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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饭时,陈母就对他说,“鹏啊,小贾已上县医院办应聘。快的话,估计下月就调县城。”这话与其说陈鹏听,不如说给自己听,因为自得知这个消息,陈母就高兴得不知怎么好。期盼这么久的事,竟如此顺利。于是打心里更喜欢贾佳这个姑娘。陈父也说,“是啊鹏,小贾对我们真是太热情太周到了。小贾那么好,咱们也要反应好一些,尤其见到人家,要表现得更热情。”陈鹏顿时说,“怎么不热情,婚都订了,还要我咋样?”陈母就笑。陈父也笑说,“是是,别说了。”
接到童飞电话,先有点傻。以为王教授说的那些就是一个传说。却不想数月后,竟真有眉目。于是说,“王教授说啥子?”童飞说,“你赶紧将你邮箱发给他。他要将比利时画商的电传发给你。让你相信。”
接着,童飞将王教授手机号输给陈鹏,说,“兄弟,还别说,你的前任对你真关心。”
陈鹏之前就猜想是周汉芳同童飞打了电话。
就说,“是,挺谢谢她的。”
童飞说,“所以说,作为朋友,不可多得。”
陈鹏说,“你们都形成一个悖论,好像是我不愿同她走下去,事实上,我哪不愿,我巴不得同她马上结婚。问题是,唉,我家的情况,你不是都了解吗?“
放下手机,他输上王教授的手机号,很顺利,王教授就接了他的电话。当听说他就是陈鹏时,王教授惬意说,“小伙子,幸运之神向你伸出手,下面就看你能不能抓住机会。这样,将你的电脑邮箱发给我,我将游天魁先生的资料发给你。然后,你按照他资料所说,将你的画好好修改一下。然后直接给他快递过去。”
陈鹏激动说,“王教授,我该如何感谢您呢?”
王教授说,“小伙子,不需要。我只希望你出成果。据我所知,国内的画,在欧洲不少,假如你的画作能成功地拍卖,那真是同仁的骄傲。”
陈鹏感动说,“谢谢你,王教授。谢谢您一直关心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您。”
王教授说,“小伙子,客气话不说了,继续努力,你选的题材很独特。但是也还需要开掘提升,画作同样要有高度的思想的深度的挖掘。可能你这方面稍差。平时除锻炼绘画的基本,还要从政治经济历史哲学自然等各学科努力,掌握更多更全面的知识。”
陈鹏感动说,“谢谢指教,我有空一定来北京看望您,谢谢您!”
放下手机,他将自己邮箱号直接从短信发给了王教授。
四点左右,王教授就将游天魁先生的资料发到了他的邮箱。
画室没有电脑。平时有事抑或到馆办公室或图书室,或干脆上楚副馆办公室。此刻,他就直接来到楚副馆办公室。楚副馆正好从县里开会回来。听说了情况,十分惬意,马上给他打开电脑,将资料输出来。楚副馆看后相当激动说,“小陈啊,这机会是很难得很难得的,你一定不要错失。一定要将作品修改好。然后获得好成绩。”
吃饭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将情况告诉了父母。
陈母不很在意,可能不懂,然而陈父却很认真说,“有这事?怎么没听你说?”
陈鹏说,“之前听童飞说起,只当玩笑。”
陈父说,“这么说,这事真的。”
陈鹏便将王教授发的资料递给父亲看。
陈父很认真地接过去,从头看到尾,然后沉思片刻说,“好事。假如你的作品能上国外外参展,那真了不起!”
陈父又问,“那姓游的是中国的吗?”
陈鹏说,“好像说是北京人。早年上英国,后来转比利时。”
陈父说,“也画画?”
陈鹏说,“王教授说,他学国画。”
陈父点头说,“试试吧。结果也很难说。”
陈母却看了看儿子说,“鹏啊,我的意思,你心莫太大,差不多就行了。”
陈鹏马上不悦说,“这如何是心大?这是我的事业。”
陈父就制止陈母再说。
临睡前,陈鹏从卫生间出来。陈母坐在沙发上,示意他过去。他便走过去。说,“啥子事?”陈母说,“鹏啊,这几天给小贾打电话没?”陈鹏说,“你不说她应聘吗?”陈母说,“应聘可以打。你邀请她,让她别在外头吃,上家来吃。”陈鹏问,“她住哪?”陈母说,“你姑说,她好像早上来,晚上回去。”陈鹏说,“那不很好。”陈母笑说,“傻孩子,咱是男的,要主动。”陈鹏说,“最近一段可能不行了。我要修改画。”陈母说,“修改画归你修改画,电话照样可以啊。”陈鹏说,“那不行,我这时候不能分心,一定专心专意。否则这不是开玩笑的。”陈母说,“傻孩子,哪开玩笑。人家小贾毕竟是女孩子呢。”陈鹏便不悦说,“行了行了,改天同她打可以了吧?”
