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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0 章 第五回 旧家事,欲言又止该何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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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云瑞咬着糖葫芦在突然降临的黑暗里,懵懵地歪了一下脑袋。

    “……”白玉堂已经松手抽回了身,拇指将嘴角的糖渣抹了下来,一本正经道,“挺甜。”眉飞色舞、神采奕奕。

    展昭慢悠悠地斜了他一眼,吃完了那颗棠球子,也慢条斯理道:“是挺甜。”

    他正要抬手将白云瑞重新抱起。

    一旁的白玉堂却一伸手,提着白云瑞的后领,将他搁在地上,一脸嫌弃道:“自己走。”

    白云瑞咬着糖葫芦连连点头,好似惯常就是如此,一点儿不高兴的神色也无,只是不忘伸出一只手去牵白玉堂的手指。说来往日为强身健体,沈??恍硌诀咝∝吮ё潘??诎赘?踔敛恍砬W牛?唤兴?约号堋5搅顺雒旁谕?才叮嘱走哪儿都得牵着个人。今日这般被展昭、白玉堂轮替着抱来抱去已经是鲜有。他如今三岁半,个头已经窜到三宋尺多了,和展昭的长剑巨阙差不多长,一抬手就能牵到直直站着的白玉堂的大手,因而也有了些分量、沉的很。

    展昭瞧得好笑,又道:“白大夫人甚是用心。”

    白云瑞分明是个顽劣闹腾的性子,早年在婺州还是说哭就哭的性子,如今被白玉堂这般都弄却一滴眼泪都不掉,便是不懂缘由也肯听人言,是沈??萄?玫

    话才说完,白云瑞好似又觉得哪儿不对,一贯黏着白玉堂的人竟然松了白玉堂的手,转头绕着展昭走了两步,牵住了展昭。

    展昭一愣。

    白玉堂挑了挑眉,也没说什么,只拎着刀慢悠悠向外踏了几步,“走了,猫儿。”

    “嗯?”展昭依言牵着白云瑞跟上。

    “买酒。”白玉堂说,微微侧着头取笑,“十年酿的竹叶青,猫大人不是眼馋已久?”

    太原府汾州甘露堂出汾酒,天下闻名,而上好的竹叶青酒正是以汾酒为底酒,添以竹叶合酿。

    展昭失笑,“白五爷做东,展某有幸了。”

    二人带着白云瑞在太原府的酒楼的雅间落座,这走了一路,白云瑞还没咬完一颗棠球子。

    太原多面食,白玉堂将剔尖面夹了小碗推到白云瑞面前,抽走了那咬的不成样子的糖葫芦搁在桌上的空碗上,正见展昭单手掀开一坛酒,倒了一杯推来。他一扬眉,冷不丁问道:“展骐是展家小辈?”

    展昭面无意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温声道:“该是族兄之子,算来该是我的子侄。”

    他搁下酒坛想了一想,望着窗外神色温温淡淡,在灯火下晦涩难明,“我两年前还乡祭祖之时,且碰上了那个孩子。”

    两年前。

    白玉堂神色微动,便该是展昭来松江府之前,且耀武楼献技招了个御前四品带刀侍卫的古怪官职,古往今来独一无二,全然不合大宋武官品制,不知在朝野内外闹了多大的动静和侧目。不仅如此,那之后,天下皆知有个开封府有个展护卫,御猫展昭。白玉堂压着眉宇间的神色,抬手扶住杯子,慢声道:“与你有旧?”

    而后逢清明,包公准假,展昭便还乡祭祖。

    可是他在常州只待了几日,便折转杭州游玩,非是当真与人有约,只独行罢了。往后才有偶遇丁兆蕙,顺势被哄来松江府茉花村一游。

    自那后两年有余,白玉堂不曾见展昭回过常州。

    约九年前,江湖人皆知常州府武进县遇杰村出了个英雄豪杰,提着一把钝剑,是个温温吞吞、和和气气、斯斯文文的少年郎。这少年不可小觑,脾气虽好,武艺却高,佩剑虽钝,杀人却利,潇洒行走江湖且好管闲事,路见不平定要出手相助。谁也不知这少年郎师承何门何派何人,他好似是突然从江湖上冒出来的,一出世就鲜遇敌手,天赋异禀,内力纯阳,轻功燕子飞天下第一,手握上古宝剑巨阙。

    那便是年纪轻轻成就南侠之名的展昭。

    有人说他师承隐世名门,有人说他来历不凡……但也有人惦记着一个少年所学功法秘籍、所握上古八荒名剑。他初出江湖,并无同门师兄弟相持、也无交情甚笃的友人,只一人一剑一马就这么走了过来。

    天下皆知展昭乃是常州人氏,可展昭却鲜有归乡,甚至罕见提起常州展家。

    莫说寻常人了,就连白玉堂……二人知交知音知己知心,同生共死、刎颈之交,且冒天下之大不韪,应下那惊世骇俗、离经叛道之事,世上又有谁人比白玉堂离展昭更近?可他一年到头也不见展昭一提,逢年过节展昭若不是在外头跑,便是留在开封府里过了年。

