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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野，宫中秘辛你知道多少？”鹿呦呦问。
时野摇摇头：“先帝在位时的事我不太清楚，但摧魂书院应该有记录。”
时野看向雪茹，雪茹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属下即刻便去查。”
忽然，时野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即拉着鹿呦呦上马，并吩咐凌风：
“这具女尸先带回去，她脸上应该是中了毒，找人验一下，或许会有发现。”
交代完，时野拿了女尸棺材里的一根簪子就带着鹿呦呦离开了。
他有了一些猜测，需要去证实。
与此同时，大理寺的监狱中，陆清然正在审问那个跟女鬼一伙的男人。
“大人，我们已经问了很多遍了，他就是不说，连名字都不肯告诉，要不上大刑吧！”
陆清然紧紧皱着眉，走到男人面前：
“大理寺不比其他地方，你若不说，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
“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见男人仍是执迷不悟，陆清然眸光一沉，冷声道：
“上刑！”
男人见衙役拿着鞭子走来，眼中反而露出一丝解脱。
他清楚自己的身体，这种鞭子，不消十下他就会咽气的。
衙役抬起手，正欲一鞭子下去，外面却传来厉喝：
“住手！”
时野和鹿呦呦匆忙赶来。
陆清然忙起身：“王爷，您回来了，可有查到什么。”
时野看向衙役手里的鞭子微微皱眉，陆清然连忙解释：
“这人嘴太硬了，不管我怎么逼问，他就是不肯说，没办法，只能动一点刑罚了。”
“陆大人，别的犯人受些皮肉之苦倒没什么，可他动不得。”
“为何？”陆清然不解。
“一个耄耋老人，这样的鞭子你觉得能挨几下？”
陆清然诧异地指着男人：“耄耋老人？你说的是他？”
“没错！算算年纪，他恐怕已经七十八岁了！”
时野看向男人：“是吧，于启良！”
听到于启良三个字，男人瞳孔微缩，身体明显紧绷起来，但倏尔又放松下来，故作平静道：
“大人弄错了，我不叫于启良！”
陆清然也不解：“王爷，于启良已经死了，他怎么可能是于启良？再者，就算他还活着，也不可能像他这样年轻吧！”
“他能易容成年轻的宝玉阁老板，就不能易容成四十多岁的模样吗？”
“可是他脸上并无人皮面具，如何易容？”
“这易容术并非只有人皮面具可用，一些药物同样可以达到这个效果。陆大人稍等片刻，我已经命人去取东西来，稍后便可见到他的真容。”
时野拉着鹿呦呦坐到椅子上，倒了杯茶解渴。
“去把这老头绑在椅子上吧，咱们得尊老爱幼一点，免得把老人家这身子骨弄坏了，宜贵嫔可要心疼的。”
鹿呦呦的话让陆清然更是一头雾水，但于启良却猛然攥紧了双手。
见他这幅表现，时野和鹿呦呦就知道他们没猜错。
不一会儿，凌风和雪茹便将那具女尸抬了进来，还将一瓶药交给了陆清然。
“烦劳陆大人将这瓶药倒入清水中，再将水淋在他身上。”
陆清然点头，将药兑了水，端着它过去。
于启良明显想要躲，跟最开始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简直天差地别。
“哟！终于知道怕了，看来王爷没猜错啊！”
陆清然直接将水全都泼到了于启良的身上，于启良想躲，可被绑着的他根本躲不开。
一盆药水浇上去，于启良顿时发出惨叫。
被药水渗透的皮肤渐渐开始脱落，那张中年男人的表皮脱落，露出了苍老如枯木的面容。
等全身的皮褪去，于启良的真容便显露出来。
“于启良，你还不承认吗？”时野冷声问。
“哈哈哈……”
于启良抬起头，似嘲讽般大笑起来：
“没错，我就是于启良，挖密道的是我，杀人剥皮的也是我，我认罪，杀了我吧！”
“于启良！”时野愤怒地拍案而起。
“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命，都是无辜的女孩，你凭什么剥夺她们的脸，又凭什么夺去她们的命！”
“无辜？呵呵！的确无辜，我对不起她们，我忏悔，你们杀了我，给她们抵命吧！”
于启良闭上眼睛，丝毫没有求生的欲望。
“你以为你为宜贵嫔抵了罪她就可以安然无恙了吗？你别忘了，她是鬼！人间有法度，地府自然也有约束。她在人间为恶，待鬼差抓到她是要将她投入地狱，受生生世世业火灼烧之苦的。”
提到宜贵嫔，于启良慌了：
“不……不！我不认识什么宜贵嫔，这一切都是我做的，那些女孩是我亲手杀的，所有的过错都由我一人承担，不关别人的事！”
“的确不关别人的事，可她是鬼！一只逗留人间几十年的恶鬼！地府岂能饶她！”
鹿呦呦声音愈发凌厉，于启良也愈发慌乱：
“不……我不认识宜贵嫔！你们杀了我吧！让我给那些女孩偿命！”
“你一条烂命，能抵那么多无辜的女孩吗？”鹿呦呦怒声反问。
“雪茹！”
听到鹿呦呦叫他，雪茹立马掏出一份资料：
“于启良，又名小良子，十五岁没入宫中为奴，受尽欺凌，二十岁时患病，濒死之际被宜贵嫔所救，后尽心服侍宜贵嫔，为其在宫中保驾护航。
先皇去世，宜贵嫔因无子嗣随先帝殉葬，其宫中奴婢太监释放出宫，小良子便在其中。离宫后的小良子变回原名于启良，跟随一仵作学艺，后在大理寺任职。”
雪茹念完了资料上的内容，于启良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怎么样？我说的可对？”雪茹笑着问。
于启良惊恐万分地摇头：“不……不对！我是于启良，不是小良子！不是！”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但你下面那个被噶了的东西总不能长回去吧！只要脱了裤子，一看便知。”
陆清然立即吩咐衙役去扒他的裤子，时野忙将鹿呦呦的眼睛捂住。
“别看！太脏了！”
鹿呦呦无语，她在地府那么久，又不是没见过没蛋的太监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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