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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面风声传的很快，长孙皇后在深宫当中并不是对周围的事情一无所知，周围有什么事情，她都清清楚楚的。
不用多想，这肯定有事情传到她的耳朵里面，这才有这么一问。
东海？
走在路上，李承乾有那么一瞬间皱起眉，不会和这玩意有关吧，
之前为了普及简体字和白话文，书籍普及的也多，当然其中四大名著也在其中。
老李没去反对这些书籍的普及，当初世家当权，他们恨不得让所有人都有反抗意识。现在不一样，世家垮台之后，群雄林立，隐约出现文化经济大复苏迹象。
李承乾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总感觉有事情要发生。母上大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说这件事，有蹊跷！
马车走的很快，还没到楼外楼门口，马车就停了下来。
外面嘈杂的声音不断响起。
李承乾心中不好的预感也被证实了。
果然是如此。
“殿下......”
“先去问问什么情况。”
楼外楼外面围满了人，只能听到义愤填膺的声音，这些声音当中，咒骂和哭诉夹在一起，十分的刺耳。
怜心应了一声，挤进人群。
人群当中，一群书生正在和楼外楼的掌柜争执不下。
周围看戏的人很多，大多数都是指指点点。
楼外楼推出海鲜大餐不过一两日的时间，然而那超高的价格，新奇的吃法都让好多人趋之若骛。
这就是典型的羊群效应，第一个人说好吃，新奇，吃的有意思。一传一，再传十，接着到百，疯狂的开始对这种美食加以宣传。
这就是当初推行的套路，实际上有多好吃，也就第一个人知道，后面的吃不到，看到别人吃自己吃不到就会有一种心理反应。
楼外楼一天也就二十桌海鲜大餐，多的也没有，那些海鲜处理起来麻烦，很多并不是鲜活的。
作为长安的牌面之一，李承乾不可能让楼外楼出现瑕疵，那些已经变质的海鲜都加工成饲料，给牲畜吃的。
人群当中争执不下，双方都在闹腾。
楼外楼的掌柜的姓方，本家就是长孙氏的仆人。
方掌柜一脸苦涩，今日刚开门，这些书生就闹上门来，书生不是带头的，而是书生当中一个老者。
“各位可听我一言，我们楼外楼做生意讲的是诚信，海鲜是一种吃食，而不是什么稀罕物件。之所以贵那是来之不易，大家都知道东海到长安千里之遥，一路上舟船车来回倒腾，区区一份三百贯，我们花的更多。”
“等日后方便，这价格肯定会降下来，现在不行，依旧是这个价格。按照大家所说的，灭了那什么东海龙宫，这本就是无稽之谈。什么是东海龙宫？河里鱼虾那么多，我看各位日常也吃，怎么没见到各位说灭了河神？”
方掌柜说的中肯，说到底贵的原因是运输价格高，来回都是冰运输，速度还要快。有些是活得送过来，十条活一条，这个代价有多高可以想象到。
三百贯钱，这是真的不多，运送一趟的成本就在一百五十贯，抛去人工那些，一份海鲜大餐只能赚一百贯。
听起来很多，实际上明眼人都知道，对比楼外楼其他奢侈的菜肴，海鲜的价格真的不算多，区区一头烤全羊都要一百贯，羊能值多少钱？
三头羊就比得上一桌海鲜，但是意思不是这样的。
任凭方掌柜怎么说，书生们不停，那个老者也是。
哭丧着脸，好像全家都被杀了一样。
“你就是在强词夺理，河里的是鱼虾，这东海的能一样吗？谁见过这么大的虾？长五寸，有的十寸都有，这么大的虾要多少年才能长成？还有那些从未见过的鱼，你看看，你看看这段，是不是一样。”
老者上前将书砸在方掌柜身上，书的封面赫然就是《西游记》。
那一声声抨击砸在所有人的心房上。
怜心厌恶的皱起眉。
然而还不止这些，老者为了抗议楼外楼的行为，开始撒泼打滚，将原来放在外面的公告牌砸烂，自己躺在门口死活不愿意起来。
方掌柜头大，这老人你打不能打，骂也不能骂，最让人恶心的就是这种。
厚着脸皮和周围食客打招呼，让他们晚点再来，现在场面已经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各位爷，明日再请，今日还望多包涵。”
“方掌柜的，我看你不如让你主子出来吧，这事情不一般。”
有人站出来说了一句公道话。
“此等几人恐怕就是想闹事，什么东海不东海的，一些吃的能怎么样？就是龙王爷来，那也是桌子上的菜。我们有的是钱，上面那位爷有的是本事，说不定还真能弄来龙王爷。”
“哈哈，谁说不是呢，一个个撒泼打滚的劲可有，有着功夫不如回家吃奶去吧。”
“就是，就是。”
说话的都是衣着华贵的，这些人被老者弄的面色难堪。海鲜宴席本事上流人吃的东西，和下层人并没有任何关系，楼外楼也有明确的分层。
多少钱吃多少钱的东西，他们从不歧视没有钱的，也不会对有钱人阿谀奉承，这样绝对是在长安第一家。
几人一说话，书生们倒是退让出去，他们也不傻，脑子一转就想明白，被眼前的那个老人利用了。
方掌柜拱手道谢，为几人的仗义援手道谢，“各位老爷，改日再来八折可否？”
“方掌柜难得出血一次，明日我就来，我可是第一个预定的。”
“要的，要的，八折，绝对不食言。”
楼外楼打折的东西，都是适合中下层阶级，这对底层人来说是个福音，对于上层而已，少那么十贯钱没什么区别。吃饭要的是面子，说出去今天打折了那多没面子。
换个说辞，今天仗义出手，特意打折的，那就很有面子。
顾客高兴起来，方掌柜也高兴。
周围食客不耐烦了，你拦住那些大贵人不让他们进去吃饭，我们这些升斗小民还要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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