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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信不信温蝶。白五,你且扪心自问,她与柳眉能是一样?”
夜深人静,正是虫鸣鸟归、月白风清时。
温殊撂了话,眉宇间冷淡至极,好似在这夜色柔美寂静中终于悄悄地显露了几分温爷的冷冽狰狞。
他丢开酒坛,被他一人独自饮尽的巴乡清酒坛摔碎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好像在人心上冷不丁的一撞。温殊再没有多言,软绵绵地提着那把折扇,转头离了着柳府小院儿。
走前,展昭且侧头瞧了一眼温殊那把扇子,仍是那把画了一枝白茶花的折扇。
展昭与白玉堂又坐了少顷,倒没有如温殊一般将另一坛巴乡清饮尽,只是等月明星繁静无声时,一起提着刀剑出了小院儿。
小楼上的柳眉正要关窗,瞧了个正着,便高声笑吟吟地问白玉堂:“二位今夜可还来?”
白玉堂神色懒惫,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
柳眉靠着窗,娇娇美美的眉宇间尽是愉快笑意,“明日展爷想吃什么,小女子也好尽早准备?”
白玉堂瞧了展昭一眼,仍是没回。
二人顺着小巷,肩并着肩,踩着月光下的青石板慢悠悠地走了出去,两道影子拖的老长。
柳眉托着腮,心想二人怎瞧着像是水墨画里出来的人物,这侠客情长,又是刀光剑影、豪情万丈,又是珍馐美馔、齿甘乘肥,倒是比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逍遥快活得多。转瞬她又笑,得亏今日明月够亮,否则展昭这一身黑衣黑发黑靴,只怕成了只夜行黑猫,谁也瞧不清。柳眉轻哼着小曲儿,瞧了一眼澄澈高远的星空,抬手将窗户拉上。她瞧不清也不打紧,五爷武艺高强,这眼神比她好得多,总归是瞧得清这只江湖庙堂里来去的猫儿是只如何眉清目秀的俊朗猫儿。
她转过身,正要招呼屋里的丫鬟,却见那羞涩的丫鬟不知何时昏睡在桌上。
柳眉站住了身。
巷子朝外,二人尚且夜里悠闲慢行。
展昭倒也不是真一身黑,好歹手里还提着一把裹着白布的长刀。
白玉堂这一眼瞧去,白布委实打眼的很,更衬得展昭一团黑不溜秋。
一路行来如何心绪稍后论,他便取笑:“你便是这般在城内打扮的?”
展昭先是不解,不知白玉堂这是何说法,好半晌才垂眉一笑,无奈道:“来之前可不知会有今日。”
“平白叫锦毛鼠改了名头作黑毛鼠。”白玉堂荤素不忌,想来是连自个儿名头也能调侃。
“总省得两个蓝衣人,瞧了个稀里糊涂,难免因人胡猜。”展昭说。
白玉堂眉梢一挑,“有何不可,谁还能记着江湖上的名人侠士生平着装不成?便是同着蓝衫,也叫他们分辨的明白,算不成丁家兄弟。”
“白……”展昭习以为常地开了口,又收了声,摇摇头,“你若在意,我还有几身青衫。”
“你这常服衣着倒是素淡平常,选来选去不过这几种颜色。”白玉堂着,眉梢一敛,忽而笑道,“你既然要遂了爷的意,不若明日便听爷的打算,不必自作主张了。”
展昭侧头,见白玉堂唇角带笑,不知又是什么主意,却不细问,只由他去,口中却揶揄道:“怎敢劳烦展大人。”
白玉堂一本正色道:“展某不过是为民解忧,焉能算作劳烦。”说完,他自己先笑,虽不高声,但也朗朗动听似松风。
二人踏着青石小巷慢行,清风抚发,云烟聚散,好不宁静。
夜渐深,展昭轻声,似琳琅落水,“白兄怎知温兄是在查温蝶之死?”
温殊手中那折扇展昭见了几回,背面的字他且有印象,应是白玉堂促狭所留“温酒煮茶,殊也”。往前几年在松江府那案子里,白玉堂一刀削断了温殊扇面,又为换一计,重新提了个扇面给温殊。上回三人光州一会,温殊也是拿着这把扇子,展昭心说这松江一霸温爷金银珠宝、绫罗环佩、名人字画哪个奇珍异宝没见过,却对白玉堂这提字的扇面爱不释手,是当真好白玉堂这手字。
可如今瞧来,也非全是为此小】
【说】
白玉堂未有侧头,只是漫不经心地轻呵了一声,“他能和那白面胖子有什么瓜葛。”
他唇边懒洋洋地噙着笑,可目光不冷不热,像是含着锋锐的刀刃,敏锐地拆穿旁人面容言语的表象,瞧清里头装着什么心思。任谁也不能瞒他这颗七窍玲珑心,任谁也躲不过他这双犀利的眼睛,“你还真当他说跟着柳青,柳青跟着柳眉,就是真了?珠子串了一路,可他与柳青却是两头穿,两人都跟着柳眉呢。”
展昭恍然,也细细回想温殊语焉不详,确实没说跟的到底是谁,这便坦然一点头十有七八真假参半。温殊焉是毫无猜忌?
