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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她打车到全聚德一家分店。进去时,看到迟丝丝和一位帅气男子坐在一起。邹琳正好从里头走出来。
周汉芳对那男子似曾相识,一下子又想不起来。便看着邹琳。
邹琳说,“我给你先介绍一下,龚克,丝丝的那个。”
周汉芳说,“你们不是结婚了吧?”
迟丝丝笑得要岔气说,“没呢!”
邹琳指着龚克说,“龚克你不记得?之前是我们学院飞行员特训班的学生。辽宁沈阳人。那时,也隔三差五地上我们女子宿舍串串门。”
周汉芳发现迟丝丝整个人都胖多了,主要那身材,本来就长得前翘后凸,真如那名词:丰乳肥臀。就说,“真富态。在英国吃多了奶制品吧。本来我要请你,可邹琳就是不让。”
迟丝丝笑着将周汉芳拉到身边说,“快坐快坐,耽误你时间了,对不起。”
周汉芳说,“哎严莉怎么样?“
迟丝丝说,“她也找了,男友在伦敦金融城。做金融的。“
周汉芳说,“外国人?“
邹琳说,“温州人。”
周汉芳说,“哦,南方?”
迟丝丝说,“二人在学校认识。都攻博士。”
周汉芳发现龚克一直注视着她,便问,“龚先生也在伦敦吗?”
邹琳说,“汉芳你耳塞,龚克是北京飞伦敦的大型国航飞机机长。”
周汉芳吃惊说,“机长啊?!”
迟丝丝笑说,“什么意思?很吃惊吗?“
周汉芳说,“这么说,你们是清华播的种子?“
龚克和迟丝丝就笑。
迟丝丝点头说,“算是吧。“
龚克说,“那时她哪看得上我。碰很多壁,吃很多闭门羹,终于在去年一次空中飞行中,将她俘虏了。“
迟丝丝说,“那会我正好同前任分手,被他趁虚而入,沾了便宜。“
龚克就笑。
的确,周汉芳隐约听邹琳说过,说迟丝丝找了一个外国人。不想,最后还是回归了。
迟丝丝打量周汉芳说,“汉芳一点没变,怎么搞的!”
周汉芳摸着自己的脸容说,“老了吧?”
迟丝丝说,“老你个头,还没谈恋爱。我记得当时总有校友会长,给我们送贵妃荔枝,怎么样,他?”
周汉芳不由笑说,“根本没那事,我们之间。”
迟丝丝说,“那男除貌不惊人,据说学业还不错。后来去日本留学了是吧他?”
邹琳插话说,“他现在哪?”
周汉芳说,“我也听一个老乡说的,他现在中铁建深圳公司任副总兼总设计师。”
迟丝丝说,“怎么跑深圳去了。”
邹琳说,“那还可以。”
周汉芳说,“李子婷结婚了,就前个月。给我打了个电话。”
迟丝丝说,“男的哪儿的?”
邹琳说,“男的是一个领导的儿子,李子婷现在是甘肃一个研究所的副所长了。”
周汉芳说,“估计当时要回去,早就有埋伏。”
大家就笑。
龚克说,“是一起点菜,还是我去点?”
迟丝丝说,“你懂,你去。”
邹琳说,“还是我来吧?”
龚克说,“能吗?”
周汉芳说,“开玩笑,老手。“
邹琳说,“你不懂我们女生吃什么。当然,我会照顾你,给你点一个东北混炖。“
龚克笑说,“没事,我习惯了外头的饮食了。“
迟丝丝说,“飞行员吃东西有标准和限制的。“
龚克点头说,“对。“
邹琳说,“来全聚德烤鸭,另要几个小菜。好,我去也。”
就起身去了。
迟丝丝望望周汉芳,笑说,“不会没一点动静吧?“
周汉芳笑笑说,“嗯。“
迟丝丝吃惊说,“还嗯?莫非真没?”
周汉芳说,“之前没告诉你,邹琳知道,我有一个男朋友。老家的。”
迟丝丝从记忆中唤醒似说,“嗯,好像听到一点风声,听说,腿有点那个,是不是?”
周汉芳就低下头点了点头。
迟丝丝说,“他还在老家,还是准备接到一起?”
周汉芳说,“唉,不好说。”
迟丝丝说,“两地分居还是不好。你像我同他,龚克,他一周才去一次,我都感到寂寞。”
周汉芳开玩笑说,“你荷尔蒙多。”
迟丝丝就笑,笑得直不起腰。才说,“我是第一次听到最好的解释。可能,我是荷尔蒙多。对,英国有瘦身师故意将人体中荷尔蒙抽掉,给人瘦身。”
龚克说,“那是作死。人失去荷尔蒙,还活它做什么。”
迟丝丝说,“你不懂。不是全部,适当去一点。人是基因产物,有的人基因荷尔蒙特别强大。去掉一点,少了点热量。”
邹琳走过来说,“好了。龚克,你喝不喝酒?”
