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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一时疏忽,她扮作宫女跑了后,至今日,他已在整个大陆,乃至周边海域都搜查过,仍未找到她的踪迹。
泰山土地坐在地上,汗水湿透衣衫,忙碌的的短手臂一直做着数数的动作。一声“陛下”让他苦不堪言的神态顿时恢复成精神抖擞。
“大仙辛苦了。这些东西还未清点完吗?”他俯下身,看了看地上的记账本。
这位“娘娘”真是富可敌国啊。他翘起嘴角,翻看记账本上的数字。
“回陛下,其他都已经盘点好了。这个东西,不知道该怎么归类。”土地老头将一个紫色的小布袋双手递给他。
他接过那紫色的小布袋,认真打量这算得上丑陋的布袋,上面绣着两个歪扭难看的字:金玉。
他突然觉得很有趣,这紫色的小布袋看来才是她真正的贴身之物。他将小布袋打开,见里面有一个同心结,这同心结纹路很精致,还是由发丝缠绕编制而成。
不知为何,他脑海中闪现出一副画面,竟是自己坐在书房里,专心致志的编制这手里的玩意儿,桌底下散落一堆同心结,材料各异,有的已成型,有的编好一部分。
他摸着手里的同心结,心里满是柔情。仿佛这同心结就是他亲手编制的一般。他从紫色布袋里掏出一个小转轴,将转轴里面的白纸打开,扫了一眼上面的几个字:今日与你结发,此生便是我的妻。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这些字,为何跟他的字迹一个模样。为何这个紫色的布袋,他感觉如此熟悉,好像它是自己贴身携带多年的信物。
他摩挲着这同心结,将白纸条塞入转轴里,见泰山土地一副艳羡的神态看着他手里的小布袋,红着眼眶。他住在宫里快两个月了,从未离开过杜鹃这么久。这同心结让他思念之情滚滚翻涌。
“这阵子,你辛苦了。”他看着泰山土地,缓缓说道。
大肥耳国监给他递过去一个礼盒,他示意交给土地,“你远来一趟都城,这是我给你备的回礼。”
土地惶恐的接过礼盒,拜了三下。大肥耳领着他出了门,他只字未敢言,直到离开了都城,远远的瞄了眼那通明透亮的王宫,才尽情大口的呼吸。
所谓伴君如伴虎,十万年前他被东岳帝君提拔成土地神后,一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大肥耳国监走到他跟前低声问,“陛下,这些财宝,怎样处置好?”
他摸了摸手上的紫布袋,将它放入胸前的内袋,“收起来,放我床头底下吧。”
他不信,这么多宝物她会舍得丢弃。下次她再来时,他定不会将她放走了。
司命还在凤凰山,同月老坐在一块唉唉叹叹,月老叹金玉这桩玄女司天的姻缘做得实在妙,自叹不如。司命叹的是这几年的苦命日子,在玄女成亲后,还得继续下去,金玉小帝后这番受了刺激,天界她是真呆不下去了,这凡劫怕无尽头的绵长。
苦水还没倒完,金玉突然失魂落魄般的出现在他俩面前。她两只手紧紧拽着司命的衣领,“快,快带我回去!”
司命不解的看着她,问,“回去哪里?”
月老走到她身边,将她扶稳,“你的伤这么重,就在这里修养吧。”
她头像拨浪鼓似的晃着,坚定而急切的说道,“不了,我现在就要走。”
“司命啊,快带我回去那里吧。”
“娘娘你别急,你要回去哪里呀?”司命摸了摸脑门。
“就是我们刚去过的那个凡界啊,那个宫殿啊。”
司命一副愕然的表情,犹疑的问道,“你之前不是说哪里都可以呆,唯独那里不行吗?”
“那是以前,现在我要立刻回去。辛苦你了,再送我一程吧,这次过后,我保证很长一段时日不会劳烦你的,我发誓。”
赤帝从她身后慢慢出现,月老和司命连忙行了礼,听他说道,“金玉说她夫君在那里。我也正打算一同去看看。”
司命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实际上他满脑子都是问号。前日她还当着众位神仙的面说她并非东岳帝君的妻,如今怎么又改口了。这位小帝后的行事,他向来摸不着头脑。
还好赤帝在,这一路没以往那么辛苦,他扶着这个病号,眨了个眼睛便到了凡界苟容的宫殿内。
宫里安静得诡秘。她抓住一个守卫,差点吓得人家魂不附体。“你们家陛下在哪里?”
那守卫见她身后两个仙风道骨的老头子,忽然想起她正是陛下寻找了将近一年的娘娘,不知是太紧张还是太兴奋,说话结结巴巴,“陛……陛下……不在了。”
她两眼发黑,顿时晕在司命的怀里。
“有话好好说,这位仙子现在动不得气。”司命吹胡子瞪眼道。她已经昏过去了。
“大仙饶命,大仙饶命。小的不知道陛下去哪里了啊。”守卫跪在地上猛磕头。
赤帝和颜悦色的将他扶起,“宫里管事的是谁?”
“是国监。”
“带我们去找国监吧。”
司命将她扛在肩上,跟着守卫来到国监的房门外,听到里头一阵轻微的抽泣声。守卫敲了敲门,过了片刻,大肥耳国监出现在他们面前,眼睛还红通通的。
“这么晚了,有何事呀?”
赤帝走进屋内,示意司命将她放在靠椅上,大肥耳见她的模样,惊异的问,“这……这不是娘娘吗?”
赤帝开口问道,“你家陛下呢?”
