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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宫心为上夺君宠:哑女皇后 > 第一百零三章 窦氏,连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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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回到乾宁宫已经是亥时了。

    原以为一帮人等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顺德处理地妥妥当当,当值的当值,换班的换班。

    朱胜文和?婉一前一后进殿:“你倒是对朕和文妃放心得很呢。”

    顺德挠了挠头:“嘿嘿,在宫里,皇上和?婉丫头一起,总是安全的。奴才这才敢大着胆子先带人回乾宁宫了。”

    “嗯。”朱胜文也没说什么,“朕出宫的东西都准备妥当没?”

    “回皇上,准备妥当了。”

    ?婉一听出宫,忙问:“皇上又要出宫?”

    “嗯。”朱胜文点了点头,“上次和你去还有一些事情没办完,这一次把余下的事情办妥了,回京便可以处置窦荣华了。”

    听他这么说,?婉觉得难为情极了:“都是臣妾没用,拖了皇上的后腿。”

    “嗯啊。”朱胜文直言不讳,“所以这一次,朕就不带你出宫了。”

    “皇上这一去要多少天?”

    “少则三天,多则六七天。”朱胜文见她问得这么仔细,不禁揶揄道,“怎么,难道爱妃会想念朕不成?”

    当着顺德面,?婉的脸更红了,想了想她只得顺着朱胜文的意思去说:“臣妾想念皇上本就是应该的。”

    “嗬!”朱胜文一声哼:“顺德,你瞧瞧朕的文妃嘴巴多甜?像抹了蜜似的呢。”

    顺德憋着笑,福了福身:“时候不早了,皇上和娘娘早些歇着吧,皇上明天还得早起呢。”

    关上了门,原本说话的两个人倒维持缄默了。

    沉默了须臾,朱胜文方说道:“这一次出宫,朕不对外公布,就当朕这个人依然在乾宁宫。你和顺德留下来替朕挡驾。”

    ?婉点了点头:“臣妾遵旨。”

    两人又看了彼此一眼,拾掇了一下便躺下安歇。

    第二日开始,乾宁宫就对外宣称适逢仲秋过后,皇上安养生息,每日在乾宁宫抄写大金刚,恕不见人。

    趁着在寿安宫请安之际,?婉自然成了众妃问话的对象:“皇上这几天都在抄写大金刚?”

    “文妃可有见过圣颜?”

    “皇上突然做出此举,可是有什么变故?”

    ?婉都一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地做了回答。

    窦梓衾却已经收到家信,怀疑御驾亲临其兄窦荣华的任地。

    她派人去乾宁宫,却被挡了回来。

    心里更加惊异。

    便亲自出马前往。

    顺德这几日像防贼似的防着所有人,突然听宫人高呼皇后娘娘驾到,连忙迎出去:“奴才参见皇后娘娘。”

    窦梓衾微微抬高下颔,掠过顺德看向乾宁宫大殿紧闭的门:“本宫有急事找皇上。”

    顺德哈了哈腰:“皇上眼下正闭门抄写大金刚,皇后娘娘这会子进去可使不得。”

    “本宫从来没看见皇上为了抄写大金刚就避不见人的,”窦梓衾显然不悦了,“事关重大,本宫希望顺德你前去通传。”

    “这……皇后娘娘恕罪,奴才万万不敢触怒龙颜。”

    见顺德如泰山一样稳而不动,窦梓衾更加相信家信的真实性,不禁目光一凛:“那你就敢惹怒本宫了?”

    顺德连忙跪下:“奴才只是遵照圣旨办事,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窦梓衾看紧闭的大门,忽然越过顺德走去。

    顺德连忙跑去拦着:“皇后娘娘,这可使不得!”他整个人死死地拦在殿门口,双手张开,不让窦梓衾进去,“奴才这么做,都是为了娘娘好。虽说娘娘是皇后,若惹怒了皇上,就不好了。”

    窦梓衾心底隐忍着的气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忽然发泄出来,一巴掌扇了顺德耳刮子:“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太监对本宫说三道四了?本宫要见皇上,还得看你脸色不成?”

