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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宫心为上夺君宠:哑女皇后 > 第一百六十九章 劫数:鹿死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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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淑容看着?婉,勾起嘴角,隐起一抹笑意:“你应该知道我想干什么的。”

    “只要你把太初还给我,一切都可以商量。”

    孙淑容盯着?婉的肚子:“就算是拿掉你腹中胎儿也可以?”

    ?婉的脸色倏地一变。

    利用怀孕,的确把孙淑容的真面目给露出来了,可也正因为如此,她的处境反而更难了。

    孙淑容见?婉不吭声,又道:“我做了这么多,无非是希望太安能够当上太子,日后登基称帝,也算是给了我们窦家最后的一丝希望。”

    “为了达到你所谓的目的,让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就心生仇恨,做尽坏事,孙淑容,你以为你是帮了太安吗?你这是害了他!”

    孙淑容却不以为意:“这宫里难道还有干净的人吗?太安没有母亲,又没有势力,为了日后的荣华富贵和一切,自然要比常人多花一点心力。”

    “他才那么小,不该承受这般生命之重。”?婉很是惋惜,“如果我是他娘,我绝不希望太安过这样的日子”

    太安一直悄悄地躲在门外,听到?婉和孙淑容的对话,他忽然不那么痛恨?婉了。

    孙淑容显然不想跟?婉再谈下去了:“皇后娘娘,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换吧。”

    “什么交换?”

    “如果你想要太初,就扶植太安当上太子。”她紧盯着?婉,神色复杂,“并且,把你现有的孩子,给堕了。”

    ?婉的心一惊,但仍面不改色:“你以为,我会答应吗?”

    孙淑容呵呵一笑:“当初二王爷要谋朝篡位的时候,你可以为了太初而喝下堕胎药,这一次为什么不可以呢?”

    “孙淑容,你没有做过母亲,不明白一个做母亲的心。当初如果有选择,我怎么愿意喝下那碗堕胎药?”?婉的心一阵触痛,“这也是我一直无法原谅二王爷的原因。是他害死我肚子里的孩子。”

    倏地一下,孙淑容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直指?婉的心脏,“我姑且留着你肚子里的孩子,但你们母子俩的性命,我就不能保证了。”

    她一把钳制住?婉,凑在她耳边说道:“你在我手里,害怕皇上不册立太安为太子吗?”

    孙淑容的天真在于,她把人都想成信守诺言的好人。

    殊不知,人与人之间,言而无信是经常发生的事。

    尤其是像朱胜文这样的人,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要他遵守信用?不是有些异想天开吗?

    但是?婉并不戳破这层含义,而是说:“你可以把我当成人质跟皇上谈判,但是求你放了太初。”

    或许是她太爱太初缘故,才让所有的人都想要害她,对她不利。

    那是她的太初,到目前为止唯一出世的孩子。

    朱胜文带着人四处搜寻太安和太初的下落,又听闻?婉也不见了,沉吟:“看样子她已经找到太安和太初了,正在和人谈判着吧。”

    他相信?婉的能力,一定可以救出太安和太初的。

    一定可以!

    身边的宫人忽然大喊:“皇上!你看!”

    朱胜文顺着他们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孙淑容正挟持着?婉站在寿安宫的楼上看着他们。

    来不及多想,朱胜文便朝寿安宫冲去。

    太安看到父皇一路跑来,吓得一下子躲在了门后。

    朱胜文冲进大门,却被孙淑容一把自制住:“皇上若是敢上来,臣妾就把她给推下去!”

    “你要是敢伤了她分毫,朕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哈哈哈……”孙淑容猖狂地笑起来,“看来淑贵妃说得没错,在皇上心里,无论是谁发生何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舒?婉不能有事,对吗?”

    ?婉低沉地说:“你答应我会放了太初的。”

    孙淑容提高声音,让楼下的朱胜文也听得见声音:“我自然会放了太初,也不想伤了你,毕竟你们母女都是皇上的心头好。但前提是……皇上立太安为太子!”

    朱胜文阴沉地看着她:“是你毁了太安的一辈子!他本不该如此!”

    “都是你们逼的!”孙淑容尖利地喊道,“要不是你们毁了窦家,我至于隐瞒身份潜入皇宫吗?”

    “这么说来,你还有同僚了。”朱胜文抬头看着孙淑容,“如果朕没有猜错,那个人,应该是孙太师吧?”