陈母便没再说了。
第二天,陈鹏比平时要早一个小时就起了床,然后自己到楼下买了早点,然后就出门。
头天,他答应楚副馆,这几天好好仔细琢磨和研究一下那两幅画的修改情况。陈鹏的画,不,可以说所有画,都得到楚副馆的意见。在群艺馆,楚副馆是美术本行,难得这样的知音领导,而美术组另两位同事,因为平时应付事务,很少独立创作,所以,同他们交流不多。
比上班提前十分钟,陈鹏就站在楚副馆办公室门口。等了一会,就见楚副馆和馆里的同事从宿舍侧门走出来。楚副馆办公室在二楼靠窗,从这可以看到后头的侧门。楚副馆来到办公室门口,看到他站在这,似乎明白什么说,“你打算如何改?”
他掩饰不住脸上的兴奋,说,“楚馆,我想听听您的意见。“
上午,正好楚副馆没有会,整个上午就同陈鹏在讨论那两幅画。考虑到这两幅画是要送到比利时画商的画廊展出的,没准被哪有钱人买了,那可能获一笔了不得的售金。当然,陈鹏更看重的是它的国际知名度,似乎比金钱还更吸引人。因为只有打出国际知名度,即使这两幅画不怎么的,以后在创作上也会方便很多。
讨论到一半的时候,陈鹏对楚副馆说,“听说这个画廊是比利时最大的华人画廊。”
楚副馆说,“这样,小陈,我的意见,为一炮打响,我建议你还是回母校,同母校资深老师好好研究一下。当然,我的意见可以参考,更多是吸取他们意见。然后,综合各家意见,再修改。“
陈鹏说,“比利时画商特别喜欢那幅《相濡以沫》。“
楚副馆说,“两幅都改。直到改到对方满意。毕竟,对方是开画廊。他们有他们的经验。我们要服从他。”
陈鹏说,“那好,我去趟成都。”
楚副馆说,“你明天就去,抓紧一些,画商也是商,肯定要抓住商机。莫耽误了。”
陈鹏哎了一声,说声谢谢楚馆。然后急急回到自己的画室。
上午还有时间,他将两幅画摆在跟前,然后静静地注视着,端详着,琢磨着,品鉴着,想,假如自己就是那比利时画商,会喜欢哪点,还有,西方人喜欢毕加索梵高,正好自己的画有他们的特点。如毕加索能将一只猪塑造成一画者,嘴巴衔一支笔,那自己为何不能将熊猫画成一对情侣或夫妻,相濡以沫地关心关照呢?
中午,他对父母说,“我明天去成都。”
陈父问,“修改你的画?”
陈鹏点头。
陈母只看儿子,没说话。
陈鹏说,“楚馆让我不要急着回来,直到两幅画获得相当成熟的修改意见后。”
陈父点头说,“你遇到一个好领导。真好。”
陈鹏笑说,“关键是她懂行。真懂,不是假懂。”
陈父说,“行吧,只是一个人出外,要不要紧?”
陈鹏说,“没事,我又不是第一次出去。”
陈母才说,“鹏啊,小贾正在办应聘呢。”
陈鹏说,“我每天给她打一个电话好吧?”
陈母这才笑着点头说,“那可以。”
吃过午饭,陈鹏在家休息了一会,然后就收拾东西。上午下班时,他将那两幅画带回来了。然后用塑料布包好。又将柜子里的衣服找了两套出来,用塑料袋装上。
这时陈母走进来说,“你这两天同她打电话没?”
陈鹏说,“哪个?”
陈母说,“你说哪个?”
陈鹏被逼得不行,马上拿过手机说,“我现在同她打行吗?”
陈母笑了。
陈鹏很快拨通小贾的手机,不料小贾在对方匆匆说了一句,“陈鹏啊,我正在医院办手续,一会我给你打过去。”就挂了。
看着手机,陈鹏转头看母亲说,“她说她正在有事,一会打过来。”
直到下午吃晚饭前,陈鹏才接到小贾的电话。小贾在那天连说了两句对不起,说,“陈鹏吧,我那会正在医院人事处,室内站着很多人,不方便说话。”陈鹏忙说,“没事没事,你不是解释过吗。”小贾说,“医院手续办得差不多了。我可能下个月就上班。”
陈鹏说,“下个月吧,那好。”小贾说,“你怎么样,最近,身体好吧?”
陈鹏说,“嗯,还行。不过,”
他忍一下才说,“我明天去成都。可能要一段。”
小贾的声音立即有点变,说“怎么,我马上来县城,你却离开?”
陈鹏赶紧解释说,“不是,我有事。是这样,我上次不是上北京办展吗,其中两幅画被一个比利时画商看好,他前天来电让我将两幅画好好修改,然后邮到他。放在他画廊中展出。”
小贾说,“你的意思,你要去比利时?”
陈鹏笑说,“我没那么说。我是说我的画。”
小贾方才笑了说,“那我没听清。那好吧,你去多久呢?”
陈鹏说,“没准。十天半月,或许更长。”
小贾说,“你啥子意思啊,走那么久?”
陈鹏解释说,“没事,假如时间很长,我会抽空回来看你。你也可以上成都。好吧?”
