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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维度上的碾压
崔尧意识到了问题,马上抛却了那些“无谓”的情愫,悼念是存世之人的权利,可若是连这等权利都保持不住,那也不需悼念了,便可直接黄泉相会,以解悲思之苦,省却了兀自哀痛的烦恼。
“所有人枪上膛,扣上刺刀,准备突围!”
崔尧嫡系千余人径直照做,这一路上也不知道演练了多少回,可惜都被炮火掩盖了荣光,只能空叹无用武之地。
杨续业、李志、卢基乌斯等业余团队可就抓了瞎,除了杨续业、崔无命二人掏出两把手枪应付差事外,其余人皆是大眼瞪小眼,浑不知为何这位年轻的最高统领为何要区别对待。
我们的武器呢?瞥瞥自己手里的刀剑,照比人家手里做工精良的“烧火棍”,那个气哦,凭什么不给我们配那玩意?大家都是男人,这等充满工业气息的东西,是个男人见到就心生欢喜,看着就眼馋哩。
卢基乌斯整理一下表情,优雅的行了一个抚胸礼,用最纯正的关中雅音咨询道:“请问崔元帅,可还有多余的武器,我等也都是武艺精良的武士,想来会表现出应有的作用!”
崔尧疑惑道:“既然武艺精良,不应该继续耍剑吗?这才能体现精良嘛,至于我麾下这些拿枪的士卒,都是武艺不那么精良的汉子。
你要知道,我国真正的武士,是不屑于使用火器的。”
……
妈的,这个年轻贵族好难缠,为了不泄露武装技术,脸都不要了!
看看你马上架着的那把长武器,重量差不多有60磅吧?(罗马磅与千克比例约为3:1,意为约20千克)能耍的动这种分量的武器,你敢说自己武艺不精良?老子的佩剑才5磅!!!
再看看你手下长柄刀刃,哪个没有30磅的重量?配上重量合适的装甲,完全可以当重甲骑兵使,结果你告诉我,你们全是玩远程射击的!那老子这拨人算什么?骑士附庸吗?
“好了,别一副不忿的表情,枪械虽说操弄简单,可也不是寻常人随便能够上手的,嘣着你们自己也就算了,万一要是炸了膛,可就可惜了一把三百多道工序才能做出来的精良火枪了。
杨续业眼睛发直,火枪制作流程,自己可是陪着公子亲自视察过的,哪有那么繁琐?除了永徽二年伊始的线膛工艺略微麻烦了些,其余火枪可都只有十几道工序,公子是犯癔症了吗?
更何况我见弟兄们的枪支并未采用线膛工艺,纯纯是库存的滑膛枪,何来麻烦之说?那玩意公子在家不都车过吗?一台人力机床,一下午公子能车三根,更别说那些老工匠了。
卢基乌斯一听崔尧扯到工艺繁琐就知道这事有门,能卖的东西才有价值,若是不能涉及买卖,谁会一直强调这玩意有多珍贵?
于是心中大定,有价值就好,就怕是无价之物!
“那我等能做什么呢?总不能我等拿着刀子冲杀,你们在后边放枪吧?在下以为这样毫无秩序可言,且容易误伤。”
崔尧见卢基乌斯确实语带真诚,也放缓了口气,说道:“那就劳烦异族的兄弟出点苦力,左右护持我等火枪手,莫要让人近身就是!”
“遵循您的意志!”
崔尧见此也算初步接纳了卢基乌斯,点头示意后,就吩咐起自家的士卒:“莫要心疼弹药!都给我放开了打,子弹都给我压满!各自检查备用弹桥,确保自己足够一个基数的用量,不够的都给我滚回弹药车补足!
总之,开荤的时候到了,
勿需节省,再说一遍,勿需节省!”
