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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2 章 第四九回 再相谈,扫去迷雾见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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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府恢复了寂静。

    白府花厅里,圆桌上搁着黑沉沉的古剑,还摆着热气腾腾的早点。

    只有俩年轻人坐在花厅,一人前摆着一碗豆腐脑,其余还有顶尖一点红的汤包、油润酥脆的蜜糖酥饼、色泽金黄的油条等等,各式各样,瞧这多实际上均只摆了一小盘,不过一人一口的事。白府内的厨娘得了吩咐要招待少爷的贵客,尽是把看家本事全使了出来,做的全是婺州城内的小吃点。蒋平在自个儿看账簿时就顺便吃了早点,府内其他人的早点也是送去各自屋里。至于本在前厅的金玉仙心忧田起元,决心离去,蒋平便费心暗中去护送了。

    展昭吃了两口那鸡汤豆腐脑,确得承认白玉堂所言非虚,味道美极。

    二人本是沉默不语,快快用膳,可白玉堂慢条斯理地吃了些汤包,瞧着展昭唇角微微带笑,又忍不住推了半笼汤包道:“一碗豆腐脑倘使便餍足了,猫大人只怕是今日做了蚀本买卖。”

    展昭筷子顺着白玉堂推来的汤包夹了一只,那力道又稳又准,提起薄皮的汤包也不会破皮儿,还有一股隐隐的清香扑鼻。他慢悠悠道:“白兄盛情款待,展某怎么也该客随主便一回,白兄回头可莫要取笑展某食量。”

    “放心,白爷兜里短不了银子,馋嘴猫儿还能将白爷吃穷不成?”白玉堂懒洋洋道。

    展昭不再与他斗嘴,尝了尝这金华汤包,一口下去便知与开封的灌汤包是不同的,一是汁足、二是馅鲜,还有那妙不可言的清香。

    许是瞧出展昭眼底的诧异,白玉堂眉梢一挑:“松竹清香?”

    白玉堂点了点汤包笼子下铺着的青松,“垫着一起蒸的。”分明不是他的手艺,可偏偏眉梢一股自得。

    展昭行走江湖多年,在伙食上算不得散漫,也是各色美食久闻不如一尝的性子,可到了这白玉堂面前也只得竖起拇指、甘拜下风:“白兄讲究。”

    白玉堂到底是少爷性子,也亏得白家家大业大,又有陷空岛的四位爷乐意满江湖给他送银子使,他这阎王名声不好说真假,可散财童子是跑不了的。他闲时处处讲究,又出了名的嘴挑,这白府算得上锦毛鼠老窝,府内厨娘练得一手好本事也不算惊奇。

    思及此,展昭筷子微顿,忽而想起白玉堂多年不曾归家。白玉堂曾说白府的厨娘做得一手鸡汤豆腐脑,因兄长爱吃,这白府内的吃食讲究是白锦堂留下的习惯。

    展昭去瞧白玉堂,果不其然就听他道:“兄长生来像是不忧不愁的神仙性子,人生长恨苦愁多,他是个及时行乐的。”

    他这少爷脾气是白锦堂和陷空岛四位义兄惯的,而洒脱快意、行乐讲究却是白锦堂言传身教的影响。

    虽连日白府遭难,兄长尸首被窃,都是些令人头疼棘手的事,可白玉堂提起早逝的兄长,还是一如往常。

    不过一提起白锦堂,自然而言要面临如今婺州城、桃木教还有白府其中前侧不清的干系,许是知晓婺州城的混乱提起来就叫人食不下咽,白玉堂又转而道:“……如今不是时候,你倘使多留些日子,等荞麦立秋播种再两月收割,还能尝尝这金华的荞麦老鼠。”

    展昭歇了满腹心思,暗笑怎还不比白玉堂这当事人洒脱,听白玉堂之言,眉梢一动,笑道:“本是同根生,白兄这是要将自家弟兄往展某口里送?”

