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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学武笑着安慰身边的于丽,道:“训练场就像部队一样,是一个其乐融融的大家庭,老兵绝对不会欺负新兵”。
“你要是不这么笑,我还真就信了!”
于丽嘴上气着嗔了一句,被窝儿里的手稍稍一用力。
“嘶~”
“再来!”
“不要了~”
于丽推着李学武说道:“你是不是又忘记我跟你说什么了?”
“是你先动手的!”
“嘻嘻”
于丽往李学武身边凑了凑,轻声说道:“谢谢你”。
“呵呵”
李学武知道于丽说的是什么意思,这声谢不仅仅说的是谢李学武安排了她弟弟,还有谢李学武今天没有为难她。
今晚三大爷来,如果李学武顾着自己,直接跟三大爷闹翻,那丢脸的可不仅仅是三大爷,还有于丽。
再一个,于丽这个意思也是给了李学武一个回复。
她对于李学武所说的吓唬她的话即相信,也不相信。
于丽相信训练场那边弟弟会受到严厉的管束,但她不相信李学武会伤害她弟弟。
现在她倒是希望弟弟能在训练场那种环境下成长起来,尽快成长为一个男子汉。
这个时候都讲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她更心疼的是逐渐年迈的父母。
老人更担心那个惹是生非的淘气儿子,所以于丽谢谢李学武,能给她这么大的支持和帮助。
对于于丽的谢,李学武也就是轻轻一笑,并不是李学武觉得安排于?词遣恢狄惶岬男∈隆
任何人事安排都是不是小事,尤其是李学武这么小心谨慎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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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不打眼儿,但以后无论是在轧钢厂,还是在社会上,他都需要这种“自己人”。
倒不是说李学武会重用裙带关系,这种关系也并不是一定就能维护自身的利益。
兄弟还会反目成仇呢,更何况这种关系。
但是有些事情还真就得这种关系去办,所以李学武才选择埋下这颗棋子。
至于于丽的弟弟于?醋约赫?徽??涂此?约旱呐?α耍?苡镁陀茫?荒苡美钛?湟裁挥兴鹗?裁础
人生如棋,识局者生,破局者存,掌局者赢!
李学武现在就是在下棋,闲时多落子,用时手不慌。
“保卫处这次招人,会有很多机会”
李学武被于丽推着翻过了身子,由着她帮忙捏着肩膀。
“不累”
于丽正听着李学武说话,见他不往下说而是转头跟自己说不累,便使了使手上的力气。
“你说你的,坐了一晚上了,明早你该肩膀疼了”
现在两人身上都未着片缕,这不是折磨人嘛。
李学武想耍坏,于丽却是心疼他不许。
所以只能闭着眼睛享受了,嘴里哼哼唧唧地说道:“稽查股,机关单位,消防队,一线,保卫股,一线,护卫队,一线……”
李学武话还没说完,于丽便打断道:“他能干什么全看他能力,你不用特意照顾他”。
说着话坐在了李学武的腰上,披着被子手里的动作不停。
“他要是那块儿料,干什么都饿不死,他要是自己不争气,你也别搭理他”
李学武使劲拽了被子的两边,将于丽拉着趴在了自己的背上。
“睡觉吧”
“嗯”
没有得到李学武的回答,那就是最好的回答。
李学武是不会轻易给人许诺的,包括于丽。
轧钢厂保卫处是没有什么危险的,但是他不敢说这句话,因为他大哥的小舅子都在出任务的时候受了伤,何况是这个。
其实赵雅军是争气,那小子心思沉着呢。
当初进来的时候,韩战等人都知道了他的关系,虽然嘴上不说,但是看他的眼神都是不一样的。
没人敢给他小鞋穿,但也没人敢过分地亲近他。
队里的转正名额大家都知道必定会有他的一个,平时的言语里也多是羡慕。
但他记得自己父亲的话,也记得李学武的话,就像凭借自己的能力争出这个名额来。
爬上火车的有两个,一个就是他,所以这次队里报上去立功受奖的名字有他,没人敢不服。
不服你也扒火车试试,当时赵雅军的状态谁看见心底都得说一声好小子。
李学武也希望于丽的弟弟能争气吧。
清晨,天色刚刚透出光韵来,于丽便起来了。
李学武知道,睁开眼睛看了看,见于丽已经开始穿衣服了。
“这么早?”
