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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气盛那会儿,虽然名声不如宋显义响亮,至少凭着一腔不怕死的热血与勇狠在星城大展拳脚攒下第一桶金。
回溯自己这一生,道上流过血,商场耍过手段,千辛万苦拼出一份家业。
尽管曾经很不服屈居宋掌城之下,可江家的地位也只仅次于宋家。
宋家没落以后,江家一跃成为星城顶级豪门,溜须拍马之辈争先恐后,他听见的逢迎声更是不绝于耳。
时间一久,早忘了被人当众下面子是什么滋味。
想不到,除夕夜竟被宋栖棠那个黄毛丫头逼得束手无策!
大概初生牛犊不怕虎,她摆明车马和自己斗,连虚与委蛇都不屑。
那股蛮横强势的流氓作风,不同于喜欢笑里藏刀的宋显义,却能看出他的影子。
进了书房,江竞尧知晓江御心情不爽利,忙恭敬帮他沏一杯龙井。
“爷爷,宋栖棠其实并不足为虑,终归只是女人,她如果真有实力,就不会只用不入流的下三滥招数。”
江御眯了眯眼,眸色晦暗不明,“你是这么想宋栖棠的?”
江竞尧不置一词。
提到宋栖棠,脸上的表情谈不上尊重也谈不上轻视,偏又隐隐夹杂几分欣赏。
“她曾经试图勾引我,在谢家的时候,打听过您会如何安排我的婚事。”
沉默一会儿,他忽而将话题带到另一个方向,眼睑自然下垂。
江御看着他沉声叹了口气,两指夹起盖钮用碗盖徐徐撇干净茶沫,“江家的势力根深蒂固,宋栖棠想撼动不亚于螳臂当车,可实际我们最怕的就是这种人。”
江竞尧挑眉,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并非任何一件事都能套用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偶尔,明枪比暗箭更麻烦。”
江御深深看了一眼江竞尧,语重心长,“别以为宋栖棠真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她由宋显义和老三带大,耳濡目染之下,哪怕是小白兔,她也未必只吃草。”
“就如她自己所言,她坐过牢,在底层摸滚打爬那么久,怎么可能还跟从前一样不谙世事?你知不知道比起草根,更令人忌惮的是什么?”
江竞尧沉吟不语,望向江御的神色透着疑惑。
“是宋栖棠这样的。”
江御脸色阴沉,回想宋栖棠猖狂恣肆的言行依然会感到气闷。
“她生来天之娇女,本来就心高气傲,先是家道中落后来又身败名裂,越是身居高位过,跌进泥泞越是心有不甘,东山再起之后更会丧心病狂。”
“你接触她也有几次,难道没发现,她不但野心勃勃而且权利欲很重?我查过了,她在AN明明手握一半经营权,可设计部、营销部全安插了她的亲信。”
“在CNX,听说但凡有与她唱反调的人,她都会神不知鬼不觉清理掉。”
江御眸底寒芒一闪,“庄儒品夫妻没后人,庄家今后的财势只会全属于她,即便是这种情况,她始终多疑慎重,你听完我的分析,还对她不以为然?”
相比江宴行,他对江竞尧真心算手把手教,从小到大都如此。
可惜江竞尧的能力的确逊色江宴行。
好在,也是一点就通的。
“爷爷,您说的很有道理,我不该轻敌,正因为江家不容易对付,她索性懒得遮遮掩掩,反而让我们无从下手,不管她有意或者无心,这份心机不容小觑。”
“真要藏头露尾,她就不会公然挑衅,甚至故意攀上高督察。”江御若有所思盯着窗外,捏着的盖钮啪嗒落下,“老三言之凿凿她晓得第三批血钻的下落。”
江竞尧冷冽一笑,“会不会是江宴行骗您?我以前就说过,江宴行为了让宋栖棠活下来,故意撒谎的可能性很高。”
“可血钻的诱惑实在太大了,邱家当年也想要血钻,第三批血钻的价值最高。”
江御的白眉内折,唇抿成一条毫无起伏的直线。
虽然已经得到了两批血钻,但人的欲望是无穷尽的。
谁不希望自己做第二个宋掌城更甚掌十城财力?
江竞尧也希望自己能得到血钻。
起跃名下的产业众多。
只要有足够资金运转,将来能将事业疆土开拓得更广阔,常年位居福布斯首位更不在话下!
“爷爷,既然您觉得血钻在宋栖棠手里,不如我们用点特殊手段?”
江御一看江竞尧阴晦的神情便懂了他的深意,“你想利用她身边人威胁她?”
“她年少与自己的堂妹关系相当和睦,那个叫宋南乔的小丫头……”
话音戛然而止,触及江御阴郁的视线,江竞尧微微一凛,“您不同意?”
江御端起盖碗品了口茶,慢悠悠发话,“听说扎伊尔快打仗了,最近时局不太稳,我们只能从塞/拉利/昂的矿场进原石,江家的底色也该彻底洗白。”
“三年前,你惹上证券的腥,那老家伙跳楼之前供出你,幸亏我提早封口,你才全身而退没到警局喝咖啡,竞尧,我们家的继承人必须清白。”
“那又是江宴行处心积虑阴了我,成天疯子一样咬着我不放!”
江竞尧不耐地扯松领结,灰绿目光忽地沁出寒意,“爷爷,奶奶九年前对付过宋栖棠,她在牢里对宋栖棠究竟做过什么,您知情?”
“你奶奶从不爱同我商量,人嫁给我,心里挂念的还是娘家利益。”江御不欲多言,冷眸瞥向江竞尧,“别动宋栖棠她们,稳住老三再做打算。”
“可他要起跃百分之五的股份!”江竞尧英挺的眉弓沉酿阴霾,思忖片刻,寒声道:“您让他三番两次插手GTR的产业,万一他吃里扒外怎么办?”
“别忘了,宋家是前车之鉴!”
江御默不作声,打量不太能沉得住气的长孙,暗自摇了摇头。
“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竞尧,你凡事得多权衡利弊,别总被老三影响。”
江竞尧绿玉般的瞳眸骤缩,寒骘的面色变了变。
起初排斥江御含蓄指明自己难及江宴行,可是稍微冷静过后又意识到自己的确无形中被江宴行牵着鼻子走。
“谢谢您指点,我记住了。”
江御起身,背对着他,执起鸟笼边的逗鸟杆逗鸟,“养狗,本身是为了替我们看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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