    顺德被扇了一耳光子,仍死守着乾宁宫:“奴才只是奉命办事。”

    窦梓衾目光冷厉:“走开!”

    顺德越是这样,她越是肯定,朱胜文不在里面。

    她不是不怕朱胜文发怒,而是一早就想好了对策。

    顺德拼命摇头:“奴才不会开门的。”

    窦梓衾咬了咬牙,命人:“拉开他!”

    很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味。

    顺德喊人:“来人!”

    却听得窦梓衾一声冷笑:“本宫既然来到乾宁宫,就自然会排走阻碍。顺德公公虽然精明,但终究只是一个没有权利的阉人。”

    她像疯了一样处处挖苦着人。

    殿门猛地被推开,她走进去,看到乾宁宫里空无一人,只看到?婉一个人端坐在朱胜文的御案上细心地抄写着大金刚。

    听到开门声,?婉抬起头,迎面看到窦梓衾盛气凌人的神色。

    窦梓衾脸色骤冷:“身为乾宁宫的内监总管和文月殿的文妃娘娘,竟敢假传圣令,谎称皇上在乾宁宫抄写大金刚,罪不容赦。来人!立刻缉拿文妃和内监总管顺德!”

    她早已算好了一切,将顺德和?婉两人以假传圣旨作处置,待朱胜文回宫之时,也只得哑巴吞黄连不吭声了。

    谁让他背着自己对付窦家的人。

    窦氏一族,死了一个太后已经够了。

    他不能将窦氏连根拔起,决不能!

    ?婉和顺德倒并不畏惧什么处置,两人都十分镇定。

    “总有一次,本宫会赢的。”窦梓衾轻蔑地看着?婉,“无论皇上让你们做什么,本宫都会以假传圣旨之名来处置你们。”

    ?婉睨了她一眼,窦梓衾的肚子已经微凸,想必再过几个月,她就会生了。

    “可是你这样做,只会让他更恨你。”?婉亦冷冷道,“不光恨窦家,更恨你。”

    ?婉说得每一字像剜在窦梓衾的心口,狠厉,疼痛。

    窦梓衾阴冷地说道:“可是没有了你,本宫才有机会,才有机会得到他的心。”

    ?婉勾起唇角:“你以为,你有机会吗?”

    窦梓衾扳起她的下巴,指甲深深嵌入她的肉里:“不去尝试,就永远没有机会。本宫是他明媒正娶的皇后,怀着他的孩子,有着这两样筹码,为什么不去争呢?”

    ?婉看着她,目光沉稳:“一个卑鄙无耻的女人,能够得到他的心吗?”

    “你难道不是不择手段的吗?”

    ?婉自嘲道:“皇后娘娘出身高贵,又何必跟奴婢这个丫鬟来学这些生存之道?”

    窦梓衾不愿再跟她废话下去,松开手,?婉觉得自己的下巴都快被她掐断了似的。

    “将他们二人送到尚刑司!”

    刑部尚书王立人是德妃的父亲,她便知会德妃:“人既然到了尚刑司,总得给她们吃些苦头才是。”

    德妃应允:“皇后娘娘既然这么吩咐,臣妾一定关照父亲不负所托。”

    但是她并没有按照窦梓衾的吩咐去做,转而派人快马加鞭去给朱胜文送信告知。

    自己又亲自到尚刑司探监。

    ?婉自是没有想到德妃会来,很是惊讶。

    除了人来,德妃还给她们送来了干净的被褥,换洗的衣服,以及饭菜。

    这一切,不止?婉奇怪,就连顺德也十分之诧然。

    德妃一如依然的温言相待:“我是突然得知皇后娘娘扣留了文妃和顺德公公的,也没什么法子,只有趁着家父的职务之便来看看你们。”

