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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他小清。
顾明清心头一震，她从来没这么叫过他，今天又为了什么？
“当初是顾程跟我说，绑架你的人不会要你的命……是他跟我说的，他说你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我不好…我不是合格的妈妈…可我没想过让你死……”
“我真的没有…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后悔，可是越后悔越没用，什么都晚了……”
她喝多了，顾明清被她抓着衣襟，岿然不动，胸口湿了一片，是眼泪。
周倾城哭着说：“我真的后悔了，可我不知道怎么做。
我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妈妈从来没想过害死你……”
“你是我的孩子呀…我怎么会想害死你……”
“对不起…对不起……”
顾明清没想到会听她说这些。
比起来顾程，幼年的他其实对母亲有过更多的期待。
可他的期待从来都是落空。
他也早已经不在乎了。
“我知道了。”
顾明清说。
也仅此而已。
他冷静低沉的声音让周倾城清醒了几分，她松开手，顾明清的衬衫被揉出了褶皱。
周倾城说：“你要小心顾程。”
夫妻多年，哪怕没感情，她也足够了解他。
顾明清拿起车钥匙，走出餐厅。
周倾城追上去，该说的都说了，她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追上去。
直到顾明清即将走出大门的时候，周倾城问他，“儿子，你还恨我吗？”
顾明清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走吧，去异国他乡，认识新的人，过新的生活，去谈恋爱，重新做一个小女孩。”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献上最美好的祝福。
他放下了。
无所谓恨与不恨。
顾明清弯起唇角，似乎是一个微笑，“谢谢你，给我生命。”
他遇见了很好的人。
叶诗雨收工，回到酒店已经凌晨，昨天收工回来十分沮丧，什么东西也没吃。
今天饿的想啃沙发，他叫了餐，一个人啃完了一张披萨。
拐进浴室泡澡，按摩浴缸里享受了半个小时，又是牛奶又是花瓣的。
叶诗雨顶着吹半干的头发，裹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
门铃响了，她猜是魏春来说明天的安排，郑导挺爱做临时调整的，就喜欢折腾人。
叶诗雨踱到门口开门，门打开的瞬间，张口就来的抱怨还没说出来，就被人带进怀里。
“顾明清！”叶诗雨真要怀疑是幻觉了，“你怎么来了？！”
“想你。”
顾明清言简意赅，翻身把门带上，把叶诗雨摁在门上，开始吻她。
酒店的沐浴露不知道是什么牌子。
香味浓郁，透着一股湿漉漉的气息，勾的顾明清眼红心跳，特别想犯罪。
叶诗雨被圈住，亲的浑身无力，她刚洗完澡，本来就有点软，现在更软了，红着脸勾顾明清的脖子，“我也很想你。”
她有点意乱情迷，嘟囔着，“顾明清，我们……”
“你说什么？”顾明清亲着她的锁骨。
叶诗雨骨头都酥了，“嗯…我说…我想……”
她手往下伸。
顾明清倒吸一口气，摁住她作乱的手，气急败坏，“叶诗雨！”
叶诗雨攥了攥，声音软的不像话，“老公……”
艹！
顾明清把她扛起来，一脚踢开卧室门，扔在床上。
欺身上前，压在她身上。
特别野蛮，十分粗暴。
叶诗雨终于感受到了被霸总疼爱的滋味儿，不怕死的煽风点火。
两个人正亲的如火如荼。
她伸手胡乱扯顾明清的衣服，扯着扯着，突然听见顾明清衣服里传来一声…狗叫？
然后……
小垃圾从顾明清敞怀的大衣里探出一个头，瞪着溜圆的眼睛看他们。
“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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