龚克说,“不喝。”
邹琳说,“不喝就不点。我们三个是不喝。”
迟丝丝说,“来点红酒吧,我想喝点。“
邹琳不认识似盯着迟丝丝看一圈说,“哎,真变了啊!“
迟丝丝笑说,“我一度还迷上威士忌。不过后来少喝。“
周汉芳说,“难怪你肥了。“
龚克说,“她也是高兴才喝。平时不大喝。“
邹琳说,“那要瓶吧。“
说着喊来服务员,点了一瓶干红葡萄酒。
服务员送来红酒并问,“开吗?”
邹琳说,“开。”
服务员开完酒,邹琳说,“快点上菜。”
服务员答应着走了。
迟丝丝说,“张萍在澳洲,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说想去英国。”
周汉芳说,“好像悉尼吧?”
邹琳说,“悉尼有南纽约之称,应该可以吧。”
迟丝丝说,“风景很美。但若论人多,还是伦敦。”
周汉芳说,“伦敦阴雨多,是不是?”
迟丝丝说,“气候同东北差不多。但又是在水边。湿气重。”
邹琳说,“同严莉常联系,还是常来往?”
迟丝丝说,“各有各的事情。比如你同汉芳。”
邹琳说,“上次有个留美指标,让我去,我没去。”
迟丝丝说,“还是应该出去下。即使将来从政,也有好处。”
周汉芳说,“我去几个月,时间太短,只是学习,社会观察和考察很少。”
迟丝丝说,“有机会再去呢。”
邹琳说,“她还去了日本。”
周汉芳说,“日本时间更短。”
邹琳看迟丝丝和龚克说,“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龚克说,“问她呀。”
迟丝丝说,“没这么快吧。”
周汉芳说,“老问人家,你呢?”
邹琳就笑。
迟丝丝说,“上次听严莉说,接触一个高法的,有这事?”
邹琳说,“对,吕天津,天津人。北大生。”
迟丝丝说,“怎么认识的?”
邹琳说,“他认识我们总编。后来经常借此来找总编。”
大家就笑。
迟丝丝说,“那怎么不喊他来?”
邹琳说,“他哪这么自由。这会可能还开会呢。”
迟丝丝说,“多大的官?”
邹琳说,“法官。”
周汉芳说,“别说,我这么近,都没见过。”
迟丝丝说,“不要搞得太严肃了,该放松还要放松。”
邹琳说,“人好,从来不要求我如何如何。”
迟丝丝说,“你什么人,谁敢管你啊!”
邹琳就笑。
服务员送了菜来,第一道就是一只全聚德的鸭。
龚克打开酒瓶,给每位倒半杯。然后自己也倒了半杯。
周汉芳端起酒杯先同邹琳碰了一下说,“谢谢你给我妈妈送的水果!”
邹琳就笑。
迟丝丝说,“汉芳,工作如何?”
周汉芳说,“外松内紧。尤其我们心里都暗暗拽一把劲,不是为民族航天业争光吗?”
迟丝丝说,“还那个空间材料国产化会战吧?”
周汉芳点头。
迟丝丝说,“不过中国发展势头真猛,连我身边的老外都吃惊地看着我说,丝丝,中国好棒!”
邹琳说,“还做研究吗?“
迟丝丝说,“做。我还是博士嘛。“
邹琳说,“长这么肥的博士。“
迟丝丝就笑。
大家不由端着杯,共同碰了一下,喝了一口。
邹琳望龚克说,“龚克你们那批飞行员都飞了吗?”
龚克说,“是。”
周汉芳说,“当时都上英语课吗?”
邹琳说,“当然,国航呢。”
周汉芳说,“好像比我们先离开清华吧?”
龚克说,“差不多,前后。”
周汉芳说,“想办法转宇航员。像你们辽宁的杨利伟一样,是杨利伟吧。”
龚克笑说,“是,那可能性小。因为飞行员想当宇航员的太多了。”
这时服务员又上了四个菜。
邹琳说,“这么多。琳。“
邹琳说,“你不说有食欲吗?”说着马上给迟丝丝夹了一筷子鸭说,“来,伦敦可吃不到。”
龚克说,“想吃,我给她捎。”
邹琳说,“我们的迟小姐,牌太大了。“
周汉芳说,“全聚德一共开多少分店,这家店还蛮大的。“
迟丝丝说,“这个我早就知道,有八九家。昌平还一家呢。“
邹琳说,“全国还有。“
周汉芳吃着说,“味道真不错。“
邹琳说,“这次回来,什么任务?“
迟丝丝说,“没有任务。“
邹琳说,“那就好。我就怕你有任务。“
迟丝丝说,“他家要我见,我还没见呢。“
邹琳说,“为什么不见?“
迟丝丝说,“太快了吧。“
龚克有些憨憨地一笑。
迟丝丝给周汉芳夹一筷子菜说,“你是事业型的。不过,个人问题还是要适当考虑。”
邹琳说,“她太善良了。”
迟丝丝说,“那是为什么?”
