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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找到槐中月家的时候,余音正抱着奇迹死死地守在昏迷的两人身前。
作为目击证人以及受害者之一的余音是需要一起去警局录口供的,可是这样关洛两人就无人看守。
最后小武警找到了一个被抓来当壮丁的居委会姐姐,让她牵着奇迹一起去守着昏迷的病人。
余音坐上警车的时候,已经是一副脸色煞白,恍恍惚惚的样子,闻乐简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
槐中月看了她一眼,这是典型的惊吓过度缓过神后的症状。
在极度的惊吓后,紧绷的神经在安全的环境下松弛下来,就会变得魂不守舍,迷迷糊糊。
只希望音姐别得创伤应激障碍就好。槐中月心想。
余音恍惚中抬头看了她和谢堂恩一眼,脑子里却闪过那张无悲无喜的面庞和漠然的双眼,蓦地打了个抖。
警局很空荡,几乎所有能够出动的警力都被调配去追击挟人质外逃的罪犯们。
余音的状态不是很好,小武警也并没有想要为难他们这些受害的业主,于是让一个女警察带着余音去做一个简单的对话访谈就好。
很快,余音被带了回来,闻乐简被带走了,武警的表情比较严肃,毕竟他们一到就看见槐中月他们手持着枪支,而挟持的匪徒身上中弹倒地不起,医院打来电话说其中有一个已经死亡,剩下一个重伤昏迷有成为植物人的风险。
“中月……”余音捧着一杯热水,温暖的水源抚慰了她慌张的心,她低声对槐中月说:“我跟警察说,我因为太害怕,什么都没看见,是你们救了我。”
她不知道被他们两人枪击的匪徒是否存活,但她不愿意说出其中有一个是在丧失行动力之后被槐中月补枪的,希望警察能认为匪徒的死是因为他们作为受害者的拼死反抗。
槐中月愣了愣,看向余音,可这个素来干练爽利的女人却脸色一白,躲开了她的视线。
她忽然就明白了,余音作为一个活在秩序世界,从没有亲自见识过死亡和鲜血的普通人,她在她面前毫无心理负担地枪杀匪徒还是给她造成了一定的心灵冲击。
槐中月心里叹了一声,却只是安抚地拍了拍余音的手:“没事,我错开了心脏开枪的。”
其实她本来是想直接一枪补死那个鸭舌帽男,可余音的呼喊让她在月色中瞬间回过神来,也是那一秒,她忽然从丧尸世界的无情中回过神。
余音这才松了口气。
一旁的谢堂恩无声地搂住了槐中月。
而她也默然无言地侧头埋进谢堂恩的怀里。
在这一刻,她忽然又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在这个世界,只有她和谢堂恩是同类,只有他们俩才能互相理解彼此。
***
简单的录完口供之后,槐中月叫住了小武警。
“我们这算防卫过当杀人吗?”
小武警愣了愣,沉吟了一下才安抚他们道:“槐小姐不用担心,一般来说防卫过当致人死亡如果能够核实是在非法侵害正在进行中实施的,是会减轻或者免除责罚。但是……”
槐中月:“……”你别老但是啊!
“目前这个案件波及比较广泛,现在还在追捕中我没办法给你肯定的答复,但是目前您和您的先生是自由的。”
槐中月眉头抽了抽,那这不是薛定谔的定刑嘛,是死是活也不给个准话他们不是更煎熬!那她到底带不带谢堂恩跑路啊?!
她张了张嘴,想再说些什么,忽然门外传来了急促地敲门声。
随后不等小武警回应,小女警就进门敬礼:“长官,安置署署长陆祁司令来了,还带了一个喊着要报案的市民,说是有关于今晚团伙抢劫案的重要信息要报告,目前副队长已经将人带下去录口供了。”
小武警脸色一变,匆匆忙忙地对槐中月说了一句:“槐小姐现在可以自行回家了。”,然后就飞一般地冲了出去。
安置署署长陆祁来了!?槐中月心下一跳,往外走去。
“……听说是你们夫妇从匪徒手下夺下了枪支,制止了匪徒的劫持行为?”
走出去的时候,槐中月正好看见两个高挑俊美的身影在警局办公桌前进行对话。
身穿着军绿棉服的陆祁依旧被大年夜的寒风冻得发白,本来就带着些病弱的面容似乎因为风尘仆仆地赶来添了一丝疲惫和憔悴,他手上翻着口供记录,一边交谈着还时不时轻咳两声。
可他的眼神,一如前世槐中月熟悉的那个曙光守护者一样的锐利和坚定,他身上有种不容置疑和一夫当关的坚毅气质,令人不容混淆。
只是这辈子的陆祁看起来可虚弱多了,没有了异能的修护,他的疾病让他看起来变得有些脆弱。
他正用一双锐利地眼神打量这谢堂恩,语气迟疑,似乎在考量是怎样的‘普通’市民才能做到在好几个持枪匪徒的搏击中全身而退,甚至还能反杀。
谢堂恩倒是很淡定,那双对着旁人冷静淡漠的双眸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
“我之前在国外的时候就是枪击俱乐部的会员,每年都会参加由坚果国退伍特种兵举办的特训夏令营,此外,我和我的妻子都练了气功,身体素质没约是寻常人的一点五倍。”
那也就是说,开枪的应该基本上是他?陆祁拧了拧眉头,却还是有些狐疑。
谢堂恩也不再辩解,只是道了一声‘得罪’,拿起桌子上的搪瓷水杯,手上似乎一点力气都没用,就见那搪瓷杯在一声刺耳的声音中变形,最后被捏瘪。
一旁的闻乐简和小女警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陆……署长是要对我们防卫杀人的事情进行处罚吗?”
槐中月看向默然的陆祁,眼神有些复杂。
这人上辈子甚至处置过射杀闹事异能者的军官,对生命的重视甚至在当时都无法被人理解。
陆祁看向这个从身后走来的貌美女子,她的眼神很奇怪,看向他的时候似乎在看一个认识的人。
对于她的问题,陆祁摇了摇头。
“相反,请问你们介不介意因此接受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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