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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正因为如此，路文林才会采取这种幼稚，但有效地保密沟通方式，毕竟明面上双方还是合作关系的。
所以双方对于在随行人员中，安插自己人的行为都给予了一定程度上的默许。
看着之上的话语，张铭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然后把手按在了纸上，微微用力。
等他的手再次抬起的时候，地下就只有一堆灰烬了。
如果是孟海都集团的话，就说的过去了。
要知道，本世纪以来，最臭名昭著的一次生化攻击。
就是孟海都给丽国研发的橙剂，并且使用的地点也在南越。
当时造成了五百多万平民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害，甚至在过去这么多年以后，当地依然会在人们体中检测出微量的橙剂。
要知道，这种化学药剂可是具有致癌性的。
而孟海都集团在之后只是，赔偿了受害者代表四千五百万就了事了。
这种公司制作出这种真菌，可以说是一点都不意外了。
【因为现在双方关系还不错，所以和那边沟通了一下。】
【可能是小日国分部的独立行为。】
张铭挑了挑眉毛，小日国的1462号番队曾经就是，专门进行细菌战的部队。
虽然在战争之后的审判中对他们进行了判决，但是小日国的劣根性决定了，这些丧心病狂的战犯并没有获得应有的惩罚。
而下克上可以说是小日国的民族传统了，当年和华国的战争，明面上也是因为军部的下克上行为导致的。
所以现在作为丽国附庸的小日国，他的孟海都分部有什么脱离了，总部的行为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张铭皱了皱眉头，看了看路文林，用真气把声音压缩成，一条线送进了路文林的耳朵之中。
“也就是说，如果溯源到最后在小日国的话，我还得出国一趟？”
路文林挑了挑眉毛，耸了耸肩膀，显然是默认了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
张铭的嘴角抽了抽，翻了个白眼。
“到外地做手术，叫做飞刀，得加钱。”
路文林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拍了拍手，靠在墙角站着的保镖立马走上前来，把耳朵伏到了路文林的嘴边。
路文林小声地交代了几声，保镖立马从病床下拖出了一个皮箱。
摆在了张铭面前。
“啧，你不会觉得我缺钱吧。”
路文林好笑地把箱子的盖子打开了，张铭看着皮箱里的东西微微有些出神。
“这个够了吧。”
皮箱里，放着三本有些残缺的线装古籍。
《青囊书》、《千金翼方》、《扁鹊书》
看着三本书下的标牌，张铭眼中流露出了极其渴望的神色来。
看上去仿佛要把三本书给吸进自己眼睛里了一样。
虽说崇古并不一定就能获得好的医术，毕竟局限于时代，很多古医书上的结论都是错误的。
奈何华国历史以来，内战频然，很多有用的医术也佚散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
而箱子里的三本书，可以说在古医的历史中也是地位极重的。
青囊书记载了古医的外科手术施展方法。
千金翼方则统计了无数已经被验证过有用的方子。
扁鹊书更是在张铭后世才被确认存在，在一次紧急考古中被发现，其中记载了极其详尽的古医诊断方法。
张铭抬起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路文林。
“这三本书，是哪来的？”
路文林嘴角勾起一抹自负的笑容来。
“我之所以能成为一国执政，自然有自己的超凡之处，收集古籍只能算是其中的一个副产物而已。”
“怎么样，只要你这次帮我们调查，到底是谁在制造这些生物武器，这三本书就可以借给你看。”
“只是借？”
张铭有些不甘心地嚷道。
“这仨个个都是国宝级的，借给你看已经是破例了。”
张铭沉吟了片刻，却忽然摇了摇头。
“那我不要了。”
路文林感觉一定是自己听错了，凭他对张铭医痴性子的了解。
别说三本，哪怕只有一本，估计让他去给人下毒都行。
现在却拒绝了，这不免让路文林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三本书的内容，对如今古医学的意义，比给我看打太多了，只是让我一个人看的话，暴殄天物。”
“我还是会去调查这些生化武器的来历。”
“但是，你得把这三本书的内容影印下来，让所有有志学古医的人都可以随时随地看到。”
路文林被张铭话中的气度震撼到了，他本以为张铭是对于只能借阅感到不满。
却没想到他想着的是让，所有人都可以学习这三本书里的知识。
路文林有些沉默地把箱子的盖子合上，不知道为什么，此刻觉得这个箱子沉重了不少。
“好，不过这不能算作我们对你的报酬，我单方面答应你，如果你能找到这些生物武器的来源，我可以在职务的范围之内，满足你一个条件，永久有效。”
张铭一愣，悄悄咋舌，路文林这话的分量有多重，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
没想到自己只是想对古医学的发展做点贡献，看上去竟然打动了这个臭老头。
“好了，事情都谈完了，你的伤急不来，等这次事情结束以后，我就给你做手术。”
张铭伸了个懒腰，结束了这次谈话。
路文林微微笑了笑，打趣地说道：
“现在这个状况，你要给我做手术，我都得先拒绝。”
是的，虽然两个人看上去只是在轻松地讨论调查结束以后的报酬。
但是这其实是他们在舒缓心中的情绪。
如果制作橙剂就足够丧心病狂的话，那么制作真菌生物武器，那就只能用灭绝人性来形容了。
双方都知道，张铭之后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所以路文林才会给出如此丰厚的报酬。
“对了。”
张铭在离开安全屋之前，忽然回过头。
“这个方子你先拿着。”
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处方纸。
“不过你得节制一点，这东西到底伤身子。”
路文林结果一看，却发现密密麻麻的药材最下面，写着三个字。
“壮阳药。”
还没等他骂出口，张铭已经逃也似的离开了安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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