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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世他见过不少为了，给自己家人治病凑钱，走上不归路的人。
甚至自己在遇到师父之前也差点被骗走不少财物。
杨旗叹了一口气，从张铭手中抽出了一张二十的票子，然后把他的手退了回去。
“这些就够了。”
说着他摸了摸自己的光头，露出了些许无奈地笑意。
“其实你替这小子给了钱也没用，基本上村里能欠钱的地方，他们家都欠了不少。”
叹了一口气，他在接着说道。
“要是家里就他一个人也还好，谁让他妈还活着呢？”
这叫什么话？但是张铭在刚才把脉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出了些许异样。
所以只是挑了挑眉毛，没有说话。
光头自己没忍住，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样，叽里呱啦把汪洋家的状况全说出来。
“其实他们家本来也还行，捡垃圾虽然苦了点但是赚钱啊，一个瓶子就一毛，再加上纸箱之类的，村里的人有什么东西也都会专门送来给他们家。”
光头摇了摇头，一副唏嘘的模样。
“虽然不能说温饱完全不愁吧，个把月吃个肉菜还是没问题的。”
“谁知道，五年前，他妈说疯就疯了。”
五年前？又是这个时间，张铭心中默默记下了这个时间点。
他不是不相信巧合，而是事实证明了，如今太多的巧合都被紧密的联系着，不由得他不想多。
“疯了？怎么回事？”
张铭适时地打断了杨旗的话，引导着他说出自己想要的信息。
“不知道，就很突然，虽然她本来一个寡妇带孩子就不容易，但是这么多年过来了，汪洋在学校的成绩也不错，村里人都说他们家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结果……哎！”
杨旗叹了一口气，感慨着世事无常，反而是他身边的那个瘦高个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张铭敏锐的观察到了他的异常，笑着问他。
“怎么？你有些线索？”
瘦高个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样子，看了看杨旗又看了看张铭，这才咳嗽了一声，缓缓说道。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不一定是真的啊。”
甩锅三连倒是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看杨旗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才支支吾吾的说：“五年前，汪洋他妈去村子里那几栋没人的房子里，想试试能不能找到一些废品，结果那天回家什么废品没找到不说，还疯了。”
“你瞎说什么！”
杨旗似乎对瘦高个的话很不满意。
“那些房子里根本什么都没有！”
张铭却注意到杨旗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紧张，眼神不断地瞟向他，见他看来。
立马扭过头对着瘦高个，一副生气的样子，但是怎么看怎么像装出来的。
“到底怎么回事？”
张铭声音一沉，杨旗立马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落在了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强行挤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容来。
“你别听老二瞎说，那几个房子就是没忍住了而已，根本不是凶宅。”
张铭嘴角抽了抽，无奈地拍了拍额头。
“他可没说那些房子是凶宅。”
杨旗脸色一边，这才发现自己紧张之下竟然说漏了嘴。
“没、没有！”
然而他支支吾吾的话语根本掩饰不住任何消息，见张铭和自己的两个朋友都无奈的看着自己。
他才有些颓丧的蹲了下来，对自己的嘴巴也感到了无奈。
“都是一些没根据的传言。”
杨旗嘟囔着。
“那个城中村里没有几个没人的房子，不都是家里人出去打工赚了钱然后把人接走了嘛，哪有他们说的那么邪乎。”
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杨旗才抬起头看着张铭说道。
“村里有几栋二层楼，几年之前几乎没和周围的人打任何招呼就消失了，村里就有人传是被灭门了，又不是没人来查过，最后还不是什么都没查到？”
“可是也没找到这些人啊！”
瘦高个梗着脖子看着杨旗，似乎对他的说辞相当的不满意。
张铭挑了挑眉毛，问了瘦高个另一个问题。
“就算是传言好了，为什么他怎么抵触的样子。”
瘦高个的眼神黯淡下来，杨旗也是一副挣扎的表情，最后还是那个矮子瓮声瓮气地解答了这个问题。
“其中一家是老杨老婆的娘家，那几天他老婆正好和他吵架回了娘家。”
看着杨旗抱着头的样子，只怕他早就想到了这种可能性，只是不愿意往那种方向上去猜。
甚至在后悔，如果自己没有跟老婆吵架该多好。
张铭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些房子在哪？”
杨旗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张铭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
“你管这事干什么？你不是医生么？看病不就好了？”
张铭也不着急，低垂着眼眸缓缓说道。
“这可能和我知道的一些事情可以串联到一块，甚至，可以帮你找到你妻子的下落。”
不等杨旗回答，张铭转身进了里屋。
在香薰的烟雾之中，汪洋母亲的神色舒缓了很多。
张铭思索了片刻，坐在了床头，再一次把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
之前他就察觉到这女子的神魂有些紊乱，所以这一次，他有些干涩地开口问汪洋。
“你母亲是不是……有些神志上的问题？”
汪洋脸色一边，露出了愤愤地表情来。
“我妈没疯！”
“我能治好。”
张铭看着汪洋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汪洋这些年不是没遇到过心善的医生，也给他妈看过病。
都说是刺激太大精神崩溃了，没一个都遗憾的摇头跟他告别。
他早就不抱希望了，所以才会对任何侮辱他母亲的话语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而如今竟然听到还有希望，不由得精神一震。
继而浑身都有些脱力，差点没有站稳，靠着床才堪堪支撑住了身体。
“真的？”
张铭点了点头。
“但是你必须跟我说你母亲得病的原因。”
汪洋的脸上显出难色了，最后有些无奈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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