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笋蕨馄饨曾被记载在《山家清供》里头,用到的食材,是最鲜灵灵的两味,笋和蕨菜。
春笋的滋味,自是不必说。
老话说,尝鲜莫过春笋,三月不知肉味。
春笋相比冬笋,纤维质会更多,口感中属于竹子的“青气”,也会更加浓郁一些。
蕨菜也叫龙爪菜,是一种生长在山坡上的野菜。
春日里,蕨菜抽出的嫩茎,头顶卷曲如龙爪,有着略带野意的清香。
蕨菜根据品种和生长环境不同,味道也会有所差别,有时候会遇到发苦的情况。这是野菜为了保护自己而分泌的苦味素,不过,苦味的野菜一般都有清火解毒的作用。
蕨菜因为含有原蕨苷这个成分,会增加致癌风险,但是有风险不等于吃了就会得癌症。
这种风险,和摄入量有关。只要不是每天拿着蕨菜当饭吃,完全大可放心。
蕨菜冲洗干净绒毛和泥沙,切下较嫩的上半部分。沸水中加入一小勺小苏打,加入蕨菜焯十秒,变色后捞出过凉水,焯水之后,微微的苦涩散去,口感清新爽滑。春笋剥壳,只取上部分嫩尖,放入沸水中焯一分钟,捞出过凉水沥干。
春笋和蕨菜焯水后,细细切丁,加入炒好的鸡蛋碎,拌匀成馅。
春笋的鲜脆,蕨菜的嫩滑,鸡蛋的柔软,层层叠叠,相互交织。
将馄饨皮放在手掌,包入一勺馅料对角捏起来,再把两边对叠捏起,用洁白柔软的馄饨皮包了,一个个软白可爱。
下到滚水里,沉沉浮浮,翻转着白白的肚皮。
青绿的颜色从里面透出来,比春光还美好。
大碗里放入适量盐、麻油、生抽、胡椒粉,加入三大勺清汤,捞起馄饨加入,撒上葱花就可以吃了。
随后青芽又让麦穗做一锅锅包肉,锅包肉讲究的是端上桌后,闻起来酸爽微呛,就是那股醋味的劲儿。
炸得外酥里嫩的肉片,表面挂满酱汁,吃起来酸甜可口。
关于锅包肉有两种主流做法,一种是糖+醋熬汁,一种是番茄酱+糖熬汁。通常前者叫老式锅包肉,相对来说挂糊比较少所以整体更薄;后者是新式锅包肉,挂糊比较厚。无论那种都需要过油炸两到三次使其更酥脆。锅包肉都是酸甜口的,咸口的那个是溜肉段。
除此之外还有一道素菜,剥好外壳的蚕豆放入热水中浸泡一分钟,然后过冷水,捞出后会更容易剥皮,咸蛋黄压碎后,在锅里炒到咕嘟咕嘟冒泡,青翠的蚕豆倒进去打个滚,像是洗了个咸蛋黄味的泡泡浴。
蚕豆如果够嫩,也可以不去里头那层皮。
这样做出来的咸蛋黄蚕豆,用一层皮保护了内里的柔嫩。
拈上一粒入口,外层沙沙的,而里头嫩到爆浆,滋味更妙。待蚕豆周身裹上一身金粉,就可以出锅了。
夹一筷子,蛋黄的醇厚咸香和嫩蚕豆的鲜甜依次在舌尖绽放。
饭菜上桌,李小芳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馄饨,也顾不上是不是烫嘴,边吃边道:“青芽妹子,我算是服了你了,小小的脑瓜子里也不知道成天在想什么,怎么能想出来这么多好吃的花样来。这都是平平常常的饭食。你都是吃习惯了的,为什么经你这么一弄就变的这么美味起来?!”
李小芳说的话是在座人的心声,他们都觉得这饭实在是太好吃了,过去的几十年都白活了。
麦穗也看着青芽:“我也这样觉得我们夫人了不起。”
荞麦埋头吃着馄饨,没理会她们。
刘管事饭量大,吃的也最多,吃的一脸油光道:“饭馆都没有这个好吃!”
