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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后悔自己做过的事情，只是不敢面对接下来的牢狱的生活。
........
一个小时后。
东海市，龙盛小区后门。
一条偏僻的街道里，几名警员将某个井盖打开，并且在四周拉上了警戒线。
按照地沟油小贩的供述，这里就是抽地沟油的地方。
此时，安茜，李雪，林默三人已经换上了胶鞋，并且穿上了全套防护雨衣，手里各拿着一支手电筒。
其余刑警则是已经进入龙盛小区，盘查是否有女性失踪的消息。
安茜抽完最后一口烟，丢掉烟头后说道，“林默，要不你就在上面呆着，我跟李法医下去就行。”
李雪也是点了点头：“相信大师傅和二师傅，你就别添乱了。”
林默身上毕竟有伤，所以两个女孩都不太希望他一起进入暗无天日的下水道，万一磕着碰着，难免会麻烦一些。
“我理解两位师傅的好意，是怕我出什么事。”
林默整理着衣服，笑道，“不过，我必须一起下去，你们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毕竟...
这下面很有可能就是第一案发现场，也有可能凶手就住在里面！”
这不是在危言耸听，事实上，之前隔壁市，就有过杀人犯藏在下水道里的记录，而且生活了很长时间。
安茜是刑警支队长，她必须下去。
李雪是法医，她也必须得下去，方便搜集证据。
但也不能过多人下去，容易破坏现场。
两个女孩看林默也是铁了心，不好再劝，干脆就打算让他最后一个下井，至少能稍微安全一些。
不过，林默却是直接预判了她们的预判，拿出手枪，干脆利落的上膛，不由分说，第一个钻进井盖里，顺着铁质栏杆爬了下去。
“诶？你慢点！”
安茜提醒了一声，赶紧跟在身后也爬了下来。
“老同学啊老同学，虽然感觉你有点中二，但不得不说，还挺帅。”李雪呢喃了一句，无奈的摇了摇头，第三个下到了井盖当中。
井盖下，林默越往下走，能见度也就越低，也越是能够闻到各式各样的臭味。
阴暗，潮湿，散发着恶臭。
下水道是一个城市的良心，文明社会中一切卑鄙丑陋的东西一旦用不到了，就会扔到下水道。
他每一步都走的非常小心，手中54式手枪黑黝黝的枪管对准了正下方，防止任何可能出现的危险。
用了将近一分钟时间，林默终于下到了下水道的底部。
这里是一处中转站，面积大约有20平方左右，地上全都是各式各样的垃圾，以及一条散发着恶臭的小河沟。
观察四周，确定没有危险后，林默站在楼梯旁，帮助安茜和李雪从楼梯上走下来。
如果是一般人，身处在这样不见天日，散发着恶臭，并且随处可见啃食着垃圾的大老鼠环境下，肯定会不可避免的感觉到紧张和恐惧。
不过，林默这一行三人，都不是一般人，心里没有丝毫害怕，下来后立刻开始用手电检查周围的环境。
没有肉眼可见的血液，也没有遍地碎骨的场面，有的只是各种垃圾和到处乱窜的老鼠和蟑螂等生物。
林默眉头微皱。
他想了想后说道，“这里地方太大了，凭借我们三个很难找到线索，师傅，要不要再找点人下来？”
安茜也有这个意思。
李雪蹲在地上，看着小河沟一样的污水缓缓流动，大概确定了水流速度，摇头道，“暂时不用，我们不需要找齐所有碎骨，只需要寻找头骨或者是骨盆，这是人体最坚硬的两个部位，想切的很碎，非常困难。”
专业法医给出的意见，自然是非常靠谱的。
林默和安茜对视了一眼，开始在20来平方的下水道里寻找了起来。
套套，
尿不湿，
鞋垫，
卫生巾，
腐烂的鞋子，
看不出原本款式的衣服...
20平方左右的下水道里，有着各式各样的垃圾，但却就是没有半点儿碎骨头的痕迹。
林默看了眼角落里正在进食的老鼠，无语道，“该不会是被这些小东西吃了吧？”
“不可能。”李雪一本正经的回答道，“从那些尸块分析，受害者死亡时间并不长，就算是部分被老鼠啃食，它们也吃不完，肯定会有一些残留。”
林默点了点头，继续开始翻找了起来。
找了大约20分钟时间，三人已经翻遍了下水道的每一个角落，但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此时，他们站在了通道的尽头，面前是一个只是一个人通过的空洞，水流正是从下方的水沟里流淌过去。
林默等人现在面临两个选择，钻过去继续寻找，或者是打道回府，找一些专业的打捞团队过来工作。
“怎么办，过去吗？”
“按照水流速度判断，盆骨大概率是被冲到了下流不远的位置，过。”
“舍命陪君子，过就过！”
一男两女，都是爽快人，简单交流过后，开始准备从直径十多厘米左右的小洞钻过去。
和之前一样，还是林默先过，然后是李雪，最后安茜收尾。
林默身材匀称，并没有费太大力气，顺利穿过了洞口，来到了另外一间20平方的下水道里。
这里和之前那间格局是一样的，同样散发着恶臭和满地垃圾。
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的老鼠和苍蝇好像更多一些。
角落里，七八只大老鼠围在一起，嘴巴不断着蠕动，像是在吃着什么美食。
林默穿过之后，轮到李雪钻洞了！
她深吸一口气，收了收小腹，随后尝试着一点点挪动身体。
但是...尴尬的一幕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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