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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雪说到这里，打趣似的卖了个关子，看向林默询问道，“你知不知道第二种是什么？”
他们之前打捞的泔水桶，其实是一名准备炼制地沟油的小贩运输的，这一点林默知道，那名偷炼地沟油的小贩现在也正在审讯里接受着审讯。
但是，别说什么第二种练地沟油的方式，就连第一种方式，林默也是第一次听说。
林默摇头：“不知道，这跟案情关系大吗？”
“嗯，很大。”李雪本想做足了师傅的派头，然后再告诉林默正确答案。
不过看在奶茶的份上，就算了。
不为难这小子了。
李雪继续说道，“还有一种炼制地沟油的方式，是在下水道里提炼油脂漂浮物，然后进行售卖。”
听到这些，林默微微一愣。
以前只是知道地沟油恶心，没有想到竟然恶心到这种程度？
下水道里的油脂漂浮物，那不就是动物腐烂的尸体，还有人类的排泄物，以及各种食物腐烂后产生的尸油吗？
这种东西也能给人吃？
果然是只要有利益，永远有黑了心的人愿意铤而走险。
不过，从这一点，林默很快想到另外一个可能性。
他试探性的说道，“所以，虽然警员是在小吃街抓到的地沟油小贩，但很有可能，这些尸块是在其它下水道里打捞的？并不局限小吃街？”
李雪欣慰的点了点头：“你果然是干刑警的料，答对了！”
林默的悟性，超过了李雪的预料。
“这个信息很重要！得赶紧告诉师傅他们！”听到肯定的答复后，林默立刻脱下手套，风风火火的走出了解剖室。
凭借着这个证据，说不定就能直接找到凶手抛尸的位置，案情到时候也能有一些眉目。
“还真是个急性子。”
李雪面带微笑的看着林默的背影，不由自主的又捧起了旁边的奶茶，喝了一口，暖暖的，很甜。
……
林默离开法医解剖室后，第一时间赶往了审讯室。
等到林默赶到审讯室的时候，安茜和另一名刑警，正在对地沟油小贩进行审问。
地沟油小贩是一个50来岁的中年女性，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丝毫不像是会将那些恶心人的东西，二次提炼成食用油来牟利的罪犯。
“警员同志...我真的是冤枉的...我就是收集一些食物残渣，回家喂猪的。”
“至于你们说的地沟油，我可是从来没有弄过，我一个半截身子都已经埋进土里的老人家，怎么会做哪些丧尽天良的勾当？”
“警员同志...呜呜呜....”
地沟油小贩哭的很伤心，她这套说辞很流畅，像是早就准备好的一样。
如果将这一幕拍下来发到‘抖音’上面，怕是大部分人都会以为她是冤枉的。
但是，如果没有她制作地沟油的证据，警员怎么可能动手抓人？
可是现在的问题是出在了泔水桶里发现了人骨上面，这也是让案情变得扑朔迷离的地方。
坐在安茜身旁的男刑警压低了声音道，“支队长，我觉得她可能真的不知情，再审问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安茜面露沉思，不过也认为再审问下去没什么意义。
这个女人自会接受她应有的惩罚，不过碎尸案想要在她这里得到突破，可能比较难了。
然而，
就在安茜准备让人将地沟油小贩押下去的时候，林默走了进来。
“师傅，法医有新发现，让我问她几个问题!”
看到林默，安茜心中一喜，和林默交换了一个眼神，当即点了点头。
而听到林默的话，地沟油小贩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慌乱起来，哭声也变得更大了一些。
“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你如果如实回答，可能会直接影响你之后的量刑。”
对于地沟油小贩的演技，林默丝毫不为所动，走近了一些距离，看着面前的中年女人。
耍可怜这一套，在他这里可不管用。
“我又没犯罪...量什么刑...你也别吓唬老太...”
啪——
林默直接用力一巴掌拍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巨大的声音让地沟油小贩瞬间安静了下来，同时，产生的疼痛也让林默的身体不由抽了一下。
安茜察觉到了这一幕，微微心疼，对林默糟蹋自己身体的行为有些不满。
旁边不就有记录本，要拍用这个拍啊！
林默也顾不得这些，提高了一些声音，带着呵斥质问道，“不要在这里倚老卖老，没用！敢抓你就说明有证据！”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那些装有尸块的泔水，是从哪个下水道抽的！”
下水道？
安茜和旁边刑警都是一愣。
收集厨余垃圾和抽下水道里的油脂，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量刑标准。
“我...我...”
中年女人也是一愣，罪行被揭穿的她，下意识想要狡辩。
林默直勾勾的盯着她，身上的气质在这一刻展露无遗，逼问道，“我们已经在泔水桶里检测到了人类粪便，你就算不说，我们也能检测出来是在哪里抽的，只不过多花点时间罢了！”
“我现在再问一遍，那些装有尸块的泔水，是从哪里抽的！”
林默一半是真愤怒，一半是在吓唬。
这种行为实在太可恶了，他不敢想象，有多少人民群众在不知不觉间，食用了地沟油炸出来的食物。
面对强势的林默，中年女人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面如死灰的说道，“是....是在龙盛小区后面的下水道...里抽的....”
龙盛小区？！
这个小区名字…
等一下！
林默猛地想到什么，惊愕地睁大眼睛，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凝固。
不光是他，就连安茜和旁边的男刑警，都下意识感到吃惊。
这个小区不就是刘倩倩住的地方？
是巧合？
还是有着某些她们不知道的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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