于丽没想到李学武也醒了,便说道:“得顾着雨水那边呢,你再睡一会儿吧,早饭好了我来叫你”。
“嗯”
李学武翻了个身便又继续睡了起来。
于丽这边穿得了衣服,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色,蹑手蹑脚地出了李学武家,往前面去了。
等进了正房,于丽搓了搓手,用炉钩子挑开炉盖子,又往里面填了一些煤渣。
许是听见了于丽的声音,雨水仰起头看了看。
借着炉子里的火光,看清是于丽,便问道:“于姐~”
“嗯”
于丽嘴里答应着,又将炉盖子挑了回去。
“上厕所回来,看火不是很旺了”
随口说着,于丽脱了外面的棉袄,掀开被子钻进了被窝,还紧了紧身上的被子。
不为别的,就怕雨水把手伸进她的被窝儿。
到时候一摸她这边是冷的,那准露馅儿了,蹲多久啊,被窝都凉了。
雨水正睡的迷湖,也没想着于丽怎么不对来,挪了挪身子往于丽这边贴了贴便又继续睡了。
于丽躺在床上,眼睛看着棚顶,却也是睡不着了。
也没多大一会儿时间可睡了,因为她还得早起去倒座房做饭呢。
因为突然来了十多个小子,所以早上这会儿的饭也麻烦了一些。
无论什么天儿,她都得早起去倒座房忙活。
倒座房的房门也是成天成宿不锁的,屋里不说有没有啥丢的,就那一屋子大小伙子,身体不好的都不能活着出来。
在后院儿的李学武躺在炕上也睡不着了,他就是这样儿,晚上还行,睡了一觉还能睡。
但到了早上这会儿,只要是醒了,他就睡不着了。
睡不着他也没起来,就跟炕上躺着寻思心里的事儿。
工作上的,家里的,最近他得紧赶慢赶地把时间安排好,把事情往前挤。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早上这会儿懒被窝实在是人生一大妙事,要是再有个手机啥的可以玩儿的就好了。
李学武早上许的愿,没等他起被窝就实现了。
“看看,看看爸爸起来没有呢”
刘茵抱着李姝,在天刚刚亮的时候就来了后院儿。
一进玄关看屋里还昏暗着,便知道李学武还没起来呢,边逗着李姝,顺便告诉屋里的李学武是谁来了。
等李学武仰起头往门口看的时候,正瞧见大闺女被用小被子包裹着,由着母亲抱着进了屋。
“怎么这么早起来了?”
李学武起身拿起昨晚于丽给准备在炕边的衣服穿了。
刘茵则是抱着李姝放在了炕上,道:“你闺女大早上的就磨人,说要走、走的”。
这会儿李姝已经不耐烦地蛄蛹着胳膊腿儿,想要从小被子里出来。
“你这个小磨人精!”
刘茵故意逗她,在她的鼻子上点了点,这才打开了孙女身上的小被子。
李姝一被放出来便打了个滚儿,趴在炕上小手一撑就站了起来。
现在虽然走起路来还是晃晃悠悠的,但是可敢走了,摔了都不怕。
见着李学武背着她,便紧走两步,想要扑李学武。
可两人之间还有被子呢,李姝毫无悬念地被绊倒了。
“哎幼~”
刘茵眼瞅着李姝摔了,手虚扶着,也没着李姝的边儿,就让李姝摔在了被子上。
李家人对李姝的培养真的是尽心尽力,当自己家的孩子养。
没有惯着,也没有冷着、饿着。
搁老太太的话就是多摔两下就走的稳当了,不然孩子学不会走路。
这会儿刘茵就是这么想的,摔在被子上又不疼,也吓不到,所以就没有伸手去接。
李姝已经习惯了,摔在被子上看了看自己奶奶,见奶奶没有扶自己的意思。
再看爸爸,坏蛋爸爸正在笑话自己。
哎~最终还是自己扛起了所有!