李志悄摸的问向杨续业:“你家公子的话我咋听不懂呢?啥叫一个基数?你前两年送给我爷爷的火枪不是纸壳弹吗?那玩意不是一回只能填一粒吗?完了还得清理枪膛,要不就要炸膛。
他们用的咋和我印象中的不一样呢?那是铜吧?你休要蒙我,那绝对是铜!一个小夹子就能捅进去五颗子弹?这就是你吹嘘的最强武器?
纸的和铜的哪个强哪个弱,我能不知道?你蒙鬼呢?”
杨续业面色微红,兀自解释道:“你是知道的,我国枪械水平的发展,那是日新月异,你也说两年前嘛,两年前就是这个样子的,妥妥的。”
“放你娘的屁,你嘴里没一句实话,你当我瞎吗?你看趴那的那个后生,枪托上刻着大唐永徽元年张二蛋制,咱莫要计较张二蛋是谁,永徽元年是啥时候你不知道?那他妈是三年前!”
杨续业左顾右盼,突然说道:“公子再给我招手哩,先失陪了,回聊。”
“你站住,他捻口唾沫摇手分明是测风向,你个骗子!”
可杨续业已然听不到了,此刻他早就钻回车上问候崔老爷去了。
崔尧盯着迅速逼近的敌方人马,默算着距离,此刻也容不得他用跳眼法慢慢磨蹭,只能凭借自己单薄的经验,反复心算。
二百步约600米,不够,有效射程达不到。一百八、一百五……TXT下载上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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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集火三次,呈直线自由射击!”
随即三次整齐的嘶鸣之后,密集的枪声震彻了这座古老的荒原,一阵乒乓乱响之后,冲锋线上的混编部队被打的晕头转向。
策马狂奔的??汉子如中迎头棒喝一般,纷纷堕马,密集的阵型瞬间松散了许多,此外亦有不少马匹中枪,这些生灵更是难耐贯穿的伤痛,摔倒之后兀自在地上蹬踏不休,瞬间引起了连锁反应。
后阵蒙头冲锋的马儿还不晓得发生了何事,就被同类绊倒在地,进而引发了更大的堕马、踩踏事件。
于是乎,冲锋阵线全线混乱,零星的锋矢阵型根本近不了唐军的阵地,就被总算能放开了打的唐军挨个点名,你若打着身子,须算不得本事,若是能从头盔中的三角区直中面门,才算有几分吹嘘的资本。
当然,这也就是放到三十步内才能有此效果,滑膛枪嘛,超出五十步,天知道能偏到哪去,所幸即使是滑膛枪,枪管里也有两条水平刻痕,保证了弹道不会上下偏移。
一字长蛇阵嘛,唐军懂得都懂,主要是火力覆盖,和箭阵大差不差,只要不是脑子缺根弦的搞什么抛射,总能打到人。
谁叫蛮夷们还是傻乎乎的密集冲锋呢,想打不着人也难。
骑马的前功尽弃,后面撒丫子跑的倭人可就犯难了,冲吧?显然是上去当靶子,不冲吧,又显得有些不合群,正当倭国浪人左右危难之时。
倭军主将苏我石川麻吕终于发话了:“全军注意,战略转进!!”
这话将军可是不止交代一遍了,所谓战略转进就是撤退,这点浪人们心里门清,于是调转方向,撒丫子就大踏步的撤退而去,将友军卖了个干净。
不料在硝烟散尽之后,浪人们独特的发型与服饰引起了崔尧的兴趣,只见他兴奋的大喊:“别管已经倒地的骑兵了,回头补刀不迟,先给我干那帮不穿裤子的!”
原来倭人自有其传统,整个倭国学华夏文化学了个四不像,知道汉人宽袍大袖显得十分帅气,可又百思不得其解,汉人袍服下的?