    孙淑容叫起好来:“皇上不愧是个聪明人,可惜你猜得太迟了。”

    远远望去,孙太师的人马正从皇宫四面八方涌进来,孙淑容得意地露笑:“比起二王爷,皇上不要小觑我们。”

    朱胜文却不慌不忙:“朕自然不会小觑你们,只是你们的一些做法令朕不得不小觑你们。”他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孙淑容想过没,朕堂堂一个皇帝坐镇皇宫又岂会让你们轻易闯宫呢?”

    “你!”

    朱胜文不急不缓地说:“那是因为朕刚好想看看瓮中捉鳖的好戏。”

    孙淑容气结,拿起匕首就要刺?婉,却被她一把制止:“孙淑容可别忘了,如果我有什么事的话,立太安为太子的事,你想都别想!”

    孙淑容果然被摄住了,一下子不敢轻易下手:“你们两个人一搭一唱不就是想置我于死地吗?”她猛抓?婉的头发,令她叫喊起来,“你放心,如果我死,也一定会拉你和太初其中一人垫背的!”

    关在密室里一直沉默的太初这时候又哭了起来:“爹爹!娘!快来救我出去!这里好黑啊!我怕!呜呜呜……”

    ?婉的心都快碎了。

    “放了太初,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孙淑容问:“真的?”

    “千真万确。”

    孙淑容又是猛地拉扯她一下,警告说:“你最好不要给我动什么歪心思,一旦被我发现,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又对楼下的朱胜文以及一大帮人说道:“皇上如果想看皇后娘娘和太初安然无恙,就答应臣妾几件事。第一,立太安为太子。第二,给臣妾准备一辆马车离开皇宫。”

    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朱胜文,朱胜文紧闭着嘴唇,沉默须臾,方道:“朕可以答应你,但是你得先放了太初。”

    太初年纪尚小,不懂得随机应变,必然要先救出她。

    而?婉是大人,又十分聪慧,到时候一定可以想办法脱险的。

    ?婉也说:“放了太初,我自然会配合你的。”

    孙淑容想了想,手头除了舒?婉还有一个腹中胎儿,自己有一人两命在手,担心什么呢?

    于是开了锁,冲里面喊了声:“出来!”

    终于看到光明,太初一下子顺着光源跑出来,欲扑进?婉的怀里,却被孙淑容一把推倒在地:“下去!”

    太初摔倒了,磕破了膝盖,有血流出来。

    但是她没哭,而是坚强地从地上爬起来:“娘,儿臣不哭。”

    其实?婉知道这一摔一定很痛,太初强忍着告诉她不痛,心里五味陈杂别提有多难过了。

    朱胜文已经一个人上了楼,一把抱起太初:“好孩子,别怕,有爹爹在。”

    孙淑容有点慌了,急了:“下去!你不下去我就一下子刺死她!”

    朱胜文到底不敢轻举妄动,伸手示意:“朕只是来带走太初,你不要对皇后下手。”

    孙淑容放言:“若果惹恼了我,我就会让她一尸两命。”

    朱胜文反倒很平静:“朕只要皇后平安无事。”

    此时此刻,?婉看着他,神色复杂:“皇上,如果保不住孩子,万般皆是命数。”

    朱胜文犹疑地看着她,电光火石间,他似乎有点明白,却又有点不明白。

    孙淑容把匕首的尖的一头对向?婉:“皇上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气!”

    说完锋利的刀尖在?婉玉洁的脖颈上轻轻划出一刀。

    太初吓哭了:“爹爹,我怕。”

    朱胜文紧紧抱着她,冷厉地对孙淑容说:“朕说过,你不准伤她一根头发,如果你做不到,休怪朕反目!”

    孙淑容倒是满不在乎似的:“臣妾死了有什么可惜的。关键是皇后娘娘,才刚登基,若连同腹中孩子香消玉殒,不是可惜吗?

    朱胜文看了看?婉,令人均无言,只是沉默。

    他们之间,已经不需要这些所谓的言语了,有时候沉默就代表着默契。

    孙淑容挟持着?婉,将匕首直指她的肚皮,她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如果有变故,就先戳死?婉的孩子,再一尸两命。

    马车早就准备好了,孙淑容喝令?婉上车,再自己上车:“臣妾会好生照顾皇后娘娘的,等皇上什么时候立太安当上太子,臣妾再决定什么时候把皇后娘娘送回来。”

    看着马车视若无睹地离开,太初在朱胜文怀里扑腾着:“娘!娘!”

    朱胜文的心像全部挤在一块,几乎透不过起来,喊道:“静儿!静儿!”

