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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倩回以一个我就知道你会说错的眼神，她继续压低着嗓子说道：“表面上是，其实不是。”
黎暖起身往楼上走的时候，员工们表面上不关注，其实私底下都在议论。
“等会回来的时候应该会哭着鼻子吧？”
“谁让她长得那么好看，那关美人能饶得了她？”
“要破记录喽！”
……
站在副总办公室门口，黎暖轻扣了几下门，里面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进。”
黎暖推门而入，声音如常道：“关副总，您找我？”
关佩珊埋首在一堆文件里，她看起来似乎很忙，头不抬抬眼不睁地说：“先稍等一下。”
她没让人坐，黎暖就一直站在办公桌前。
说是等一下，结果这一等就是二十分钟过去了，关佩珊却一个字也没有。
黎暖心知肚明，下马威嘛。
拿出手机，她看了眼时间。
关佩珊头也没抬地问：“赶时间？”
黎暖说：“没有，就是通奥的案子，有些资料还没看。”
闻言，关佩珊抬起头，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目光停留在女人脸上。
她在视频会议里见过黎暖，知道她是个绝世美人，但没想到真人比视频中还好看得多。
只是，这样的女人在职场上，真的是靠能力吃饭吗？
她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红唇轻启，说道：“通奥的事情很麻烦，不怕跟你说实话，从出事后我就没见到过对方公司任何一个人，故意躲着我们，根本不给机会我们谈。”
说完，她嘴角弯起戏谑的笑，“我本来是让艾利克斯过来帮我一把，没想到他把你给支来。如果觉得压力大做不来就直说，能力有限公司一定会理解。”
毫无疑问，赤裸裸的质疑！
而且很不友好。
黎暖眼皮一掀，说道：“还没试，怎么知道能力是不是有限？”
关佩珊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唇角勾起一个夸张的弧度，说道：“吹牛和做成是两码事。这里是中国，别以为在国外混了几年就有多高人一等，中国人可不吃那一套。有能力别光用在嘴皮子上，用你的实力说话。”
不过她心里清楚，这样一个花瓶，需要什么实力，只需要站在那里，男人就会争先恐后主动献殷勤。
所以平时业绩不错，无可厚非。
可这次的事，涉及多个方面，尤其是赔款和名誉损失，没两把刷子绝对不可能解决得了。
关佩珊就是要让她知难而退，最好是能退出尚进，离季佑霖远远的。
她故作一副为黎暖设身处地着想的模样，说道：“这里是通奥所有的资料，你拿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如果觉得胜任不了，欢迎随时提出。”
黎暖抱着一大摞资料返回销售部时，表面上看大家都在忙工作，实际上群里已经炸开了锅。
【长得这么美，竟然不是哭着鼻子回来的，有点意思啊。】
【看来关美人是遇到劲敌了。】
【我们来打个赌，看最后谁是赢家？】
……
黎暖只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就把资料都看完了，她看东西很快，一目十行，却丝毫不会遗漏重点。
通奥的事情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很好的突破口，全公司上下，好像谁都说得上话，但谁都做不了主。
原本这个事情发生在生产部，应该找生产部的人解决，可生产部经理已经被拘留起来，新来的经理压根就不想沾以前的事，巴不得撇得干干净净，免得殃及池鱼。
直接找老板吗？可老板不负责具体的事情，况且老板一类的人，也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到。
思来想去，黎暖敲定了一个人——通奥的副总，两年前从美国回来，这是唯一能引起共鸣的地方，大概也是唯一的突破口。
她试着打电话跟对方预约见面，接电话的是秘书，说他在开会，晚点等他出来再说。
既然确定了在公司，那就好说。
黎暖二话没说，当即就赶往通奥，却被拦在了门外。
她打了好几通电话给秘书，得到的结果永远都是在开会。
总不能这个会一下午就没停过，一看就是个挡她的借口。
职场上就是这样，被求的人永远都是高高在上，这样可以获得更多的谈判筹码。
黎暖心下了然，但只有见到人才可能有谈的机会。
她在门口来回转了好几圈，因为没有接到里面放行的通知，保安也不敢贸然放人进去。
只是人长得美，他们时不时往这边瞅上两眼。
不看白不看。
旁边还有几个人也想约张副总谈事，但都没有得到允许进去，只能在那里候着。
那几个人向黎暖投来不屑的目光，似乎在说你新来的，还排我们后面呢，着什么急，慢慢等着吧！
一行人就杵在大门口，和保安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个保安从烟盒里拿了一支烟出来，叼在嘴上。
黎暖上前一步，水眸含笑，红唇轻启，说道：“可以给我一支烟吗？”
年轻的保安似是没想到如此绝美的人，也会抽烟，先是一愣，不过随后便从烟盒里敲了一支递过去。
美人难得开一次口，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况且还美得不可方物，别说聊两句，就光多看两眼，心里也舒坦。
保安给她点上，她第一口抽得太猛，引起一阵剧烈咳嗽。
“你不会抽烟？”
“第一次。”黎暖笑笑，有些尴尬。
“没关系，多抽几次就会了。”
“你还没有女朋友吧？”看到小保安说话时耳根有些泛红，黎暖猜他肯定涉世不深，不然怎么会面露羞涩。
“没……还没有呢。”
看，说话都开始磕巴了。
黎暖心里有些好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说道：“没碰到喜欢的？”
“碰到过，没看上我。”小保安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缘分还没到位。”黎暖吐了口烟圈，安慰道。
小保安嘿嘿一笑，“是钱还没到位。像我们这种工作，收入低，还不稳定，很少有女孩能看上。”
他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就一眼就马上收回视线。
长得漂亮的女人怎么样都好，连抽烟的样子都那么迷人。
他说道：“你一个女孩子，其实不用这么拼。”
黎暖唇角一勾，红唇轻启，说道：“我也是缘分没到位。”
借用他的话，是钱没到位，缺钱。
话落，两人相视一笑。
忽然，一辆白色跑车风驰电掣般从主干道拐进来，跑车马力十足，转眼间就到了大门口的伸缩门前。
小保安马上将手中的烟捻灭在烟灰缸里，按下遥控器上的开门键，伸缩门徐徐往后退去，他站在圆形岗台上朝车的方向敬了个礼。
驾驶席上的男人戴着一个黑色墨镜，看不清楚长相，不过那一头漂染成金色的头发，还是很引人注目的。
他脑袋往车外偏了偏，抬首朝黎暖的方向示意了一下，问小保安，“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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