是如何固定在腿上的。
既然不明白,索性弃之不用,于是堂堂和国上下,皆是挂空挡。你还别说,这等不羁模样当真戳中了倭人的G点,觉得不管是潇洒的模样还是方便办事的程度都提高了一个档次,继而全国风行。
可在辽东可就遭老罪了!正所谓风吹鸡蛋凉,整日被西伯利亚寒风笼罩之下,倭军上下集体缩阳,可又舍不得风度……
那滋味谁看谁蛋疼。
眼下倭军大踏步撤退,衣摆飘飘,肉隐肉现,整个画面十分辣眼睛,除了某些受王七郎熏陶的败类双眼冒光之外,所有唐人皆是有种不适的观感,总觉得不毁灭点什么,心里不舒服。
“听大总管的,打他娘的这些有伤风化的蛮子!”这是传统的关中士卒,久沐礼教熏陶,自是见不得这帮沐猴而冠的东西。
“呸,什么玩意,这帮蛮夷是卖屁股的吗?既是做皮肉生意,也不知刮刮腿毛,简直让人败兴!”
这句就是来自某些败类的专业评判了,即便龙阳之好也是有门槛的,看看你们展现算什么东西?白瞎了爷爷的兴致。
崔尧忍不住撇撇嘴,看来军中是时候来一场整风运动了,都他妈什么玩意,整风首要之事,就是将王七郎隔绝在袍泽之外,那货简直是个污染源!
卢基乌斯呆呆地目视战场,他单知道火器是划时代地武器,从昂撒人半吊子的火炮中就能窥见一斑,可无论如何也没料到,发射迅速的单兵火器也能有如此大的威力!
长老院那帮土埋脖子的老不死,至今还看不上弓弩的使用,觉得这种奇技淫巧之物有违骑士精神,固执的只信任集团冲锋和马其顿方阵!
可这比弓弩还高一个维度的火器又该如何评价?难道光靠鄙视就能恢复罗马昔日的荣光?一时间卢基乌斯连带着对一直与长老院媾和的君士坦丁二世也有了微词。
心中的志向似乎发生了一点偏移,那句汉语名言叫什么来着?哦,好像是彼可取而代之!
崔尧得意的看向纷纷倒地的浪人,不禁豪情万丈,眼角突然瞥见如入魔障的卢基乌斯,于是饶有兴趣地指点江山道:“我大唐一字长蛇火枪阵,雄壮否?”
卢基乌斯如梦初醒,下意识地问道:“若是外籍人想要在大唐求官,有什么前提条件吗?”
???
你丫不是使节吗?问这话是何意思?想拿两份俸禄呀,呸,痴心妄想。
“原则上我国是万国共主,来者不拒的,不过吾皇唯才是举,能不能行,还得具体分析,难得狠哩。”
卢基乌斯没理会原则上三字,聪慧如他怎能不知道眼前年轻贵族的场面话?有先例就行,某家想试试。
“报大总管,前方毙敌两千余,余者皆抱头鼠窜,后面坠着的尾巴也不知行踪,想是见情形不妙,溜了,我等接下来要做何事?是否打扫战场?”
“扫个屁,那等累赘玩意要来作甚,既然来的都是弱旅,说明敌方的好手定是被薛礼他们拖住了手脚!全军上马,全速前进!”
“诺!”
马车上崔廷旭、陈枫、崔静宜三人怔怔地望着满地残缺,不由得感慨起来。
静宜道:“三弟好威风!恨不能披坚执锐做个巾帼英雄!”
“醒醒,回去还得让你娘给你相亲呢。”
陈枫叹道:“火器真是愈发犀利了,长此以往,只怕江湖上愈发无趣了吧,也不知地方衙门上何时会如此装配。”
崔廷旭不屑道:“朝廷有多少钱敢这么造?呵,即便国库充足,朝廷有那么大地胆子将这种大杀器下放?不可能,不可能地。”
“也是,这玩意流散出去,造反可就太容易了,即便不造反,打家劫舍也方便呀。”
崔廷旭表示赞同,二人深知江湖上的三教九流都是什么货色,这玩意……放不得的。喜欢吾乃世家子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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