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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三少等人悠闲自在地啜起了茶水,怜舟天雄一直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怜舟天雄本是高手,他背年甚至是天下剑客之中,排名仅在秦风之后的第二剑手。
可是四年前武林大会上秦家三兄弟所展现出来的天剑、霸刀、遮天手的骇人实力深深地打击了他的自信心,他的武功从此停滞不前,转向着钻营权势方面发展。
现在面对秦仁和华蓉之时,他心中自然很是恐惧。
他知道,秦仁和华蓉任何一人都有在举手投足间杀了他的本事“你俩不畏毒又如何?”
怜舟天雄在心中阴冷地笑着:“另四个可是抵挡不住这化功软筋散的药力的!有了四个累赘,其中一个还是我们的人,任你俩再强,也休想活下来!”
“公子爷,您几位先喝着茶,小的这就去厨房催催,让他们尽快把酒菜做好送上来。“怜舟天雄淮备告退。三少点了点头,道:“好,你先下去吧。”
怜舟天雄弓着背,倒退着出了包厢,快步来到楼下、对怜舟锋华道:“他们把茶喝下去了,每个人都喝了!”
怜舟锋华冷笑一声,道:“那个化功软筋散沾上一点就会功力尽失。药效发挥奇快,现在秦仁身地四个女人应该已经浑身无力了!天雄,天鹰,关门!”
候在大厅里的怜舟天鹰闻言马上和怜舟天雄特门扳装上。
关闭酒楼大门。
怜舟锋华扯下身上的掌柜衣服,在脸上抹了几把,持易容的面具扯下,露出真面目来,大步向着楼梯走去。
怜舟天雄扯下面具,抽出长剑,怜舟天鹰也扯下面具,扛上大刀,跟在怜舟锋华身后向着楼梯走去。
三人上了楼,径直向着三少等人地包厢走去。
在三人上楼的同时,三少等人包厢周围的三座包厢门缓缓打开,那三个大日国高手里面走了出来。
阿鼻剑风成秀吉。
身长七尺,着白色和服,系黑腰带,脚踏木履,腰悬一把长且薄的中土剑。
风成秀吉长发披肩,长相俊美近妖。
唇涂得鲜红,还画了眼影,一眼便知走崇尚变性的另类人士。
邪心龙??生鬼马介,身形魁梧。
着大日武士服,梳着小辫。
长相狰拧可怖,鹰眼鹰鼻,血盆阔口。
额上生着两个肉瘤,颇似动物的角。
腰上桂着一长一短两把武刀,脚踩草鞋。
大难菩萨小早川秀秋,看材矮小单薄,穿僧侣服,戴斗签,手持九环锡杖,长相请秀俊美,嘴角挂着些许笑意。
怜舟父子三人与大日三大高手会合到一起,将三少等人的包厢在中间怜舟锋华还未说话、便听包厢内传来三少的声音:“是来送酒的吗?怎地不进来?”
怜舟锋华冷笑一声、道:“秦仁、我们不是送酒菜的,是来送你上路地!”
轰地一声,那由四面屏风围成的包厢向着四面散开,现出坐在包厢里的三少等六人三少斜着身子靠在靠背椅上,左手搂着水木薇,右手抱着华蓉,着了怜舟父子一眼,懒洋洋地道:“怜舟锋华,好久不见了啊!瞧你这架势,看来是想杀了少爷我,可迷我们有六个人,你们也只有六个人,你们凭什么杀我?”
怜舟锋华冷笑一声,道:“秦仁,就凭你们喝地茶里,下了化功软筋散之毒!有有,秦仁,我知你和华蓉不畏毒,可走这四个女人,不见得和你一样吧?”
华蓉着着怜舟锋华、极为媚惑地一笑,这一笑,怜舟锋华只觉伸情一阵恍惚,心跳加速,口干舌燥,他随即运功平静心神,指着华蓉喝道:“魔门妖女,少在我面前卖弄你的魁惑之术!邪不压正,你以为我会着你的道儿吗?”
怜舟锋华是江湖白道第二高手、仅次于秦逍遥和铁空山,虽然近年来秦逍遥和铁空山进境神速,而怜舟锋华则忙于钻营,功力进展缓慢,可是若论真实功夫、他也是天下间排得上位的高手。
华蓉的魁术对他而言、自是无效了。
华蓉轻笑一声,道:“怜舟锋华,你也配说邪不压正四个字?请问,你的女儿怜舟罗儿现在也跟我们在一起,你打算如何处置她?”
