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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时辰到了，可以揭盖头了。”
喜娘领着一众喜色鲜亮的丫鬟立在一侧，眼看着屋内的沉默就要这样一直无声的延续下去，再耽搁，这吉时一过，便于礼不合了，喜娘看了看一旁一直无言的华嬷嬷，纠结了半晌还是选择站了出来。
“恩……你们……先出去吧。”
莫靖恒的心境从来不曾如这般紧张，也不知为何，或许是太过欣喜，以至于有些不敢相信。如今这一切竟然是真的。
“相爷这……”
喜娘犹豫着有些不敢相信，莫靖恒竟然要她们出去，这是要对新娘子怎的？不是外面都说这相爷性子冷淡，待人默然吗？如果是真的，那这……
一时间喜娘还真的不知道该不该独留两位新人在这屋子里了。
“行了，既然相爷都开口了，我们也就先出去吧，就在这儿，扰了相爷的兴致，你们吃罪得起吗？”
一旁的华嬷嬷眼看着喜娘就快要将她手中的帕子给绞烂了，幽幽的开口到。眼中瞅着莫靖恒和江芷微的神色也生出了更多的考量。
“如此……好吧。相爷，这第一步呢，您得揭盖头。然后这是合欢酒，祝愿您和夫人和和美美，甜甜蜜蜜。这床上的果仁呢，祝愿您和夫人早生贵子。还有……”
“好，知道了，出去吧。”
莫靖恒但是没有想到，这喜娘竟然还会交代一番。其实之前郑氏就已经给他交代过许多礼数了，不过想着喜娘也是一番好意，所以到底也没有拒绝。
“奴婢告退。”
喜娘交代过后，还是有些不放心，可是华嬷嬷已经转身离开，一众丫鬟婆子到底还是转身跟着离开了。
“缉熙拜见夫人。”
待众人离开后，江芷微忍不住就提起了心弦。这莫相想要干什么？怎么还突然多礼起来了？
“相爷何须如此多礼，日后便是一家人了，相爷如此，芷微着实惶恐。”
江芷微隔着大红盖头，只能感受到莫靖恒绰约的身影，看不分明莫靖恒的表情，也并不敢真的就做出抬头的大动作。
“夫人，为……我，掀盖头了。”
在一番犹犹豫豫，难得的扭捏后，江芷微头顶的盖头，终于被掀开了。
精巧宝气的凤冠之下，是着了嫣然妆容的脸蛋儿。细长黛浓的柳叶儿眉，明眸皓然的凤眼，小巧玲珑的笔尖，红润饱满的双唇。有美人兮，是新娘。
“相爷万安。”
对于莫靖恒那有些恍惚的神色，江芷微滢滢一笑。
“夫人大可不必如此客气，叫我缉熙便好，或者……别的也行。”
莫靖恒的脸上终于染上了喜悦，这样人前人后的不同，让江芷微有些心中了然。到底那些个旁观的，是宫里的人。
如此，那些留言也不能算是尽数的废话。
“刚刚喜娘说了，这是合欢酒，寓意美好。烦请夫人赏脸喝……”
“相爷客气了。”
对于莫靖恒亲自递到面前的酒樽，江芷微抬起手，双手接过。彼此之间的气氛，但是比任何时候都要叫人迷醉沉溺。
“夫人，时间不早了，便就寝吧？”
莫靖恒对于江芷微脸上的艳红羞涩，心中格外欣喜。接过江芷微手中饮尽的酒杯，莫靖恒放回到桌上，顺手又从桌上的瓷碟中抓起了什么攥在手中，坐回到江芷微身边，执起江芷微的手，将手中的东西放到江芷微的细嫩手中。
“这是……”
江芷微感受着手中的东西，一下就有些羞于见人了。
这……分明是……
莫靖恒对江芷微的反应很是满意，伸出手，便要将江芷微揽进怀中。
“?摇⑸?⒐稹⒆印７蛉丝擅靼祝坎还??谡庵?埃?蛉说昧陆馕胰プ鲂┦虑椤！
莫靖恒说完便走到桌前，侧目看了看未闭紧的门窗，勾了勾嘴角，抬起手，将桌面上的东西大手一挥，尽数撒到了地上。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一阵凌乱。
“这……”
江芷微有些被惊到，这人……是要干嘛？
“究竟如何，你江府心中没数？哼。”
就眼睁睁看着莫靖恒变了脸色，然后就冲到了她的面前，抓住了她的双肩，江芷微着实意外。这人，莫不是要在这新婚之夜，来大演一出？
“你……你干什么！放开我！莫靖恒，你不要太过分了！”
眼看着莫靖恒瞧着自己的神色，江芷微来不及细想，赶紧就出声配合。虽然前一世自己对莫靖恒心中愧疚多于感情，也不曾有多么将他放在心上。但是到底也是做过几年枕边人的，也大大小小一起出席应付过不少的场面，对于同莫靖恒进行眼神交流，江芷微也并不觉得陌生。
“我怎么了？”
莫靖恒说着，便将自己的前襟撩起，靠近了江芷微的身前，双手用力，只听刺耳一声响，连着衣襟带着腰带，尽数都被撕开了，莫靖恒手中动作没有停，很快，地上便满是衣服碎片，而莫靖恒也接近赤裸，江芷微掩隐在床幔下，又受莫靖恒宽大身躯的遮挡，倒是没了身影。一直在外面窥探着的人，听着江芷微那一声声好不可怜的哭诉，还有莫靖恒那粗鲁的大动静。又见着那床幔已经被放下，什么都看不见了，索性便放弃了继续下去的打算，转身便带着身后人离开了。
“啊！你放开我！我是你明媒正娶回来的，你怎么能……唔……你混蛋！”
江芷微如此卖力的演出，对上莫靖恒那含笑的双眼，一时间江芷微只觉得有些愤愤无力。
“湫湫——”
外面突然传来的鸟鸣声，让莫靖恒突然停了动作，一下子就倒在了江芷微的身边，顺势便将江芷微抱在了怀里。
“这是……可以了？”
虽然并不清楚这其中究竟有什么深意，可是江芷微到底对莫家的背景也是有所了解的。还有如今莫家的处境，想来，莫靖恒在朝中，应该也是没有如外人所见那般如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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