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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她给陈鹏打了个电话,问他最近如何。
陈鹏说,“熊猫家族组画,画十多幅。童飞来了一趟,说不错。还告诉老师。改天准备去学校,给老师看一下。”
周汉芳说,“不错,再接再厉。”
陈鹏说,“你怎么样,你妈你弟去,回来了吗?”
周汉芳说,“早回去了。”
陈鹏说,“你妈去,同她谈我们的事吗?”
周汉芳轻叹说,“哎呀,我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你。”
陈鹏说,“莫非没提起?”
周汉芳嗯一声。
陈鹏声音变调说,“你为何不做她工作呢?”
周汉芳说,“哎呀,先不谈这个好不好。”
陈鹏怪叫起来说,“你怎么这么说?”
周汉芳说,“那你让我怎么说。”
陈鹏说,“我看你开始变了。”
周汉芳说,“陈鹏,你太没良心了吧,我要变了,我至今还是一个人?”
陈鹏心里发堵,说,“那先这样吧。我还有点事。”
周汉芳见他如此,就说,“那你挂吧。”
陈鹏说,“你挂。”
周汉芳就果断将手机挂了。
忽然泪水直流。想,真是没良心,这么多年,竟然这么薄情!看来这个电话真不该打。
放下手机,想起该问问母亲和弟弟回去后的情况。于是,又给弟弟打了一个。
周汉学在电话里告诉她,回去后就上班了。蛮忙。现在正在仓库拣货。而母亲回去第二天也上班了。她问,“妈身体没事吧?”周汉学说,“没事。”
国庆三天,她依然每天呆实验室里,苦思自己的课题。她上一篇论文虽然被上级重视,但是,在专家评审会上,还觉得不够,需要进一步创新。她接受了专家们的意见。
头天,她还特地回了一趟母校清华,找到两位固体力学教授咨询讨论了半天。这两位教授都是国内著名的博士生导师,除了培养人才,也亲自研究。手下也有强大的学科博士生团队。
中午,金玉喜忽然给她来一电话,说纪学峰从上海亲往长沙向厉小丽求婚。厉小丽依然没答应。
金玉喜平时同厉小丽联系多。金玉喜依然在西安。先谈了一个男友,翻盘了。第二个男友还没确定。浮躁中,便同厉小丽打电话。其实金玉喜对纪学峰印象不错,可惜纪学峰的心在厉小丽身上,经年不改。
厉小丽知道周汉芳忙。所以很少同她打电话。倒是金玉喜工作安逸,常找她聊天,才知道厉小丽的个人动态。
周汉芳笑说,“好事哦。是该了。”
周汉芳又问西夏王朝子孙的情况。
金玉喜说,“他的情况怎么问我?他好像一直在武汉。很少回来。“
周汉芳说,“因为他同安梅中断了。所以不大晓得他。“
第二天,周汉芳不放心陈鹏,于是午休前,又给陈鹏打了个电话。她知道陈鹏经常不午休。
果然,陈鹏在画室。说,“什么意思?”
周汉芳说,“问你,节日过得怎么样?”
陈鹏瓮声瓮气说,“我在画室。”
周汉芳笑说,“喜鹊说,纪学峰从上海去长沙追小丽。”
陈鹏说,“那是好事。”
周汉芳说,“喜鹊谈一个吹了。第二个还没确定,好像。”
陈鹏说,“这会没事?“
周汉芳说,“我加班,这会午休。“
陈鹏说,“这么久,没人追你?“
周汉芳说,“你会不会聊天?“
陈鹏说,“不该问?“
周汉芳说,“再这么阴阳怪气,下次不同你打了。“
陈鹏说,“看来是怜悯我。“
周汉芳说,“再胡说,我挂了。“
陈鹏说,“反正我习惯了被遗弃。“
周汉芳说,“谁遗弃,说清楚。“
陈鹏说,“这么久,没见你让我去?“
周汉芳说,“第一次吗,你自己不晓得来吗?“
陈鹏不语。
周汉芳说,“我过年可能不回去。“
陈鹏说,“我就晓得。你们何等伟大高尚的单位!哪像我们这种低级环境。”
周汉芳说,“你说话能不能不阴阳怪气?”
陈鹏说,“要不想说,你就挂。”
周汉芳真想挂,但还是克制说,“你怎么变得这样?”
陈鹏说,“我变哪样,也被逼的。”
周汉芳说,“哪个逼你?”
陈鹏说,“我早应该有自知之明。”
周汉芳说,“又来了。”
陈鹏说,“本来嘛。你现在是被我拖误,假如不是我,你可能早结婚了。”
周汉芳不快说,“你能不能不胡说!”
陈鹏说,“这是胡说吗?”
周汉芳说,“不是胡说,还是人话?”