怜舟锋华者了怜舟罗儿一眼,与怜舟罗儿那冰冷中带着些许哀怜地目光一触,心中腾起一股怒火,挥了挥手极不耐烦地道:“如此孽女,老夫早在四年前就与她断绝了父女关系,今日当然要一并斩杀!怜舟罗儿色将她的瞳仁分成均匀的三份,缓缓地旋转起来。
风成秀吉的目光正好与宋清接触,两人对视之下,风成有吉发现自己已无法揶开视线,只能紧盯着宋活的眼睛。
而宋清那双三色妖瞳之中,似乎生出了无穷地吸力,正吸扯着他的灵魂。
宋清的目光扰如两柄利剑,透过他的眼睛,刺入了他的灵魂深处。
宋清在想象。
她想象着她的目光化作了两柄剑,刺进了风成有吉体内。
然后那两柄剑又化作了两道水流,在风成秀吉体内垂一处经脉、每一块骨骼间游走。
凡是被那两道水流径过的地方,经断、骨折、脏碎。
风成秀吉嘶声狂叫起来,他悬上突然传出声声请脆的爆裂之声,然后他的身子迅速地瘫软下去,曾经妖媚的男人,大日国十大高手一,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已经化成了一堆没有骨胳支撑,全身径脉尽断、所有脏器破裂地、无生命的软肉。
除了宋清自己和三少,没有人知道风成有吉是怎么死的。
宋清表现出来的近乎妖精一般地可怕实力让怜舟锋华父子三人以及邪心龙??生鬼马介、大难菩萨小早川秀秋骇然色。
当宋清转过头望向怜舟锋华时,怜舟锋华大喝一声:“她是用眼睛杀人的,不要和她对视!”
怜舟锋华等人侧过头去,避过了宋清目光宋清嘴角含笑,道:“你们这么些大男人,难道还怕我一个女人吗?”
怜舟锋华心有季悸地道:“你……”
你会妖法!”
小早川秀秋大喝一声,踏前一步,将禅杖置于两臂肘弯处,横于胸前,双手捏印诀以大日语言飞快地念起咒来。
??生鬼马介见状叫道:“大难菩萨要施降妖咒了!我们现在出手、拖住秦仁他们!”
说罢他飞快地抽出两把腰刀,化身为闪电,飞扑向三少等人。
在??生鬼马介出手的同时,那以障眼法隐悬于二楼厅中的一百生门暗杀者也展开了攻击。
在他们出手的一刹那,障眼法便宣告夫效,现出了真身。
只见一百个身材矮小,全身包在黑布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的暗杀者从四面八方,从天花板上,手持着闪亮的短刀,如一群黑蜂般向着三少等人袭来,近千件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淬毒暗器向着三少等人破空射来。
一百暗杀者到这个时候,才展露了他们的实力。
他们在这一击之中,爆发出全身所有的功力,一百人的功力互相呼应,形成一阵足以将一座大楼压挎地气压。
向着三少等人逼去。
怜舟锋华三父子刚谁备出手,忽听一声闷哼,那冲在最前的??生鬼马介忽然倒飞了回来,前额破开一个血洞。
直贯后脑,鲜血和脑浆泊泊流出。
华蓉杀了??生鬼马介。
她七日内可施两计诛仙剑,前日杀德川加糠时出了一剑,今天正好一剑杀掉了??生鬼马介。
怜舟锋华气得一跺脚,怒道:“大日国的十大高手怎地都这般肉脚?”
还没等他骂完,他忽然发现,那破空袭向三少等人的一百罗生门暗杀者竟然全都凝在了半空中!他们都保持着进攻地姿势,甚至他们的衣带也都保持着飞扬的姿势,便是那些由暗杀者们发出的暗器,也都凝固在空中。
怜舟锋华没有看到。
被一百暗杀者从四面八方天上地下包围的三少,此时正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站立着。
他斜着身子,右手作击天掌势。
左手作击地掌势,看上去狠是诡异滑稽,可是偏偏就是这诡异滑稽的姿势,竟然生出了一种令人无可抵御的威力!整整一百个人,被他两掌之中发出的掌劲生生凝在了空中,进退不得!三少嘴角浮出一抹冷笑。
大喝一声,两掌同时发力,两道汹涌的狂飙自他两掌之中激射而出。
哧哧哧……一阵暴雨般地利器入肉声响起,空中凝着的暗器全都倒卷回去。
尽数射入了那一百暗杀者的体内。
暗杀者们手中地武器也从中折断,倒插进了自己的身体。
一百具给打得千疮百孔的尸体向着四面八方飞跌出去,有的撞破了房顶,跌出了房外。
有的撞穿了墙、掉到了楼下。
这一幕快得惊人,一百暗杀者,只在瞬息之间,便已给三少杀个干干净净!
那大难菩萨小早川秀秋处变不惊,犹在飞快地念咒,然后他的咒语还没念完,便见泰霓儿飞快地掠至他面前,朝他挥了一下手。三少悠然自得地回到原位坐下,看着唯一清醒着的怜舟天雄道:“等你父亲醒来、告诉他,武功被废总比丢了命强。你带着你父亲弟弟回去吧!”
怜舟天雄本已脸若死灰,现在听到三少这句话,不由喜出望外,失声道:“你,你不废我武功?”
三少道:“若是你们父子三人都给废了,谁来带你们回东海?回去告诉公子羽,不要跟大日国的人合作,大日国想让我们中原生乱,让中原人自相残杀,消耗力量之后,再来入侵中原。虽然我与公子羽是对头,可是毕竟我们都走中原人,我不希望我与公子羽争天下之时,会有大日国的人杂在其中兴风作浪!”
怜舟天雄连连点头,道:“是是是,我一定把话带到!那我现在,可以走了?”