李姝还是原来的套路,先是打了一个滚儿,找到一个站起来的好位置,小手撑着站了起来。
“来,闺女,给爸抱抱”
李学武见闺女起来了,这才张开手,要把闺女搂过去。
可这会儿李姝却是嫌弃地推开了李学武伸过来的手,想要往旁边的被子上走。
刚才摔了一跤的感觉还挺好玩儿的,比爸爸有意思。
所以李学武没着到闺女的边儿,只能伸着手气恼地说道:“再不来爸爸走了啊!爸爸抱别人去了啊!”
李姝对李学武的话充耳不闻,她在家都是跟太奶和奶奶玩儿,爸爸抱她的时候少。
所以这会儿找到了好玩儿的,便不再搭理李学武了。
刘茵笑着看儿子和孙女互动,道:“你看着吧,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抱回去”。
李学武看着炕里的闺女问道:“我奶呢?”
刘茵解释道:“可能是开春风里湿气大,早上起来的时候腿有点儿疼,我就没让她下地,跟炕上待着呢”。
“嗯,您忙去吧,我看着她”
早上这会儿母亲还要做一家人的早饭,李姝磨人,怕老太太累着,这才把李姝送了过来。
见儿子答应,刘茵边往出走边说道:“你爸去街道给领牛奶去了,我得回去烧火了”。
说着话人已经出了屋,留下李学武看着在自己被子上撅腚翻跟头的闺女发愁。
“你小时候就这么淘气,长大了爸爸得多操心啊”
听见李学武说话,李姝倒是看了看他,这会儿奶奶不见了,屋里就剩爸爸了,所以她也有些愣愣的。
李学武看着闺女的可爱模样,笑了笑,起身开始穿外面的衣服。
等都穿好了,便跟闺女开始角力。
李学武叠被子,李姝便要在被子上打滚儿,李学武叠褥子,李姝又滚到褥子上跟李学武咯咯笑。
“再闹,爸爸就把你叠进被子里!”
“咯咯咯~”
李姝被李学武拽着被子拖到刘茵吃呢。
早上这会儿忙,因为还得给李姝煮牛奶,还得收拾厨房。
“躲着点儿,一会儿你收拾完,我抱着孩子去倒座房”
老太太对着刘茵交代了一句,便没有再说什么。
李顺看了看老太太,不知道这是怎么个情况,皱着眉头往对面儿看了看。
早上给李姝取牛奶回来他就听说闫富贵不行了,他还擎等着对面儿来人请呢。
大夫都这个样儿,不能主动上门的。
你在大街上出了事儿,那好心的大夫会出手,这是医者仁心。
但你要是在家里有毛病了,还有家人照顾着,那没有哪个大夫主动背着药箱子去你家。
那不是瞧病去了,那是找打架去了。
李顺也是好心,真怕对面儿没了。
虽然两家人关系不好,但没有盼着对方死的程度,更没有让身为医生的李顺见死不救的程度。
他倒是好心了,可对面儿根本没有请医生的意思。
不仅仅是他,别的大夫也没来,看这样是放弃治疗了?
闫家三大妈还在呢,不至于不抢救一下吧?
