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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花家当代的家主，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听到张铭的问话，柳老爷子沉吟了片刻，示意他跟自己上车。
“你遇到他了？”
车上除了握着方向盘充当司机的老周，就只有他们爷俩，柳老爷子关切的问道。
“算是……没见到吧。”
想到昨天的那把血剑，张铭微微眯了眯眼。
回忆起自己感受到剑身上传来的那股彻骨的怨气，微微有些眉目了。
柳老爷子靠在后座上，微微仰着头，陷入了回忆。
“花家的当代家主，算起来，和我们家老二差不多大，当年他祖父死后，花家在朝中再无一人，所有人都觉得花家这次将彻底败落。”
“是他站了出来，先是以雷霆手段把家中不和谐的声音都肃清了，甚至把他父亲也软禁了起来。”
“在整合了家中的声音之后，他把花家的产业送给了……”
柳老爷子伸出一根手指向上指了指，张铭明白他的意思。
“能被成为十大世家，花家的产业有多庞大你应该能够想象，不仅如此，他还把花家这些年在朝堂上培植的人，也全部交了出去。”
“上面的人投桃报李，允许他从花家挑选人才，递补一些不太重要的职位。”
“就是利用这些不那么重要的人，花家重新在京城站稳了脚跟。”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从花家出走了。”
“就在……七年前。”
七年前，也就是正好在老爷子发现这非法产业的两年前。
看上去有时间差，但是如果从开始做到被发现，却显得有些巧合了。
“他到底要做什么？”
张铭喃喃的自言自语，柳老爷子自然听到了。
却也没法回答，这也是京城里所有人想问的问题。
花家家主，到底想要做什么？
“如果想不通，就别想。这就是老头子我能活着么多年的原因。”
柳老爷子拍了拍张铭的肩膀。
“过好眼下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老爷子抬了抬下巴，张铭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却发现已经不知不觉来到了广厦医馆的门口。
冯莹此刻正倚着门打着瞌睡，看样子已经等了很久。
雨水顺着门前的屋檐滴在她的发梢，绽开一朵朵晶莹的水花。
一听见开门的声音，她猛地睁开眼睛，就看见张铭从车上下来。
张开双臂朝她走了过来，她脸上微红，猛地扑进了张铭的怀里。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柳老爷子在车里看着小夫妻两个恩爱的场景。
摇了摇头，感慨道：“年轻真好，要是有个孩子就更好了。”
老周本来附和着点着头，此刻一口气没喘匀，咳嗽了起来，不过想来也正常，老爷已经这个年纪了。
再加上身体的原因，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孙子辈了，想到这，眼神微微有些黯淡。
“好了，不用替我担心太多。”
柳老爷子从后视镜里看到了老周黯然的神情，有些失笑，随即脸色一冷，沉声道。
“回家以后你派人给我仔细查查花家的事。
每个人每一年做了什么，我都要知道。”
看着其乐融融的小夫妻两个，柳老爷子叹了口气。
“这小子以为自己藏得住心事么？反正我也没几年了，就替你多做点事吧。”
老周轻轻点了点头。
“老爷子，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晚饭。”
张铭终于和冯莹缠绵完了，回到车边，扒在窗户上说着。
却没有任何打开车门让他下来的意思。
“算了算了，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就不当电灯泡了。”
说着，拍了拍，老周的肩膀，汽车缓缓发动。
目送着汽车远去，张铭轻声说了一声谢谢，老爷子似乎忘了，自己是能听到他说的话的。
不过既然如此，自己就不能辜负他的好意。
张铭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转身，在冯莹的惊呼声中，把她大横抱起，大步走进了医馆的后院。
……
三特科现在不再来找张铭了，只有小马来过一次。
深深地鞠了一躬，说了声抱歉却没有收走他的名片，就离开了。
刘氏夫妻在王德旺被带走以后，就告别了张铭。
说是去投靠在国外当医生的儿子了。
此刻冯莹正在后院背书，沈农还在至德堂恢复身体，柳老爷子还在查花家的线索。
张铭无聊地打着哈欠，端起早就冷了的茶杯。
看着几只麻雀落在了广厦医馆的门前，在石板上找着食物。
张铭一阵气闷，他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门可罗雀了。
大步走到门口，想要赶走它们，却看见不远处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妇人正犹豫着。
似乎不知道应不应该走进这间医馆。
“老大娘，您看病么？”
张铭马上换上了一副亲切的笑脸，迎了上去。
“我、我……我不知道我有没有病。”
老婆婆有些嗫喏的往后退了一步，似乎有些害怕的样子。
“没事，反正我现在闲着也是闲着。”
嗯，这是实话。
“我帮你把个脉，就当给你做身体检查了，放心，绝对不要钱。”
实际上张铭在看到这老人的第一眼，就发现了她脸上的病气，行动之间也有些滞涩的样子。
老人拗不过张铭，被他扶着走进了医馆。
搀到了他桌子旁的椅子上，还给她拿了两个垫子，让她靠着舒服一些。
老人被张铭的行为感动的不要不要的，还没等他把脉，就自己打开了话匣子。
“小医生，其实我就是来看病的。”
老人似乎很有些苦恼，皱着眉头低着头，就像是做错事了小孩子一样。
“可是我之前看的医生都说我没病，我就怕耽误你事。”
张铭笑了起来，又把茶壶放在炉子上温了温，给老人倒了一杯茶。
“不耽误不耽误。”
张铭双手一摊。
“你看我这医馆，半个人都没有，您别不信我就好了。”
老人赶紧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连连摆手。
“小医生你心这么好，医术肯定也好，你说的话我信。”
“诶，那大娘，我给你把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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