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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错，上半年的先进评选就拿到个人先进奖。让母亲惬意。告诉姐姐，姐姐也惬意。
自北京回来，同事们听说他有个姐姐在北京，似乎都另眼看他了。让他非常惬意。
一段时间，只有有空，就同同事聊上北京的行程，期间眉飞色舞。让同事们羡慕嫉妒恨。
这天下班，他到公司食堂吃过饭，然后回他的员工集体宿舍。
公司在附近一民房租下两层房，供他们住宿。周汉学和另三个员工住一间房。
到屋的公共卫生间洗个澡，看天还早，就拿着手机下楼。来到楼下，给姐姐打了个电话。
周汉学说，“姐，我耍了个朋友。叫吴芳。安县吴家桥乡人，本人在绵阳一家商贸城卖衣服。我们是一次在电影院认识的。以后经常来往。已经有半年了。“
周汉芳笑说，“是吗，发张照片我看看？“
周汉学就笑说，“长就一般，不过人好。很关心我，经常问寒问暖我。“
周汉芳说，“好啊。妈晓得不？“
周汉学说，“晓得，我上个月带她去妈那了。“
周汉芳说，“你的意思？“
周汉学说，“姐，假如我同她谈成，我能带她上你北京耍一趟不？“
周汉芳说，“那有啥子问题呢。来呗。“
周汉学说，“还有，妈让我问你，你能支持我三万块钱买房啵？”
周汉芳想想说，“三万啊，你什么想法？”
周汉学说，“姐，县城房价越来越贵。再不买，以后更贵。妈说，让我买一套八十平，我手里有两万，妈有三万。妈让你给三万，做首付，每月按揭。交两千。”
周汉芳说，“县城的房价多少了？”
周汉学说，“前几年才两三千，这两年涨到四五千，带电梯的八九千。”
周汉芳吃惊说，“八九千？成都才一万多呢。”
周汉学说，“就是呢。”
周汉芳说，“中国的房价一点不输给资本主义。三万，可以。多了拿不出。我这儿房也付款。对了，汉学，我有件事要对你说，你也帮我一个忙。”
周汉学说，“啥子事，你说吧。”
周汉芳笑说，“汉学，我告诉你后，你不许反对，更不许同妈站一边，反对我。”
周汉学说，“哦。”
周汉芳说，“我打算同那个陈鹏哥哥，结婚。”
周汉学一惊说，“姐，妈坚决反对的！”
周汉学加一句，“姐，你怎么那么傻，做啥子要同他？”
周汉芳说，“汉学，你没经历过，你不懂。你必须帮我做妈的工作。”
周汉芳又说，“另外，我们的事公布，可能很快在秀川县传开。肯定会有人在你和妈跟前胡说八道，这个那个，你记住，不论谁说，都不要生气，不要反驳人家，随他们去。”
周汉学忽然不安说，“姐，你做啥子非要同他！他有啥子好啊！”
周汉芳说，“汉学，人不能没良心，他他家对我那么好，妈将他们伤害成那样，他们从没埋怨半句。就凭这个，我要对得起人家。”
周汉学说，“姐，他们家晓得吗？”
周汉芳说，“我还没最后决定，所以暂时没通知他们。“
周汉学说，“姐，假如你还没做决定，我劝你不要了。你以后会很麻烦的。“
周汉芳说，“该想的我都想过了。没事的。“
周汉学不再说了，又想起什么说，“那我将吴芳的照片发给你看吧。“
很快，周汉芳收到吴芳的手机照片，说，“嗯，看上去蛮厚道的女孩子。不错。她家安县的吗？”
周汉学说，“安县吴家桥，到安县到秀川各十五里。”
周汉芳说，“行。好好待她。她在商贸城卖衣服，算是打工吧？”
周汉学说，“她高中毕业。没考上学堂。”
周汉芳说，“有高中可以了。”
同姐姐通这个电话后，周汉学竟然多了一个心事，这就是，姐姐为何最后一定嫁给那个瘸子呢？那个瘸子到底是使用什么威力将姐姐降服的呢？他很奇怪，也很惊恐。毕竟，一旦姐姐同那个瘸子结了婚，那他就是自己的姐夫了。这可如何是好！
可是他已经答应了姐姐，做母亲的工作，又不能不做。于是，一到周末，他就给吴芳打了个电话说，“我回去一趟。下周再见吧。”最近两月，周汉学同吴芳每个周末都要见面。见面后吃一顿饭看一场电影。吴芳也很顺从，让他路上小心。
从绵阳到秀川每天有很多班中巴车。只要半个多小时就到了。
中巴车没到秀川，周汉学就给母亲打了电话说，“妈，我中午过来吃饭。你不用到幼儿园吃，跟我到外头吃。”
母亲正在搞卫生，答应了。
