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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仝哲宇也能猜个八九分来,二十五年前的事情,终于还是纸包不住火了。
也罢,是该理理了。
半天,容瑾才点头。
陈森这才松了一口气,手心里全是冷汗,想着这次完了,关键时候掉了链子。
八成又要去非洲挖土豆了,关键是这时间,不知又是多久呢……
秦医生来的时候,便看到这样一幅阵仗,里里外外,楼上楼下全是人。
清一色的男人,房间门口站了两排人,一个一个看见她就像是看见了活菩萨一样。
容允和陈森看到后面紧随其后的韩煜,努努了嘴,最后并没有出声,看着他踱步进了房间。
“秦医生终于来了,快进去看看我们少夫人吧。”
说话的中年人是容瑾身边的,见过一两次,秦医生只是点点头,正准备进去,手被拽住。
是个少年,一张精致的脸略显惊讶:“你是心理医生吧,救苦救难啊,我服了,改日讨教。”
那少年说的诚恳,脸上有点白,秦医生摸不着头脑,点点头,不敢在耽误。
这阵仗,想来里面的女人是病的不轻了。
进门的时候,房间里没开灯,她顺手开了灯,映入眼帘的全身红色,触目惊心的红。
“她记起来了。”容瑾声音冷儿微颤:“二十五年前的车祸。”
跟在秦医生后面进来的韩煜,呆愣在原地。
眼眶微红,身侧两旁的手不知觉的颤抖着。
他以为会一直瞒着她的,她以为这样的隐瞒会让她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殊不知,竟然成了一把利剑,如果当初自己不让老爷子给她催眠,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可是,她是韩昌的女儿,如果不催眠就会坏了他的大计划,他筹谋接近二十年的大计划……
秦医生眉心紧蹙,二十五年前的车祸她略有耳闻,却不知,里面竟有这般大秘密。
容瑾还抱着韩凝,大概是很用力,手上的伤口都结痂了,但还是有血往外渗出。
秦医生心头一紧,惊了,似乎还有点慌,她想,今日若是她不能治这个女人。
大概没有人能独善其身了,包括她自己。
这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他是有多爱怀里的那个女人。
“你先放下她。”眼前,她的病人不是一个,是两个,不,应该是三个,后面还站着一个。
她一步一步,都不敢大意。
秦医生的话并没多见效,容瑾还是抱着韩凝,眸子里全是沉甸甸的暮霭。
照不进一丝光线,声音也是冷冰冰的:“她一直念着二十五年前的事情,二十五年前的人,她醒不过来,不管我怎么喊她都没有用,她好像都记起来了。”
“会不会?”忽然,容瑾抬眸,青眼影沉沉,声音僵冷:“癔症。”
癔症,两个字,重重砸进了韩煜的心尖,那里血肉模糊,无一处完好,连痛,都不能感知。
若这世上,还有容瑾和韩煜连个无所不能的男人所害怕的,便只有两样了,一样是韩凝,一样便是癔症了。
韩煜脚下一个趔趄,那次催命还是给她留下了病根——
沉吟片刻,压下心中的那抹悲痛,抬脚错过秦医生走了过去。
“砰——”
一拳打在了容瑾的脸颊,头部歪向一边,嘴角有丝丝血痕。
“唏嘘——”
门口的所有人都暗自吸气,看着房间里的一幕连大气都不敢出。
“医生让你放下她,你特么的是不是聋了?这样抱着她怎么让医生医治。”
容瑾慢慢摆正头颅,双眸森寒的看着面前的男子,揽着韩凝的双手紧了又紧,抿直的春暖最终没有出声。
秦医生怔住了,不知如何作答,看了看两人,从未有过这样惊心动魄过。
她想,这个男人怀里的,不是只是容瑾的命,还有韩煜的,如今,命悬一线。
而那一线,握在她自己手里,她有点慌,却不敢慌,走过去,看了看床上的人,什么也没看见,除了一滩血迹。
“你们先出去,我尽量让她清醒,现在还不确定,她只是记起了车祸,还是记起了所有的事情,如今只能看她醒来再做定论。”
容瑾的手似乎颤了颤,没有松开,他怀里的人在颤抖,似乎他也在颤抖。
“你们在这里反而对她不利,毕竟,她二十五年前的记忆,都是你们,而且几乎全部是消极的,我要对她轻度催眠,要绝对的安静,你若相信我便把她交给我。”
容瑾抬头,只说了一句话:“不管用什么方法,我要她好好的。”
说完,他便放下了韩凝。
秦医生震了一下,看着路上一滴一滴的血,正从容瑾的指尖落下。
韩煜双眸绯红的看了眼床上昏睡不醒的女人,抿了抿嘴角跟上容瑾的脚步向外走去。
“韩凝啊,你怎么遇上了这样的两个男人,到底是幸还是不幸。”秦医生叹了口气,走向床边。
门关上,容瑾和韩煜被隔绝在外,容瑾毫无征兆的倒下了。
“老大——”
“哥哥——”
容瑾倒了,容家乱了。
“阿森,快来看看哥哥。”容允扶着容瑾,急的满头大汗。
陈森一只脚才刚踏出,便被砸过来一个字:“滚。”
陈森迂了一口气,如此看来,伤势还不算太重,还有力气,但是看着那血确实流的有些吓人。
“老大,你手上的伤,要立刻包扎。”
“都给我闭嘴,在多说一句,滚出容家。”因为失血过多,容瑾脸色惨白,声音低微,却让人丝毫不敢忽视他语言中的戾气狠绝。
一句话落,再无人敢多言。
容瑾撑起身子,倚着门,眸子阴暗不明,染血的指尖,一直在轻颤。
“嘭——”
韩煜手刀劈下,容瑾毫无征兆的晕死过去。
陈森容允两人眼疾手快的伸手接住容瑾,两人看着韩煜同时报以感激之色。
伸手把人推给他们,眉心紧蹙,嗓音沉沉略显不耐:“虽然我不太喜欢你,但凝凝醒来看到你这个样子,又要不开心了。”
不知是容瑾变态的体质,还是他心中过于牵挂韩凝,昏迷不到一个时辰他就悠悠转醒。
抬眸看了看守在床边的几人,眸色阴冷,大手掀开身上的被子,随手拆掉了手上的绷带。
“老大——”
话没说完就被容瑾狠劣截断:“滚!擅自主张,后果不用我说,你们也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落下一句淡漠阴狠的话,转身向韩凝的卧室走去。
他再次站在了门口,刚刚包扎手,因为他用力过猛再次崩裂。
韩煜看了看顽固的某人,撇了撇嘴角:“你还真是倔的像头驴啊?”
他还在说别人,却不知道自己不也是像头驴吗?一直默默的守在门口不肯离开。
这一站,便是整整一夜,容家上上下下也是提心吊胆了一夜。
到晨昏时分,门才打开。
“她怎么样了?”眼睑覆了一层青黛,颓废的容瑾,美的让人心酸。
“好好睡一觉应该没事了。”
容瑾听完,直直便往后倒,一根弦紧绷太久了,突然松开,他便溃不成军了。
“哥哥——”
容瑾推开门,便进了去,关门前,冷冽的嗓音念了两个字:“翟曼。”
容允心下一惊,应了一个字:“是。”
这件事,怕是没完,有些人当真要自找死路。
秦医生似懂非懂,只是长长叹口气:“诶。”叹完气,便走。
“等等。”身后,俊美容颜的男子跟上去:“心理医生,我还没讨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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