    “皇后是早就容不下我了,这样做,也不出人意料。”

    德妃拿了件厚衣服披在?婉身上:“可是我却觉得,文妃和顺德公公假传圣旨说皇上在乾宁宫抄写大金刚,必定是皇上的旨意,而非你们的本意。皇后娘娘这么做,或许是她真的不理解皇上的用意。”

    “其实并不是皇后娘娘不理解皇上的用意。”?婉道,“而是,她太理解皇上的用意了,因而要出手对付我。而顺德,纯属了我连累了他受苦。”

    德妃轻轻一声叹息:“大家都是皇上的女人,又何必闹得这样,反倒叫人看了笑话。”说着她抓着?婉的手,“不过,文妃也不必担心。你自是有福泽之人,想必一定会吉人天相的。”

    “我本就出身寒微,若真的死了,也死不足惜。倒是德妃娘娘,”?婉始终是不相信任何人的,带着试探性地语气说道,“德妃娘娘好歹是有家势背景的人,这样冒昧前来探视,又带了这么多体己的东西,万一被皇后娘娘知道了,反而不好。”

    “文妃说得真是见外,”德妃有些遗憾似的,“你说我有家世背景,是不知道我的难堪之处。父亲虽然是刑部尚书,可是我在家里却是一个没地位和分量的庶女。就连入宫,也是当初嫌玉容小,叫我给顶替上的。这处境,比文妃也好不了多少。”

    经她这么一说,?婉勾起唇角:“如此,是我说得刻薄了一些,还望德妃不要往心里去才是。”

    “文妃这是哪里话。我若是计较这些,就不会亲自跑一趟尚刑司在看你和顺德公公了。你们在这里,若有什么需要,只管跟我提,能帮的上忙的,我一定帮。”

    ?婉疑惑地看着她,到底问出了口:“我不明白的是,德妃为什么愿意帮我们?”

    德妃抿嘴:“跟在皇上身边这么多日子,我自是明白在他心里,对文妃的感情是最深厚的。”

    ?婉的脸倏地通红了:“这是没有的事。”

    德妃呵呵一笑:“有没有,想必皇上自己清楚得很。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文妃娘娘保重。”

    “谢谢你德妃。”

    德妃埋怨似的:“瞧你,又见外了。”

    朱胜文是连夜赶回宫的,正好与德妃派去通风报信的人失之交臂,等到他回宫,已是第四天早上。

    窦梓衾倒是做好了准备是的,一见到朱胜文便眼泪汪汪:“皇上可算回来了……”

    见她一阵猛哭,朱胜文很是惊讶:“发生什么事了?”

    “臣妾这几日茶饭不思以泪洗面,就是担心皇上的安危……”窦梓衾哽咽,“正手足无措之际,幸好皇上回来了,不然臣妾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皇后这番话说得朕有点摸不着头脑啊。”

    窦梓衾抽噎了几声,方道:“文妃和顺德公公假传圣令,说皇上在乾宁宫闭关抄写大金刚。”

    才说了一句话,朱胜文的脑袋就“嗡”的一声。

    窦梓衾继续在说:“臣妾当时就觉得奇怪,皇上若要闭关抄写大金刚,事先不会不告知臣妾的。因而臣妾再见求见圣颜,都被顺德拦了下来。臣妾实在担心皇上,便硬闯进乾宁宫,却发现坐在座位上抄写大金刚的人文妃。这两个人串通一气将所有人都蒙在鼓里,臣妾一怒之下就将他们打入了尚刑司。”

    朱胜文的声音听不出什么端倪:“哦?皇后将他们打入了尚刑司?”

    窦梓衾一脸惊惧与惶然,下意识地抚摸自己凸起的肚子:“假传圣旨的人,自然要做出处置。皇上以为呢?”