小贾迟迟才道了一句“好吧。”
陈鹏又说,“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爸妈都解释支持我去。”
小贾说,“那就好。不管啥子事,要多听大人的意见。”
陈鹏说,“放心吧,我是去改画。不是去玩。”
小贾说,“非要上成都吗?”
陈鹏说,“当然,我们馆领导建议我,回母校同老师商量。”
小贾说,“那好。自己注意身体。不要像以前那次,据说你的左腿还患毛病。”
陈鹏说,“谢谢,医生叮嘱,我会注意的。”
小贾说,“好,你在成都,到时我去看你。”
陈鹏说,“好吧。我到了给你电话。好吧。”
又说了几句,就挂了。
想,从此身边增加了个障碍。不管上哪,还得请示她?
这晚,准备睡觉前,不想姑姑又从架鼓镇打来一电话。说她下午碰到小贾,说陈鹏要去成都一段。便给陈鹏打一个电话。陈鹏又将白天同父母包括小贾说的,重新同姑姑说一遍。并再三保证说,“放心吧姑,我真是修改画。这些我妈我爸都对我说了。您就放心吧。”
陈鹏好像一连说了五个放心吧,姑姑才罢休似。
最后,姑姑说,“那好,祝你修改成功。平时多给小贾打电话。”
才挂。
次日,陈父早起没有去晨练,而是很快买回来早餐。
吃完,陈父说,“走,我送你去车站。”
陈鹏说,“我自己走。”
陈父说,“没事,我送送你。”
陈母只是说,“鹏啊,尽管去学校,自己要注意身体。”
陈鹏说,“知道。”就同父亲一道出门。
很快来到车站。陈父替他去买票,然后二人坐在候车室等。
陈父感慨说,“你别说,这真是好事。假如你的画能在国外打响,那真是秀川的骄傲呢。”
陈鹏笑说,“你也这么想。”陈父说,“只要事业上的事,我肯定支持。”
陈鹏说,“您多劝劝妈,让她不要担心。我看她总是担心似的。”
陈父就笑说,“是。你妈希望你早点结婚,她担心节外生枝。”
陈鹏笑说,“我妈就是喜欢操心。”
陈父叹说,“哪个做父母不为子女操心,你以后当父亲就晓得了。”
陈鹏就笑,没有做声。
广播里传来成都的上车的声音。陈鹏马上起身说,“爸,我走了。您回去吧。”
陈父起身说,“走,我送你到检票口。”
父子二人来到检票口,陈鹏将票递给检票员,陈父说,“路上小心。人多的地方不要去挤。”陈鹏点头说,“知道。”
检票员见他拄着拐杖,马上将他身前身后的两个旅客挡开,让陈鹏独自进去,才让他们通行。陈鹏朝检票员行了个注目礼。
陈鹏转身要走,又回头朝父亲挥了挥手,才直接走进门去。
上午十点左右到成都。童飞到汽车站接他,然后将他直接领到他家。
原来童飞现住伍媚家的一套两房两厅,伍媚的父母另有房。伍媚生了一个女儿,暂时放父母家带。平时就同童飞二人在,伍媚见到陈鹏,自然十分热情说,“祝贺你啊鹏!“
陈鹏同伍媚相当熟,便笑说,“现在前途未卜呢。”伍媚给他泡了茶。然后还给他切一个苹果。
童飞对伍媚说,“做饭吧。吃过饭,我们就去学校找蔡老师。”
伍媚去厨房搞饭了。童飞看陈鹏将随身带来的画板打开。然后认真看了那两幅画说,“还别说,比利时人眼光真毒,当初我觉得这两幅生动逼真,那叫啥子,栩栩如生。”
陈鹏说,“栩栩如生需要表达,我觉得它们表达了一种生活的情状。”
童飞说,“我觉得,是你将同周汉芳的深情之爱移植进去了,否则不会有这么栩栩如生的情状。”
陈鹏不禁一笑。
童飞说,“你别笑。真这样。你看,这两幅画显然刻画了人之深挚的情爱,而两只熊猫就不是熊猫了,而是你同周汉芳。承不承认?”
陈鹏就又笑。
童飞说,“我当初表达情爱也有这方面联想。你说你能不是?”
陈鹏终于说,“说一点没有不可能。说完全也不一定。”
童飞说,“作者没有深切的生活体验,尤其是情感,很难描绘出生动的画像。”
陈鹏说,“你还别说,当时画这两幅画时,我同她真是热恋中。”
童飞马上笑得不像个人似的说,“我说吧我说吧。实际情况就是这样。”
冰箱里有现成的菜,伍媚对厨艺看来轻车熟路,不到半小时,就说,可以吃饭了。“
童飞说,“才十一点。”
伍媚说,“你不说有事吗,早吃早忙去。”
童飞笑说,“那也行。”
但在吃饭时。童飞又说,“老师们中午肯定要休息。我们大约一点左右动身就行了。”
于是饭后,伍媚将陈鹏安排在隔壁客房休息。
大约一点左右,童飞起来,然后喊陈鹏。
于是二人带上画具等,一道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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