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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叶雨潇也叹了口气,“不过我们犯愁也没用,且等酒宴时进宫看看情况再说吧。”
也只能这样了。顾清颜和顾如烟点了点头,把话题转到了福哥儿身上。
顾清颜看着福哥儿的眼睛,有点犯愁:“福哥儿戴了几天的眼镜,我感觉没什么效果。”
“这才几天哪,姐你也太着急了。”顾如烟逗弄着福哥儿道。
叶雨潇也道:“斜视矫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别太着急。”
顾清颜点了点头,道:“行,听你们的,不着急。这皇后已经大婚了,孩子都怀上了,我跟诚轩打算挑个吉日,把福哥儿正式录入族谱了。”
“看来咱们要破财了。”顾如烟同叶雨潇开玩笑,“她好容易盼来个孩子,咱们的礼要是送得少了,她肯定不高兴。”
顾清颜瞪了她一眼:“那你把成国公府的家产给我搬来。”
“哎哟,我倒是想,但我可做不了主。”顾如烟笑了一会儿,又道,“不过你也别太得意,过不了多久,你也要破财了。”
“什么意思?我上哪儿破财去?”顾清颜奇道。
“不止是你,表姐也要破财。”顾如烟神神秘秘地笑道,“我先保密,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叶雨潇和顾清颜被她勾得心痒痒,但顾如烟存了心要吊她们的胃口,怎么也不肯说,两人只得罢了。
很快到了酒宴的这一天,叶雨潇盛装打扮了一番,与顾清颜和顾如烟一起进了宫。皇后宴请,自然没有邀请外男,到场的只有宫里的妃嫔,以及外命妇。
酒宴上,李娇身着一袭红裙,头戴衔珠金凤,显得十分精神。只是她身形依旧消瘦,几乎撑不起衣裳。因她刚“大病初愈”,又刚怀上身孕,消瘦憔悴乃是情理之中,因为众人并没有觉得奇怪。
叶雨潇与顾清颜和顾如烟同坐在一桌,酒宴过半,她起身去更衣,刚从净房里出来,却见李娇身边的宫女站在对面廊下,冲她打手势。
叶雨潇犹豫片刻,顺着游廊,走了过去。
那宫女给她行了个礼,压低了声音:“颍川王妃,皇后娘娘想见您。”
皇后想见她就见呗,为何要神神秘秘地躲着人?叶雨潇心下起疑,微微皱起了眉头。
宫女见她不相信,只得掀开了背后房间的门帘。
透过门帘,可见屋内只有李娇一人,连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
既然并非有诈,叶雨潇便放下了戒心,低头走了进去。
她刚进门,那宫女就放下门帘,并守在了外头。
看这架势,李娇是有悄悄话要跟她讲?叶雨潇猜测着,走到李娇跟前,给她行礼。
李娇指了指椅子:“王妃请坐。”
叶雨潇到椅子上坐了,问道:“不知娘娘召见,有何要事?”
李娇摆弄着腰间的玉佩,道:“颍川王妃,本宫想给你讲个故事。”
她特意背着人见她,只是为了给她讲个故事?这个故事,一定非同寻常吧?但叶雨潇已经进来了,只能点头:“娘娘请讲,臣妾洗耳恭听。”
李娇低着头,道:“在京城,有个名门闺秀,自幼父母对她要求严格,不许她逾矩半步。可有一天,正是这对对她要求极其严格的父母,伙同她的远房姑母,每晚将她迷晕,再让她跟野男人苟合。直到她怀上了身孕,把她嫁给了权贵,以期让这个来历不明的野种,继承该权贵的爵位。”
李娇这是在讲她自己的经历吗?她肚子里的孩子,果真并非皇上的?而且她之所以怀上这孩子,是她的父母和太后安排的??叶雨潇听得心惊不已,又对李娇的遭遇同情不已。
李娇讲完,忽然抬起头来,问叶雨潇:“颍川王妃,你说,这样一个孩子,是不是不该留下他?”
叶雨潇不知该如何作答。
李娇知道以她的聪颖,已经猜到了这个故事与她有关,于是笑了一声,道:“王妃不必多想,本宫只是在跟你讲故事,你有什么想法,畅所欲言便是,不必有所顾忌。”
叶雨潇犹豫了一番,道:“娘娘既然给臣妾讲了这个故事,想必娘娘是觉得,这个孩子不该留,是吗?”
李娇扯了扯唇角:“颍川王妃果然聪慧,一下就猜到了本宫的心思。颍川王妃,本宫想问问你,如果这个故事里的姑娘,想要打掉那个野种,该服用什么药才好?”
叶雨潇想了想,照实道:“娘娘,您是在为难臣妾。”
“本宫的话,难道不是懿旨吗?”李娇缓缓站起身来,“是本宫的懿旨,没有太后的懿旨好使,是吗?”
叶雨潇沉默了一会儿,道:“娘娘,您故事你的这个姑娘,如果当真想要堕胎,多得是办法,不一定非要借助药物。可是,您非要询问臣妾,这不是在为难臣妾,又是什么?”
也是,也许她蹦?几下,孩子就掉了,哪需要服用堕胎药这么麻烦?李娇忽然开了窍,向叶雨潇道歉道:“是本宫鲁莽了。”
叶雨潇猜得到她接下来会做什么,暗叹一口气,道:“臣妾先给娘娘请个平安脉吧。”她的身子骨如此虚弱,万一孩子折腾掉了,自己的命也丢了,该怎么办?
李娇点点头,重新坐下,伸出了胳膊。
叶雨潇走上前去,坐在矮凳子上,给她诊脉。诊着诊着,她的眉头皱了起来。
李娇心道不妙,连忙问道:“颍川王妃,本宫身体情况如何?”
叶雨潇微微叹了口气,道:“娘娘这段时间病得太久,身体亏损严重,如果此时小产,失血过多,很可能连您的命都保不住。”
李娇不相信:“颍川王妃,本宫知道你是菩萨心肠,是别因为心疼这个孩子,就故意把本宫的情况说得很严重。”
叶雨潇无奈:“娘娘,臣妾没骗您,您要是不相信,可以去请别的太医来复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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