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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第十四回 松江岸,一潮掀起众人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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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江府大牢中的烛光跳动

    “这松江府每日穿粉色长衫的公子哥不说七八个,三两个总是有的,展南侠未免太过自信了,说得如此笃定。”白玉堂挑着眉端详着展昭的神色。

    “展某不过是猜测,想来如卢大爷所说,这松江府里,身后还跟着小姑娘的粉衣公子总不会有一只手的数。”展昭应对自如。

    白玉堂竟是笑起来,说不出是畅快还是什么,“你果真要下水?”

    展昭只是抬起手,垂下的袖子还在滴水,落在石板搭的地面上声音说不上清脆,但在二人的缄默中格外地清晰,仿佛带着穿透寒石冷玉的柔软韧性,还有些奇妙地动听。

    “有这时辰多言,白兄不如直说下一步的打算罢。”展昭打断了这一沉默。

    白玉堂挑起眉:“打算?下一步自然是等展南侠先换身衣服。”

    展昭一愣,就见白玉堂往地上一坐,单手支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瞧着他,口中道:“南侠带着一身水怕是去哪儿都叫燕子飞露了原形,再急这点时间还是有的。”

    展昭立即想到先头在房梁上却叫老潘轻易发现的事,不由得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抬手一拱,“那展某就先告辞了。”说着就要转身离去。

    白玉堂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子丢向要和上门的展昭,将展昭从头到脚、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三个来回。白玉堂的眉眼要是没了煞气,便是坐在着牢狱里笑起来也是那倚栏红袖招的风流少年郎,叫人觉得惊艳得紧,可与之千差万别的是,他语气仿佛有些无赖:“既然南侠这么热心肠,不若再帮爷一个小忙?”

    展昭随手一甩袖,那水滴从绷直的布料滑了出去,撞上那颗小石子,平平静静、温温和和地抬眼望着白玉堂,等他的下一句话。

    天蒙蒙亮,街上就有挑担的汉子走动了。

    一只鸽子站在松江府府衙的屋檐上,梳理了一会儿羽毛,歪着头瞧着从牢房里走出来的人。

    站门口的一个衙役迎了上去,低声问了一句:“潘大哥,可要喝口茶醒醒脑?”

    老潘算是在牢房守了一夜了,虽然没做什么,心里也并不是怕出事,但展昭毕竟是他放进去的,他可不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调头去睡了。老潘揉了揉眼睛,习武之人熬一夜也算不得什么,只是在摇曳的灯火下眼睛终归是有点酸涩。

    老潘冲那个衙役摆了摆手,面带忧色道:“叫换班的人精神点,这三日可别让大牢里头出了事。”

    “听说白五爷……”衙役又小声问了一句。

    老潘给衙役使了个眼色,压低了声音道:“五爷这三日就呆大牢里头,你们平日随便看看,莫要靠近打搅,他武艺高强不是你们能应付的。”

    “那伙食该如何?”若叫白五爷和其他囚犯一般吃那些口感不怎样的平常饭菜,衙役都难信。

    “和往常一样送,这些事儿五爷不会与你计较,若是五爷不想吃也不必催,到了时辰端走便是。”老潘说着就捏着自己的后脖颈走了,多余的也没吩咐什么。

    衙役顶着好奇进去远远地瞧了一眼,却见白五爷背对着牢房门坐着,一动不动。

    也不知是不是他多想,总觉得白五爷这一身浅色的衣衫,显得他的身影在空荡荡的牢房里显得格外的寂寥。衙役一拍额头暗道自己瞎想,这闹了一夜,白五爷指不定是坐着睡着了,习武之人坐着睡觉又不是不可能。

    不过衙役不敢多看,或者说来不及多看几眼证实什么就被另一人拉走了。那兄弟等还跟他说什么白五爷眼神凶得很,回头恼了闯出牢来受罚的可是他们。虽然他们几个都不是很能相信白五爷会犯什么罪。

    那可是白五爷!真要做什么可不就是一刀的事么,哪里需要这样拐弯抹角得来。

    不过外头风言风语的,难免也会多听些。

    昨儿在公堂上听了几句的当差兄弟提到什么粉衣公子才是幕后黑手。这也太没个准了,松江府穿粉衣的公子可多了,便是他前两日在路上走就碰上了几位呢。这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差别,却叫白五爷受着不白之冤。

    衙役站在牢房门口望了望天色,天还没亮起来他倒是先饿了。他跟其他换班的兄弟打了声招呼,提溜起佩刀就往府衙外头走。衙役正心想着是买个烧饼好还是买个包子,结果刚出了门迎面就撞上个慌慌张张的小乞丐。

