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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雕是我能“对付”的吗？
拜托，你到底是太看得起我，还是看不起灰雕？
但是考虑到他是铁手龙派来的人，我要是在他面前说这种话，等于告诉铁手龙我认怂了。
所以我沉吟道：“现在我在明，灰雕在暗，这事我需要好好谋划一番才行。”
阿光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看我，没有再说什么。
回到摇曳吧，我和虹姐单独谈了一次，把所有的事情对她大致说了一遍。
一听到这段时间以来，灰雕在背后给我们下了这么多套，虹姐脸色变得很难看，怔怔地坐了半天，才长长吁出一口气：“难怪店里三天两头就出岔子，原来是灰雕在捣鬼。小老板，你到底怎么得罪他了？”
我苦笑道：“我连他长什么样都没见过，又怎么知道是在哪得罪他的。”
“可是像他这种人，不会无缘无故花这么多心思来对付你。你好好再想想。”
不用虹姐提醒，我也反复想过接手摇曳吧以后的每一件事，甚至在这之前的事也回想过，确定和灰雕从没有过交集。
虹姐又建议：“要不你上门去找灰雕谈一次，看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想了想：“从他的行事风格上看，他应该不会见我，而且就算见着，也不会承认自己做过这些。不过你的建议是对的，不管怎样，我要先试一试。”
要找灰雕并不难，他名下最重要的生意是一家投资公司，就开在南湘最繁华的智创广场一处写字楼里。
所谓投资公司，其实就是给人放贷。但他和普通放高利贷的人不同，他只借钱给做生意的人，借钱出去前会对借钱者的经营状况进行全面考查。而且收贷的时候他也不收钱，只要对方的股份。这前前后后的流程当然不会全都合规合法，明眼人想想就知道。
但是很多生意人明知道这是个坑，在缺少周转资金面临倒闭的情况下，还是只能把他当救命稻草。所以他染指的行业十分广泛，每年只要坐等分红就能赚得盆满钵满。
第二天一早，我来到灰雕的投资公司。如我所料，我在前台报出身份和来意后，干坐了一上午，都没有得到灰雕的接见。
我没有放弃，下午又去投资公司苦等，可是仍然没能见到灰雕。
妈的，这架子也太大了点。
最气人的是，很多比我来得晚的人，一个个都被请了进去。我却像被遗忘了一样，坐在外面却从来没人搭理。
眼见快下班了，我实在坐不下去，站起来就往里走。
前台接待员一把拦住我：“先生，我们总经理现在很忙，请在外面等候。”
我皱着眉：“我都等了一天了，你们总经理到底见不见，就不能给个痛快话？”
前台接待员的态度很不客气：“不想等，你可以走啊，谁求你等了。”
妈的，区区一个前台接待员都这么?牛浚
我打开公文包，故意露出里面用来装逼的10万块钱。
接待员一看，眼睛里贪婪的光芒一闪而过。
怎么样，没见过这么多钱吧？但是你以为我会拿这钱收买你一个小小接待员吗？
自从这一招用过一次以后，我又想到了新的装逼的办法，特意兑换了一些外币放在夹层里。
我将手伸进去，先摸到一张100面额的美元……唔，大了点……然后又从夹层中抽出一张1000面额的日元，好吧，就它了。
我将这张1000日元拿出来，用身体挡住其他人的目光，做了个朝接待员塞钱的做动。
数学永远是女人的天敌，这话一点不假。
接待员第一时间并没能在心里换算出，这1000日元也就值50多块人民币，面露喜色下意识就伸手接钱。
但是我马上把钱一收。
接待员的神色不由一怔。
其实如果把这1000日元给她，能让我见到灰雕的话，我当然愿意给，而且再加几张1000日元给她都行。问题是，灰雕见不见我，根本不是这个接待员能决定的，她却狐假虎威跟我甩脸子，那我宁愿烧掉也不会给她。
实际上，这些日元我就是备着用来烧的。
试问，还有什么比当面烧钱更装逼！
在接待员茫然的眼光中，我摸出一支10块一盒的云烟叼上，然后点燃这张1000的日元，就着日元上的火焰把烟点上。
拿1000日元点火，点五毛一支的云烟，够逼格吧。
我深吸一口烟，悠悠道：“请转告你们总经理，既然今天他不见我，那么以后他请我我也不会再来。”说完像丢垃圾一样，把仍然烧着的日元随手一丢。
在接待员的气得快疯掉的目光中，我气定神闲踱着方步走出投资公司的大门。不过等到脱离里面人的视线，我一溜烟冲到电梯旁，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幢写字楼。不然等灰雕的人反应过来，把我给堵在这里，这个逼就装得太失败了。
好在吉人天相，我很顺利地回到了摇曳吧。
经过这次的事情，我相信灰雕肯定会忍不住再次出手。但是跟以前不同，这次我不再是毫无防备，只要他在出手时稍有不慎被我找到漏洞，我就会拼上全力给予反击。要是他一直按兵不动，我反而才无计可施。
当然，我没有坐等灰雕的人找上门来，必要的准备工作还是要提前做好。
我让傻强给基哥打电话，要来了南湘这边包打听的联系方式，然后在一家茶座和包打听见了一面。
我托他替我打听三件事。
第一，灰雕不为人知的背景情况。第二，灰雕的对头是谁。第三，灰雕最近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包打听是个很精明的中年人，听完我的委托内容后，什么都没问，直接开价20万。
我当场付了10万。出于稳妥起见，我让他给我开张收据。
结果他把钱推回我的面前：“老弟，你好像不太懂这一行的规矩，找别人吧。”
我皱皱眉：“我给的是真金白银，连个凭证都没有，万一你糊弄我怎么办。”
包打听丝毫没有强调自己行业声誉的意思，反而咧嘴一笑：“很遗憾，好像除了认栽，你没有别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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