青芽淡笑,看来这刘管事没少去饭馆吃饭。她小口喝些馄饨汤,朝众人笑道:“我也就是平日里闲来无事,随便想出来的方子。你们喜欢吃就多吃一点。可别再夸我,我这个人最是经不起夸了。”
青芽吃到了自己合胃口的饭菜,也多喝了一碗混沌汤,其他人更是不用说,早就吃的肚子滚圆。
青芽这个性子总是能随遇而安,找到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其实她也没有什么野心,只要手里有钱,能吃上好吃的,穿上好衣服,她就满足了,如今她需要做的事情又多了一项,就是要把肚里的孩子平安生下来。
青芽怀孕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渐渐地,村里人都知道了,城里来的夫人是怀着身子的,有一些和青芽一样,都是怀着身子的妇人,有时候也会拉着青芽一起聊天儿,其中和青芽玩儿得最为熟络的便是和青芽差不多大的宋巧儿,反正现如今宋巧儿也是孕妇,也做不了什么重活儿,每天就是闲来无事来找青芽说闲话聊天儿,做一些小孩子穿的衣服。
宋巧儿虽然和青芽差不多大,但长得却比青芽显老很多,因为从小是在村里长大的,所以皮肤和村里的姑娘一样都是微黑,她肚里的孩子比青芽的月份要大,肚子已经微微鼓起了,摸着硬硬的,时常和青芽吐槽这怀孕的不好。
“我娘当初还说我早点怀孕,早点儿生出来恢复的还能好一些,如今一看就知道,我娘肯定是在骗我,你可不知道,我自从怀上这个孩子以后,脸上也长斑,晚上睡觉的时候腿还抽筋。每天肚子上跟扣着个小锅似的,行动太不方便了,我弯腰穿个鞋子还得让人帮忙,有一些东西我也不能随便吃,晚上睡觉还得盖上被子,就怕得了风寒,我真是太想念我当闺女的日子了,想干嘛干嘛,想吃什么吃什么。哪像现在这样,吃什么,做什么都要像我婆婆请示。你现在月份还小,可能还体会不到我现在的感觉,等再过一段时间你的肚子大起来,你就能明白我现在说的。”
宋巧儿嘴上一边说着,但一点都不影响自己干活,拿着一小块布料穿针引线,在做一件小肚兜,肚兜上的花样一看就是给她肚子里的孩子做的。。
青芽听着她的抱怨,但笑不语,当对方说的累了,便把水杯递过去,可以说是一位非常善解人意的听众了。
“我跟你说啊,现在受的苦还算是轻的,你想想,这年头生孩子哪个不是从鬼门关爬回来的。远的不说,就说近的,这村里的谁生产不得受着苦,若是肚子里的孩子是个不疼人的,生的时间长了,那才叫熬人呐……”
青芽听着有些发怵,想到燕芬和李氏生孩子时的凄惨模样,青芽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为什么男人不用生孩子啊?!”
宋巧儿听到青芽这话,立刻赞同道:“是呀,为什么男人就不用生孩子了,老天爷实在是太偏心男人了!”
麦穗这时洗了李小芳之前送的水蜜桃,拿给青芽她们,宋巧儿拿起一个吃着,末了疑惑道:“小芳姐家的桃子就是比我家的桃子好吃,怎么一个树上出来的味道还不一样?”
青芽道:“兴许人家桃子不高兴了呢。”
宋巧儿听了也笑,但她心里清楚,这桃子上面一点烂的都没有,肯定是小芳姐筛选又筛选才挑出来的。
李小芳当初送来了一大筐,除了水蜜桃,还有别的果子,这么多的果子也不可能一下子都吃完,再加上现在天气热了,果子也放不了太长时间,总不能浪费了吧。
青芽买回来酒曲之后,就一直想着酿一些果酒。正好现在可以用这些水果酿一些果酒。
而剩下的果肉她正好可以做一些盐渍果肉,治一治自己的孕吐。
青芽非常爱吃乌梅杨梅之类的盐渍梅肉,生津开胃。做法也不难。
要刘管事帮着打了几桶水上来,先把这些果子给洗干净,然后用小刀把这些果子切成一小片一小片的,然后摆在竹框上,趁着这会儿太阳正好适合晾晒,其他的则用来酿酒。
一筐子果子就这样用完了,荞麦看得很是可惜,姨娘又在瞎折腾了,也没有人来管管,只能小声埋怨几句。
宋巧儿没去帮忙,注意到荞麦在嘟囔着什么,没有说话,但看她已是不喜。
太阳正是最烈的时候,不多时那些果子就已经开始干瘪了。
又等了一会儿,尽量把果肉里面的水分蒸发出来,青芽这才吩咐人把果肉收回来,用盐揉搓,又用自己珍藏的干薄荷切碎揉了进去。
弄好之后继续把果子放到太阳底下进行晾晒,麦穗看着那些在太阳底下晒的萎缩的果肉,盐粒子均匀的在果肉上面,虽然模样有些奇怪,但还是挺好奇的。
“夫人,现在这个果子能吃了吗?味道怎么样呀?”
