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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期的韩国人比较喜欢听实力派唱歌,《我是歌手》的节目安排也不错,因此收视节节攀升。而在刚播出的第六期里面,任宰范一首《为了你》唱得极为催人泪下,反响热烈到了许鸣鹤的同学都开始讨论在哪里能淘到任宰范十年前的旧专辑的地步。
另外,任宰范就是那个有着申大哲喜爱的力量感嗓音——在金钟书去而复返之间占据主唱位置——直到服兵役才让金钟书有了回归机会的——sinawe主唱。
所以许鸣鹤说不准金钟书到底是什么意思:“看过。”
接下来,您请。我知道一点二十年前乐队的爱恨情仇不是因为我真爱到了八卦都要翻出来的地步,而是你们那时候没网,等有网的时候上面的相关传闻就那么几条,您和任宰范是什么关系提这个是为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好在金钟书也意识到了不管他多么不服老而许鸣鹤多么少年老成,他们也有三十岁的年龄差:“《我是歌手》也找过我——他们对当过乐队主唱的人有偏爱。”
“因为live效果?”
“对的。”
《我是歌手》这个节目,要求出演者唱功好,而且是现场唱功好,这样才容易打动投票的观众评审。像之前的出演者里面李素拉和白智英音色都不错,现场气息却是大问题,这种长处在于唱法和音色却短于现场稳定的歌手一直都有,甚至随着音源市场范围的扩大变得更多了。而要说现场实力,乐队主唱简直得天独厚。
“那哥会去吗?”许鸣鹤问。
虽然金钟书的年纪比他这个世界的生父还大,但金钟书表示他不想被后辈叫叔叔。
“不去,这是阶段性的复古回潮,不是摇滚或者说有乐队取得了突破,有机会唱歌的话会去唱的,凑热闹就不用了,”金钟书说,“我是看那个节目忽然想起来,你有没有试过把以前的名曲按你想的那种更适合现在的风格改编?”
乐队基本上都搞过歌曲改编,金钟书的问题并不突兀。
当然试过,之前搞翻唱专的时候想过很多的,只是最后选曲选的是被翻唱比较少的歌,因为许鸣鹤不想上来就和一众大神对比。
许鸣鹤给出了肯定的答复,然后向长辈“诉苦”:“可是改了也没有人唱。”
“不劝我上节目吗?”
“《我是歌手》是用自己的方式演绎别人的名曲,哥的特色很明显,即使上了节目,也不用去适应谁。”
“你要是做得很好说不定我会动心呢,不是你说的,作品的质量足够高的话,能够跨越时代与取向的差异,”对金钟书来说,偶尔开一下晚辈的玩笑还是有点趣味的,“下周节目播出的时候你有时间吗,一个人看节目有点没意思。”
多年以来的社会生活让许鸣鹤察觉到金钟书好像是想考验他什么,但许鸣鹤也很乐意接受这样的“考验”——先被前辈评判一番,总比直接面对市场考验好。于是在约定的时间,许鸣鹤背着贝斯揣着usb去找金钟书,展示了自己的灵感。他们又一起看了新一期的《我是歌手》,主要是金钟书在说,许鸣鹤在听。听金钟书从“金延宇唱歌就像是老师在做演示”说到“任宰范也有上电视节目的一天活着活着真是什么都能看到”,偶尔自己也插科打诨一句:“活久一点说不定还能看到申大哲前辈和金泰源前辈同台呢。”
金钟书:“这可以试试。”
许鸣鹤这才反应过来,别人不好说,这位前辈说不定真得可以做到。
“但现在,还是先说你的歌吧。你说说,你是把《lonelynight》降了多少个key,是在想自己有一天能唱上去吗?”
“没有,”这个世界他就是天生五音不全,脑子里有声带也唱不出来,“也不是‘音定得太高不容易找到人来唱’的意思。”
金钟书:我还真是那么想的。
“这是按照我听觉的舒适区间写的歌,”许鸣鹤解释,“高音偏向于有一定‘厚度’,依赖编曲,或者人声本身。”
“又是‘厚度’,”金钟书自嘲地笑了一下,“你喜欢任宰范的声音吗?”