    静儿被找来了,他将太初交给她,嘱托她好生照顾着,又问:“朕问你,皇后究竟是真有了,还是假有了。”

    静儿把头埋得很低:“奴婢不敢说。”

    朱胜文的面色沉重地不能再沉重:“说!”

    “真……有了。”静儿连忙抬头解释,“皇上不要责怪娘娘,娘娘是怕皇上阻止她不让她演戏才没有告诉皇上的。”

    “傻瓜!蠢货!”朱胜文的口中不断骂着,“舒?婉!你是朕见过最傻最蠢的女人!你以为你隐瞒着朕跟朕演戏就一定成功吗?”

    越骂越是心疼。

    他吩咐:“派人紧跟着孙淑容和皇后的马车,决不能跟丢。”

    他多么想亲自跟上去把?婉抢回来,护住她和肚子里的孩子。

    但是不行,他必须留下来处理孙太师的事。

    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帝王,需要随时随口都保持一份冷静的心处理各种事宜。

    马车在宫道上快速行驶着,?婉护着自己的肚子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孙淑容冷冷地看着她一眼:“去你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

    她知道后面全是跟着的人,不禁怒从中来,扯开车帘对那些人说:“你们谁敢跟来,我就先把皇后的耳朵割下来喂狗!”

    果然,跟着的人都不敢跟了。

    “那……那现在怎么办?”

    “赶紧告诉皇上去!”

    见他们不敢跟上来了,孙淑容这才罢手,复又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若是一般的情况下,?婉甚至会奋不顾身的跳神逃命,但此时此刻不行,她是有身孕的人,为了腹中的孩子,她必须竭力争取每一个生存的机会。

    马车出了皇宫便只朝西郊而行。

    ?婉知道,西郊素来人烟稀少,尤以坟墓为多,尤其是到了晚上,西郊是一个人人谈脸色变的地方。

    孙淑容带她到一大堆的乱葬岗的昂停下来,冷淡地说:“当初,窦家一把七十六口人,全部都被送到这里处以极刑。我躲在后面,看着他们一个个地被刺死,最后一个活人都没有。”

    ?婉似乎闻到一种腐烂的味道,几乎要吐出来。

    “那时候,我就住在这里。”孙淑容的声音变得阴沉,“闻着尸体的腐烂味道,不知过了多久,才知道孙昭仪出事了,便找到孙家,说要进宫。”

    “这世上可怜的人,不止你。”?婉淡淡道,“我从小就是在一种鄙夷的目光下出生的,我的父亲,是太后这辈子最爱的男人,却也是最恨的男人,她这辈子想着的就是怎样折磨我,仿佛把那些折磨加在我身上就能令她舒爽不少。当然,她也恨我的母亲,在我十岁那年,母亲就死了,还被吊在城门示众。”

    “死一两个人有何足惜?我们窦家,死的是一把多口人。”

    ?婉摇了摇头:“你们窦家的人,永远只关心自己的利益,而不管别人的死活。你想过没有,或许这就是你们窦家会坍塌的原因。”

    孙淑容嫌恶地看了她一眼:“我要你尝尝,住在乱葬岗的滋味。那种害怕,恐惧,孤独,是多么令人心寒。

    “你以为,只有你尝受过害怕,恐惧,孤独吗?”?婉质问着孙淑容,“你知道吗?几年之前,我因为害怕和恐惧,连怀有身孕都不敢说,只能一个人默默地把孩子堕了。又因为忍受了那么多的害怕,恐惧和自己独,所以我那么爱太初,我需要这个孩子,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需要她变成知书达礼,温文尔雅,我只希望我没有的都能让她得到!”

    “你尚有亲人,可是我呢?我什么亲人都没有了!”孙淑容忽然哭起来,“我从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突然之间家破人亡,势力倒塌,什么都没有了。”

    ?婉有些动容,却不同情她:“你该知道,你们窦家势力太过于庞大,而且太后又咄咄逼人,皇上要强力打击,是必然的。”

    “可我姐姐呢?”孙淑容??干眼泪,“她又有什么错?”

    “她……”?婉叹了叹息,“她错就错在,姓窦。”

    若非因为窦梓衾姓窦,她是很欣赏这样的女子的,想必除了她,连朱胜文也不会讨厌她的。

    她是如此眷恋着朱胜文,只是他们之间有着家仇怨恨,主动无法交融。

    “我绝对不会让你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的!”孙淑荣鸣鸣得意,“即使太安当上太子,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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