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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跟中了兴奋剂一样的傻蛋同桌，然后转向沈菀：
“他这是干啥了？”
沈菀温吞道：
“可能是…刚才看了场非常有趣的演出，现在还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
陶然挑眉：“入戏太深？”
深菀肯定道：“对。”
赵延凑过来：“你们说什么戏呢？”
陶然把他头往另外那边一推：“说电视剧呢，自己玩儿去。”
正好周问在喊他接水去，赵延应了一声拿着水杯往后走，还顺便拿了沈菀后面桌子上的空杯出了教室。
周问其实也一直很好奇，赵延怎么突然就对[倒数第一]这么有爱心了？
不过后者罕见的守口如瓶，愣是没透露过半个字。
到了现在，周问也懒得问了。
看着男生开开心心地出了教室，沈菀不由摇了摇头。
赵延同学终究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啊。
“对了，刚才谁找你了？”她转头看向陶然。
陶然抬手捋了下刘海：
“梁?说我爸妈去出差了，要明天才能回来。让我晚上和他一起走。”
徒然听到“梁?”这个名字，沈菀虽然表面没什么变化，但内心总觉得有些不得劲。
自开学以来，她能感觉的出来梁?似乎也有意的在躲着她，有的时候远远看见她们，便赶紧往另外的方向走去。
陶然短路的脑子倒是才通上电，突然“咦”了一声：
“菀菀，我怎么总觉得梁?突然就跟我们生疏起来了？
你看他也不来我们班了，也不找我们打游戏了。你说——”
沈菀突然紧张了起来：“你说什么？”
陶然不疑有他：“你说，梁?他会不会是偷偷交女朋友了？”
沈菀：“……”
果然不能高估某然的情商。
她抿了抿唇：“应该不会吧？”
陶然撑着下巴思考了一会，觉得这个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毕竟我从小到大是跟着梁?长大的，跟他肚里的蛔虫也差不多级别了。”
沈菀不忍地别开了眼。
那你这蛔虫可真是太不了解主人了。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陆平开已经从办公室回来了。
赵延正好接水回来，见了他大声嚷嚷着跑了进来：
“陆平开，老林找你去干嘛了？”
陆平开施施然走到位置上坐了下来了，扫了某人一眼：“这么想知道？”
赵延反向朝着陆平开坐了下来：“这不是好奇嘛。”
唇红齿白的少年突然冲着他露出了一个森森然的微笑。
“恭喜你，现在你可以亲自去揭开这个谜题了。”
赵延感觉后脖子一凉：
“什么意思？”
男生往椅子后面一躺，眼皮懒懒一掀：
“忘记跟你说了，老林说让你也去一趟办公室。”
赵延：“……”
真是大无语事件。
这个大课间，班里连续被叫出去了五六个人。
叫出去的这几个人，都是因为昨天交的语文卷子答案是雷同的。
林芷柔也不是第一次当老师了，一眼就看出这里面的猫腻了。
以往虽然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情况，但这次实在是太过明显了。
其中甚至有两张卷子，连诗句的错别字都错得一模一样，简直是拿她当瞎子呢。
林芷柔真的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这感情好，还是一个人同时抄两张卷子啊。
昨天晚自习第一节课下课的时候，陆平开见赵延正拿着张语文卷子在使劲抄，刚好听见语文课代表正在喊：下节课铃响就收卷子，同学们都抓紧时间。
想到上次因为没做作业被叫去办公室的阴影，他回了位置抽出卷子就往赵延桌上一扔：“帮我的也抄一下呗。”
现在想想，陆平开真是一万个后悔。
赵延这家伙就没有靠得住的时候。
……
一转眼学期已经过了大半，期中考不约而至。
五一小长假回来的晚上，考试成绩已经出来了。
陆平开依旧稳坐第一的宝座。
说实话，就他平时的行为真是看不出一点好学生的模样。
上课从来不会认真听讲，作业也不怎么交，但奈何人家这成绩出来妥妥的王者啊。
沈菀也如愿进入了前五。
嗯，虽然是刚刚好。
那好歹也是前五。
短短时间内进步如此神速，其实各科老师在私下都讨论过的。
这姑娘，还是有些天赋的。
特别是这次的语文作文，满分五十，她拿了个45的高分，写得确实不错。
姚青怕她骄傲，这天晚自习的时候还专门找了她去门外说了会话。
反正大概意思就是别骄傲，这次她进步这么大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班里有些同学可能已经想好接下来是选文还是选理了。
所以重心就会慢慢有所偏移，整体成绩自然就下滑了。
沈菀这相当于钻了个空子。
走廊的风很大，就在她以为姚青话已经说完的时候，伴着风声她突然又说了句：“你跟陆平开是不是关系还不错？”
那一瞬间，沈菀承认她是紧张的。
大脑一片空白。
老姚不会是看出什么了吧？
不对啊。
她慌什么？
她跟陆平开又没什么？
姚青笑着看了她一眼：“别紧张，你们毕竟同桌了这么久，就算关系好点也没什么奇怪的。”
沈菀：“……”
老师你这样说话，就很可疑好吧。
姚青又道：
“也不是其他事，就是想让你劝劝那小子。
在这个节骨眼可千万别犯傻，他这样的天赋若是浪费了，实在是可惜了。”
沈菀乖乖道：“好的，老师我知道了。”
姚青笑容不变，又说了句：“想必沈菀同学接下来应该是要选文的吧？”
沈菀不懂她突然问这个干嘛，还是“嗯”了一下。
姚青倒是不接话了，对着她挥了下手：“回教室吧。”
走进教室，晚风吹起窗帘的一角。
沈菀一眼便看到了窗边坐姿挺立的少年。灯光明晃晃地打在他的侧脸上，短发被风吹得乱起，眼神却平静地盯着桌面不知道在看什么。
后来她才知道，这个时候的姚青其实早就看出来了陆平开对她的不一样，以及他们之间的小暧昧。
但又有何不可呢？
谁不是从这样的少年时代过来呢？
那些朦胧青涩的喜欢，同样会成为你奋发向上的催化剂。
事实证明，催化得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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