陈鹏说,“骂吧,只要你开心。”
周汉芳说,“改天再打,我要休息一会。”
说着,挂了。
放下手机,她一脑门懊恼:我主动打给你,你还一头不惬意?真是碰到鬼!
母亲弟弟走后,她才将他同陈鹏合影的照片集重新摆到桌子上。那是她同他在绵阳公园照的。那次从宾馆出来,路过公园,就在里头拍几张。最后选两张。其中一张是他们手牵手。虽然陈鹏拄拐杖,但在她看来,还是蛮帅的。
照片摆放在靠墙的桌柜上,只要进房,都可以看一眼。
此刻,不由再次拿起来,看了看。不由笑了。
觉得为何没有迟丝丝那样的荷尔蒙。竟然从来不想他。当然,很久很久以前一次,那是她从网球场打网球,打得一身大汗,到浴室洗了一个澡,然后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眼睛迷迷糊糊地闭上了,就在那一刻,她浑身忽然被一种什么细菌咬噬一样,双手竟然情不自禁地张开,抱了上去。那一刻,她感觉自己被陈鹏有力的臂膀抱住。就在那一刻,感到全身发热,竟还出了一丝汗。接着,身子才慢慢平息下来。……
对于人来说,再坚强克制,也难免时不时逗你几下。让你火烧火燎的,无法安静。
不想了,她走进房间。将被子拉下来,抖了抖,然后放好,脱去衣服,才上了床。
晚的寂寞最难熬的。只是这种情境无法同别人分享。
一觉醒来。已是天亮。
上食堂吃过早餐。她没有回住处,而是直接来到实验室。刚走到门口,就接到安梅发来一条手机短信:“你妈妈还在北京?”
周汉芳回一条:“他们早已回去。谢谢你梅。是陈玉娥姚敏莲二人到车站接的站。你最近好吧?“
安梅回消息:“行。成都第三第四号地铁昨天通车了。下次回来就更方便啦。“
周汉芳回消息:“是吗,我们家乡太伟大了。祝贺。你们在成都工作生活更方便了。
安梅发一条:“那好,有空再聊。“
周汉芳回一条:“好的。“
周汉芳在实验室里忙了一天,正要下班。手机响了。她看是弟弟来的,忙拿起接听。
刚拿起手机,就听见弟弟在那头惊叫说,“姐,妈,妈她,将那哥哥,骂了一顿!那哥哥,气得拿起拐杖,要打妈妈,但是最后却是狠劲打自己,那拐杖多粗啊你想,一杖一杖打在自己身上,还将头和脸往墙上撞,好像都撞出血,妈吓得就跑。”
周汉芳立即问,“那是啥时候?”
周汉学说,“昨天。昨天我不是休息吗,头天回到盘口。妈说,她想明天去县城耍耍,问我去不去。我说那去吧。妈还特地穿上你给她买的那件新外套。我们坐车到了县城,谁知她让我带她去一趟群艺站,不,群艺馆,我问了一个行人,便领着妈妈找去。找了一会,果然找到。这天他们的大门没关,里头还有人。里头还有一个图书室。妈让我打听他的办公室。当听说我们找陈鹏时,那人便朝里头喊一声。当我和妈妈走进去时,只见他正在画画。”
周汉芳说,“这个老人家,这是发哪门子疯呢?”
周汉学说,“妈打你那回来就一直说,你被姓陈的骗了,至今不晓得醒悟。她说她不能看着你这样下去,她要找姓陈的警告他,制止他同你来往。”
周汉芳说,“后来呢?”
周汉学说,“后来,姓陈的单位来了两个人,扶住他,将他送医院了。妈一看那情况,吓住拽着我赶快跑。”
周汉芳说,“妈到底同他说啥子?”
周汉学说,“姓陈的,我警告你,不准再同我女儿打电话,我要晓得你同我女儿联系,我天天上你这闹,你要不听,我就同你拼命!”
周汉芳气得咬牙切齿说,“你看看,都什么事!这不疯了吗!在这说得好好,让她不要想,你看回去才几天,就跑人家单位去闹!”
周汉学说,“姐,那姓陈的不会死吧?”
周汉芳说,“撞很厉害吗?”
周汉学说,“不算。当时只自己将头往墙上撞,没人碰他。”
周汉芳说,“你现在哪,妈呢?”
周汉学说,“她在政府搞卫生。我现在一个人在家。”
周汉芳说,“昨天上午还是下午?”
周汉学说,“下午三点多。“
周汉芳说,“汉学啊,你也不小了,你在家要多多开导妈。让她别干傻事。晓得的说是她,不晓得的,人家会说我支使。“
周汉学说,“我说了,她不听!“
周汉芳说,“那好,我晓得了。”
挂了手机,周汉芳只感到胸口有点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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