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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沈农以及莫非因说了一声，就立马连夜去了柳家别墅。
“自从认识你以后，我是一个好觉都没法睡了。”
柳老爷子看上去刚刚入睡没有多久，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张铭微微有些抱歉，毕竟柳老爷子说的是实话，这些天几乎每天晚上自己都要打扰他的睡眠。
看着张铭脸上显得愧疚的神色，柳老爷子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张铭这家伙，对于那些被他认为是敌人的家伙，态度冷淡甚至可以说是恶劣。
而对于他认可的人，却又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对方，自己只是牢骚一句，他却上了心。
柳老爷子拍了拍张铭的肩膀，半躺着坐进了沙发里。
“你要是不来找我，那我才是真的不高兴。”
张铭抬起头，展颜一笑，然后眉头紧蹙，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
倒让柳老爷子好奇起来，很少见他这么犹犹豫豫的样子。
微微吸了一口气，张铭有些凝重地问道：
“老爷子，你对孟海都了解多少？”
一听到孟海都三个字，柳老爷子不自觉的就坐直了身子，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张铭，随即有些恍然大悟般地又躺了下去。
“怎么？他们派人来请你他们那边？”
张铭微微摇了摇头。
“我想被他们请过去。”
柳老爷子眼中精芒一闪。
“你要去查什么事？”
所以说人老成精，只不过这么几句话，柳老爷子就猜到了张铭的目的。
迟疑了片刻，张铭把在路文林那里听到的事，简略的说了一遍。
柳老爷子半靠在沙发背上，微眯着双眼，有些鄙夷地说道：
“这么多年了，他们还是死性不改啊。”
张铭一愣，他本来只是想从老爷子这里得到些孟海都的情报。
好混进去而已，没想到似乎老爷子对他们的了解，比自己想的要深得多。
“你知道孟海都是干什么发财的么？”
张铭一愣，不知道柳老爷子怎么突然，聊起了孟海都的发家史。
在大脑里稍微搜索了片刻，有些迟疑地说道。
“他们对外面说，是做除草剂起家的。”
柳老爷子一听，嗤笑了一声，问道：“最初的除草剂是什么成分？”
“草甘膦？”
张明被柳老爷子问的有些拿不准了。
“你说的那个都是后来发展的低毒性的了。”
张铭一愣，随即明白了老爷子话中的意思。
“一开始是高毒性的？”
“高毒性？”
柳老爷子嘲弄的笑了笑，摆了摆手指。
“压根就是毒药，比如落叶剂之类的东西。”
“之后的橙剂还有其他的一些化合物，包括现在你说的生物武器，可以说就是他们的经营范围了。”
张铭微微有些后悔来找柳老爷子了，显然老爷子对始终压着，自家企业一头的孟海都好感欠奉，所以说出来的话主观色彩弄了一点。
这对他去了解孟海都可没什么帮助。
看到张铭脸上的神色，柳老爷子也注意到了，自己话里对孟海都不加掩饰的鄙夷。
有些尴尬地干咳了一声，有些心虚，“简单来说，孟海都的理念一直是实用，别人对他们的药物的需求是什么，他们就会做什么需求的药物，不论道德与否，只求做到最好。”
“所以他们本身就是最大的生化武器制造商，不过除了丽国没有国家，敢明目张胆的从他们那里订购生化武器就是了。”
柳老爷子说了太多话，微微有些口干，张铭适时地递上了一杯水，并有些疑惑地问道：“您的意思是，这次他们又是完成丽国的订单？”
张铭脸色有些不好看，如果背后真的是丽国的话，那去调查的难度就大得多了。
“不像。”
柳老爷子把茶杯放在了茶几上，摇了摇头。
“如果是从丽国那里获得的单子，那么按照他们做出一瓶新除草剂都要买热搜的性子，哪怕丽国政府要求保密，也肯定早就有消息流出来了才对。”
“路文林说的没错。”
“很可能是底下人独走。”
“那，老爷子你能帮我弄进舒州县的孟海都厂子么？”
噗……
柳老爷子一口水还没咽下去，就被张铭的话逗得喷了出来。
“你开什么玩笑，我帮你去孟海都？只怕他们如果知道你和我们家的关系，连三十米之内都不会让你靠近的。”
张铭挑了挑眉头，有些无奈。
“这事你找我没用，莫非因那个小丫头应该能帮上你。”
张铭一怔，才想起来，哈佛和牛津都跟孟海都有合作关系。
甚至学校里就有帮助孟海都进行研发的实验室。
……
一个星期以后，舒州县经济开发区，孟海都制药厂那个麦穗标志下面。
张铭仰着头看了看厂房的外壁——却发现封闭性非常好。
只有一个估计耗子都爬不进去的换气扇的窗口。
“一百六十八号！”
“到！”
张铭应了一声，转身进了旁边的一个小门，经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一间会议室。
现在，他是以莫非因的归国师弟的身份，来应聘舒州县的孟海都制药厂的研究员的。
稍稍使用了一些易容术，再加上真气对气质的改变。
张铭现在活脱脱一个特别标准的木讷做题家形象。
走进会议室，长长的椭圆形会议桌，一侧已经给他准备好了一张椅子。
而对面，则是五六个看上去有些疲惫的面试官，只不过和专门的hr不同。
他们穿着的是白大褂，看上去像是被从实验室里抓壮丁一样拖出来面试的。
“你知道自己是应聘研究员的吧。”
领头的中年男人有些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
张铭作出一副紧张地模样，忙不迭地点头。
“那好，把这张卷子做了。”
说完，中年男人递给张铭一章写满了题目的a5纸。
张铭粗略地扫了一眼上面的问题，只能说都是极为基础的操作员规范，反而和所谓的研究员搭不上关系。
看来，又是以招研究员的名义来招实验室搬砖工的。
这种事张铭在后世见得多了——甚至他自己也这么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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