说着麦穗就忍不住想拿起一片放进嘴里尝尝是个什么味道。
青芽赶紧拦下她:“现在还不算做好,吃起来也没什么味道,你在等它一段时间,保证给你个惊喜。”
宋巧儿忍不住也过来凑热闹,看着在竹席上晾晒的那些果肉,疑惑地问道:“青芽,你就是打算做什么呀?这还能吃吗?”
盐渍果肉最适合孕妇吃了,宋巧儿跟自己一样怀着孕胃口不大好,青芽便笑道:“这做出来以后对咱们两个人来说可算是一位良药了。”
青芽怀孕不想用眼过度,便把给小孩子做衣服的事情交待给了荞麦,虽然在荞麦心里青芽不算是什么正经主子,但如今青芽说的话,她还是要做的,更何况做针线活比其他活轻松多了。
如今青芽算是怀孕前期,有一些事情还能做,不至于到宋巧儿那种不便的程度,唯一的不好的地方就是她老嘴馋,想吃一些东西这里没有人会做,只能青芽自己去琢磨。
酒曲酿酒都用完了,青芽从坛子里挖出来一些酒酿,想做酒酿圆子吃。
这里的人是没有人吃酒酿圆子的,青芽只能自己琢磨做法让麦穗去做。
糯米粉搓的小圆子与酒酿同煮而成。酒酿味浓甜润,圆子软糯,汤品甜香。
青芽注意到这里的人很少吃糯米,就连镇上的糯米也卖的非常便宜。
酒酿圆子做法十分简单,糯米粉加适量水和成团,搓成圆子,下锅煮到圆子浮起来加酒酿和枸杞烧开,最后放入白糖。
不过相比于平时吃的酒酿圆子,青芽还在里面加入了糯米粒,糯米的颗粒感更明显。
麦穗按照青芽的吩咐把糯米磨成粉,这里没有磨盘,还得去村里借用,传统石磨则是由上下两个经过千锤百炼、钎削斧刻的圆石做成,两扇都是具有一定厚度的大石块纯手工所雕凿成扁圆柱形,在两扇圆盘凿出一道道斜纹,叫磨齿。
上面的磨盘还凿上孔,与下盘咬合,固定在一个架座上,且下扇中间有一短的立轴,用铁制成,上扇中间有一个相应的空套,两扇相合,下扇固定,上扇才能绕轴逆向转动。同时,两扇的接触面有一个空膛,叫作“磨膛”。膛的外周还有此起彼伏的磨齿,上磨还留有磨眼,磨东西的时候,谷物通过磨眼流入磨膛,均匀地分布在四周,被磨成粉末,从夹缝中流到磨盘上。石磨的上扇在作旋转运动,其磨齿与下扇的磨齿相互间咬合以及相错,而形成很微小的升降运动,于是上下扇之间便出现了瞬息的齿隙,使加工的粮食通过上扇的孔道不断进入磨齿。低速研磨,低温加工,营养成分不被损害,但石磨有含沙量过高的弊端,石磨和粮食作物自然摩擦,石磨含有的矿物质与粮食作物营养元素天然混合,融为一体,纯正原味,绿色天然,延年益寿,营养健康。
忙活了好大一阵子才算是弄好,掀开锅盖一股酒酿的清甜立马就散发了出来。
青芽让每个人都去尝一尝酒酿圆子的味道。他们之前都不相信自己能用酒曲做出来东西,现在就让他们被打脸。
桃子这个小吃货吃完了还想吃,青芽赶紧拦住她。
“小心把你给吃醉了!这东西虽然好吃,但可不能多吃,糯米本来就不算是很好消化的东西,以后一天只许吃一碗,不能多吃,麦穗你记得看住她,别让她偷吃。”
听到这话,麦穗立马答应下来。
酒酿圆子的味道清甜,基本上人人都喜欢这个味道,本来做的酒酿圆子就不多,很快就已经见底了,桃子只能在旁边看着别人吃,自己流口水。
马上村民们开始收稻子了,青芽想到自己家的地,说起来,自己当初买的那些地也该产出了,就是不知道丰收他们能收多少?