刘茵刚才话的意思就是问问闫家大儿媳妇儿,到底知不知道对面儿的事儿。
因为她瞧着也不对,昨儿晚上可是吵了一阵儿的,怕不是那个时候闹出来的吧。
可都一宿了,也没见怎么着啊。
于丽的回答倒是给她解了疑惑,知道这是又起幺蛾子了。
她也是看在于丽照顾李学武尽心尽力的份儿上,给于丽留了一个来这边躲避的借口。
看于丽不仅仅是对自己儿子上心,对李姝也是上心的。
平时那么忙,还给做小衣服、小帽子的。
虽然收的时候老太太犹豫过,但还是收了。
都是一个院儿里的邻居,又是李学武找来照顾家的,做些手工活儿不过分。
东西不值钱,但两人还是记住了于丽的这份情分和好心眼儿。
所以在刘茵说了会照顾于丽的话后,老太太又说了会抱着李姝去倒座房。
没别的意思,只要老太太在那边,无论对面的火烧的多旺,都不会叫于丽挨了灰。
不说老太太平时的威信,单说李家人在院里的份量,也是没人敢跟老太太掰扯的。
也就后院儿的聋老太太,能跟李老太太说说。
但两个老太太不是一个性格,也不是一样的家庭,两个极端,造成了两人没什么走动。
这会儿刘茵哄着李姝,对着李顺交代道:“吃完就上班去,对面找你也别去,就说医院里也有急诊呢”。
“嗯”
李顺皱着眉头应了一声,低头将碗里的粥喝了。
女人的心思更细一些,看问题的角度也更容易发现细致之处。
就像对面坐在床边的三大妈,这会儿端着碗粥递给三大爷,道:“赶紧喝了吧,没人来看了”。大风小说
三大爷睁开眼睛往外面看了看,见真没有人,便麻利地坐了起来,端着粥开始喝。
“慢点儿~”
三大妈嘴里说着,将老伴儿身上的被子往外拉了拉,她怕粥掉在被子上。
三大爷见到老伴儿扯被子便用手抓了,道:“别动,我赶紧吃完,一会儿还得躺下呢”。
“哎呀,老大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你急个啥”。
三大爷三口两口地将一碗粥喝了,随后又躺回了床上,手上拉着被子闭着眼睛装死。
装死是装死,这话得叮嘱到。
“你懂个啥,你知道老大会不会跟院里人打听啊?”
这会儿收拾好了,正好养养昨晚遭的罪,嘴上继续说道:“院儿里好些轧钢厂的呢,要是漏了消息,再想骗老大却是不成了”。
“就你精!”
三大妈一直犹豫着是不是非要用这招儿,可现在箭都在弦上了,她也不得不配合老伴儿的表演了。
李学武在倒座房吃饭的时候也听说了三大爷“病故”的消息了。
要不怎么说消息不能传二口呢,越穿越邪乎。
早上老七听说的是不大好,现在李学武听到的是人已经没了,还特么是昨晚就没了。
这传言还有左证呢,因为昨晚闫家热闹了一阵,不知道是不是穿衣服啥的。
“不可能”
李学武将饭碗撂下了,对着老彪子说道:“今天收车回来,看见一个活蹦乱跳的三大爷你可别吓着”。
“武哥你可别吓我,我就怕这玩意儿”
老彪子别看长的凶,实际上最怕这玩意儿。
让他打架没问题,但给他讲完鬼故事他都不敢自己上厕所。
李学武笑着站起身,说道:“你不就爱看热闹嘛,一会儿晚点儿走,可能有大热闹”。
“三大爷真没死?”
老彪子叼着快子头,站起身往院里看了看,见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倒是没什么异样。
二爷笑了笑,说道:“你当死个人是那么简单的事儿?这发送可是要好多人老早儿就得准备的”。
姥爷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吓了一跳,随后也就当笑话听了。
越是老人对这个越明白,也越是知道人没了是个什么样。
“嘿嘿,那我今天跟家里帮忙?”
老彪子把目光看向了早来的闻三儿,想要问问能不能真留在家里看热闹。
闻三儿则是咧咧嘴,问道:“你出车能挣钱,你去前院问问三大爷,你给他守灵能不能把今天的钱挣出来”
“哈哈哈哈~”
听见闻三儿的嗖吧话儿,屋里人都笑了起来。
沉国栋坐在老彪子对面,笑问道:“守灵不挣钱,你得问问抬杠”。
“嗯~”
二孩儿捧着饭碗,摇头否定了一声,对着老彪子笑道:“彪哥,你得问问打幡儿,抬杠的没有打幡儿挣得多”。
“滚滚滚~”
听着几人的笑话越来越离谱,老彪子也是笑骂着说道:“你们才打幡儿呢!”
