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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皆是红衣新装,红绸双喜庭前;并肩而立时,正是珠玉在侧、觉我形秽,好一对璧人!
不是……?这什么呀!
满庭宾客终是有一人在呆愣之中,一口叫破:“南侠展昭!”
“那不是白玉堂?!”又有人高声。
白玉堂晃了眼,听着那几声,方才蓦然收敛心神,将巨阙往展昭面前一递,又侧过头盯着瞠目结舌的吕文茂道:“吕大人,你不是要见展昭?”
吕文茂愕然,焉能认不出此人正是一脚踹开窗子,上门寻事的“白玉堂”?!
这这这……他才是展昭?!他可没想到这一关节!
“这……这是何意?”来此凑热闹的宾客,无论是往日跑江湖的侠客义士,还是三教九流的无赖混子,又或是再寻常不过的平头百姓,都被今日一波三折彻底弄昏了脑子,心道这唐门结亲的大戏比往日在梨园和茶楼听的本子还要有趣!倘使不是官兵围困,他们都要当场坐下嗑瓜子、饮茶酒、吃佛手了!谁能想到,这结亲,竟是结出了数桩渊源,引来掩日教和官府不说,还结成两个男子来了?!还就是最近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只说鼠猫相斗、势不两立地展昭和白玉堂?!
“吕大人有礼。”展昭接了白玉堂递来的巨阙,双手一拱,温温和和道,“展某今日忙于查案,未曾上门问候,还望吕大人见谅。”
一身红装,他竟也不见拘泥,当真坦荡如斯,反叫人忽略了那一身罗裙。思来这巴渝之地,奇装异服的夷人可少?众人皆是看惯了,这一想,好似也不觉得别扭了。
只是吕文茂闻言,惊慌失措地左右视之,又狠狠瞪了那胡一归一眼。他也不算当真蠢到家,盯着白玉堂喉咙里挤出了几个字:“你……你才是白玉堂?你、你”他又盯着展昭,像是在对展昭在此,并且扮作了一个新娘的事大为震惊。
“不错。”白玉堂撩起眼皮一笑,“你可是疑惑他缘何在此?”
众宾客也回过神来,刚才在渝州城不是见到了那身着白衣的展昭?!怎一眨眼又感到他们前头,在唐家堡花轿里当起新娘了?
“吕大人果真是驴家本性难改。”白玉堂似笑非笑地讥讽道,面上却装得一本正经,“你既得了消息,知晓展昭与白玉堂一伙,又知晓有人易容,怎想不到,那茶楼上的人……也是易容的。”
他话音刚落,一只手无声无息地从背后贴上了吕文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了吕文茂的脖子。
那头大惊失色,竟无一人察觉有人临近,这人莫不是死物不成?
还真如同死物!
穿着一身白衣的温殊侧着头瞧了一眼吕文茂,嘻嘻笑道:“可不就是我了?小民初来乍到,不曾拜会吕知州这样的大人物,今日便给吕知州见礼了。”
正说着,数位站在吕文茂身旁的官兵护卫都动了手,还真是高手如林的架势。
温殊“嘿哟”了一声,整个人飘忽而起,像是羽毛随风而动,在重重包围下,轻飘飘地夹着那满身肥肉、哆哆嗦嗦的吕文茂飞走了。
“大胆狂徒!”
“放开大人!”
一众官差面色大变,有的目瞪口呆,有的面红耳赤,有的怒不可遏……却都是一时之间不知所措,连骂声都渐渐被吕知州那怒极怕极的目光恫吓回去了。这领头的知州大人被带走,可谓是群龙离首,一群人提着兵刃不知该上前威吓动手,还是该止步观望待令。
连番变故下,那被唐无影抓来的老头终于缓了口气,又惊又怒道:“我……我分明……看见那唐珞琼……”
“分明看见唐珞琼上了花轿?”白玉堂闲暇之余,似是好心地帮忙接过了话,“白某与唐姑娘所思所想大相径庭,素无两情相悦之意,实非良配。未免成了一对怨偶,可不就顺路换了人?”他一顿,又笑嘻嘻道,“你不亲眼见她这不同武艺的人上花轿,怎会派人出手?我们又如何能将你这藏匿数年,将唐门数人笼络于手的唐门内贼请出面一会。”
“你……你……!”鹤发老头又喘着气,指着白玉堂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活像是要被白玉堂这吊儿郎当的口气气死。
“长老莫急,你若有心见唐姑娘一面,这也好说,我请唐姑娘出面便是。”白玉堂又雪上添霜地补道。
这话引得唐无影瞥了白玉堂一眼,便是隔着面具仍能察觉目光中的不快之色。但白玉堂哪是受人掣肘的性子,拎着长刀挑眉一笑,那嚣张无畏的劲头能把人气得牙痒痒。
鹤发老头气得几乎不能言语,只半晌梗着脖子道:“唐珞琼……唐无影!好!好!成王败寇,你既费此工夫算计,我无话可说,不过一死!”
