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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疯批美人的称号，是白叫的吗？”
季佑霖无声勾唇。
黎暖顿了顿，劝道：“现在正是现金流出现问题的时候，hb的合同是给我们回血的唯一途径，所以还是尽早签了。”
没有持续稳定的资金来源，公司随时会垮掉。
无论hb的合同里附带着什么样的陷阱，这是目前尚进唯一的出路。
季佑霖嗯一声，说道：“听你的！”
黎暖挂了电话，拖着行李箱往外走。
此时正是海城的早上，阳光均匀地洒在大地上，就像给整个城市披上了一层金光。
她顾不上倒时差，直奔打车的地方。
上了车，她报上公司地址，司机按下计价器，一脚油门就上了高架。
这几年，国内的发展日新月异，海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很多地方，她已经不认识了。
对这个城市，她既熟悉又陌生。
司机通过后视镜打量着她，问道：“美女，你是第一次来海城吧？”
“我五年前去了国外，这是第一次回来。”
“哦，那有很多地方你肯定都不认识了。”
司机指着不远处一片废墟问道：“那个地方你还记得吧？”
车子在高架上飞驰，放眼望去是一片高矮不一的厂房，在这中间有一片厂房已经破败不堪，厂区里的空地上杂草丛生。
目光触及，黎暖瞳孔一缩。
“那就是以前的黎氏集团。”司机继续说道：“黎氏在五年前，那可是海城数一数二的公司，也不知老板是怎么想的，要去干绑架？可惜了，最后害人害己。”
黎暖坐在后排，看着窗外那片废墟，面色没有丝毫异样。
这些话，她离开之前就天天听人说，没想到回来后，还能听到。
不动容，不是心不疼，而是早已麻木。
约莫半个小时的时间，车子就到了尚进楼下。
当黎暖拉着行李站在前台时，前台小姐先是一惊，似乎没想到美国总部派过来的会是一位如此惊艳的美人。
随即，她又恢复如常，不冷不热地说：“高经理是吧？跟我来。”
前台将她带到销售部，指着几个空位说道：“销售部经理的办公室被查封了，这里的位置，你随便选一个。”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办公室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到来，都埋头忙着自己的事。
黎暖唇角微不可闻地勾了勾，没想到刚到就来了个下马威。
突然，一道温柔甜美的女声引起了她的注意，“高经理，你好！我是你的秘书小倩。
一个皮肤白皙，长相温婉的女孩从座位上站起来，一脸笑意盈盈地向她走来。
小倩接过她的行李，把她带到一张空桌前，说道：“这张桌子光线比较好，已经仔细擦干净了。”
“谢谢！”
貌似这新来的主管还不错，不但没因为不给办公室闹脾气，对下属还挺客气。
她心理有了些许安慰，勾唇一笑，说道：“不客气，应该的！想喝点什么吗？”
“黑咖啡，不加糖不加奶。”这一路奔波，确实有些乏，需要来点提神醒脑的东西。
似是没想到她会要这个，小倩微微愣了一下。
黎暖回了一个你没听错的眼神，她才转身往茶水间去。
茶水间里，几个女人正在讨论着黎暖。
“没想到，总部这次竟然派了个这么漂亮的过来，这是怕事情搞不定，要用美人计吗？”
“你瞧她年纪轻轻就坐上销售部经理的位置，那肯定是美人计用得出类拔萃，这次来不过是故技重施一番，完全不需要技术含量，总部也不过是物尽其用。”
话落，一群人笑得意味深长。
“大概关副总也知道派来的就是个花瓶，顶不了什么用，所以连办公室也没给她准备，就让她在外面跟大家挤着格子间。”
突然，有人看见小倩的身影朝这边走来，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茶水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小倩和她们打了声招呼后，径直走到咖啡机前，煮好黑咖啡，端着就准备离开。
见状，有人忙拦着她，瞥了一眼她手中的咖啡，问道：“这是给你新主管准备的？”
小倩嗯一声，“是的！”
“啧啧，这鬼东西能喝吗？真是人不可貌相，原来癖好这么特殊。”
一群女人笑得有些夸张。
小倩撇撇嘴，反驳道：“每个人口味不同，哪里就特殊了？就你们喜欢喝的那些甜甜腻腻的玩意，只能说品味太low。”
“哟，这才刚来就护上了？我可好心提醒你，楼上那尊大佛可没让哪个美女在老板身边长留，长得越好看，死得越快！你这个新来的boss简直是颜值天花板，我看留下来的时间短得要破记录喽！小心你的真心付诸东流。”
话落，几个女人又是笑得意味深长。
小倩朝她们翻了个白眼，说道：“我乐意！”
说完，她扭着小蛮腰往外走去。
身后传来女人们的嘲笑声，“真是个单纯的姑娘，没准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来到办公区的时候，黎暖已经坐在电脑前开始忙碌起来。
小倩将咖啡轻轻搁在了桌上，黎暖道了谢。
来尚进也有几年了，主管也换了好几个，却没有一个像黎暖对下属这么尊重的。
她想跟她聊几句公司的情况，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可是黎暖的眼睛就像粘在屏幕上一样，她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只能默默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没多大一会，桌子上的座机响了，只见她接起来后说了句‘好的’，扣上电话就迈步朝着黎暖走来。
她瞥了一眼装咖啡的杯子，已经空了。
黎暖将目光从电脑上移开，对上她的视线，红唇轻启，问道：“有事？”
她一副欲言又止，“关副总让你过去一趟。”
闻言，她合上电脑，起身准备离开，却被小倩一把按在了椅子里。
她拉了把椅子过来，和她紧挨着坐下，看了一眼四周，见没人注意到她们，才压低声音问：“你知道她找你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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