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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哪怕自我防卫过当而杀了人不会被处罚,可也并不是什么值得提倡的事情,可陆祁却一边咳嗽一边询问他们愿不愿意在当地新闻台的采访中露面,并且接受英勇反抗犯罪的嘉奖。
槐中月和谢堂恩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双眼中看到了惊讶。
谢堂恩沉吟一会儿,却提出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请问陆署长在抓捕到罪犯之后打算怎么处置?”
陆祁用拳头抵着嘴咳嗽两声,表情淡漠到甚至是冰冷的程度:“当众枪决。”
一旁的闻乐简嘶地倒吸一口凉气。
种花国是目前少数还保留死刑的国家,但是近年来因为频频爆发的人权运动,对于要不要对罪犯实施死刑的议论浪潮也一次比一次高。
可哪怕是死刑,对待的也是那些罪大恶极的罪犯,用的也是化学死刑,像这种抢劫案就要枪决,甚至是打破限定,要当众枪决的决定还是令人倒吸一口凉气。
谢堂恩点了点头,他明白陆祁的用意了。
乱世用重典,如果将这次的案件当做寻常的抢劫案或者是团伙犯罪来界定,几年十几年的刑罚对于现在越来越疯狂的民众来说几乎已经失去了约束力,说不定会有更多人实施这一类的犯罪,从而引动其他的犯罪。
到时候,所有人都会活在自己可能沦为受害者的恐慌之中。
但要做这个决定其实并不容易,要承担的骂名和痛苦恐怕不是简简单单一个命令就能解释。
谢堂恩对这个上辈子辛苦维持一个基地,留存人类最后秩序的基地长有着敬意。
他对陆祁点了头。
陆祁和他握了握手,冰凉的双手相触:“谢谢你们的配合,我们会感激你们的贡献。”
要承担杀了人被嘉奖的重任并不简单,可能会招来骂名,也可能会遭遇冷眼,甚至被人排斥,无论如何,敢勇敢的承担和站出来,就是一种付出。
陆祁亲自送着槐中月一行人坐上了的士,转身才回了警局。
“怎么样了?”
身边的副官放下手中的联络器报告:“两伙嫌疑人已经各自逃往西郊和东郊,目前我市已经派出全部警力进行追捕,并且联系了距离西郊和东郊最近的乡镇派出所进行增援,军区队伍也正在整备中。”
“而据刚刚的报案者报备,两伙嫌疑人可能逃往的目的地已经被全部锁定!!”
陆祁抿了口茶水,点了点头:“让军区快速增援,务必要保证全部人质的安全!”
比起财产来说,生命更加重要。
碰——忽然,审讯室的门被撞开。
小武警飞一般地冲了出来,连礼都不敬:“署长!!我怀疑那伙人的最终目的不是小区抢劫,而是将所有警力调出花城,他们真正的目的可能是粮站!!”
陆祁刷的站起身,手上的水杯翻倒在地,他疾声厉色:“那人说了什么?!”
他在赶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跌跌撞撞,神色慌张的男人,身上衣衫不整,还带着显而易见的伤痕,他说话颠三倒四,十分惶恐,说是要报案,他便把他一起带来,那人冷静了半天才说他要报案的东西与今晚的团伙抢劫有关。
小武警一脸懊恼:“一开始我只询问他有关于今晚抢劫案的事情,但是他似乎是过度惊吓,说话一直颠三倒四的,好不容易我才从他口中得知那些人有可能逃往的地址,后来我就与他闲谈想让他放松,谁知道……”
这男的就是一个在黑老大床上吃软饭的,因为黑老大挟持了他的家人他只能屈从在那个肥婆的手下,后来他无意中得知了他们的计划,一开始说是要抢劫小区,后来就说要图一波大的。
这人畏畏缩缩地片段式给信息让小武警嗅到了一丝不对劲,思索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些人是为了声东击西,骗他们将警力调出花城,这样哪怕粮站报警,他们也没有足够的兵力前往支援,或者是给予他们充足的反应时间。
“现在马上通知军区,进城守粮站!!”陆祁说完就拧身往外大步流星地走。
“陈副官,跟我走!”
小武警也心急如焚,但警局还有一大堆事情,他是目前这里最高等级的人,必须留下。
他进了审讯室,那个知情者有些害怕地看着他,眼神游移,哆哆嗦嗦:“我,我是无辜的,我报案了,你们不会抓我吧!”
小武警叹了口气,急忙安抚他:“不会的林先生,您给我们提供了非常有用的信息,如果这次我们能够抓捕到犯人,您立了头功。”
那人低下脸,嗫嚅这:“我好害怕,他们会不会事后报复我?”
小武警看着他这幅可怜样子,心想着这人也不容易,出卖色相不说还被一个喜欢s1m的女人看上,真够倒霉。
“不会的,林子安先生,到时候我们会给您申请保护令。”
散乱的头发投注的阴影中,男人的嘴角微不可闻地挑了挑。
“那……你们一定要保护好我。”
***
吱嘎——粮仓的大门在月色下顺从的被打开。
手持着沾染鲜血的身份钥匙的黑衣人门鱼贯而入,看着成堆的物资和粮食眼冒绿光。
老许哆哆嗦嗦地躲在门后,看向外面倒了一片的警卫员们,谄媚又恭顺地朝黑衣人们鞠躬作揖。
“各位大哥,这就是我们这一区最后一个粮仓了,我把所有粮仓都打开了,按照约定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他看着那个和他约定,叫做庆哥的男人,哆哆嗦嗦地叠声保证:“我今晚什么都没看见,我等会儿就去食堂吃安眠药昏迷,我发誓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庆哥有一双带笑的眼睛,他语气温和地点点头。
“你确实是按照约定了,你可以离开了。”
老许松了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
他转身就往外跑。
砰——
他猛的仰起头,皎洁的月光在他的视线中越来越模糊。
他听见脚步声信步闲庭地落在他的身畔,庆哥带着笑意的声音:“我说的是这种离开。”
老许只觉得剧烈的疼痛在不停地翻涌,黑暗逐渐侵蚀了他的世界。
那些拿着粮食回家和亲人们欢笑着团聚的梦,那些美好未来的梦,那些有了钱家庭就和乐美满地梦……尽数破碎。
为什么要杀我……不是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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