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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个梦而已没什么的。”
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屠晴把这个诡异的梦境抛到了脑后。
又是新的一天了，窗外已经有了鸟叫声，紧接着是早起的老年人的声音。
屠鸣打着哈欠起床做饭被坐在餐厅里的妹妹给吓了一跳。
“起这么早啊？”
两人身上穿的都是睡衣，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啊……有点饿了起来找吃的。”
“那我给你弄去。”
但是屠鸣打开冰箱看见里面没有被动过的蛋糕。
饿了为什么没有吃这个？
随着外面的天越来越亮外面的声音也越来越嘈杂，牵着小侄女的手站在楼道下看见等着一起去上学的小艾和小艾妈妈时屠晴才有了一点真实感。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今天小艾妈妈身上的臭味更加重了。
化妆品的味道夹杂着那股臭味很难闻，而且屠晴发现小艾妈妈脸上的妆浓了不少，厚厚的粉底涂在脸上像是一面被粉刷的墙。
现在她更加像那纸糊的假人了。
“小晴啊，昨晚睡的好吗？”
这问题很奇怪，让屠晴一下就想到了昨晚的噩梦。
没听到屠晴的回答小艾的妈妈脸上的笑容也不变，继续和屠晴闲聊。
把孩子送进了幼儿园后两人在回去的路上看见路边上围满了人。
人嘛，都是爱看热闹的。屠晴也不免俗，踮着脚尖往里望除了人头什么都没有看到。
就在这个时候鸣着警笛的警察到了。
从推开的人群中屠晴看见了倒在路边巷口的那双套着皮鞋的脚。
“这已经是第二个，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
这是屠晴第一次见到死人，她有点被吓住了，等回神后她就赶紧离开了。
只是她的脑海里一直残存着那双黑色女士皮鞋。
咔。
耳边响起皮鞋的脚步声屠晴回头望去，在人群中她看见了一双朝向她的黑色皮鞋，但是围观的人都在往里看根本就没有人是朝着她的。
上面是齐刷刷的后脑勺，下面那双男式皮鞋朝着她。
这让她害怕的加快了脚步。
回到家中时姐姐和姐夫已经去上班了，坐在沙发上平复下快速跳动的心脏。
夏天本就热沙发又靠着窗户外面的阳光照在屠晴发冷的身上。
“又死人了？”
从窗下传来人们的议论声。
不知不觉中屠晴在沙发上睡着了。
外面的蝉鸣依旧艳阳高照，但是站在门前的屠晴却觉得自己坠入了冰窖，浑身在颤抖。
又是这个清醒梦。
黑色的皮鞋踩在台阶上发出清晰的声音，只是不知道这皮鞋是女式的还是男式的。
浑身在发抖动了动脚依旧无法动弹，只能被动的听着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室内的温度越来越低了，抱着自己屠晴不知道门外到底有什么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猛地在巨大的刹车声中惊醒，屠晴直起了身子大口大口的喘息。
她就像是一条缺水的鱼一样，趴在沙发上她朝下看去，下面一辆车子差点和一辆自行车撞上现在两边正骂着呢。
两边骂的火气上来了什么话都说的出口，中间还有人劝架好不热闹。
摸着自己的胸口，屠晴感觉的到自己心脏在狂跳。
夏日炎炎就睡觉这么一会的功夫屠晴身上的衣服就被汗透了，就在屠晴平复好了情绪之后门被敲响了吓了她一跳。
警惕的打开了一道缝隙透过这道缝隙看向门外的人。
门外站着的是端着不锈钢盆子的小艾妈妈。
“我家老赵钓了很多小鱼回来我家吃不完给你们送一点。”
小艾妈妈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假笑，明明早上还见过面但是屠晴却发现对方脸上的粉又厚了。
脸上的粉底都出现了龟裂的痕迹，还有那股子臭味被夏日的天气一冲更加明显了。
那盆子被递到了屠晴的脸前，似乎她不收就不走了一样。
端着那盆鱼关上门屠晴很奇怪，这个小艾妈妈平时也没怎么听姐姐说起过啊，为什么突然送东西过来？
要知道小艾的家在小区的另外一头，来回得花不少时间。
疑惑的屠晴透过猫眼往外看，小艾的妈妈还没有走，她似乎发觉了屠晴在看她咧着嘴朝猫眼笑。
随着她笑容的加深她脸上的粉底往下落，像是掉漆的白墙。
好渗人啊。
收回了目光屠晴把那盆炸小鱼放到了餐桌上。
裹着面糊炸的金黄的小鱼闻起来很香，但是屠晴没有胃口。
今早送啾啾的时候姐姐给她说过了下午不用她去接啾啾，扯了扯身上被汗湿的衣服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
母女俩拉着手回到家里时屠晴还在洗澡，所以两人就看见了被放在桌上的那盆小鱼。
