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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嗓音略带暗哑地开口，“清清，学艺不精。”
纪遥清，“什么？”
沈谦手指上缠绕着她的一缕头发把玩着，“好久没让清清抄过东西了吧？”
“啊？”
“不如，把琵琶行誉一遍，好好背下来，下次哥哥检查。”
纪遥清直接捏了他一把，“你怎么这么恶劣！”
怎么这么坏！
沈谦轻笑着，“哪儿有，哥哥这是恪、敬、师、德。”
纪遥清只想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坏东西！
假正经！
伪君子！
“为师听到你在不敬师长。”
纪遥清连忙摇头，“我没有。”
“哦？是吗？”
他语调上扬，尾音像带着勾子一般。
“那清清听不听话？”
“不要，不写！”
“小姑娘如今真是翅膀硬了。”
他作势又要欺负她，纪遥清吓地连连求饶，“……我写……我写。”
先答应了再说。
沈谦似看穿了她心中所想，威胁着。
“别想着逃，要不然下次……哥哥……”
……
纪遥清很想问他，你之前那副淡漠高冷的样子是不是装出来的。
她窝在他怀里，小声地问他，“你都在哪儿学的？”
蔫儿坏。
沈谦低笑出声，“想知道？”
纪遥清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头顶传来带笑的声音，又有些闷哑，“哥哥博览群书，清清想看下次带给你。”
谁想看啊。
她反驳着，“你留着自己看吧。”
“没关系，”他脾气很好地，“看不看有什么所谓，一样一样做了就行。”
纪遥清真的想让大家都来看看，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沈谦把她又往怀里紧了紧，头蹭着她的碎发，在她耳边低语。
“有一美人兮，想捧在手心，亦想……。”
纪遥清心跳频率不断加快，真的想直接上手捂上他这张嘴。
“清清，对你来说，哥哥从来不想当什么君子，只要能把你留下来，哪怕，”
“诶！”
纪遥清伸着手去捂他的嘴，“别说了。”
好端端地，说什么啊。
沈谦把她的手拿下来，嘴角微勾，“这样堵不上。”
纪遥清愣神，“什么？”
沈谦轻轻地碾了一下她的红唇，“用这里。”
嗯？
沈谦似乎真的很坏，他就看着小姑娘笨拙地去亲他，微微颤抖地羽睫，扑簌簌地撩拨人心。
沈谦扣着她的后颈，眼眸含笑看着她，“当初和陆珩喝酒那次，你怎么敢主动的？”
什么？！
纪遥清眼睛微微瞪大，她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儿了。
他捏了捏她的后颈，“小没良心的，撩拨完就跑。”
“我……我。”
我真的不记得了。
她真的再不敢喝酒了，一喝就断片儿，原来她那个时候就已经大着胆子……了他？
“那我……亲…完你之后呢？”
你有亲我吗？
沈谦眸色幽暗，似乎想到了那个卑劣的偷来的吻，那种酸涩的感觉依然刻骨铭心。
他俯身，“哥哥帮你回忆回忆。”
纪遥清在呼吸急促，气息稀薄的时候，才感受到压在他心底深深地不安。
他那时肯定，回应了她。
不比现在少多少。
之后，沈谦放开了她，把她搂在怀里低低地喘着气。
纪遥清抱着他，安抚他的情绪。
“哥哥，我从不会认错人，我只爱你一个。”
沈谦闷着应了一声，“我很幸运。”
幸运能有你义无反顾的爱。
“我也很幸运。”
浮萍野草，寄人篱下，也有了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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