邹琳说,“她妈那关过不去。这么多年了,还那样。对,这次来,没同你妈妈沟通沟通?”
周汉芳摇头说,“沟通不了。”
迟丝丝说,“那放弃吧。”
邹琳轻叹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听她那苦情的声音,我就不忍。”
周汉芳说,“过这个年再说吧。假如这个年过了还是这样,那、”
邹琳望着她笑说,“那?莫非你还真能断它?”
周汉芳不知如何回答了。
邹琳就看迟丝丝说,“每次都这样,到了要断的时候,又犹豫。”
周汉芳说,“毕竟,除缺一条腿,他没哪儿不好啊!”
龚克听出端倪来说,“那是怎么缺的?”
迟丝丝说,“地震。”
龚克连连点头说,“噢噢我知道,当时我连续几天坐电视机前不停地看,真惨!”
周汉芳转为笑脸说,“好了,不说那个吧。吃饭呢。”
谈到感情问题,周汉芳总是满腹无奈。
那天,即临走前的晚上。母亲特地将她喊到身边,说,“芳,你答应我,能放弃那姓陈的吗?”
周汉芳知道母亲这几天高兴,便强调说,“假如我不答应你呢?”母亲立即沉下脸说,“我就晓得,你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我跟你说,假如你真要跟他,让他们家送一百万来。”
那晚,让周汉芳彻夜未眠的是,母亲为何冒出这么个怪念?
一百万,这么说,母亲开始用金钱来计算女儿同别人的感情了?
是,这个社会,就没有用钱解决不了的事情。
这是母亲第一次对她说这种话。
不过,这也给了她一个信号,只要陈鹏赚了一百万,那他们的事情就迎刃而解了。但她不知母亲的话是真是假,便开玩笑说,“这可是你说的?”母亲认真说,“是。这一百万,是他给我们周家的保证金。万一哪天他管不了你了,我拿这一百万赔给你。”
周汉芳才知道母亲真有这个设想。但是,对于陈鹏来说,莫说一百万,估计十万块都拿不出来。当然,他父母肯定有存款,但也不至于有一百万啊,除非是贪——她不敢往下想了。
次日起床,忙着收拾东西返回。所以,这晚的话,也就中止了。
四个人边吃边聊。主要是迟丝丝同邹琳聊。大约半小时过去。邹琳说饱了,周汉芳也放下了筷子。龚克和迟丝丝再碰了一次杯,将杯里的酒一干而尽。而当着他们的面,碰了一下嘴,那等于是公开接吻啊!让邹琳和周汉芳笑个不止。邹琳说,“这叫绅士还是叫勇士?”迟丝丝说,“你别说,一次我遇到一个法国朋友,我说他们法国历史上都很浪漫。可是他怎么说,丝,其实你们中国人才浪漫呢。真的。“
接着,邹琳和迟丝丝又聊了一下大学几个同学的境况。大学毕业后,各走各的,唯一保持联系的,可能就是邹琳。所以,要打听同学的情况,只能问邹琳。迟丝丝到了英国后,自然也很少了解同学的情况。这晚,邹琳便将班上二十多个同学的境况一一叙说了一遍。
然后龚克抢着付账。却告之邹琳刚刚已经买过。于是大家一起出门。邹琳开车来,就问,“汉芳,我先送他们到酒店,再送你。”周汉芳说,“我自己走吧。”邹琳说,“别。一起走。顺路的。他们住建国酒店。我送他们,再送你。“周汉芳没再说。
车子到建国酒店门口。先不说这么高级的酒店让周汉芳吃惊,而迟丝丝说同龚克交往才多久,就同居,让她震惊!但她不敢做声,怕对方讥她土。就同迟丝丝龚克打个招呼。他们进去了。邹琳开车送周汉芳回五院。路上,周汉芳问邹琳,“就一起了?”邹琳就笑。然后说,“你刚才没听她说,要抽掉一点荷尔蒙吗,这妞,劲大!”周汉芳说,“劲大也要克制。”邹琳说,“克制?你没见她之前的男友,是个荷马野牛种,身高一米九一。居然说他体力不够。”周汉芳噗嗤笑起来说,“学校那会好像没发现。”邹琳说,“人与人不一样。”转眼来到五院门口。邹琳停车,说,“我就不进去了。你去吧。”周汉芳下车后同她打个飞吻,然后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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