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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平开头也不抬的问了句：“老姚找你干嘛呢？”
沈菀看了眼讲台，见上面的班长压根没注意到他们这边，悄咪咪道：“说你的事。”
少年皱眉：“我有什么事？”
沈菀从桌下翻出张英语卷子，做好等下老师突然进来的防护准备。
这又才继续：“说你分科的事，要我劝劝你。”
闻言，少年轻嗤了一声：
“老姚是糊涂了吗？她是以为我会听你的吗？”
沈菀怕说话的声音太大，往他那边凑了凑。
小同桌突然靠得这么近，一股清香猛然从她身上蹿进鼻间。
少年放在屏幕上的指尖轻颤了一下。
沈菀未觉异样，压低声音说：“难道不是么？”
陆平开喉珠暗滚了一下。
小同桌又轻又软的说话真是要命啊！
少年不自然地抿了下唇：“对，你说了算。”
嗓音里带着独属于少年人的轻哑。
这回轮到沈菀脸红了，心脏在体内剧烈的跳动。
好在身旁的男生也沉浸在自己的大脑风暴里，分不出神来注意她。
陆平开其实和赵延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也没少听他们说荤段子。
这个年纪的男生聚在一起，无非就讨论那几个话题。
要么游戏，要么那方面的事。
譬如哪个班的女生好看啦，声音有多好听之类的。
往往这个时候，他总是冷嗤一声：“那些娇软做作的声音叫好听？”
赵延他们便会用一种‘你还是男人吗？’的眼神看着他。
毋庸置疑，他的性别绝对没有作假。
那么，问题绝对出在小同桌身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
陆平开莫名出声：“同桌，你用的是什么沐浴露？”
一听他的声音，沈菀还有些慌。
“什么？”
他清了清嗓子，又补了一句：
“就是觉得还挺香的，问问而已。”
沈菀抬起胳膊嗅了一下，好奇道：“我怎么没闻到？”
“是么？”男生别过脸：“你估计嗅觉失灵了。”
沈菀：“……”
你是狗鼻子吗？！
她突然想到自己给他的备注，突然就觉得很好笑，唇角控制不住地上扬。
隔天，少年从抽屉里翻出块某某牌子的香皂。
他一脸疑惑：“这是？”
沈菀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
“你不是说香吗？我妈正好买了好几块，我就顺手给你拿了一块。”
陆平开轻扯了下嘴角：
“那我谢谢你啊。”
……
向新荣这次破天荒地考了个班级二十六，把周问这一伙人着实给刺激到了。
“向新荣，你不会是背着我们偷偷换脑袋了吧？”
向新荣其实是也有些不敢置信，但突然就有了些成就感。
原来努力是一件这么值得认真的事啊！
周问突然就感受到了好朋友正在变得优秀的路上，为了不被落下，他在教室里也嚷嚷着：“老子也要开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
“加上我。”赵延也凑了下热闹：“接下来我上课再睡觉，我就是狗。”
陶然瞥了他一眼：“我看也不用得到下节课了，你还是现在先给姐‘汪’一声得了。”
赵延：“哼！小看我？”
四十分钟后。
陶然给他看了张照片。
“来，叫吧。”
某人自然抵死不认：“我又没说今天开始，明……明天开始不行啊？”
陶然打了个响指：“可以。”
第二天。
赵狗上线：“汪。”
又一个明天。
“汪。”
……
今天是周问的生日，准备晚自习下课请哥几个去垃圾街吃小龙虾。
赵延刚从那边过来，正想问问陆平开晚上要不要一起去？
就见他居然在刷题，当即稀奇道：“陆哥，今天怎么不斗地主了？”
陆平开最近迷上斗地主这事，他们几个都知道。
就学神这智商，斗起地主来也是无往不利。这才玩了几天，那豆豆多的都要漫出手机屏幕了。
哪知这大地主居然说了句：“没豆了。”
陆平开心不在焉地玩了一节课的斗地主。
为了让自己注意力高度集中，他进的都是高倍分的房间。
但玩着玩着，耳朵里却老是回响着小同桌方才软软的声音。
等再回过神来，豆豆已经输了个精光。
没豆了？
赵延惊讶极了：“哥，你遇上高手了？”
陆平开瞥了眼身侧的沈菀，表情有些不自在。
随口说了句：“差不多。”
赵延一心想着晚上的小龙虾，兴奋道：“对了，周问生日。晚上垃圾街，去不去？”
陆平开回：“都行。”
主要是他现在被小同桌搞得心烦意乱的，实在不想这么早就回家。
沈菀倒是心无旁骛地做完了一张卷子，下了课还和陶然去小店买了包辣条。
教室里是不能吃零食的，所以她们是吃完辣条才回的教室。
辣条又甜又辣，吃的时候没感觉，后劲却是非常足。
等沈菀回到教室才觉得嘴唇火辣辣的。
打开杯子猛喝了几口水，唇边有水渍，懒得拿纸，她干脆伸舌舔了下。
哪知道身侧的陆平开正好侧了下头。
目光就这样直直地撞上了女生鲜艳欲滴的红嘴唇。
少年不自觉地抿了下唇，假装不经意地别开了脸。
耳尖却莫名多了一点红。
沈菀也没在意，辣感在唇间消散不去，又拧开被盖喝了几口水才好些。
倒是课间的时候，陶然一回头就看到了她不自然的唇色。
不由惊叹了一声：“菀菀，你嘴巴肿了！”
沈菀一惊，忙拿过镜子看了看，果然，连唇边都泛了圈粉。
陶然倒是盯着她看了眼，突然说：
“菀菀，我发现你这样还挺显白的。难怪我听人说，女人少了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没有口红。擦了口红，气色就是不一样。”
视线突然在一侧的男生转了一下，女生突然又道：
“陆平开，你觉得呢？”
陆平开莫名被点名，连看都没看就下意识地应了声：“好看。”
他应得多少有点干脆，陶然暧昧地看了他一眼：“呀，我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听陆平开说谁好看吧？”
沈菀这会已经不止是嘴红了，是整个脸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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