    “嗯。”朱胜文点点头,“皇后说得没错。尤其是皇后身怀六甲还处处关心朕,朕真的倍感欣慰。”

    窦梓衾很是镇定地欠了欠身:“事关重大,牵连到后宫妃子和内监总管,所以臣妾一直等着皇上来做处置。”

    朱胜文看着窦梓衾,静静地看着她。

    那眼神,令窦梓衾感到头皮发麻。

    朱胜文走近她,拍了拍她的肩膀:“皇后,如果你只是任性,朕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过去了。毕竟你曾经付出了那么多来帮助朕,那份恩情,朕始终记得。”

    窦梓衾的心在一直往下跌:“皇上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什么恩情?臣妾做了这么多,在皇上眼里难道仅仅只是恩情吗?”

    “包括你想要的孩子,朕都会给你。”朱胜文深深吸了口气,“但是,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要对付她?”

    一听到“她”这个字,窦梓衾整个人猛然一震:“皇上说什么?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朱胜文冷冷看着她:“朕存着写有?婉笔迹的纸笺是你拿的,是你拿着一家人的性命要要挟青娥做你眼线的,在她的茶碗里放下合欢散想让朕撞见她和胜轩不堪的一幕,又将太后的死故意嫁祸在?婉身上,甚至,你甚至还想着找人来糟蹋她……皇后,做了这么多,你以为朕都不知道么?”

    心底最后存在的幻想都在那一刻支离破碎。

    窦梓衾用力支撑着自己的身子,眼睁睁地看着朱胜文:“皇上既然知道,又何必一直不戳破。”

    “皇后,朕给过你机会,但是你为什么不肯给自己机会呢?”朱胜文失望地看着她,“你姓窦,朕不怪你,但是你跟死去的太后一样多恶多端,朕就不会容你。”

    “可臣妾是你明媒正娶的正妻,母仪天下的皇后。”窦梓衾声泪俱下,“皇上对臣妾难道就没有一丁点的情谊吗?”

    朱胜文看着她:“你以为,太后死了就是气数尽了吗?她远比你聪明,唯一不同的是,她为窦家仁至义尽。而你……”

    他背过身,准备离开。

    眼看着他要走,窦梓衾猛地扑上去抱住他:“臣妾之所以背叛自己的家族,全然是因为爱着皇上。皇上难道没有感觉吗?臣妾……还怀着您的孩子……”

    她在用最后的一线生机,企图抓住朱胜文的恻隐之心:“臣妾可以为皇上做任何事,可是她呢?她可以吗?她是一个为了自己不择手段的人。”

    见朱胜文不说话,她又咬了咬牙:“在她心里,可有真正地在意过皇上?亦或许,她喜欢的,永远不会是皇上。”

    朱胜文放开她的手,并没有理会她的话,而是说:“朕忘了告诉皇后。你大哥窦荣华已经被处以极刑,你父亲以及你窦氏一族也深受牵连。”

    什么?

    犹如晴天霹雳,窦梓衾的手诧然松开,整个人都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像是一种报复,朱胜文一字一句道:“你们窦家,将不复存咋。”

    看了看她,终究不愿看她一眼,毫不留恋地走了。

    从登基到现在,他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汹涌澎湃过,像是积累了长久的一种情感,终于得到宣泄一般。一路艰辛,有过太后,窦氏,皇后,现在,他都彻底地清理了那些曾经阻碍他的一切。

    尚刑司内,朱胜文徒步走向?婉,她听到脚步声,微微睁开眼睛,看到朱胜文,心中一道明亮。

    “朕回来了。”

    “嗯。”

    她温顺如一只猫。

    朱胜文坐在她身边:“你今天怎么这么温顺?”

    见她喘息的声音,他才发觉不对劲,伸手摸了摸额头:“你发烧了?”

    “嗯……”

    朱胜文一把抱起她,看了看怀里的人儿:“朕抱你回去。”

    ?婉抬头看了看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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