三少点了点头,道:“带上你的父亲和弟弟走吧!记住,一定要把我的话带到,否则的话,我穷搜天下,也要把你们父子三人揪出来凌迟处死!”
怜舟天雄肩扛怜舟锋华,手抱怜舟天鹰,跌跌撞撞地出了四海酒楼,向后看了一眼,见无人追来,便施展轻功飞快地跑出了小镇。
出了小镇,怜舟天雄辨别了一下方向,钻进路旁一丛密林中,往东行去。
刚行了不到五里,便听身后风声响动,怜舟天雄心中一惊,回头一望,只见身后不知何时多出一个人来!怜舟天雄此时已是惊弓之鸟,那人突然在他身后出现,把他吓了不轻,但是仔细一看之后,却又放下心来。
因为此人正是与他怜舟父子三人同在公子羽麾下共事的左天纵。
左天纵一身黑袍,一头长发顺直如瀑,眼神平静如水,他静静地看着怜舟天雄,问道:“大公子,怜舟大人和今弟这是怎么了?”
怜舟天雄呼出一口长气,抹掉额上汗珠,不答反问:“左大人,您怎地也到这里来了?”
左天纵微微一笑,道:“本官走奉公子之命,前来接应你等的。敢问大公子,刺杀秦仁一事成功否?”
怜舟天雄摇了摇头,心有余悸地道:“那秦仁实在太可怕了!一百罗生门暗杀者,在他手下竟然撑不过一招……还有他身边的几个女人,个个都可怕到了极点。龙吟公宋无的女儿宋清杀阿鼻剑风成有吉时,只看了风成秀吉一眼,风成秀吉便全身瘫软而死。邪心龙神生鬼马介一招未出便已给杀掉,死状不明,死得莫名其妙。大难菩萨小早川秀秋见宋清会施妖法,本待念降妖咒诛此妖女。谁知却给秦霓儿放毒毒死了……我父子三人,唉……父亲和弟弟给秦仁他们废了武功,那秦仁若不是要留小人回见公子报信,恐怕也已把小人的武功给废了……左天纵神色不变,问道:“那修罗刀德川加糠和罗刹阴魂水木薇呢?”
一提到这两个名字,怜舟天雄即满脸愤恨之色,道:“水木薇那贱人已然从了秦仁!若不是她泄露机密,我们天衣无缝的布置又怎会给秦仁轻易识破?至于那德川加糠,可能早已给秦仁杀掉了!左大人。大日国的人着实不可信!”
左天纵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以秦仁牲格,他杀敌向来是斩草除根地。即使看在你妹子怜舟罗儿的份上,留你父子三人三条命,也该把你们武功尽废才是。他不废你武功,反由你带走怜舟大人和今弟、想来要你通报的消息非常重要了?”
怜舟天雄点了点头,看了看四周,小心翼翼地问道:“左大人,今次您可是单独前来?”
左天纵想了想。
如实相告:“此次随本官来的,还有罗生门副门主罗生静神以及一百罗生门暗杀者。不过想来这点人手想杀秦仁。已经毫无希望了。”
怜舟天雄问道“那么罗生静神和一百罗生门暗杀者现在何处?左天纵道:“他们潜伏在小镇四处。本官本来也是潜伏在那小镇上的,见你出来,便一个人跟了过来。”
怜舟天雄松了口气,小声道:“左大人,秦仁要小人带的话正与大日国的人有关。秦仁说,大日国的人来中原。是想在中原兴风作浪、今我中原人自相残杀,捎耗掉有生力量之后,再来入侵中原。”
左天纵神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道:“这消息可靠吗?”
怜舟天雄道:“此事是秦仁所说,小人并未有机会证实。不过秦仁既收服了水木薇,想来这消息是自水木薇口中得知的。依小人猜想,大日国地人近几十年来连连侵犯我东海,许多大日海盗根本就是大日国的正式武士和正规子羽已经准备了近两个月,东海陈郡本就只是临时首府,迁移起来也甚为简便。
而且现在东海安定,群盗覆灭。
大日国又与公子羽结成友好联盟,互通有无,公子羽觉得后方无忧。
淮备开始正式迁都了。
就在这个时候,左天纵和怜舟天雄带来了三少透露的重要消息。
密室里,公子羽听完了左天纵和怜舟天雄的汇报以及推断,沉吟半晌,慢慢地道:“此事罗生静神可有查觉?”
左天纵道:“怜舟大公子瞒得很好,罗生静神没有丝毫查觉,一路上只是嘲笑怜舟大人父子三人的无能。”
公子羽冷笑一声,道:“她有何资格嘲笑怜舟锋华?此行地主力全是大日国的高手。透露机密投敌的也是大日国的人,此事根本罪不在怜舟锋华。”
怜舟天雄顿时感激涕零。
哽咽着道:“公子神目如炬,小人……愿为公子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公子羽轻轻点了点头,道:“本公子还得感谢你将此重大消息带了回来。若是不知大日国地狼子野心,本公子贸然迁都,不是将整个大后方都卖给大日国了吗?天雄。你放心,你父亲和弟弟虽然武功尽失,但是本公子不会将他们闲置的。本公子帐下,不是也有许多不会武功的文官吗?这地方上地官吏。也不是个个都会武功的。”
怜舟天雄顿时连声道谢,感激之色溢于言表。
公子羽想了一阵,道:“现在大日国主仁武天皇支援本公子的大日国高手还有大日十大高手中的五个,罗生门副门主罗生静神及一千五百暗杀者,七千大日武士,这虽是一股不弱的战力,但是他们若在中原兴风作浪的话,却也可以掀起不小的浪头来。左卿,你去准备一下,本公子想设宴款待这些大日友人了!”