    “……”白玉堂眯起眼,正要开口,展昭眼皮一跳,一块酥饼被展昭眼疾手快地塞进白玉堂嘴里,也堵住了一句不着调的诨话。

    白玉堂便也果真不说。

    二人默契地在接下来的饭桌上保持了最初的沉默。

    等二人面前的豆腐脑空了,二人齐齐搁下了筷子,才收了心神转会正题。

    “账簿一事,白大夫人何时介入的?”展昭目光仍在空碗上,吃了早饭脑中混乱的思绪也清醒了不少。

    白玉堂眉梢一挑。

    “白大夫人是为自己插手却反被利用一事惭愧,展某猜测应没有九年那么长。”展昭侧过头道。

    “不错,没有那么长。”白玉堂的手指敲了敲桌面,“那年冬日兄长离去后,我随大哥离了婺州,去往陷空岛。嫂子虽是神伤,却比我更早定了神,查起师婆作乱一事,只是那日我将师婆逐出了婺州,这事儿查起来反而费了不少工夫

    “等嫂子查到师婆与婺州商贾相关时,恰是发觉有孕在身,被大嫂千劝完劝接来了陷空岛养胎。我便是那段时日摸空独自回了白府调查此事,随后芸生出生,嫂子伤了根本,不得不调养了大半年才回到金华,着手料理那些商贾。”

    那时的沈??负跸虏焕创病

    让人弄不清,她可尚有生欲。

    白玉堂未有谈及旧时的沈???暇顾?站渴且蝗杖蘸眯?D呐略诎子裉每蠢瓷??獍闵裆恕⒉还俗约海?攀涤执烙治涯遥?殖と糁??膊幌玻?伤??稳绱怂?懿恢?壳樯钪?耸侨安坏玫摹K?芤蝗杖帐刈攀奔涔?ィ?茉倏纯凑馐兰淙丈?侣洹⒒??兜颍?呐滦南以傥薅?玻?彩呛玫摹K?园赘K蛋总可?丫?巧涎?玫哪昙停?辉倌苋杖沾?谏??媲埃?苡邪自迫鸪詹??耙彩呛玫摹

    “随后又过数月,嫂子方才暗中将早年与师婆有关的商贾一一寻出问题,许是送官,许是渐渐在生意上输了白府一头,先后在婺州销声匿迹,此事才算了结。”

    展昭算了算时间,“六七年前的事了。”

    “也是那时收拾了婺州商贾的嫂子察觉这背后另外有人。”白玉堂道。

    换句话说,那时的婺州商贾便暗中与桃木教联系,助起敛财、扎根婺州。

    如今城内的商贾,不是九年前尚且势小,就是六七年前被白家凭空扶持起来的。当然,这当家的则能有什么理由,让这群来头不小的人成日里盯着白玉堂,黑锅一口一口往他头上扣,还牵扯到他身旁多人,简直像是甩不脱的狗屁膏药。

    可若是两拨人,那九年前的师婆确实是桃木教那伙人所为,另一拨人盯上白玉堂的目的……不是白锦堂?那是什么?

    “也不一定。”白玉堂道。

    白玉堂将桌上自己的杯子一推,换走了茶壶下展昭的杯子,“除了师婆,疑心他们目的是兄长的最大缘由还在白园。”

    是这第二拨人用鼠猫之争将白玉堂从陷空岛引去开封,想来也是这拨人处心积虑地掘坟开棺。

    “盗尸多半是这拨人的手笔。随后见了兄长面目如生,他们才偷了尸首,与那桃木教合作,做了这起死回生的局。”白玉堂推测道。

    “白兄是说这第二拨人起初来金华就是为掘坟开棺,也是这时候发现了隐匿山中的桃木教一伙,随后才有今日……”展昭蹙眉想了片刻,“不无道理,桃木教隐匿多年,可见耐性。如今天下太平非是绝佳的时机造反,他们兵马也不足,可他们偏偏选在这时仓促行动。今日借怪疾与邪祟之风确能将百姓调动,但城内百姓说来……不是为了信奉……”

    “桃木教背后练兵场的存在如今已经被人发现,自是拖延不得。”白玉堂说。

    第二拨人来头不小、神通广大,多半是短短数日就查清楚了桃木教的来历,桃木教此时凭鬼神之说生乱、尽快起兵,自是为了免除后患。

    “那瞎子三人不被信任,多半是两拨人各怀鬼胎。”

    难说这来历不明的一拨人会不会将桃木教的事捅给朝廷,桃木教那一伙少不得多虑几分。练兵场的人马虽有近万,但比起朝廷的兵马到底是九牛一毛,不说各地厢军与戍守边关的几只兵马,单说开封府的禁军,那可是有八十万之多,足足是这婺州山中练兵场的八十倍。这桃木教一伙便是脑子遭门夹了,看不上江湖人,也不该对此毫无想法。

