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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宋清词亲手绣的荷包不是只给他一个人的,赵城也有。
赵城也知道宋清词很少亲手做针线,因此甚是爱惜这个荷包,贴身收着。
要不是沈玉临在他面前不停地炫耀,他才不肯拿出来。
见沈玉临无比失望,一向心地善良的赵城又心软了,“你也别不高兴,你仔细看看,你那个荷包还是比我这个精致些的。”
是么?
沈玉临定睛细看了看,赵城的荷包是青金色绣长剑的,倒符合赵城的气质,只不过不知是长剑的模样不好绣还是宋清词下的工夫不够,那剑柄绣得确实粗糙了些许。
跟他荷包上栩栩如生的青竹相比,的确是他的更精致一些。
这么一想,沈玉临心里舒服多了。
“虽如此,不过荷包这种东西太过雅致了,赵统领是军武之人,怕是用不上吧?”
赵城刚想说自己在军服外头系荷包确实不方便,不过他可以把荷包放在衣襟里,不料沈玉临眼疾手快,一下子从他手里抢过了那枚荷包。
赵城目瞪口呆。
沈玉临一个转身后退几步,得意道:“这是我夫人绣的,虽然糙了点,还是我自己保管吧。”
光天化日他居然在宫里抢东西?!
赵城没想到堂堂沈玉临沈驸马会耍这种无赖,气得不行,“你给我!那是长公主送我的,你怎么能抢人东西?你简直是市井无赖!”
“随你怎么说,我是不可能还给你的。”
沈玉临一把将荷包塞进袖中,转头就往御书房的方向去,赵城在后紧追不放。
两人一个跑一个追动作都极快,吓得路过的宫人差点惊呼,要不是看到沈玉临标志性的青衫和赵城的禁军统领军服,他们几乎要叫嚷起来抓刺客了。
一直追到御书房门口,赵城眼睁睁看着沈玉临进去,这才罢休。
倒是里头的宋煦仁被沈玉临一下子闯进来的身影吓了一跳。
“沈驸马?你这是怎么了?”
宋煦仁朝殿外探头探脑,也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却见沈玉临站直了身子还整了整衣冠,面上含笑心情大好的样子,“没什么,陛下召臣商量年关吏部总结之事,臣已经送了折子来了,陛下看见了么?”
“那个先不说了。”
宋煦仁好奇地看向他腰间的荷包,“这几日我听大臣们都说你戴了一个奇怪的荷包,还特意用络子络着。这到底是什么稀罕的好东西?我可听说了,你花了天价的银子从大食国商人那里买了一种透明宝石戒指给大妹妹,这荷包莫非用的也是什么珍稀的材质?”
宋煦仁也很八卦,尤其是在听了无数个进宫的大臣讨论沈玉临那个神奇的荷包后,他忍不住越来越八卦了。
那些大臣们不敢问,他就亲自问沈玉临。
“不是,这荷包是清词亲手绣的。”
沈玉临说着,想起他袖中还揣着的那个从赵城手里抢来的荷包,这才把“独一无二”的形容词去掉。
宋煦仁听见这话一愣,随即露出暧昧的笑容。
原来是宋清词亲手绣的荷包,怪不得他那么宝贝,还在荷包外头络个络子。
哪有人给荷包络络子的?
他不禁觉得好笑,沈玉临在哪里都是谦谦公子温润如玉,唯有在宋清词的事上任性得很。
幸好有这种任性他才像个凡人,否则从前宋煦仁一直觉得,沈玉临不是神就是妖孽。
“最近有不少大臣在讨论你这个荷包的事,原来这么简单。一会儿我就让人告诉那些大臣,朕可是第一个知道的。”
宋煦仁得意洋洋,还没得意够,沈玉临忽然抬起头道:“陛下晚了一步,靳大人和赵统领已经先知道了。”
赵城知道就罢了,那个靳大人,从来没听说他和沈玉临交好,他怎么会先知道?