    小乞丐一抬头见是个官爷,一模一样、抱着琵琶的姑娘,面上带笑,两边的梨涡浅浅,可是脸色还是有点发白。她们二人均是醉花楼的红倌人,在松江府也是出了名的一对孪生姐妹。她们这两年刚来的松江府,常年在醉花楼最好的花船上待着,一包能包俩,温香软玉怀中抱,笑起来那叫一个风情万种,引了无数公子一掷千金为博一笑。

    这一夜也不知是哪家公子又来撒银子。

    江岸边早起的百姓忙中偷闲总会抬头瞧一眼热闹,还时不时地搭几句话说说昨日那陷空岛的白五爷去了府衙还进了大牢一事。总有几人不知满脸惊奇怎会如此,而知晓的人自然就卖弄起自己灵通的消息了。

    今日也不知怎么的,等几人说的口干舌燥、将白五爷的事儿前前后后都说了一通,过足了瘾,还不见花船上下来什么公子哥儿、纨绔子弟。这松江上江风都过了好几阵了呢,远远注意的百姓正纳闷,却见花船又往松江里驶去。

    这是还包了白日?百姓吃惊

    可花船姑娘都下船了呀。

    便是下了船的醉花楼那两位孪生姑娘也面露异色,显然不知发生了何事。

    凑得近些的一个百姓听醉花楼管事的问了一句二位姑娘,她们俱是摇头,只道:“花公子明明说是随后就来。”

    原来那包船的公子姓花,松江府可不曾听过有什么花公子,远远听着的百姓心里暗自嘀咕。

    管事的一听却登时变了脸色,“那位公子可有吩咐什么?”

    “只叫我二人弹了一曲……”其中一人说道。

    管事的拽着其中一位姑娘低声道:“这船是何时包出去的?”

    那姑娘也是一脸懵,倒是另一位姑娘见管事的面色焦急,便沉静答道:“昨儿刚入夜的时候就包出去了。”

    “你二人怎的也不说一声,”管事的急得跺脚,“昨儿可有好好招待?”

    二位姑娘相视一眼,竟是无话,她俩可是远近驰名的红倌人,这一夜就弹了一曲,还不许她二人说话,她俩还委屈着呢。

    “花公子出手阔绰,叫我二人只管吩咐开船,哪里想过要上报一声。”而且也从没有窑姐儿接客还通报一声的道理呀。

    此话一出可就急坏了管事的,他连连摆手催促道:“赶紧回醉花楼去,来了这么多年了竟然一点规矩都不懂。”

    管事这话叫二位姑娘都糊涂了。

    还是另外一条花船上下来的一个窑姐儿笑眯眯地拉了两人一把,在她们耳旁悄声说了一句:“你们许是遇上东家了。”

    二人脸色一白,面面相觑,而那条华丽花哨的花船已经开出去老远。

    “姐姐我刚才可是瞧见……”

    “别说话,若真是东家,船转头就开走了,这事儿我们说不得。”

    两位姑娘匆匆跟上其他人,小声地说起话来,“姐姐也瞧见了?那么快,我还以为我大白日里见鬼了……”

    “莫要胡说,定是东家手底下的人。”

    “要不是怎么办……?”

    管事的听后头叽叽喳喳半天没个消停,沉着脸回头看了一眼。二人连忙闭了嘴,埋着头仿佛一无所知的模样。她们昨夜怕是得罪了东家,这才让那位公子连花船都懒得下,二人还指望着管事的和妈妈能给她二人说几句好话呢。

    在醉花楼里管事的跟东家有联系,比妈妈还开罪不起。

    两位姑娘相互又挑了挑眉梢,暗自用眼神比划,东家姓花她们可是不曾听过,且管事的连那位花公子长什么模样都没问,说不定不是东家呢;此外,她们明明听到在那公子身后的小姑娘叫他温公子来着。

    管事的还想说两句,就听江上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江岸边的所有人都扭过头去,瞠目结舌、满脸不可置信。

    只见江面水波粼粼,映着天上的灿灿金光,松江的水像是被丢了地雷从地下炸开了,好几道水柱冲天而起、气势非凡。

    而那华丽花哨的花船在水柱中间来回摇摆,仿佛随时就要沉没。四周的百姓可没那个闲情逸致看这一奇景了,之间水柱冲至半空又落了下来,江水滔滔涌上岸来,惊得岸边的人大呼一声“水淹上来了!都快离远些!”纷纷跑开。

    背对着岸边自顾自逃远的百姓中,谁也没来得及瞧见在摇摇晃晃的花船里飞跃出三道身影,分别是一蓝、一青还有一粉,金光照耀着刀光剑影,折出刺目的光彩来。

    实在累了,更不出下一章了……

    众位大侠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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