左天纵想了想,道:“臣遵命。臣认为,这次大宴可用庆祝迁都之名,举办一个大型宴会,邀请所有的大日友人,包括暗杀者在内全部赴宴。到时我军文武官员也可一同赴宴,尽量将此宴会办得豪华盛大,令大日友人不起疑心。”
公子羽点头道:“依卿所请。宴会就在议事殿外地广场上举行吧!所有的酒菜都要加点特别佐料,让我们地人和大日友人们吃同样的饭菜,免得厚此薄彼。”
左天纵心神领会,道声遵命之后,告退下去办事了。
公子羽又对怜舟天雄道:“天雄,你去水军刀斧营点三千刀斧手,宴会时扮作守卫在议事大殿广场四周巡逻,待本公手下今之后,即入场杀人。大日国的高手、武士虽多,可是着了化功软筋散之后也只能束手待毙,三千人杀八千五百人,已走绰绰有余。”※※※※经过一天半的紧张筹备之后,公子羽在议事殿前广场上举行的露天晚宴于十月二十八日晚酉时三刻正式开始。
今晚的天气很好,夜空中繁星点点,一弯下弦且澹澹地悬在天际、洒下朦胧地清辉。
议事殿前那足以容纳两万人的广场上,摆下了一千五百桌酒宴,早在酉时初刻起,前来赴宴的人便已流水般入座。
两千支大型火把将整个广场映得一片通亮,公子羽坐于议事殿前的平台上,与他同桌地,还有大日国的五大高手,罗生门副门主罗生静魂,以及公子羽手下的高手如赵子扬、周凌飞、左天纵及几个重要的谋士等。
公子羽宣布开席之后,婢女、仆役们便将一道道酒菜流水价端了上来,公子羽这一桌自然是最先上齐酒菜的。
旁边侍奉的婢女们将公子羽桌上的人酒杯斟满之后,公子羽即向着广场上赴宴的大日国高手们及东海水军、北疆军的将领们举杯敬酒,接下来,他才向着同一桌地大日国五大高手及罗生静魂敬酒。
“将士们为军队之根本。所以各位虽然地位尊贵,但本公子也只得先向下面的普通将领们敬酒,诸位请勿怪。“公子羽对着五大高手之首的,大日国第一高手“独霸妖刀”
织田性长笑道织田性长澹澹地一笑,道:“公长言重了。我等虽是小国野民,但是这些道理还是懂的。”
公子羽呵呵一笑,道:“如此说来,本公子倒走多虑了!织田先生心胸宽广,本公子佩服!来。诸位,本公子再敬你们一杯!又一杯酒饮下之后,公子羽看着罗生静神。笑容中带着些许戏谑地道:“罗生小姐,本公子有个问题一直想问罗生小姐,但又怕语出无状,唐突了佳人。”
罗生静神走罗生门门主罗生龙也之女,号称罗生门公子羽微笑着点了点头,道:“罗生静神,你很会说话。只是你们大日国的人想迁移至中原,恐怕并不会向本公子称臣,而是要本公子向你们称臣,由你们来统冶中原,让中原人成为你们的奴隶吧?”
织田性长等人神色微变,罗生静神眼中也闪过一抹讶色,但她随即甜笑道:“公子言重了,大日国小民寡,中原则是天朝上国,大日国怎会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公子羽摇了摇头,笑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本公子虽有包容天下的心胸,却绝不能容对我中原族裔有威胁地异族存在!诸位大日友人,本公子为了千秋之计,只好对不起你们了!”
说罢,他勐地一扬手,袖中射出一枝响箭、然后他屈指一弹,指尖射出一点火星,打在那响箭之上,响箭砰地一声炸开,化成一朵灿烂的烟火。
随着他这一信号发出,怜舟天雄带着三千乔装成守卫的水军刀斧营刀斧手长刀出鞘,一齐冲至广场之中,见着大日人便剁,一时之间,广场上惨叫不断,人头遍地乱滚、血流成河。
广场上的罗生门暗杀者和大日武士本都是相当不弱地高手,若是公平决战,这三千刀斧手绝不是八千五百大日人的对手。
只是他们在都中了化功软筋散之毒,连刀都提不起来,只能任人宰杀。
而赴宴的北疆军、东海水军将领及公子羽下属的文官们也都中了毒,一时间动弹不得,对这尖如其来的变故,他们也不甚了然,但是武将们见惯了血流成河的场面,全都神色不变,文官们即使比武将稍逊,却也未表现出惊惶失措的样子。
织田性长等五大高手,罗生静神此时已经是惊怒交加,刚淮备出手,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功力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且手脚酸软,几乎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听着广场上自己国人发出的那一声声凄厉的惨叫,看着那一颗颗遍地乱滚的头颅和那一腔腔飙射而出的热血,大日五大高手心痛如绞,面若死灰。
就连一直镇静自若的罗生静神也是脸色惨白,眼神黯澹。
他们很想跟公子羽拼命,奈何他们现在全被禁制了功力,莫说动手杀人,只怕连拍蚊子都没力气了。
“公子羽!”