温殊这般人,瞧着嘻嘻哈哈、没个正形,却都是给别人看的,也确确实实就是这样的人。
他仍记挂着那个小姑娘的死,薄情又温柔地记挂着。
所有人都说温蝶是跳楼自尽,温殊也信,但他仍在调查此事,如今,他查到了柳眉的头上。
扬州……
展昭陷入沉吟,一只手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
“成日里作那苦皱眉的猫儿,当往日那些差事还不够烦心,脑子转得不够多?”白玉堂仍是踏步向前,神色漫不经心,口中话分明是揶揄取消,却像是月下清风拂人眉头,连唇边的笑意在散漫中平添温柔,“有话问便是,吞吞吐吐,平白叫爷小觑了你。”
展昭停了脚步。
白玉堂自然也要停下,侧过身来瞧他。
许久的静默里,展昭注视着白玉堂,仍是身形颀长瘦削,仍是那个英俊洒脱的白玉堂。月光灼灼,展昭忽而想起四年前安平镇初遇的少年,想起陷空岛上设了圈套将他困住而得意洋洋的人,便弯眉而笑。
“你可信柳姑娘?”展昭果真坦然直言。
这话,温殊也问过。
白玉堂一哂,“你先头不是挺笃定?”
气走柳青之后,展昭便与白玉堂道他无意疑柳眉。
“不同。”展昭只答了两字,温和而笃定。
白玉堂也笑,却不问他如何不同,“我不疑她,也不信她。”
这话古怪,可展昭听懂了,只是略一沉吟,微微颔首,“柳姑娘并无加害你我的心思。”在他看来,柳眉自称红尘女子,却是少有的澄澈通透、聪慧过人的女子,与那鹿铃先生比之各有千秋,也毫不相让。
展昭对白玉堂所言并不意外。
白玉堂气走柳青非是无缘无故生了性子,而是心知柳青脾气,这才早做准备。
他既然有心如此,展昭便猜着白玉堂对柳眉是何态度。
“只是她藏着秘密。”白玉堂不冷不热地低语,并无嘲讽之意,“甚至与跳楼自缢的温蝶一样,另有其主。”
他顿了顿,夜色下的眸子喜怒难辨,“她的秘密爷无意知晓,但如今既然牵扯甚广,自是要弄个明白。”柳眉是他陷空岛的人,可陷空岛却无意探知每个人的心思秘密。这天下之大哪个人没有自己的秘密,谁也有不愿提起的旧事。但这个旧事秘密却间接牵扯到了白锦堂,换句话说是白玉堂的亲兄白大当家的旧事,随后又牵连了白玉堂以及陷空岛等人,让人弄不清她当日来到陷空岛,被柳老收养究竟是否是个巧合。
白玉堂便不是窥探旁人心事的人,也必须弄明白此事。
展昭又踏步与白玉堂沿着窄巷向前,月渐高升,夜空深远,“温兄所言之事……”
他顿了顿,有几分犹疑,“他说的那位姓云的算命先生……?”
“便是兄长旧友。”白玉堂道。
不等展昭反应,白玉堂眯起眼,笃信道:“瘟老六这事儿没骗人,他调查了数年,没有准信绝不会特意与你我诳语。”
“柳姑娘和小侯爷一路躲避追杀,去了扬州,这事应是不错。两年前在江宁府时,我确有耳闻小侯爷在扬州被江湖人逮住,有意押往开封府。”展昭微微颔首,“随后他二人便意外在江宁府现身,当时未能细问,如今看来柳姑娘若没有助力,应是不能与小侯爷安然抵达江宁府。”更奇的是这位云游四方的神算先生竟然也巧在扬州。
且柳眉前来江宁府,说来有几分幕后之人的算计。大风小说
这出手帮了柳眉的云先生,到底与柳姑娘是何关系?
柳眉听闻游云宴再启的消息,毛遂自荐随白玉堂前来渝州城,又是何目的?可与这位归府的云先生有关?
“游云宴。”展昭垂眉失神,无声喃喃。
他二人一路慢行,眼见着快要出了着七拐八拐的小巷子,白玉堂又一次停住了脚步,也打断了展昭的失神。
“白兄?”展昭自然也抬起眉眼,有几分困惑。
原是再往前又要到了二人下午说笑遇上温殊的巷口,只是没了白日里的车水马龙、络绎不绝。
夜色寂静,月光之下,白玉堂眉眼灼灼,仿佛倾泻万世独有的神采,格外夺目、动人心弦,展昭又听他一模一样的笑问。
“今儿爷这出戏你果真不满意?”
啊啊啊啊踩点。
都是因为在和阿c聊设定聊忘记了……不然我早就写好了x
心疼自己。
群号是:76225385
给觉得取名字很麻烦的小可爱
晚安。
哦再补一句,七夕快乐。
没有额外的庆贺了,但是欢迎你们重新再看一遍卷六,今天看一定特别甜。
给你们一个彩蛋,五爷是想起这天是七夕,才和昭昭说明天再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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