“哈哈哈哈哈”
李学武没管这边的玩笑,看见沙器之进了门便站起身往出走。
沙器之已经习惯了,进屋跟认识的打了声招呼,随后接了李学武手里的包。
李学武今天还有的忙,在厨房洗了下手便带着沙器之出了门。
刚走到大门处便遇见了急匆匆往回走的闫解放。
别看昨晚在家他叫的欢,但是现在真遇见了李学武,他却是蔫儿了。
本来他都走到门洞里了,见着李学武带人出来,便站住了脚,想着是不是给让路。
李学武却是伸手摆在沙器之前面,给闫解放先让了路。
闫解放一时竟愣住了,这……今天什么情况,怎么李学武还给自己让路了?
是昨晚自己父亲去找李学武,他怕自己把于?吹氖虑樗党鋈ィ
想到这儿闫解放顿时心里有了底,昂了昂脑袋便跨进了门槛。
可随后李学武的话,差点儿让他摔了一个大跟头。
李学武在闫解放走过身前的时候低沉着声音说道:“节哀”。
这话说完,李学武身后的沙器之愣了一下,随即明白,李学武不是沽名钓誉,跟自己院里年轻人假客气。
而是这年轻人家里有了白事儿。
在这边是有这个规矩的,在着急的事儿,也得给白事儿让道不是。
除非是红事儿。
李学武这个副处长出门上班,遇见有白事的邻居,让个路还是很正常的。
现在让沙器之觉得不正常的是这个年轻人,这小子怎么没有一点儿悲伤的表情呢?
难道是喜丧?
不能啊,就算是喜丧,孝子孝孙也得肃穆着脸啊,哪有这种仰脸朝天走道儿的。
可随后这年轻人的表情变化却是给沙器之解释了原因。
闫解放听见李学武的话脸刷的一下子白了,他出门的时候自己父亲还好好的呢,怎么这会儿李学武就跟他道节哀了。
甭问,这声节哀一定说的是自己父亲。
可……这怎么可能呢。
但李学武的话他又不能不信,这是李学武啊,大干部啊。
不会是自己离开这会儿家里真的出事儿了吧!
“哇!爸呀!”
只见闫解放哇呀一声哭了出来,跌跌撞撞地往院儿里跑,边跑还边哭嚎着。
没别的,现在他爸还是家里的顶梁柱,这要是他爹真的没了,他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了。
想想一个不上班的老妈,两个正在上学的弟弟妹妹。
他自己又是这个样子,上学不成,工作不就的。
关键的是,家里的钱还见不着影儿呢,因为他大哥还没回来呢。
这……全家老小喝西北风不成?
越想他越害怕,越害怕腿脚就越不好使,跑到垂花门还绊了一跤儿,直接摔了个滚地葫芦。
这可是冬下里呢,虽然是说是开春儿,可这地冻的邦邦硬,这一摔,真把闫解放的眼泪摔出来了。
沙器之看着这轻年的惨样儿和背上的模样,转过头对着李学武说道:“原来他不知道家里有白事啊,您好心给他让路,他还……”
“嗯”
李学武看着闫解放哭嚎着闪进门里,便转过头往外走去。
“我也不知道”
“啥?”
沙器之没听明白,脚下就是一顿,看见李学武已经出了门便疾走两步追了上去。
刚才白感动了,这领导也是够坏的。
他还一个劲儿地在心里想着,刚才是李学武礼貌地给进门的孝子通知了白事儿,孝子悲伤过度跌跌撞撞进了门。
没想到是李学武竟然是故意耍坏。
可是想想刚才那青年的态度,沙器之有觉得解气了。
确实挺解气的,闫解放已经不是第一次跟他横瞪儿的了,这次就是故意的,给他点儿小教训。
要是以前,李学武堵着他,找个墙角收拾一顿就老实了。
但是现在身份不同了,不能使用暴力了,今天却是给了他机会了。
李学武和沙器之一上车便笑了起来,司机韩建昆看了看两人,也不知道在笑什么,踩了油门便出了胡同。
李学武是笑了,跑回家的闫解放却是不知是哭还?
?笑好了。
哭的是他刚才摔的真特么疼啊,手都抢破皮了,笑的是,他爹还活着。
不仅活着,还跟那儿喘气儿呢。
三大爷也是蒙住了,不是让他去门口等着老大嘛,怎么哭喊着进来了?
他还以为老大回来了呢,现在看着二儿子的模样。
“老二,让你装,你也不用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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