织田性长颤抖着怒吼道:“你背信弃义,残杀我勇士!你不得好死!”
公子羽轻笑一声,道:“对你们这种人,本公子还需讲信义?”
罗生静神颤声道:“公子羽,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残杀我国的勇士?
他们可是来助你夺取天下的啊!”
公子羽澹笑道:“原因我方才已经讲得很清楚了。你们大日国是否对我中原抱有野心,你们自己最清楚。想趁我中原战乱过后,元气大伤之际趁机入主中原?你们这如意算盘未免打得太好了吧!”
织田性长不甘地道:“公子羽,这话你是听谁说的?”
公子羽笑道:“自然是秦仁告诉我的。”
织田性长难以置信地道:“秦仁是你的敌人,你竟然听信他的话,杀掉帮助你的人?”
公子羽正色道:“秦仁虽然是本公子的敌人,可是他跟本公子一样,是中原人。秦仁不希望本公子跟他争天下的时候。有你们大日国人在中间兴风作浪。本公子亦是一样!秦仁虽然狡诈卑鄙,可是在此事关中原命脉地大事上,我宁愿信他,也不会信你们。再说了,你们的那个罗刹阴魂水木薇,如今已投效秦仁。你们的什划,自然是从水木薇口中泄露出去的。我想,再没有什么人比你们大日国的自己人说的话更可靠吧?”
罗生静神和积田性长等人终于彻底绝望。
织田性长喃喃地道:“公子羽。听闻你武功盖世,是中原第一强者,你为何要使下毒这等卑鄙手段?就算你知道我们地目的,你也可以与我们公平一战,用你自己的实力杀掉我们,为何要下毒?”
公子羽呵呵一笑。
道:“织田先生、你太天真了罢?杀敌一千,自折八百,对付你们这些大日国地精锐,本公子若与你们正面决战,本公子手下的儿郎会损伤多少?本公子可不是那种不体恤部属的领袖!再说了。计谋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对本公子而言,能用计谋解决的事,本公子绝不会动手!言尽于此。赵卿、周卿、左卿,除罗生静神之外,余者全部杀了!”
赵子扬、周凌飞、左天纵闻言应了声是,拧笑着摩拳擦掌站了起来,将织田性长等人提离酒桌,带到一旁随手杀之。
在中原有人,本公子在大日国又岂会没有眼线?大日国现在十分落后,虽然国主仁武天皇统领全国四岛的二十万大军,可是他们的冶炼技巧根本不值一提,武器盔甲与我中原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本公子相信,凭我中原的坚兵厚甲,以及强弓硬弩,进攻大日国的话,伤亡比最多不会超过五比一。”
赵子扬小心翼翼地道:“既然大日国如此落后、我们何不等平定中原之后。
再进军大日?”
公子羽道:“此事宜早不宜迟。大日国如今已从我中原学到了先进地冶炼和锻造技术。又从中原购进了优良稻种。你们看,大日国这七千武士用地刀,钢火已经相当不错了,直追我水军和北疆铁军精锐的武器。本公子有不详的预感,若是错过时机,让大日国发展起来的话。待我们平定中原之后,大日国恐怕就已经不是二十万大军,用的恐物已经不是一碰就碎的武器。到时。那有就是我中原之莫大灾祸了!这天下是要争地,可是争了天下之后,却给外族人占了便宜、本公子不做这等蠢事。赵卿,周卿,你们依我之言。尽快出使项王军吧!秦仁现在怕是已经进入项启的地盘了!”※※※※公子羽猜得没错,三少的确已经带着五个少女进入了西南项启的地盘,不过也仅仅是刚刚进了门口而已。
项启在灭掉大唐国之后,定都与岭南交界的晋省省城。
晋省大半地域为平原,粮食、棉花、木材产量都相当丰盛,只是无多少险隘可守。
易攻难守。
不过因与岭南接攘,退可入多高山峻岭的岭南之中,据险而守,进则可向四面八方出兵。
交通相当便利。
三少与宋清、华蓉、怜舟罗儿、秦霓儿、水木薇一行游山玩水,领略江南风光,尽管江南遭受的战火最多,差不多已是十室五六空,乡村小镇基本都已破败下来,但是自然风光仍在,美景在这盛夏之时达到极致。
八月中旬,三少等人终于进入晋省地界。
一进晋省,守卫陡然严密起来,沿路有很多项王军的关卡,随处可见中小规模的兵营。
在些大城地外面,还可见到人数在五万左右的大型兵营。
三少粗略估计了一下,仅在晋省一省,项王军起码屯积了三十万以上的军队。
项王军的大部分将士出身平民,对贫苦百姓分外宽容,而对衣着光鲜、一看有钱人的三少一行却是诸多刁难,一路上交的过路费、过桥费、保护费、城门税等等比起普通百姓起码多了五十倍不止。
不过三少也不在乎那几个钱,本着和气生财地原则,也未曾与项王军的兵士为难。
一路被盘剥着到了晋省省瓶,项王军的首府,三少在进城时终于表露身份,声明自己走大秦来的使者,这才受到热情地招待,给安置进了省城一户大商家的豪宅中。