“长老慢些言语,仔细咬断了舌头。”唐无影低声温柔犹似安抚道,怪声怪气的嗓子像是化作阴风,凛然扼住老头的脖颈,“早几年你已经假死了一次,今日事未了结之前,可不能再死一回了。莫叫我今日白费功夫。”
如今谁还能弄不明白,这唐门结亲闹出如此盛况和一波三折、数人现身作梗为乱,根本就是展昭、白玉堂和唐门之主为引蛇出洞而撒下的弥天大谎,布好的惊天大局!
只是其中渊源,到底如何,来客众人委实弄不明白。
眼前的鹤发老头又是何人,怎听来好似唐门长老?人群之中数位旧客还记得上回唐无影用唐门游宴做局,就是为寻出与官府勾结的内贼,今日怎故技重施又闹了一场?
还有官府……又是什么缘故,什么误会?
思索间隙,温殊已然飘飘然,一左一右晃晃荡荡地越过人群,带着吕文茂落在大厅门前。
刚才还颐指气使、不可一世的吕知州瞬间成了个肥鹌鹑。
他焉能想到他躲在千军之中,最安然无恙得地方,竟能被轻易绑来。
展昭迎上那冷汗直流、落入敌窝的吕文茂,适才慢悠悠笑道,“这几日展某分身乏术,只得与包公告罪,请托白兄协力一二,不知哪儿惹了吕大人不快?”他抬起眉眼,眸中沉沉,可唇角如沐春风,口吻谦逊有礼,“让吕大人大动干戈来此,展某便给吕大人先赔个不是了。”几句话说得吕文茂面色几变,脸颊上的肥肉抖动起来,大汗如黄豆垂落
“你……你们!大胆!还不放、放开本官!束手、束手就擒!”吕文茂哆嗦不已,也和那唐门长老一般半句话都讲不全,脸上又是怒又是怕,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
果真如白玉堂所料,此人非是不怕死,只是未曾有过今日之状罢了。
到了此刻,纵是他往日瞧不起江湖人,也该明白小命捏在旁人手里,不容他胡言乱语。一步。
展昭头也不回,巨阙在手,根本无意拔剑。
他只定定站在原地,展颜一笑,坦荡、直白地娓娓道来,将尘埃掩埋、四年不再被人重提的雷家从灰烬里轻描淡写地捡了出来:“……闻说二十年前雷家意外在剿灭万魔窟的老魔头时得了一张图纸,乃是一张藏宝图。四年前,为得此物,数门派构陷雷家与万魔窟为伍,逼上雷家……而雷家便就此付之一炬,满门被害。”他口吻始终温和,言至此,却有几分悲悯痛惜。
众人惊闻如此丑态,不由哗然,四顾之下群相耸动。
但更有数人对展昭口中语焉不详的藏宝图纸另生心思,目光闪烁。至于那千霖宫的少年郎杜湛林与其父虽是目含杀机,倒是好耐性,到了此事时还能忍住,没有如飞羽门、拂柳山庄那般冲动行事。
展昭俱是视若无睹,只缓声道:“……更有一传闻,当年,唯有雷家家主一双儿女在那场大火中不见踪影。”
温声如点水,一人脚步随展昭的话顿住了。
众人听声注目,只见那唐门小娘子唐珞琼正站在大厅里,显然是刚从大厅后头走了出来。
展昭亦是侧过头,目光也落在这个长相温婉、性情泼辣的小娘子身上,犹如叹息一般的低语:“……恩仇轮回,叫人不得不猜想,今日连月所生的命案,乃是雷家遗孤上门讨债寻仇了。”
虽非众所周知,但终归有数人知晓当年的雷家雷琼,如今成了唐门娘子唐珞琼。
她正算得上雷家遗孤。
唐珞琼穿着一件不引人注目的男子深衣,微垂着头,也未施粉黛,露出她温婉柔和的本真眉眼。她的身后还亦步亦趋地跟着唐门幼主,不过十岁的唐珞昀。众人这才明白,原来在这唐门幼主不在拜堂的大厅,本就是跟着唐珞琼一并了。也不知唐珞琼何时从后头前来,仿佛是因展昭言语,霎时红了眼角,低眉垂泪下,恰似梨花一枝春带雨,叫人心生怜惜。
正是群雄暗叹时,沉寂已久的鹤发老头冷不丁发力冲唐珞琼一击。
白玉堂一脚踏去,将突然动手的鹤发老头蹬开,冷笑道:“就知你还有后手。”
但已然有什么东西从他袖子里飞了出去!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母钉吐子钉,含沙射影莲花开!瞬间,数百上千支小钉子直扑唐珞琼与唐珞昀面门而去,像是蝗虫过境、乌压压一片,躲不能躲、闪不能闪!