周汉学来到幼儿园，十一点过一刻。他在幼儿园院子等。看到院子许多小朋友玩耍，也开始痒痒。站了一会，母亲出来，便说，“你不进来做啥子？”周汉学说，“我怕你在忙。”母亲说，“没事。我同院长说了，我们走。”
说着脱去身上的劳动衣服，换上一件平时出门穿的，走了出来。
母亲打量儿子一眼说，“就你一个人来？”
周汉学笑说，“她上班。”
母亲又问，“你们两个人好不？”
周汉学说，“还好。”
母亲说，“那好。”
母亲说，“上哪吃，就隔壁那家水磨乡人开的小店，很实惠。走。”
周汉学上那店吃过一次，店不大，但干净，饭菜也是很普通的家常菜。
母子二人走过去，很快来到小店门口。服务员热情地迎了出来。他们在靠最里头的一个小桌坐下。服务员递给他们一张菜单。周汉学点了两个，又问母亲，“给你点个炒猪肝吧？”母亲说，“莫要多，一菜一汤就够。”周汉学便减掉一个糖醋鱼，剩下一个水煮肉片，说，“那搞一个紫菜蛋汤吧？”母亲说，“菜呢？”周汉学说，“水煮肉片。”母亲点头说，“可以了可以了。”
母亲端详儿子说，“上班累啵？”
周汉学说，“累什么累，天天差不多。”
母亲就笑。
周汉学看看周边，店里有两对男女在吃饭，好像没注意他们，于是小声说，“妈，给你说个事。就是，就是，”他就了半天没说出一个子曰。周母便盯着他说，“啥子事？”
周汉学紧张起来，说，“就是，姐让我告诉你，他要同那个，瘸、子，结婚。”
周母的脸色很难看，好一会才拭一下眼泪说，“华镇长找过我了。”
周汉学说，“那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服务员送来一壶茶，两个杯子，周母自己接过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咕噜咕噜喝下去，叹说，“汉学啊，你姐可能就是那个命，她是属龙的，我昨天给她算了一命，说是条空心龙。小事不糊涂，大事糊涂。”
周汉学笑了说，“你找哪个算的？”
周母说，“就县城西端冯瞎子。他爷爷也算命。”
周汉学说，“空心龙糊涂吗？”
周母说，“汉学啊，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周汉学说，“我哪晓得。自己看着办。”
周母说，“华镇长专门为这事找我，之前发生那么多事，从来不找我。第一次，他又升了，我要不给他面子，他往后不理我，哪办？”
周汉学说，“那你哪样回答呢？”
周母说，“我没吭声。”
周汉学说，“那就是没答应??俊
周母说，“华镇长开了口，答不答应，我也不敢违犯啊。
周汉学说，“没事。他又不断官司。”
周母说，“汉学，你没劝你姐？”
周汉学说，“她说她决定，让我劝你，你让我哪样说？”
周母说，“你姐就是空心龙。还到北京读书，读到牛屁眼去了！”
周汉学说，“妈，假如姐真同瘸子结婚，那我们买房的钱，要瘸子出！”
周母看着儿子，点头说，“你这话说得对。就当你姐卖给他了。让他开个价！”
周汉学说，“要不，房子的首付让他付。”
又说，“没得三十万，不让他娶我姐。”
周母呲的冷笑说，“三十万？我还说三百万！就他，娶我女儿，那是他陈家头世撞好运！”
周汉学说，“妈，三百万太多。他们家肯定也拿不出不。就三十万吧，先把房子弄下来再说。结婚了还可以离婚呢。”
周母噗嗤笑起来说，“我儿子晓得敲诈了。那要不得。不能敲诈。嫁就是嫁。不嫁就是不嫁。”
周汉学说，“你到底同意还不同意呢，改天姐问我，我哪样说呢？”
周母说，“你让她出钱？”
周汉学说，“我说房子让她出三万。她答应了。”
周母说，“让她把三万块钱打过来再说。”
周汉学说，“她要问我呢？”
周母思忖说，“你就说，妈还是那话，除非姓陈的先打过来一百万。”
服务员上菜来了。周汉学让她打两碗饭。很快饭送来了。母子二人开始吃饭。
吃完，周汉学说上几个地方看看商品楼盘。周母说，“那你去。我回幼儿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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