早在三少等人进城之前,赵子扬与周凌飞便已带人进了省城,与项启艰苦谈判了数次,却还是未能达成协议。
在得知三少等人来了之后,项启立即宣布暂停与赵子扬他们的谈判,并在省城首府之中安排了一顿接风宴,邀请三少参加。
参加宴会三少向来是乐此不疲的,一来可以白吃白喝、二来可以借机结识美女,所以三少对这次宴会非常重视,出门之前好好打扮了一番。
而宋清等女,则换成男装,作为三少的随从随三少赴宴。
八月十九日晚酉时初刻,三少带着宋清等五女走出临时住所的大门时,项启派来迎接的车队已在门口候着了。
三少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多谢之类的话,与众女上了马车,朝着项启的临时首府,省城衙门行去。
此时晋省刚刚定都,国君的宫室还在修建之中,因此项启也只得将省城衙门当作首府,暂时委屈自己一下。
进了省城衙门,三少一行人给引进了会客厅中。
此时项启还未到来、而赵子扬和周凌飞作为同被邀请的客人、则早已在厅里侯着了。
三少进去之后,赵子扬嘴唇微动,传音入密给三少道:“三少,宴后在下与凌飞将往府上拜访,有要事相商。”
三少看了赵子扬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华蓉则是一进门就盯着赵子扬和周凌飞这两个叛徒看、直看得两人羞槐难当,齐齐低下头去不敢看她。
三少见状轻笑一声,对华蓉道:“蓉儿、今时不同往日,凡事不可太过。”
华蓉,三少也应对得相当有度。
宴散后,项启亲自将三少等人送出了省衙,目送三少等人离去之后这才回去。
项启进到自己的书房,屏退左方之后,轻声道:“伍先生,你看秦仁这个人如何?”
书房的书架突然向旁移开,一个穿着文士衫,面目请秀的中年文士手持折扇走了出来。
他走到项启书桌前,径自拉了一张椅子坐下,对项启道:“据我席间观察,秦仁这人非常危险、必须尽早除去,否则他会比公子羽更加可怕。”
项启哦了一声,面露犹豫之色:“可是照目前的形势来看,只有跟秦家结盟才是上策。”
伍先生澹澹地一笑,道:“结盟自然是非秦家不可,但是秦仁也是非杀不可。项王莫要忘了,眼下这里可是有两批使者来着,项王大可以答应秦仁的结盟协议,然后趁夜杀了秦仁,将此事推到公子羽的人头上。这样一来,公子羽与秦家的矛盾便会激化,他们两家甚至可能就此开战。到时项王只需坐收渔人之利便可。”
项启沉吟一阵,道:“素闻秦仁武功高强,在当今天下已可名列前三甲。想杀秦仁,谈何容易?”
伍先生轻摇折扁,道:“秦仁武功的确非常可怕,且有天兵龙吟在身。可是素闻秦仁贪花好色,夜夜无女不欢,连此次出使我国,身边所带的五人均为女子,可见此人沉迷女色之深。强行暗杀自是行通的,我们却可使美人计!”
项启道:“先生的意思是、用美女勾引秦仁,在床塌之间将其杀之?伍先生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秦仁再厉害,也不会防范正与他亲热的女子。而且在床第之间,他不有能还穿着那天兵龙吟吧?”
项启犹豫着摇了摇头、道:“此事太不光明磊落、传出去只会授人以柄,说我项启只会暗箭伤人,后世史官也会将我写臭……”
伍先生叹道:“项王,天下大事、机诈百出,谁若是讲什么光明最大,谁就会第一个死。项王,若你掌了天下,史官之笔便握在你的手中,谁会记载这等事情呢?再者,此事我们可做得天衣无缝,嫁手给公子羽的人,那么谁又会知道是项王你设计杀了秦仁呢?”
项启道:“天衣无缝?先生是指?”
伍先生道:“那勾引秦仁之美女,必须是绝对忠于项王,可为项王牺性一切的女子。事成之后,让她故意被擒,然后指责此事是由公子羽的人指使,最后让她自尽于人前,或逼公子羽的人出手杀她,便可坐实公子羽的人之罪名!”
项启听得悚然心惊连声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先生此太过毒辣了!这岂不是要我项启牺性自己人?”
伍先生语重心长地道:“项王,为了这个天下,为了天下的百姓,会有人乐意作出牺牲的。若是项王应允,伍某可献出自己的女儿!”
“伍先生!”
项启惊得站了起来,因用力过勐,将书桌上的砚台都碰翻了,墨汁淌满了书桌,他神情激动地道:“先生怎可如此?令媛是先生掌上明珠,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先生怎能让令嫒参与这等肮脏卑鄙的暗杀之事?先生万万不可!”
