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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朱胜文又问了一遍，“你胆敢欺瞒朕，朕就不会放过你！”
?婉望着他：“你不都已经知道了吗？”
她轻描淡写的一句”你不都已经知道了吗”让朱胜文彻底傻了眼。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来这么一个狠招。
“你明知道朕最不愿见到的就是后宫这些女人怀上龙种，你还故意动手脚让淑妃怀上？舒?婉，你有几个脑袋可以掉？”
“是你先毁约在先，”?婉也冷着脸，“皇上故意将臣妾推入漩涡，就等着看臣妾丑态百出。皇上不仁，臣妾自然也不义。”
“你！”朱胜文几乎要捏碎她的手臂，“你说朕不仁？”
他用尽手劲，使得?婉暗暗呼痛，心想自己最怕的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
当下转变脸色：“臣妾不是说皇上不仁，而是在这后宫之中，臣妾没有可靠的背景，必须得为自己准备退路。”
朱胜文微微松开手：“朕的文妃，你哪一次不在为自己准备退路？敢对太后装哑巴，明明沾惹了胜轩却让他背负勾引皇嫂的罪名，又让胜?倍阅隳钅畈煌?Ｊ娆B婉，你的退路还少吗？”
?婉凝视着她，眼神幽怨：“可是在皇上这里，臣妾却没有任何退路。”
朱胜文厌恶地皱了皱眉：“当着朕的面，你非要一会儿露出毒妇的面一会儿又阿谀奉承么？你不累朕还嫌看得累呢。”
“臣妾……说得可是真心话。”?婉有点心虚，但依然极力表演着，“皇上若给臣妾退路，臣妾也不至于瞒着你做事。”
“那朕让你死，如何？”
此话一出，两人皆愣了。
四目相对，彼此猜忌。
“臣妾不想死。”?婉的眸子一闪一闪的，“正因为不想死，所以努力活着。”
朱胜文盯着她，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你不想死？”朱胜文抬起她的下颔，她的笑容是委屈的，眼神是倔强的，“惹了这么大的摊子还不想死？”
?婉眼眸一转：“先前有皇后娘娘这个前车之鉴，臣妾不介意替皇上解决第二个龙种。”
“你说错了，是第三个。”朱胜文更正，“你没把你自己铲除的骨肉算在内。”
?婉的心为之一震，她低垂眼睑：“好，第三个。如果皇上愿意给臣妾活路，臣妾愿意给您效劳。”
朱胜文完全松开她，自己站起来：“不急。先缓一缓再说。”
“皇上难道不想趁早铲除？”
朱胜文训斥她：“事情是你闹出来的，怎么被你说得反倒是朕的错？告诉你，事情有个好歹，你全权负责！”
“臣妾不是那个意思……”
朱胜文哼的一声：“舒?婉，如果朕以后有什么事，一定拉你陪葬！”
“皇上英明神武，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得了，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惺惺作态的德行！”
舒?婉低眉顺眼：“臣妾说得都是真心话。只要皇上肯留给臣妾退路，臣妾愿意帮皇上解决后顾之忧。”
“那朕也和你说句真心话。”朱胜文一本正经道，“在朕心里，倒是盼望着能有龙种诞生，但，现在不是时机。而且朕也不要这些女人来生。”
?婉动了动眉毛，自己也属于这些女人的范畴，看来这么多人还是入不了这个皇帝的眼。
“皇上是想找个可靠的、向着皇上这边的女人是吗？”
朱胜文并不否认：“朕还不至于为太后作嫁衣裳。”
?婉灵机一动：“说起来，还真有那么一个人合适。”
朱胜文以为她会说自己，没料到?婉说：“方才人。”
朱胜文的神情瞬间冰冻。
见他漠然着神情，?婉又解释说：“虽说方才人脾性差了点，难以担当重任，但她是皇上的表妹，从小就爱慕着皇上，若是让她怀上龙种……”
朱胜文白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门一打开，外面的顺德和青娥纷纷咂舌：“皇上……您……”
青娥往里面张望了一下，看?婉完好无缺，失声叫喊道：“还真被顺德公公料准了，文妃娘娘真的没事！”
顺德忙推搡了她一把：“青娥，你哪壶不提开哪壶？”
朱胜文皱了皱眉：“一副皮包骨头，朕连碰都不会碰他！”
顺德忙跟在他身后：“不碰就不碰，皇上别往心里去。”
朱胜文哼哼地嗤气，阴阳怪气。
顺德偷偷地掩嘴而笑，正事却不敢耽搁：“皇上，淑妃娘娘那……”
“胜?焙屯跤袢莸幕槭拢?诩涫珏?隽瞬簧倭Γ?荒芤幌伦映?怂?亩亲印！敝焓の睦渚驳胤治鲎牛?叭簟??盟?蚜?稚?吕矗?幢夭皇呛檬隆！
“可……”顺德说出隐忧，“奴才现在反而担心皇后娘娘，万一她这次也怀上了……”
朱胜文冷笑一声：“你放心，舒?婉是不会将皇后的东西掉包的。”
“为什么？”
“因为她还没那个胆。”
“……”
淑妃怀孕的事在宫里轩起了了很大一阵动静。人人都在猜测，宫中最得宠的莫过于淑妃，眼下她又怀上的龙种，风头不是直逼皇后吗？”
隐隐约约，窦梓衾开始受到后位的威胁。
毕竟大家都清楚，窦梓衾之所以能够当上皇后，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太后，若朱胜文和太后吵翻了，损害利益最大的就是窦梓衾这个“皇后”。
但是窦梓衾似乎并不心急这些，对暗地里的谣言至若惘然。
日日派人去万华宫探望，还免了淑妃每日的请安。
连太后私底下也说她：“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也难为皇后。”
窦梓衾无奈一笑：“怪只怪，臣妾肚子不争气，没能把孩子生下来。”
“来日方长，”太后虽然也有些焦躁，但还是安慰着她，“皇后还年轻，总会有的。”
她暗地里做着两手准备，若皇后怀上了，那就扶植她的孩子；但若用不到，她就将一切希望寄托在胜?鄙砩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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