村里人勤快,无论是插秧还是上肥料都很勤快,他们家地里的水稻看着长势就旺,而刘管事种的那五亩稻子就不能提,整个儿就是一营养不良。
青芽问刘管事:“之前我们还没来的时候,你们收粮食都这么收,把粮食收了以后怎么处理?”
刘管事不好意思道:“我对种地这事儿也不太精通,种的地都是乱七八糟的,结出来的粮食也不算多,还不够让村民们帮忙忙活的钱呢,所以这些年收来的粮食,基本上都当做工钱抵给村民们了。”
这下青芽总算是明白刘管事为什么会过得这么落魄了,说到底还是不会种地,这五亩地水田,若是找个会种地的人,最起码这些年吃喝不愁,甚至还能攒下来钱,刘管事这人不会数算,把家底都败光了!
不过从现在起,等水田里的稻子都收完之后就要开始重新规划了。
青芽看过,这五亩水田可是上好的肥田,千万不能像刘管事那样糟蹋了!那糟蹋的可都是钱啊!
“那就明天你跟着乔麦麦穗,还有桃子他们一块儿去水田里把那些稻子给收了。虽然不值什么钱,但好歹也算是新粮食,够咱们吃喝一段时间了。”青芽开口道。
荞麦一听心里就不乐意了,在家做衣服多轻松,不用晒也不用干活儿,她在林府虽然当着丫鬟但也没有说是做过下地这种活计。
“夫人,您不是让我做小孩子的衣服吗?我这衣服没做好,怎么能撂下呢?明天我就不去地里了。”
青芽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的小心思青芽早就已经摸得透透的了,直接一句话堵住她。“没事儿,这做小孩子的衣服还得好几个月才能穿上呢,不在这一会儿工夫,你先明天和他们一块儿去地里把稻子给收了。”
青芽既然都说了这样的话,荞麦果然没有再吭声。
麦穗在旁边劝道:“夫人,要不明天您就别去了吧,田地里日头大,别晒着您了。我们去了就成。”
青芽温声说道:“我为什么不能去,虽然我现在怀着身子,但是我一个人张嘴两个人吃饭,我更应该干活儿了,不能因为我怀着身孕就不干活,这在我这儿是行不通的。谁都不能搞特殊化,我也不行,其他人也不行。想要吃饭就得干活,在我这儿就是这个道理。你也不用劝我了,明天我跟你们一块儿去。”
虽然青芽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平静,但院子里的人都知道这话是说给谁听的。
果然青芽说完这番话之后,荞麦的脸就红了,闷头说道:“夫人,我先把小少爷的衣服给拆开,明天也做不了衣服,我先把这些物料都分出来,明天下了地回来继续做多干活,多吃饭。”
青芽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荞麦回了自己屋,随后屋里传来小声的低泣声。
麦穗为难的看着青芽,青芽冷声道:“别管她,好好磨磨她这个性子!”
麦穗只得叹口气,不去管荞麦。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都比平日里起的早了一些,这别庄里种田的工具不多,大部分都生锈扔了出去,刘管事东拼西凑从邻居家借来几个农具,在磨刀石上磨了磨,凑合能用。
麦穗起来便熬了一锅浓稠的粥,还蒸了几个馒头,馒头都捏的很大,足够人吃,今天一天干的都是体力活,要多吃一点。
青芽如今因为怀着身孕,老是孕吐,胃口不太好,麦穗便去找村民换了些酸菜回家。
青芽把馒头掰成两半,中间夹上酸菜,胃口果然好了许多,连连夸麦穗贴心,荞麦闻言撇撇嘴。
马屁精!