伍先生一脸平静地道:“项王,我等起兵造反是为了什么?伍某隐居深山,不理人间俗事,又是为什么出山助项王征战天下?天下不是哪一个人的天下,而是所有百姓的天下!为百姓,为万民,战场上将士们抛头颅洒热血都在所不惜,伍某又何惜一个女儿?项王,这是一场攸关天下的战争,但是决定战局的却不仅仅是战场之上的正面征战。伍某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无法为项王上阵杀敌,但项王之策多半出自伍某之手。伍某大笔一挥,便将将士们置于尸山血海之中,将士们从无怨言……项王,伍某之计虽然击败了不少敌人,但也杀了不少自己兄弟,伍某……于心不安那!”
说到后来,伍先生已是声泪俱下。
项启看着伍先生,神情一阵变幻,最后终于沉痛莫名的点了点头,道:“也罢!既然伍先生执意如此,连令嫒都可舍弃,项启又何惧背这千古骂名?此事,便由伍先生去安排吧!”
说罢,项启无力地坐倒椅上,怔怔地看着一片墨黑的桌面出神。
他本是一介平民,虽有勇略,但权谋之事却非他所擅长。
伍先生是岭南知名的隐士,胸有韬略,世传伍先生胸藏甲兵百万,计可定国安邦。
项启数次亲往伍先生隐居之处拜访,请伍先生出山萧。
伍先生与女儿近在咫尺,却没听进半点萧声。
他满怀心事,心里只在想着此事该如何对女儿开口。
伍悯柔一曲奏毕,见父亲魂不守舍的拌子,情知父亲满怀心事,柔声问道:“爹爹,您有心事?何不对柔儿说说?”
伍先生看着女儿,慢慢地道:“柔儿,自从出山以来,你很不开心。伍悯柔垂首强笑道:“女儿哪里不开心了?爹爹是为天下百姓,为推翻赢皇暴政才出山的,爹爹做的是惊天动地,名留史册的大事,女儿怎会不开心?”
伍先生摇了摇头,叹道:“柔儿啊,你怎会开心?爹爹知你不喜这尘俗杂事,不喜被世俗地烟火沾染了你自己。柔儿,爹爹何尝不想带着你重归山野,伴着你娘的坟墓逍遥度日呢?可是爹爹也是身不由己啊!既然出了山,为项王办了事,就要一条路走到底,绝不能半途而废。”
伍悯柔微笑道:“女儿知道爹爹的苦衷,女儿不怪爹爹。等天下太平之后,再回山里也是一样。”
听到这句话,伍先生心中忽地一痛,他知道,自己和女儿,是再也没有机会回山里了。
这天下的流洪已经把他们卷了进去,要想全身而退,谈何容易?更何况,他已决定献出女儿,用女儿去杀秦仁,挑起公子羽与秦家之争,他们父女俩,注定成为这天下之争的牺性品,注定成为天下百姓通往幸福之路地垫脚石。
用力地摇了摇头,伍先生将作为父亲的慈爱彻底抛出脑海,在这一刻,他变成了冷静的策划者,铁石心肠的政客。
“柔儿,爹爹来我你,是有一事想拜拄你。“伍先生看着伍悯柔、缓缓地道。敏感地伍悯柔已听出了父亲语气中的不对,她看着父亲的眼睛,着到却走一双请澈而不带任何感情的冰冷眼睡,眼神中满是郑重与沉凝。“爹爹有什么事需要这么郑重其事地对柔儿说呢?”
伍先生一字字地道:“我要你去杀大秦国的太子秦仁。”
伍悯柔的心突地一跳,一股酸涩潮水般涌上心头。
将她心中的那点对山林、对自由的念想彻底吞没。
她缓缓地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地道:“女儿全听爹爹吩咐。”※※※※三少坐在临时住所里的书房中,闭目养神,打着明日与项启谈判时的腹稿。
书桌上的油灯跳动着昏暗的光芒,不时有飞蛾从窗外飞进,扑入灯火之中,发出僻叭轻响。
华蓉忽然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她走到三少的身后,扶着他宽厚的肩膀,道:“赵子扬和周凌飞带着几个人来了。我让他们在客厅里等着。”
三少反手握住华蓉的小手,点了点头,道:“他们来找我,应该是奉了公子羽之命,来跟我说有关大日国的事的。蓉儿、我知道你恨他们。可是这个时候。
你可不能随意杀了他们。”
华蓉点了点头,笑道:“这个我自然知道,你已经提醒过一次了。”
三少呵呵一笑,站了起来,道:“那我们这便去见他们吧。”
三少与华蓉来到灯火通明的大厅,赵子扬与周凌飞此时正坐在厅中喝茶,见三少与华蓉到来。
两人忙站了起来,对三少与华蓉行了个礼,道:“见过太子、门主。”
三少笑道:“两位请坐。二位不是我大秦臣子,无需如此多礼。“说着,他径直在客厅主位坐下。示意赵、周二人随意。华蓉轻笑一声,调侃道:“哦?你们两个还记得我是魔门门主吗?”
