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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心里都不好受。
他们不曾想到，视他们为食物的妖也有过被人类伤害的经历。
赵古今与织诗打过交道，早有预感这是个不幸的故事。
赵古今将老人的尸体埋葬在槐树下，并刻上墓碑。
突然，赵古今正视天边，大喊道：“夜明！”
一个眼缠黑色缎布的男子出现在空中。
他出现的瞬间，整个天空一片漆黑，然后张开无数冷冰冰的眼睛。
如山般的压力瞬间将众人压垮。
白天与夏梦茶险些跪倒在地。
【妖域之主：夜明，二十级史诗妖，战斗力：6000】
“受幽瞳之势影响，全属性下降80%，无法移动，无法使用技能。”
“破限天赋发动，幽瞳之势减弱，全属性下降16%”
夜明道：“赵古今，把织诗的本源交出来，我可以让你选个死法。”
“你好歹也是一百级的史诗妖，居然压着等级来抢东西，不害臊吗？”
“看来树老告诉你不少事情。”
“我同情你的遭遇，但伤害你的人和时代已经过去了，这个时代没有你的仇人，该过去了。”
夜明冷哼一声，“食物！你还没资格同情我。”
夜明挥袖，赵古今脚下的大地开始发生变化，变得柔软。
赵古今看向脚下，汗毛瞬间竖起，眼睛，他竟然踩在眼睛上。
那些眼睛看着自己的目光不尽相同。
让赵古今想起初来这个世界时，那些同学的眼睛。
同情？戏谑？鄙夷？嘲笑……无所不有。
赵古今抄起彼岸，刺在眼睛上，带起黑色的液体。
赵古今的举动激怒了它们，这些眼睛缓缓闭合。
悄无声息地来到他的后面，发出幽蓝色的光芒。
“妖术，幻视！”
“精神世界！”
所有攻击手段中，精神世界是最难以抵御的。
赵古今的视线一阵模糊，眼神空洞地看着那些眼睛。
而夜明也站在半空中，没有任何动作。
气氛僵硬而又压抑，每个人的额头上都冒起了冷汗。
白天吞了口唾沫，“他们怎么不动了？”
“他们在进行精神力地对抗。”
“怎么可能？他就是再厉害能跟妖比拼精神力？”
“看着吧，这种情况，一旦靠近他们就会被精神力冲击成傻子。”
……
赵古今清醒，听到四周一片嘈杂，热闹非凡，他睁开眼睛，视野却一片黑暗。
“我是谁？我在哪？”
赵古今晃了晃头，脑袋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的周围传来嘈杂的脚步声，“这孩子，真可怜，眼睛瞎了，腿也断了，给你个馒头。”
一个热乎乎的馒头强行塞进赵古今的手中。
突如其来的饥饿感冲击着他的肚子，他口水直流，张开嘴就要啃。
啪的一声，赵古今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手中的馒头也消失不见。
“滚蛋！这也是你吃的？你应该吃这个。”
说着这人将东西扔在地上。
赵古今饿极了，朝声音落地的方向扑过去。
他摸到了一团黏糊糊的东西。
“汪汪”，接着他听见两声狗叫，手上传来又黏又湿的感觉。
接着那两只狗又舔着他的脸。
腥味，恶臭味扑面而来，赵古今忍不住干呕起来。
后面传来小孩子的笑声，“你看这个人，他在跟狗抢屎吃。”
赵古今双手紧握，无助地拍着地面。
所以……
我到底是谁，我到底在哪？
“大哥，你看这小乞丐。”
“不行，两眼无神怕不是个傻子。”
“我打听过了，他叫夜明，是个瞎子，腿脚也不好。”
“这能值几个钱？”
“大哥，你是不知道，王府的管家就好这口。”
“就是那个三百多斤，快五十岁，长得跟李逵似的？”
“就是他。”
“口味真独特。”
赵古今猛然抬头，他不明白这两个人在说什么，但他们知道自己叫什么。
“你们认识我？”
“认识认识，饿了吧，我带你去吃东西。”
赵古今摸摸肚子，笑道：“你们是好人。”
“对对对，好人，可好了。”
两个人领着赵古今，吃了饭，洗了澡，还给他换了身衣裳。
“长得倒是挺好，便宜那王管家了。”
两人领着赵古今来到王府。
王管家看到赵古今，淫笑着，“好，好，好，这是给你们的赏钱。”
兄弟二人乐呵呵地拿着银票，“走，宜春楼。”
王管家打量着赵古今，兴奋地搓着手指。
“孩子多大了？”
赵古今摇摇头。
“叫什么？”
“他们说我叫夜明。”
“好名字，以后你就跟着我，保证你吃香喝辣。”
赵古今只是愣愣地点头。
一眨眼，天就黑了。
赵古今坐在床上，感觉有人脱他的衣服，动作十分粗暴。
他含着泪，带着哭腔，“谁？你要干什么？”
王管家道：“来乖孩子，张开嘴，让你吃个好东西。”
说着就摁着赵古今的头。
赵古今吃痛，不断挣扎。
啪的一声，赵古今瞬间感到头晕目眩。
“妈的，你是老子买来的，要是不听话，就是把你宰了也没人敢说什么。”
赵古今无助地点头，眼眶里噙着泪。
“这就对了，张嘴。”
赵古今的手四处摸索，忽然他指间传来冰冷地触感。
拿起来一通劈砍。
王管家大惊失色，求饶道：“不，不要……”
温热的液体喷洒在赵古今脸上，传出一阵血腥味。
赵古今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呸，真臭。”
房门忽然打开，一个丫鬟走进来。
随后发出一阵惨叫，“王管家死了！”
赵古今摸索着，跌跌撞撞地逃到外面。
接连撞倒十来个人，甚至把人家的摊位都给踩了。
“这谁家孩子，没长眼睛？”
“小子，赔我东西。”
“抓住他，他是个杀人犯！”
这里一时间比白天还要热闹。
赵古今躲在角落里大口大口喘气。
“妈的，夜明，别让老子找到你。”
幸亏王管家那一个大逼斗，把他给扇醒了，要不然他还傻乎乎的。
谁能想到这个精神世界居然让他扮演夜明。
要是真的按照夜明的路子走……赵古今打了个寒颤。
“太惨了。”
真正的夜明，屈服了王管家，并染上了性病，之后被活埋。
树老将他挖了出来，并带回村里抚养。
那是他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他与一个女孩相爱了。
可惜，好景不长，遇上饥荒，村庄被土匪洗劫，女孩在他面前受辱自尽。
走投无路之际，夜明遇到了“父亲”。
赵古今若是没有清醒，或许真的会沿着这条路走下去。
那样他将永远困在这个精神世界中
赵古今甩掉追逐的人，向人打听了村庄的方向，朝着那里走去。
那是夜明唯一能称之为归宿的地方。
他必在那里。
老槐树下，夜明靠在树上，安逸地闭上眼睛。
“好强的精神力，这么快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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