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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方原神色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决绝的面具上出现了一丝裂痕。
“她们用你的家人威胁你，如果你敢说出任何对她们不利的话，你的家人就会有危险。是么？”
哪怕屋里没人，方原仍怕被人看到，幅度既小又轻地点了点头。
难怪，能让他这般守口如瓶，命都快没了还是选择不说出真相的就只有家人了。
“安澜山一事也是宫雪心策划的？”宫蓝玉又道。
方原踌躇着说：“这个小人不清楚，只是二小姐让小人配合三小姐，无论之后发生什么，要是有人问起来就说不知道。”
微微顿了顿，方原用十分后悔的语气道：“大小姐，小人当时真的不知道三小姐要对您做那种事，她只让小人把您扔在安澜山上，之后发生的一切，小人……”
宫蓝玉抬手打断他的哭诉，没有半分动容，冷然道：“这些话你不该对我说。”
正是因为他这个帮凶，原本的宫蓝玉死了，现在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她不是本人，没有经历过当时那种绝望无助的感觉，永远都不可能说出“这不怪你，我原谅你”之类的蠢话。
“除了你和溺死的那个丫环，还有谁知道是宫雪心在幕后指使？”宫蓝玉只想搞清楚都有谁牵扯进去了。
“小人不知，但如果是为二小姐做事的人，要么是真心忠诚于她，要么就和小人一样被捏住了七寸，那样离死也就不远了。”
听着方原的话，宫蓝玉陷入了沉思。
方原观察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道：“大小姐，小人说的这些，您能不能别说出去？小人烂命一条，死了无所谓，可小人的妻子和孩子现在还在二小姐手里，他们绝对不能有事。”
宫蓝玉看着他，脑中已浮现一个计划，“我可以不把这些说出去，但接下来我让你做什么你都要照做，同意么？”
方原没有多想，连连点头。
等到他们重新进来追问方原凶手是谁时，得到指令的方原故意表现的彷徨不定，宫鸿廷再次向他保证，无论那个人是什么身份，都会给他一个交代。
方原这才有了两分底气，吞吞吐吐道：“要杀小人的，是……是三小姐……”
得到这个答案，不止宫鸿廷，就连二夫人与宫雪心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讶。
“你说什么！是嘉月动的手？”宫鸿廷忍不住提高了音量，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她为什么要杀你？”
方原害怕地缩了缩脖子，“是、是因为安澜山上的那件事……”
再次提到安澜山，宫鸿廷忽然冷静下来，他扫了眼宫蓝玉，然后示意王大夫出去。
等到这里只剩宫府的人后，他才道：“你给我说清楚，嘉月和那件事有什么关系？”
“三小姐之所以要杀小人，是因为小人知道一个秘密，那个秘密就是大小姐险遭人玷污并不是意外，而是早有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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