“喜欢,不单是厚度,更重要的——叙事性。《越爱越……》和《熙啊》相比,我更偏爱《越爱越……》,是一样的,”许鸣鹤拿他之前搞得“复活名曲改编”举例子,“我做了很长时间单纯的听众,后来才体会到成为表达者的乐趣,创作时参考了自己作为听歌的人的取向,希望能够被唤起共情。”
“听出来了,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故事,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故事,‘在首尔星期六的夜晚没有真心的爱’不会被八十年代的人理解,过去的那些经典也不一定能跨越时间,”金钟书说,“我最刻骨铭心的记忆都是关于二十年前的弘大,如果晚生三十年,在新世纪长大,也许能真的理解年轻人的喜好吧。”
“我以为前辈会说我太讨好流行。”
“你都把乐队的问题看得那么明白了,真想要‘流行’的话,做什么乐队呢?”金钟书说。
许鸣鹤对歌手金钟书没有特殊的观感,对所谓传奇人物也没什么滤镜。关键是和这样活动了二十年、见证过一个完全不同的时代的大前辈好好聊天的机会不是时时都能有的。而且前两个世界他与音乐人交流一直不太尽兴,这个世界他之前在fnc氛围不适合沟通,现在又是素人,不是足够机缘巧合,很难这样与专业的人聊专业的事。如果不是考虑到自己开始做系统任务前的那堆作品加上在前两个任务世界积攒到灵感片段相对于一个开始搞创作才三年的人来说有点太多了,许鸣鹤很想拿出所有作品以了解他的音乐会给中老年人带来什么样的感受——虽然金钟书也不是多么有代表性的六十年代生人。
至于金钟书,他的耳朵很想将许鸣鹤“三年来的作品”都过一遍,但精力告诉他他已经不适合动不动地来一回高强度通宵了,理智则告诉他,应该说正事了。
“我能感觉到你对音乐的真心,以及你选了一条很难的路,你觉得你能不能找到合适的主唱?”
“短期没有合适的人选的话,我可能要先去军队待一段时间。”许鸣鹤说。
“我如果还是二十岁的人,也许会有别的想法,现在我虽然很好奇你会做出什么样的成绩,能做的也只有说两句话了——你敢拿着这些东西去见金泰源吗?”
这有金泰源什么事?
许鸣鹤一头雾水,脸上却没有半分露怯:“只是见面没有问题,我很乐意,可是,我需要请求什么吗?”
金钟书:“不用,我的想法,我去说。”
事情要从《我是歌手》带来的复古潮讲起。在通过《我是歌手》发现现在观众喜欢看实力派唱老歌的画面以后,kbs搞出了一个轻量版的《我是歌手》,就是许鸣鹤每次换身份都想去的《不朽的名曲》。这个节目每期定一个主题,出演的歌手在这个范围内选择翻唱曲目,虽然节目的第一期还没有播出,制作组已经策划了第二期的复活乐队专场,并试图把金泰源请去撑场子。
节目草创期的制作方,就是这样地激情燃烧,踌躇满志。
但金泰源没这个打算,他在那个时代的摇滚音乐人里面算是不太抗拒上电视的,但也会挑一下节目:“上去唱歌的都是idol,让我说什么呢?拍几十秒的素材表达‘期待’,最多就是这样了。”
金钟书玩味地看了许鸣鹤一眼,顺势向金泰源介绍:“这是我在弘大认识的后辈。”
接着他让许鸣鹤弹贝斯,自己拿吉他自弹自唱,唱了一首许鸣鹤改编版的《越爱越……》。
“贝斯弹得不错,”长发束在脑后还戴着副墨镜的60后金泰源看起来仍然非常摇滚,还有点“冷酷”的味道,他先给了许鸣鹤这样一句评价,接着问金钟书,“他不能自己唱吗?”
“不能。”金钟书接着分享了“原来我不是被先天条件坑得最惨的”这种快乐。
金泰源:“听你唱这种风格很不习惯——你不会要这么唱吧?”
“不好吗?”金钟书说
“敢降这么多key,我是没想到。”金泰源没什么表情,谈不上严厉,也不能称为慈祥,像他一样经历过太多事,又有了足够的资历,社会生活就不是很必要了。
而许鸣鹤仍然很平静:“声线薄的高音我还不是很会处理,一般用降key或者更有厚度的唱法来保证歌曲的传达力。”
金泰源:嗯?我没听错的话,刚才金钟书是被损了一下?
金钟书:我也没想到2011年了因为音色被申大哲甩了的事还会被拿来玩梗……
“我再听几首?”金泰源说。
又听了几首之后。
“你的歌不是我喜欢的风格,但传达力很好,这个认证,”金泰源说,“有以高音为主的作品吗?”
许鸣鹤奉上了在上个世界就改过,这个世界又修了点的改编版《千年之爱》,原唱朴完奎是金泰源合作过的复活主唱之一,哪怕这首歌不是他在复活期间出的,金泰源也是扫一眼乐谱心里便大致有数了:“这个编曲朴完奎的声音不合适,用什么样的音色?”
“郑东河前辈那样的。”许鸣鹤给出了一个参考。
“你想让我做什么?”金泰源问金钟书。
金钟书:“kbs那个节目翻唱曲子,总是要找制作人来做改编的,能让他试试吗?”
令人意外的是,看起来并不热情甚至有点冷淡的金泰源一口答应了:“有设备吗,没有的话就在我这里把demo做出来,我发给节目那边,说是后辈的作品,看出演的人里面有没有相中的,这个不难。但是不要乐观,我的名声除了怀旧的时候还有点用处,对正在活动的人是没什么帮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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