屠鸣以为是屠晴做的就拿了一条吃。
“咦，妈妈又在吃臭臭。”
捏着鼻子啾啾跑走了了。
吃了半条鱼嚼了几下屠鸣心想这也不臭啊？
把剩下的那半条鱼给吃下后屠鸣就把这鱼给放进了冰箱里。
没过多久梁宏也回来，只是和屠家两姐妹不一样梁宏和自己女儿一样觉得这一盆鱼臭了。
“哪臭了？”
使劲的闻了闻屠鸣依旧没有闻到这鱼的臭味。
而屠晴本身就不喜欢吃鱼。
最后这一盆小鱼被放回了冰箱中。
又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老小区到了晚上总是少不了虫鸣声。床边的电风扇在吱悠悠的转着，屠晴满头大汗的在床上翻来覆去。
她又站在了客厅中。
咚、咚……
门外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了。
她依旧没有办法摆动自己的双脚，而周围的温度也随着脚步声越来越冷了。
终于，脚步声停在了门前。
咚咚，门被敲响了。
僵硬在原地的屠晴一动不动的就连呼吸都轻了很多。
在敲门声之后外面也没了动静，就在屠晴以为门外的东西已经离开的时候，一双眼睛在门上睁开了。
倒吸了一口凉气屠晴跌坐在地面上同时也从床上醒了过来。
电风扇依旧在尽职的转动，躺在床上的屠晴像是突然到了地面上的鱼一样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惊恐的看着周围。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浸透了，就连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
平静一点后屠晴到厨房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明明是自己熟悉的地方，但笼罩上夜色之后却有一丝陌生感。
就在屠晴倒第二杯水时门被敲响了。
一下、两下让屠晴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从刀架上抽出一把刀来屠晴眼神狠厉的走向了大门。
不管门外的是什么总是要面对的。
带着汗水的手握住了门把猛的一开，屠晴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但是门外什么都没有。
“大晚上的你拿着刀干嘛？”
门外没有人但是门内就在屠晴的身后她姐姐屠鸣手中捧着杯子惊疑的看着她。
屠晴现在的样子不是很好，浑身的汗水让她的衣服皱巴巴的也让她看起来像是个疯婆子。
面对从小相依为命的姐姐屠晴乖巧的关上了门，关上门之后门外的楼道扭曲了一瞬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已经单独睡一屋的啾啾睁开了眼睛，但是眼睛了只有眼白浑身还打着摆子，张开了嘴无声的嘶吼着。
这一切坐在餐厅里的两姐妹都不知道，就连第二天醒来的啾啾本人都不知道。
“说吧，出什么事了？”
水杯往桌子上一放屠鸣就开始审问屠鸣了。
从父母离世开始她们姐妹俩中屠鸣就是那个说一不二的大家长，平时她对屠晴很好成天笑呵呵的但在屠晴这里她十分的有威严。
“没事，真没事！就是听到外面有人敲门看看而已。”
“看看你拿把刀干嘛？你是不是学校里出事了？”
仔细想想自己妹妹也长成大姑娘了，虽然不到倾国倾城绝世美女的程度但也算的上是标致的美女。
屠鸣长相艳丽大气见人三分笑，这是带着妹妹讨生活磨练出来的。而屠晴和屠鸣有三分像但是要温润更有书卷气一些。
“有人跟踪你？还是骚扰你了？不要担心告诉姐姐，姐姐保护你。”
“真的没有！”
解释了大半夜才让屠鸣相信了一点，不过也因为这件事早上送啾啾是姐夫梁宏。
而屠晴在家睡了大半天到是中午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是被一道落地声给惊醒的。
这次睡觉的时候屠晴并没有再做那个梦境但还是被影响到了，被惊醒后屠晴拿着自己的拖鞋警惕的走出来发现只是放在柜子上的相片掉了。
把相片放回去后屠晴闻了闻身上的汗臭味决定去洗个澡再继续睡。
屠晴的影子从相框上一闪而过，一缕黑气也随着她的影子在相框中闪过。
远远的看着梁家的两口子开车离开小艾妈妈拉紧了小艾的手，脸上的笑容也垮了下来。
“妈妈疼。”
小艾奶声奶气的说着小艾妈妈这才松了些，只是看着手中开始泛青的小手她知道不能再拖了。
“对不起，是妈妈的错。”
为女儿整理好衣帽小艾妈妈带着她缓慢的前进着。
两人身后的影子变淡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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