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腻歪了一会儿，柳歌儿随机编个借口想要抽身。
“好，去吧去吧。”殷贞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柳歌儿一蹦一跳地走了。
临走时，殷贞恍惚间看到她背后生出一双异色眼瞳，正盯着自己。
死死的，仿佛要把她看个精光。
但只有一霎，那双眼睛便无影无踪，仿佛从没出现过。
难不成这就是那小丫头养的厉鬼？
殷贞饶有趣味地摸了摸下巴。
***
柳歌，感觉到什么了么？
回到屋子，柳歌儿赶紧关上了房门。
“嘶……”柳歌倒吸了一口气，“很奇怪，她的身上只有淡淡的鬼魂气息，很微弱。”
“微弱到与常人无异。”
那她又是怎么召唤鬼魂为自己所用的呢？
“是香！”柳歌儿蓦地开口，声音干脆，“刚才我抱她的时候闻到了一种很奇特的香。”
“柳歌，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闻之后能识鬼神的香？”
“有是有，名叫返魂香。但是，那东西千金难求。”柳歌缓缓解释道，“而柳世谨那人又素来厌恶鬼神一说，早就把那种怪香给禁了，并且把炼香者赶尽杀绝，除非——”
“除非他们的师父会炼香！”
两人几乎又是异口同声。
每次一提到鬼神之事的时候柳歌儿都是智力、速度双强，但平时和人相处的时候就是阿巴阿巴。
柳歌真想让她这聪明劲儿匀给平时一些。
还没等她感叹完，就看见柳歌儿急吼吼地收拾东西。
“等等，你要干什么？”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柳歌心中油然而生，她迟疑着询问道，“你不会想要千里送人头吧？”
“可是，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不去看看怎么能知道真相？”柳歌儿振振有词。
柳歌一张好看的脸瞬间皱巴巴的：“你有没有想过，以你现在的功底，连给人做盘菜都不够？”
柳歌儿：……
好像有道理。
“我不寻思着有你嘛。”柳歌儿有些不好意思地对了对手指。
忽地，也不知道她脑子里哪根筋窜位了，忽然可怜巴巴地对柳歌喊了一句“媳妇”。
柳歌拳把她打到人间清醒。
“都说了多少次了！别叫我媳妇，别跟殷实那个臭小子学！！”
她精致的脸上隐隐出现了愤怒井。
柳歌儿蠢兮兮地捂着小脑袋求饶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是看你生气想要活跃下气氛嘛？”
“谢谢，但大可不必！”柳歌抱着双臂，脑子里思绪万千。
如果真是那老道作孽，那她求什么呢？
总不能馋柳歌儿的身子吧？
不过也没准。
柳歌极其不放心地看了看泄气的小团。
这家伙灵魂可是世间无二，若是被居心叵测的人吸收了，恐怕整个世界都会被颠覆。
这么说可能不太形象。
做个比喻吧，柳歌儿就像一块唐僧肉，谁吃谁说好。
“扣扣扣——”
门忽地响了三声，院子外传来阿生的声音：“小小姐，四少爷找您呢。”
阿良哥哥？
柳歌儿疑惑地歪了歪小脑袋，开门，确实是阿生没错。
“阿良哥哥找我什么事呢？”自从上一次殷乐的事，柳歌儿至今心有余悸，看着面前人不由得谨慎了几分。
“这……我也不清楚，少爷直说要叫您来，还带着上次给您的那本书来。”阿生老实巴交地说道。
在他说话的工夫，柳歌儿盯着他打量了半晌。
他浑身上下气息干净，没有被鬼附身的迹象。
柳歌儿暗自舒了口气。
“好。”柳歌儿转身去床头抓了那本词话，“哒哒哒”地来到了阿生面前。
“我们走吧，别让阿良哥哥等急了。”
阿生忙不迭地点头：“嗯！”
***
屋子里，殷良看着手中泛着寒光的物什，眸子里隐隐约约流转着一缕黑雾。
蓦地，门开了。
他赶紧将匕首藏在袖子里。
“你来了？”殷良笑眯眯地看向眼前人。
只是，在他的眸子中，柳歌的身影不知何时扭曲成另一个陌生模样。
方才有人对他说这府中有邪祟做孽，导致殷家接连败落，就连他的身子也是受了那邪祟影响。
府中上下，只有他离生死线最近，也只有他能窥见那邪祟。
眼下，殷府的命运就掌握在他手中，只有他能救府里的人！
柳歌儿看着端坐在床上的殷良，微微探了探小脑袋：“阿良哥哥找我何事？”
“你……能抱抱我么？”面对邪祟，殷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语气会下意识地软了起来。
只要一会儿她来到自己的怀抱中，那把匕首就会从它颈后贯穿。
柳歌儿不解地歪了歪小脑袋。
平日里，殷良总会在她面前摆出一副稳重兄长的模样，怎么今天这么感性？
柳歌儿不明所以，但凡是殷良说的话她总会遵从。
想着，她缓缓来到殷良身边，将他抱在怀里。
只是她不知道，在她喉咙的正后方，一柄泛着寒光的匕首正跃跃欲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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