大肥耳太监一副后悔不已的神情,“早知道娘娘会回来,就不该同意陛下的决定了啊。”
一个月前,陛下找他和国师,还有苟容的六阁老臣,议了个事。说即将飞升而去,凡界事务便交给这些国柱打理。国师算过日子,觉得还不到时候,但陛下执意要提前破碎虚空。这一去,生死不知,也不知是否成功飞仙,刚才他也就是为这事暗自神伤呢。
“你家陛下,是不是长这个模样?”赤帝抬手一辉,一个栩栩如生的幻影出现在大家眼前。
司命心叹道,这不正是内心柔如水外表高冷孤高睥睨三界的闷骚战神东岳帝君吗?
大肥耳心叹,这不正是从出生伊始便醉心仙家法术励志修炼成仙两耳不闻国事,高冷孤傲的一代绝世国君吗?
赤帝也有些激动,连忙吩咐司命留在宫内照顾金玉。大肥耳尚未眨眼,他眼前的白胡子神仙已经消失。
南天门外有个身穿白袍头发披散的男子出现,两边打瞌睡的仙兵见到他,眼睛顿时机警,整齐有力的声音齐齐喊道,“拜见帝君。”
他低头扫了两眼两边跪着的天兵,觉得他们有些意思。他抬手挥了挥,“起来吧。”
也许因做国君多年,这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帝王之势。
他走进南天门,踏空飞行了半个时辰,见不远处有一处酒肆,心血来潮,觉得尝尝天界的酒也不错,于是走进门。
那酒肆的掌柜见他走来,连忙下跪磕头,“拜见帝君。”
他见前面喝酒正在兴致上的神仙们,长相各异,但一处相同,就是都纷纷扔下酒杯酒碗酒壶,朝他下跪。
他已经第二次听到“帝君”二字,看来他是被误认作帝君了。
他挥了挥手,想到要找她,最快的办法还是得去找她的住处,听泰山土地说她住在紫銮山。于是他问,“这里离紫銮山,有多远?”
那掌柜神仙见他这番问话,不知是何用意,老实回答道,“回帝君,这里是一重天,离紫銮山有六千四百九十里。”
他挑了挑眉,眯着眼看了看外面一片热闹的景致,走出酒肆,集市上熙熙攘攘的路过神仙见到他,纷纷下跪拜见。他已经习惯这副场景,在凡界,每次出行也是这番场面。
他在某个摊位挑了个卖字画的神仙,指了指架子上挂着的一副天界山河图,“这价格多少?”
那神仙诚惶诚恐的跟他说道,“不要钱,送给您。”
他满意的收下山河图,见摊位桌上摆着一套笔墨,提起笔在白纸上写了几个大字:傲视九州,气吞山河。
“这字,送你做报酬吧。”
那一街神仙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这位神仙摊主不停磕着响头致谢。从此一重天多了个专瞻仰字画的书摊。
也许是制造的动静太大,很快有天兵滚滚而来,八只麒麟拉着圣辇来到一重天,那辇上坐着的正是闪闪金光的玉帝。
周围一片下跪声,但他并没有这个打算,他抬头,眯着眼看着那辇上张扬的玉帝。玉帝已经来到他面前,一把将他抱入怀中,这让他很不喜。
“东岳,我兄弟,你回来了!”
连玉帝都将他认错。他挑了挑眉,事情变得更有趣了。他嘴角微微翘起来,那东岳帝君的小帝后金玉,如今何在?
他开口问,“金玉在哪?”
玉帝一把老泪,红通通的眼眶,只顾着感动。
他等了片刻,见玉帝还在自我感动中,神色渐渐冰冷起来。“她在哪?”
玉帝露出尴尬的神情,支支吾吾回道,“跟赤帝去凡界了。”
他的脸就像挂了一层霜,赤帝又是什么鬼?听着不是好东西,竟然敢抢他的女人。
“说是去找你了。”
哦,是么?他不禁露出一个欣慰的笑意,转身慢慢朝南天门走去。
“你不过来喝杯茶再走?我好久没跟你说说话了。”玉帝喊道。
他不屑的瞥了玉帝一眼,就这儒腐气质也配做天庭之主,一看就是多话爱发牢骚的沙包。
他静静的走到卧榻前,见床上躺着的她,抬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外面那个老头子自称是司命,简单将事情同他讲了一遍,原来她的伤,竟然是王母下的手,他心里升起一股恼意,下次找时机,一定以牙还牙。
门外,司命身边突然多了几个身影,差点将他吓个半死,见东华帝君、赤帝、轩辕帝站成一排,偷听里头说话的声音。
“他真的是东岳?”轩辕粗着嗓子小声喊道。
“玉帝见过他,不会有错。”东华脸上淡淡的笑意。
“老子等不及了,现在就冲进去吧。”轩辕用手肘推了推他身边的赤帝。
“东岳这家伙很记仇的,这个时候还是多点耐心,等等吧。”赤帝说道。
她睁开眼,见床前朦胧灯光下他专注的眼神正停在自己脸上。
他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床沿,看着她,不说话。
她挣扎着爬起来,伸手摸上他的脸,手感依然那般熟悉。他依然不动。
她颤着玉手将他的外衣腰带解开,抖着手指将里衣的绑结打开,轻轻挑开他胸前的衣服,抬手摸上他的左胸,手指肚按在他胸口那道红痕上来回抚摸。
这女子真奇怪。
第一次见他时,就像见鬼一样仓皇,躲着他,厌恶他。
第二次见他时,却主动解开他的衣衫,还摸上他胸口的胎记。
还说没有企图?
他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将计就计,于是他轻轻压在她身上,在她耳尖咬了一口,“娘娘,你想做什么?”
她身子轻微的颤了颤,她转过脸,唇几乎碰上他的鼻尖。她的唇微微张开,她小心翼翼的试探道,“我想嫁给你,你愿意娶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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