看着赵子扬与周凌飞一脸窘相,三少不由微瞪了华蓉一眼,华蓉掩口娇笑一声。
道:“好了,你们几个说正事,我不插嘴就是。”
说罢,她挨着三少坐下,笑吟吟地看着赵、周二人。
三少端起茶杯浅啜了一口、道:“不知道赵大人和周大人有何要事?”
赵子扬与周凌飞对视一眼,最后决定由比较能言善道的周凌飞回话。
周凌飞道:“在下与赵兄是奉公子之命,来与太子商议一件关系我中原命脉的要事的。在此之前、请容在下替我家公子为太子送上一礼。“说着,他拍了拍手,厅外走进两个扛着麻袋的黑衣汉子。那两个黑衣汉子将麻袋放到地面、对三少等人行了个礼,退出了大厅。周凌飞走到那不断蠕动的麻袋旁,伸手往扎着袋口地麻绳上轻轻一捻,绳子应声而断。周凌飞解开麻袋,现出一个被绑着手脚,塞着小嘴地少女来。这少女狠狠地瞪了周凌飞和赵子扬一眼、然后用满是仇恨的眼神看着三少之后,将大日国所有高手诛除,并打算出兵大日。公子说,出兵大日宜早不宜迟。如今大日国与我中原频繁通商,已自中原掌到了先进的冶炼枝术,购进了优良稻种和种植方法。假以时日。大日国必会变得兵精粮足,届时便会为了中原之大患。我家公子认为,与其让大日国羽翼丰满之后,来我中原为祸,倒不如趁他们羽翼未丰之时。先下手为强,除此塌畔毒蛇!”
三少点了点头,道:“想不到公子羽也颇有远见!那么,公子羽是想怎样对付大日国?是否派兵攻下大日国之后。将其国民全部屠杀,灭其苗裔?”
周凌飞想了想,道:“这个公子倒没说。”
三少问道:“你家公子打算出兵大日,为何要与本太子商议?要知道,现在天下三分,你家公子势力最大,实力最强,是我秦、项两家的公敌。公子羽若要对外用兵,我们只会袖手旁观,等公子羽实力大损之际,再趁火打劫。呵呵,公子羽就算真要出兵大日,也当就此事多加隐瞒才是,直至战败大日,恢复元气之后,再将此事公告天下才对。”
周凌飞笑道:“我家公子说,此事利在千秋,太子就算不出兵助我家公子攻打大日,也不会拖我家公子后腿。”
三少想了想,笑道:“公子羽知我!他既以民族大义为先,本太子当然不会拖他后腿。非但如此,本太子还会想办法约束项启,令他也不会在公子羽征战大日期间,对公子羽用兵。”
周凌飞与赵子扬起身揖道:“太子深明大义,在下等佩服!”
三少摆了摆手,笑道:“公子羽深明大义才对!本以为他是个卑鄙小人,现在看来,他做人也是有原则的。好啊,本太有公子羽这样的敌手,实是生平之大幸!嘿,两位大人尽可回覆公子羽,就说本太子此地之事完结后,将亲往东海拜会公子羽,与他商讨出兵大日之事!”
周凌飞与赵子扬顿时面露喜色,道:“这么说,太子您愿意出兵相助了?”
三少嘿嘿一笑,道:“公子羽兵多将广,魔下水军、铁军均是原赢氏大秦最的地军队,本太子国内那点兵力,怎敢在公子羽面前献丑?本太子只是想与公子羽商议怎样对付大日国,怎样彻底征服大日国。见周凌飞与赵子扬面露失望之色,三少话锋一转,道:“不过嘛,本太子家里地军队虽然不行,可却走高手如云。若论高手之众,相信三大势力任何一家都比不上本太子吧?听闻大日国主实力强横,有大日神明庇佑、大日国内两大效忠于大日天皇的暗杀门派中也是高手如云。军队之间的战局公子羽必稳操胜养,但是高手间的对决之时,大日国占了天时地利人和,你家公子未必全胜,难免会让大日国高手有漏网之鱼。日后他们若东山再起,祸害中原,倒也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所以本太子决定,率一众高手支援公子羽。”
周凌飞与赵子扬顿时笑了起来,连声道谢。
他们清楚,公子羽麾下虽然也算得上是高手如云,可是秦家这边,秦逍遥、秦家三兄弟、铁空山父子、岁月不饶人、幻魔真君、怒横眉、萧天赐、华蓉与她的药人等这一众高手加起来,其绝对实力还是要比公子羽强上许多的。
若有秦家高手加盟,出兵大日的损耗就会减少很多,甚至有可能完胜。
议定之后,周凌飞与赵子扬即告退离去。
三少慢吞吞地镀到后堂,找到华蓉给罗生静种洗澡的房间,推门而入。
浴房内水汽腾腾,华蓉身上只着内衣,站在齐腰深的水里,在两丈见方的玉石浴池里给被她剥得赤条条的罗生静神洗着澡,一边洗一边不住地埋怨着:“死秦仁,臭秦仁,竟然让我堂堂魔门至尊给一个异族女子洗澡!看我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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