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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与平时一般无二，但纪遥清就是觉得他有点儿不对劲儿。
“哥哥，你怎么了？”
纪遥清揽着他的胳膊侧头问他，沈谦眉头微皱，把女孩儿揽进怀里，半晌，才哑着声音道，“清清，是哥哥对不起你。”
纪遥清疑惑了，“为什么？又怎么了？”
沈谦抿了抿唇，眼睛不敢去看她，有些艰涩地开口，“清清，裴骥的那个妾室……是陆则的人。”
他以为，是他连累了清清。
纪遥清心里一顿，她一直以为那女子是爱慕裴骥而不得，所以才会对自己下手。
没想到，她居然是陆则的人。
“是哥哥不好，我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沈谦前世自从查到凶手到现在都在责怪自己，他一直以为自己把清清摘出了盛京的漩涡中，没想到还是连累了她。
比起憎恨陆则，他更恨地是自己。
若不是他，清清怎么会有事。
纪遥清却想起另一件事情，就是前世她救陆珩之前，那妾室是不在裴府的。
好像……那婢女是在那之后，才被买进来的。
她那日，看到了陆则杀了陆珩，知道了陆则最大的秘密。
难道是……
纪遥清从沈谦的怀里出来，盯着他的眼睛正视他，沈谦眸中似还有化不开的阴霾。
“哥哥，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沈谦看向她，纪遥清接着道，“我大概是被陆则发现了。”
“嗯？”
“哥哥，我之所以认识陆大哥，是因为我之前碰巧搭救过他。”
沈谦继续看着她，心里的包袱却依旧没有放下。
“我送陆大哥出城，结果我躲在一旁，他被陆则追上了，也是在那时我才知道原来陆则杀了陆大哥的父亲。”
所以，一定是露了什么踪迹被陆则发现了，所以他才想杀人灭口。
沈谦蹙着的眉头并未展开，只是又张开双臂把纪遥清揽了进来，“所以清清，你跟陆珩还有这样的渊源。”
纪遥清点了点头，安慰他，“所以哥哥你不要自责了，不怪你。”
他已经尽力了，是她自己被陆则盯上的。
“可是清清，我还是……”
他话还未说完，被纪遥清封住了口，带着几分女孩儿的甜香钻了进去。
沈谦微微愣神，却眼见纪遥清轻轻地咬了一下他的唇瓣，他扣住女孩儿的头，加深这个吻。
但似乎真的难舍难分，再分开时，纪遥清已经跨坐在他腰间，眼神中带了几缕媚色。
纪遥清双臂环抱着他的脖颈，软声道，“哥哥，别再怪自己了，我都舍不得怪你，你要是再责怪自己，我也会难受。”
沈谦神色微动，抱紧怀里的女孩儿，声音发闷，“……好。”
他的清清为何如此善解人意。
她越是这样，越让他觉得陆则的教训还不够重。
权力，地位，锦衣卫的流水酷刑，乃至他定要亲手杀了陆则，心头的恨才能消弥十之一二。
纪遥清靠在沈谦怀里，面色有些发红，因为她好像……感觉到他的反应了。
她有些试探着小声开口，“……哥，哥哥？”
沈谦应了她一声，嗓音有些闷哑。
“你，你是不是，是不是……”
纪遥清越问耳朵越红，可她跟他贴的太近了，能很明显的感觉到。
“……嗯，是。”
他居然就这么应了。
纪遥清顿时羞红了脸，这……这。
“怎么，清清要帮哥哥吗？”
沈谦低头问她，看着小姑娘脸红地几欲滴血一般，实在是太可爱了。
纪遥清愣住了，帮，怎么帮？
看着小姑娘这幅呆滞的表情，沈谦一个翻身把她覆在了身下。
长指抚过她的脸颊，激起一片小栗，如瀑般的长发铺下，黑白相衬，更显地女孩儿肌肤胜雪。
纪遥清也就是说说，过过嘴瘾，他真的离自己这么近，灼热的体温让她有些发晕。
沈谦也看出她的感受，只轻轻地在她嘴角吻了一下，“……胆小鬼。”
纪遥清羞愤欲死，觉得脸热的要退一层皮了，她只是……只是有点儿紧张嘛。
“可是，可是你……”
不难受吗？
“清清放心，哥哥再难受也得忍着，我们家清清还不是哥哥的夫人呢。”
三书六礼，四媒五聘，他什么都想给自己小姑娘最好的。
就算真的是要她，也要名正言顺。
不能让她受一点儿委屈。
纪遥清在听到他说“夫人”的时候，不由地心神荡漾了一下，她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自己是他的夫人呢。
“怎么了，清清喜欢这个称呼？”
沈谦噙着笑意看她，纪遥清有些害羞地点点头，闷声道，“……嗯。”
闻言，沈谦又低头亲了亲小姑娘的脸颊，在她耳边低低地唤道，“这样啊，沈夫人。”
！！！纪遥清只觉得自己脑袋有一瞬是懵地，他的声音很轻像是纯气声，尾音又故意勾起。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蹦出来了。
不止是纪遥清，沈谦更喜欢这个称呼，以他的姓去称呼她，像是一种特殊的标记一样。
缱绻，温柔，心里又极大的满足。
不是裴夫人，云夫人，是沈夫人。
是他沈谦的夫人。
纪遥清又拉了拉他的衣袖，道，“……那，那你现在还好吗？”
她说着眼睛似要往下瞥，却被沈谦按住，俯下身子来，纪遥清慌忙闭眼，他却把她头上的发带扯了下来。
纪遥清不解，“你要这个干什么？”
“……自然有它的用处。”
……
夜半，等着纪遥清睡着了之后，沈谦才起身去了隔壁。
只一墙之隔，贴上去似乎还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他已经二十多岁了，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寻常人家这个年纪都有孩子了。
怎么会不想，时时刻刻都想占有。
月上梢头，透过窗棂洒进来一片雪白，面容俊美态若仙祗般的人物，手臂上缠绕了几圈芸黄色的绸带。
在无人知晓的深夜里，呢喃着细碎的名字。
……
良久，月落西沉。
芸黄色的长绸带落地，无声无息，半晌，又被捡了回来叠放在胸口。
“……清清。”
沈谦似带了几分情绻，吻了吻那根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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