见青芽吃酸菜吃的欢喜,都说“酸儿辣女”,麦穗肯定夫人肚子里是个男孩,于是伺候的愈发精心了。
把肚子吃的饱饱的,再带上一壶凉水,几个人拿着工具朝水田走去。
这村里面儿的牲畜基本上都是散养的,有一些鸡天生胆大,见惯了人,便不再害怕,甚至还会在你的腿边走来走去,耀武扬威的。
青芽虽然不怕鸡,但是怕被它们啄,被桃子扶着躲避着它们,对几人说道:“等咱们以后也养一些鸡鸭,现杀现吃最是新鲜。”
桃子连忙接话:“夫人说的对,夫人,咱回头还像原来一样养一群母鸡,生好多好多的鸡蛋!到时候给夫人补身子!”
她心里就想着吃,青芽,刘管事和荞麦都忍不住乐了。
路过村里别家的田,青芽看着就羡慕,人家田里的收成怎么就这么好呢?不仅种的水稻比自家密实,就连结的稻穗也比自家的多,一看就是丰收了的模样。
村人收水稻收的早,青芽去的时候他们已经把水稻收完了,田埂上全都是一片水,并没有看到稻子的踪影,但是在田垄上,稻子们和被村民们拢成一个小堆,看起来十分壮观。
青芽看着自家歪歪扭扭地种的水稻,心底里叹息,转头又恶狠狠地瞪了眼刘管事,看他干的好事!
刘管事自知理亏,干活很是麻利,以求将功补过。
青芽毕竟是有身孕的人,做一些重活恐对胎儿不利,麦穗她们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好劝歹劝的让青芽做一些轻松的活计。
稻谷一颗一颗的用镰刀割,收稻谷时,一般都是低头弯着腰,一只手握起镰刀,一只手抓住稻谷,用镰刀一下一下地割着稻谷,把乱七八糟的的稻谷就被割的放到竹篓子里,一担一担挑着。
用一根大棒子使劲碾压敲打,以达到脱粒的目的,基本一天下来到了晚上都是筋疲力尽,然后还要把打好的稻谷用一包一包装好然后扛回家,到第二天倒到地上去晒干,然后用风车把全部的稻谷过滤一遍,把稻谷里面没有米的都吹走,剩下的稻谷里面都是满满的米。
剩下的稻草用手工一捆一捆扎起来,然后把扎好的稻草立起来放在太阳底下晒干,等全部晒干了以后再一大捆一大捆的捆好挑回家放到一个干燥的地方放好,留到冬天的时候不方便出去捡柴的时候用来烧火做饭炒菜,青芽在旁边就负责把稻草归拢。
桃子之前没少下地,对这种事熟悉地很,而麦穗和荞麦之前都是没坐过这种农活的,刚开始也不熟悉,在刘管事的指导下,渐渐也上手了。
别看干活儿的人有老有少,但是因为这水田里的稻子种得不算密实,所以几个人很快就把地里的水稻给收拢了。
青芽做的活不重,见没有自己能帮忙的地方,便准备回去做午饭,正好时间也差不多到吃饭的点了。
和几人打过招呼后,青芽便把没用的东西收拾起来,一并拿回了家。
这些天青芽从来都没有动手做过饭,基本上都是麦穗做的,所以对于灶房里粮食的情况,麦穗比自己要了解的很多,青芽去灶房把粮食翻出来看一下还有多少,想着该做什么饭比较合适,今天下地,总要准备些能扛饿的。
想了想青芽想到做既有肉又有米饭的美食——麻椒鸡。
麻椒鸡的一般做法,是先将鸡肉水煮,再切件拌料腌制。这么做的缺点是耗时长,且不易掌握火候,很容易煮过了,吃起来又干又柴。
青芽改良了做法,先把鸡腿去骨腌制,下锅煎出鸡皮里的油分,表皮会比较脆。然后加入调制好的椒麻酱汁腌渍入味,就成了。
外头的椒麻鸡酱汁,一般会用新鲜辣椒和花椒,加入大量藤椒,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吃下去就倒抽一口凉气。
青芽做的椒麻汁,则是直接用了花椒油和花椒粉,分量更容易掌握,也更适合自己在家操作,调制好的椒麻酱汁,不仅可以用来做椒麻鸡,也可以用来做各种凉菜。
等几人累成狗回来的时候,青芽刚刚把饭做好,看着香喷喷的饭菜也不说下地累了,忙拿了自己的碗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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