    如今他们只能尽快行动,赶在朝堂的人来之前,在婺州成事,掀起百姓暴乱之事带动造反的风暴。

    展昭斜了白玉堂一眼,手中一侧,将壶口转到自己的杯子底下,又倒了半杯,将杯子的茶水蓄满。

    此番推测虽不敢说就是事实,好歹将二人混乱的思绪理清了不少。

    “如此看来,桃木教却没有刻意与白家做对的理由,白大当家意外离世,时隔九年他们都安然无恙应是早就放心。除非桃木教的人一早知晓白大夫人在暗中借商贾刺探他们,便拿白府做了今日起事的靶子。”展昭道。

    “若白家不曾藏着什么连我都不知道的秘宝,第二拨人应是与兄长早年所为之事有关。”白玉堂单手一晃,好似要故技重施,将自己的杯子替换上去,却没想到单手将展昭的杯子拎走了。

    至少白玉堂敢说自己没随手捡了什么重要物件,或是知晓了什么惊天秘密。

    最有趣的还是这些人并不要他白玉堂的命,又想方设法地给他设套,让他背一些莫须有的罪名。

    展昭微微点头,这晃眼的时间,顺手从白玉堂手里将杯子蓄满茶水。他好似未有所觉,只是饮了口茶,尚在思索。

    “你缘何改了主意?”白玉堂鬼使神差地盯着手里的杯子瞧了一会儿,口中问的莫名。

    展昭抬眼。

    “他们不是为你来的。”展昭说。

    白玉堂是在问官府闯入白府一事,展昭听得明白。今日官府闯入一事,白玉堂没有出面,是因他有意早些从沈??谥形食稣瞬疽皇拢?偌由险拐涯怯?ǖ拿?吩谡馐被古傻蒙嫌贸。?蚨?烧拐讶ビΩ豆俑?

    可白玉堂回过头来,却发现咱们这温厚老实的展南侠展大人在白府门口赶人。言辞犀利张扬,活脱脱一个煞神白五爷附体,就差没大开杀戒。这哪里还是那个谦逊有礼的展昭,展昭便是发怒,又或是为白玉堂出头也不该是那般脾性模样。

    展昭没有如二人一开始所约定的透露自己官府中人的身份,而是以江湖人的身份将那些官差驱逐出府。

    那官差头子是因为外甥的死,寻展昭的仇,只是当时他不知展昭在此,这才盯上了白玉堂这个靶子。

    白玉堂挑眉,“这非是你改主意的原因。”展昭只要亮明身份,这些官差怎么也不应该会认为是展昭杀了城门口的守卫。

    “……”大风小说

    展昭垂下眼想了想,忽而将茶杯搁在桌上,起身往外走了两步。

    他又回头问道:“白兄,你可曾想过今日婺州之难该何解?”

    白玉堂一愣。

    “展某有一计,只是……”展昭望向窗外。

    窗外风吹叶摇婆娑作响,有一只鸟雀落在屋檐上,正巧对上了展昭的眼睛。

    展昭回头笑了笑,逆着光瞧不清神色,却有些好似有些低落。

    “你有意……?!”白玉堂好似从展昭的面容上瞧出了他的意思。

    “不错,白兄若是不愿,尽可取笑展某异想天开。”展昭偏头望向窗外,温和的嗓音里不辨心绪,“说来你我行走江湖多年,也敢自称一句半生光明磊落。今日若当真落得谋算人心一途,也是违背心意做了一回小人……”

    白玉堂将杯子往桌上一搁,挑起唇笑了,“展大人如此犹豫,莫不是不堪背此污名?”

    展昭闻声回眸,墨眸之中似有光点起伏,清润真诚,“白兄可敢?”

    寂静的院落里落下轻飘又坦荡的声音,像是一只扑火的飞蛾,像是一支从高空坠落的火箭……纵意自在又义无反顾。

    “你展昭敢,白爷如何不敢奉陪?”

    慢吞吞的我,今天又来晚了。

    今天也是掐点hhh心累。

    想说什么已经忘记了。

    所以,只能晚安了。

    hhh希望我明天能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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