    且非是不能提……

    “不算有旧。”展昭说。

    不是不能提,而是不愿提和展昭对视一眼,齐齐头痛地单手捏住额头。

    你带来的。展昭示意白玉堂。

    你捡来的。白玉堂瞪了回去。

    二人又对视一会儿,好似达成了什么奇怪的共识。白玉堂还是伸手将白云瑞提起,搁在怀里坐好,双手捂住了白云瑞的耳朵。展昭伸手将白云瑞的小碗和筷子端了过来,夹起些许喂到白云瑞嘴边。这娃娃倒是乖觉,手里捏着一根筷子玩耍,张口就吃。

    “箭来得突然,是预谋已久的刺杀。”白玉堂这才继续说,“催命三郎尚未来得及呼救就被一箭射杀,毫无反抗之力。”

    “不错,侯爷虽在赌坊后院,却没能防住这一箭。”展昭微微颔首。

    时机、技艺缺一不可。

    但那佛塔离赌坊虽近,只不过隔街之距,从弓箭射程上来说并不短,略略手抖便前功尽弃,遑论那一箭快得眨眼间取人性命。催命三郎习武,哪怕毫无防备,这一瞬也该足以发出示警,可赌坊之人是在阿圆递拜帖时,引入屋舍才发现催命三郎死了。可见那一箭绝非寻常善射之辈,而是一个内劲高强、臂力惊人、目力非凡的人所为。

    而这,既不是沈星瀚,也不会是展骐那两个初出茅庐、未曾杀过人的少年能做得到的。

    “但弓与箭皆沈家剑庐所造,耗时一载,非是凡品,不可替代。”白玉堂道。

    两个少年是怎么凑到一起的、又怎会无缘无故叫人诬陷,成了官府一口咬定的杀人嫌犯,这些暂且不论,那铁弓铁箭定是落到旁人手中了……如此看来,他二人是生是死亦是难料。

    二人沉默了片刻。

    “常州……”

    “沈家……”

    二人又齐齐开了口,在相对的目光里齐齐闭了嘴。而这一收声,屋内便只剩下白云瑞吸溜面条的声音,寂静非常。

    “……猴子是侯爷的?”展昭改口突然问。

    “你这猫往日耳听六路眼观八方,今儿却叫个团子遮了眼,院子那空铁笼里有猴毛。”白玉堂听出展昭暂搁下了那话头,便懒懒揶揄道,手中发力将好似吃饱了开始扭动的白云瑞制住,白云瑞就蹬得更厉害了。

    展昭一抬眼,正见上下两张脸还在搏斗较劲,冷不丁夹起面条从白云瑞嘴边掠过,往白玉堂嘴里一塞,笑咳道:“比不得玉堂眼利。”

    白玉堂猝不及防咬了一口面食,才回过味来这猫敢情是嫌他话多。

    “猴子若是侯爷之物,断然不必偷人财物。”展昭将碗筷搁在桌上又道,江湖人皆知勾龙赌坊的侯爷钱多,是真正的家财万贯、富可敌国,与陷空岛、白府这般将营生遍及天下的一比也不虚,甚至更高一筹

    白玉堂轻嗤一声,总算松开了白云瑞,由着他去抓桌上的糖葫芦,“那小子有问题。”他说的是那披麻戴孝的病小子。

    “院中虽有铁笼,猴子未必是侯爷的。”展昭却说,此事侯爷未有作答之意。

    “你是说……”白玉堂眯起眼,“赌坊旁人所养。许是催命三郎或者旁人所养,又或者那小子就是勾龙赌坊的人,确得一问今日所为是何意了。”方才来太原城中一日,所遇种种可够乱的。

    “不过催命三郎身死,黑市恐难从此寻得线索。”展昭不由一叹,他们本不过为此而来。

    “猫儿,你可曾想过,”白玉堂的手指敲了敲桌面,“你我为查边关黑市走货,方才寻到这太原,催命三郎便死了。”

    死的太巧,太及时了。

    闻言,展昭拧起眉,不甚确信地说:“有人快了我们一步?”

    白玉堂沉吟片刻,未有笃定颔首,只又道:“……你那子侄搅和其中另说,此事偏偏与沈家儿郎有了干系。”而沈家又脱不开十五年前那桩走货外族的冤案。

    事实如何尚且难料,但兴许有人不愿他们追查下去,因而突然对催命三郎狠下杀手。

    “此路既堵,不若太原事了,再寻沈氏旧人一问。”白玉堂道。

    展昭颔首。

    “如何打算?”白玉堂又扬眉。

    展昭想了想,望了一眼窗外的佛塔,“两事。”

    “寻人。”白玉堂说。

    “官府。”展昭说。

    云瑞:……???你们搞啥子呢。

    五爷:嗑你的糖,吃你的饭,别问。

    昭昭:……………………你注意点影响。

    五爷:好。捂住云瑞眼睛和耳朵

    不行这一家三口太好嗑了!我有点上头,给我氧气机!!!

    啊啊啊!

    好了,我搞完这五天了。

    我想咸鱼。

    总而言之终于可以停下来思考一下这一卷到底要写什么了,不能再这么放飞下去了。

    哎。日常放飞真的。停不下发糖。

    就晚安吧。

    xxx

    捉个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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