待沈玉临离开御书房,宋煦仁才召了宫人进来细细问话,听见靳大人摔倒的一幕笑得不得了……
沈玉临拈着赵城那抢来的荷包回了公主府。
这东西是给赵城的,他留着不合适,要是毁了,毕竟是宋清词的心血。
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没想到还没进上房便先遇到了柔良,看样子她刚从宋清词那里来,正准备出府的。
“大姐夫。”
柔良上来见了礼,沈玉临拱手回礼,“你是来找你大姐姐说话的?”
“是啊,大姐姐还送了我一个礼物呢。”
柔良笑着,忽然瞧见沈玉临手里拈的那个青金色的荷包,不由“咦”了一声,“大姐夫,大姐姐也送了你这个啊?不过怎么是青金色的?”
沈玉临光注意到她前一个问题,没注意到第二个,“难道她也亲手给你绣了一个荷包?”
“是啊。”
柔良把她那个荷包拿出来,确实是宋清词的绣工,淡粉色的荷包上头绣着修长的玉萧。
咋看一眼不错,仔细一看绣工比赵城那个又更糙了一些。
沈玉临微微蹙眉,有些不解。
他以为宋清词不经常做绣活儿,所以下意识觉得她给自己的荷包是独一无二的,敢情宋清词这里是人人有份?
他顿时气得不行。
忽听柔良道:“奇怪了,大姐姐说她要绣个荷包给要紧的人,所以先做了几个练手之作。我这个是大姐姐第一次练手的,有些粗糙呢。大姐姐说还有一个青金色的练手之作,银红色的才是正品。”
“我以为大姐姐会把银红的给大姐夫呢,原来没有,难不成她把银红的给陈家外祖父了?”
柔良想来想去,在宋清词心中能比沈玉临分量更高的,应该只有陈克秀了吧?
毕竟那是护持了宋清词多年的至亲长辈。
沈玉临闻言一愣,不禁笑了。
原来她给柔良和赵城的都是练手之作,最终目的是为了给他礼物。
怪不得这几个荷包绣的东西那么相似,玉萧、长剑、青竹,都是长条状的,他先前就觉得有些奇怪,这会儿什么都明白了。
前头那两样练手的图案,都是为了绣最后这个青竹。
“没有给外祖父。”
沈玉临笑得分外温柔,托起自己腰间的荷包,柔良这才发现他腰间系的就是个银红色的荷包,只是外头用金线络起来了她一时没有发觉。
看来在大姐姐心中,果然大姐夫最重要。
柔良不禁扑哧一笑,“大姐夫这样爱惜,连个荷包都要用络子络着,不怕被旁人知道了原因笑话你吗?”
“他们爱笑就笑,我高兴。”
沈玉临看着那个荷包,仿佛看到宋清词本人似的,眼底的温柔似阳光倾下。
柔良看得一愣。
她忽然明白宋清词为何变了,以往她还念着跟沈玉临和离,如今却把沈玉临视为最重要的人。
因为这样的眼神是做不了假的。
在沈玉临眼中,宋清词也是最重要的人。
“我恨不得叫天底下的人都看见,都知道这是她亲手为我做的,都知道我爱惜如命。”
爱惜这个荷包还是爱惜宋清词?
柔良没有问,只是抿嘴偷笑着,而后行礼告辞。
她走之后,沈玉临召来侍墨,“把这个东西送到沈府去给赵城,刚才柔良长公主的话,你都听见没有?”
“啊?哦,听见了。”
“很好。”
沈玉临把他辛辛苦苦抢来的那个青金色荷包随手给了侍墨,“你一定要当面给赵城,再把柔良长公主那番话仔细复述给赵城听。他一个武人怕是听不懂文绉绉的话,你一定要说得直白,确保他听得懂,明白了么?”
“明……明白。”
侍墨接过那个青金色荷包,心里一阵恶寒,“用得着这么小心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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