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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高原缺氧吧，大脑以为她醉了，到底是要使一些小性子的。
不爱了，那珠串有什么意义？
夏枳苦笑一声，随后才跟上男人的脚步。
她没注意，身后有人看着段景寒手腕处的那串佛珠，同样若有所思。
住的酒店就在八廓街附近，离布达拉宫也没多少距离。
第二天天晴，夏枳一醒过来就看到了远处沐浴在阳光下的布达拉宫。
洁白，圣洁的宫殿，伫立着，任岁月流淌，都好像初见的模样。
顶着乱蓬蓬的头发起身，夏枳看着端着奶茶和橙子走进来的男人。
“醒了？”
段景寒瞧着她，把东西端到床边，贴心地把枕头放在夏枳背后，才让她起身。
两人之间的配合和默契实在是熟练，显然是练了很多次。
夏枳看着这豪华的酒店，看着对面一表人才的段景寒，突然想到了从前在西藏的清晨。
也是这样的。
段景寒会把早餐端到床头，然后出去工作，当领队。
她会起床，然后去市场买菜，再做饭等他回来。
那个时候，日子穷。
他们住在民宿里，老板虽然管饭，可吃得都是主食，段景寒胃不好，她会单独熬粥给他喝。
水在高原的沸点跟江南不一样，她只能一点点煮，煮更久的时间，从日升到月落，把僵硬的大米煮成带着米油的浓稠的粥，往往一天都过去了。
等段景寒回来，常常会给她带些小惊喜。
橙子便是最经常的。
因为她喜欢吃。
但是这东西在高原实在是贵，自然是不能当饭吃的。
跟现在不一样。
看着自己面前切好的橙子，夏枳看着不远处的布达拉宫，突然眼睛有些发涩。
为什么呢？
明明眼前的条件比那个时候好了无数倍，明明还是那个人，还是来了一个地方，却没没有那样的满足和快乐。
也就这橙子……
夏枳捏了一块送到嘴里。
任由泪水滑落。
甜。
也就橙子，和记忆中的一样，是甜的。
好甜的！
“怎么哭了？”
夏枳的眼泪是无声流下的，可又怎么能瞒得过一直看着她的段景寒。
他走过来，给她拭去泪水，把她抱在怀里。
夏枳攥着身边人的衣服，突然一下抱住他。
“景寒，我们会拉萨好不好？我们带着梓墨和安安回来生活好不好？”
段景寒的手抚着夏枳的背，一开始是沉默，好半晌之后，才开口道：
“只只，你知道这不可能。”
夏枳的眼泪顿了一下。
是啊，当年风雪盖住布达拉宫上空的落日的时候，盘旋的雄鹰早就告诉她这一切是不能反悔的。
是她痴了。
清醒后松开了段景寒，夏枳抹了抹自己的眼泪，又恢复了从前那淡淡致远的模样。
“抱歉，刚才让你看笑话了。”
段景寒摇摇头，忍不住伸手去帮她撩头发，却被躲开了。
那只手停在半空中，半晌之后才落下。
段景寒离开了。
他走去吸烟区，在那里碰到了杜衡之，后者一双狐狸眼瞧过来，一眼看穿他的情绪。
“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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