日光之下,那一团精巧暗器令人寒彻心扉!
电光火石之间,唐无影的手动了。
那只手像是玉器,手腕稍稍一转,捻指作花,一来一去,从容不迫。再细看,方发觉他竟是徒手随接随抛,众人只听叮叮当当狂响,这数百上千地小钉子先后被扎进地面,无一例外。同时,一人从厅内晃出,两手分别拎起唐珞琼和唐珞昀,向一侧躲去。
鹤发老头滚了一个咕隆,摔在地上时,浑浊的眼睛扫见了拎着唐珞琼和唐珞昀的人。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大汉,一头蓬乱头发,脸上带疤、眉宇开阔豪气,披着一件大氅、袒胸露乳也浑不在意。可鹤发老头却只死死盯着唐无影,极为骇然道:“指掌千里!你竟已有如此境界,连唐空简都未曾未曾呕”他猛然呕出一口鲜血,犹如破败风筝坠空,面露颓色。
有宾客识得那位大汉,自是又讶异道:“丐帮风长歌!他竟在此地?”
数人恍然,唐门与丐帮竟是合谋,今日这宾客之中行事的不是唐门弟子,而是丐帮的人!
“丐帮何时与唐门有了干系?!”
但一声声却无人作答,连被风长歌拎着的唐珞琼和唐珞昀都死死盯着唐无影,面露错愕。
唐无影不为所动,仍是温柔又嘶哑地对倒地的鹤发老头说:“父亲让我练,我便练了。”那语气让人毛骨悚然。
“他说他练不成,我就得练成。”他像是在笑,因那张诡异面具更像是鬼叫出了声,“我总觉得还应比他多活几日。”
闻言,心头掀起惊涛骇浪的鹤发老头竟然哈哈大笑,形似癫狂:“你若练不成,他定取你性命
他目光阴鸷,“他就是个疯子,虎毒尚不食子,可他却是个六亲不认,只知武道的疯子。”
“若非如此,父亲怎能叫你轻而易举地在唐门扎根数十载。叫我也弄不清除了那六个蠢货,这门内到底有多少人是你的人。”唐无影侧头,低垂着眼睛,漆黑空洞的双目里一片漠然,“也不得不在今日费了工夫做场无聊戏码。”
“可笑,你处心积虑,不过也是为了唐门门主之位罢了!”鹤发老头盯着近在咫尺的唐无影冷声道,“不愧是唐空简养出来的好儿子,近二十年如此折磨,你对他倒是忠心耿耿!”话音尚未落全,他嘴里猛然一吐,随着所言,竟是一枚钉子从舌尖飞出,直逼唐无影咽喉而去。
唐无影淡然抬手一夹,但那钉子竟是猛然分出一根细针。
“长老莫忘了,你亦是为门主之位,方才暗中筹备算计多年,做这不惜与外人勾结的唐门内贼。”他眸中毫无波澜,仿佛早有所料,只是退了一步,且要错开那细针,却发觉那根针是根本不是冲他来的,而是冲他身后、被风长歌丢下的唐珞琼去的。他的眼睛好似眨了一下,竟是又正过头来,任由那根细针扎中了他的那张诡异面具。
也不知那细针用什么打造,竟是轻而易举地一针穿过面具。
白玉堂的刀气已然随后赶到,将面具一刀削开,在细针扎中唐无影的面颊之前,将它连着面具一并掀翻在地。
唐无影抬起眼,极淡的眉毛罕见地拧在一起,好似在怪罪白玉堂多事。而他这一抬,正面相对的数位宾客皆是倒吸一口气,连番来回地看着唐珞琼和唐无影,似是有意从两张面孔中找出不同之处。
霎时间,四下寂静,连唐珞琼和唐珞昀也呆住了。
唯有鹤发老头数招不能得逞,甚至不能伤及这几人半分,目眦尽裂,恨不得将唐无影抽筋啖肉、一口咬死。他口中嗬嗬大笑,癫狂至极地高喊着:“我呸,唐门本就是我的,我的!唐空简杀我父,夺我父门主之位,抢我唐门百年基业!什么内贼,你们才是抢我唐门之贼!”
可能是半章,我还没写完,榜单在即,来不及了……先发了。
我再琢磨琢磨怎么结案。
正式进入解谜环节了,大家准备好了吗
这次的信息量会超级爆炸,希望我能应付的过来……emmmm先晚安了!mua对不起上周没更新,我卡文真的卡死了……每逢结案就就要紧张信息量的排序方式quq
最后再表白一次小天使mua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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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了一下,记得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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