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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叔好。”
“小友别来无恙?”
王强腹诽,明显有恙没看还拄着拐吗?“谷叔满面红光定有好事发生。”
“哈哈哈,小友上次一语惊醒梦中人,这几日就为忙此事,收获颇丰。”
王强邀请谷铭山就座,调侃道:“见面好处分一半?”
“哈哈哈,此次前来就是要答谢小友。”
“小子开玩笑的,谷叔别当真。”
王青秋憋嘴,谁还不知道谁,你个穷小子。
谷铭山没客气端起竹杯渴完水才道:“上次谷一来你们家,那日刚好遇到****,听闻若非小友机警房顶都差点被大风刮跑了。还好那是在青天白日,也恰巧有很多人帮忙,若在深更半夜那还得了?来之前家主也在说此事,既然得了恩惠就要知恩图报。要送些银钱反倒看轻了小哥,于是就想何不帮你把房屋改善一番。”
“倒不是我越俎代庖,王家村因为牙膏牙刷之事很难找到人手,刚好我认识一些匠人专事房屋修建之事。要是小友同意此事我来办,房屋定能修得漂漂亮亮的。”
王强心下大喜,嘴上谦让道:“这怎么使得?”
王青秋翻了个白眼。
“使得,这都是我应该的,不瞒小友这于我上次所得不过九牛一毛,小友若不同意我只能叫人抬几箱银子过来答谢了?”
王强忙拱手感激道:“此事还需得我阿爹阿母同意才行。”
“哈哈哈,好,小友可还有甚要求?”
王青秋将腿拉开成一字形,心想最好将那几箱银子也抬过来。
王强忙道:“已经够多了,说起人手也的确是个事。昨日我阿爹去县城交粮,向县丞说起王家村到苏家驿山路难走,车马难行,村里东西或背或扛才能运出去,每当纳粮还有运送这些牙膏牙刷都极为不便。县丞建议何不修条马路直通苏家驿呢,于是我爹就犯了愁。谷叔倒也不用为我家修房,还请将银子用在修路一事上,百姓也能得到恩惠。”
“小友心怀黎庶,当为谷某之师,此事也交由我来办。”
“谷叔折煞小子了,也只有谷叔这种侠之大者才会同意小子的无理要求。”
“呼!”王青秋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王强头也不回,“青秋去县城买一支油烟墨回来。”
“我…是!”王青秋气冲冲地跑了。
谷铭山好像根本没看见桌上摆放的还剩好大一截墨块,“哈哈哈,小友谬赞,这也算为咱们自己吧,毕竟这里还有自家产业。这路一修通,以后来此也就方便了。”
“路一修通,小子有一件可流芳万古的买卖要交予谷叔。”
谷铭山被他的话惊到了,能流芳万古的买卖,忙道:“还请小友赐教。”
“非是小子不说,而是不好说,要等到谷叔亲眼所见方能明白其伟大非凡之处。”
“好好。”谷铭山感觉都快飞起来了,忙对一名小厮道:“你在此收货品。”
“是!”
他又对王强道:“我这就回县城安排人来修路,请恕我先失陪了。”
“啊,谷叔也不用如此急的。”
“不不,小友之事为大,告辞。”
我去,雷厉风行啊,忙拱手道:“送谷叔。”
谷铭山在马路上遇到跑步前进的王青秋,没想到这小子脚程还挺快的,从车舆上朝他喊道:“王医家小子,要不要老夫捎你一趟?”
王青秋本不想搭理,一见是他也不敢装高冷了,忙停下脚步道:“有劳谷公,小子不能坐车。”
“噢,一定要跑回县城?”
“是。”
谷铭山对御者道:“走吧。”
“恭送谷公。”
谷铭山自言自语道:“有意思。”
六月二十九,整个王家村大人小孩都聚集在苏家驿,王强也在。这日对他们来说是天大的喜事,因为要修一条马路直通北村口。他们也终于知道牙膏和牙刷最终是由谷家收去了,还帮着他们村修路,那是他们的大恩人啊。
王大柱将全村的劳力全部召集到苏家驿,虽说谷家自己会派人,但作为受惠一方不闻不问之事可做不出来。于是各家各户出一人来苏家驿,等着负责修路之人给他们安排活计,小孩当然不能算他们是来看热闹的。
苏家驿背靠大山,连排木房共两层,王强目测房屋得有十一二间,房后有烟飘出。院中梨树下有两张石凳,梨树比他家得要大一些,院子用竹质栅栏与马路相隔,竹门处立着竹竿,上面飘着一面白底黑字的三角旗子。
字他不认识,估计是驿站的‘驿’,但又没有‘马’字旁。(其实是个‘苏’字)
此时院中停着五辆双轮马车,只见车不见马,估计都在马厩。其中一辆白色华盖顶,车厢图着红黑色花纹,造型小巧,旁边站着一名马夫,此人还同谷铭山来过他家,因此马车的主人显而易见。
其余四辆马突出一个大,与美观谈不上,应该是县城修路之人所坐。
王家村人正在听一名老者说话,老者头戴斗笠,身穿灰色长衫,右手执蒲扇。
很快转来声音,王家村的人一哄而散。
谷铭山扶着五强走向进院子,两人没有进屋,就坐在石凳上。很快屋中出来一位肥胖中年人,手里端着托盘,他身后一妇人端着一张原木案牍。
中年人恭敬道:“谷公请。”又向王强道:“小哥请。”
谷铭山端起木碗微笑道:“小友请。”
“谷叔请,这便是茶吗?”
“正是,不知合不合小友口味。”
“那得试过才知。”
两人都浅尝即止,王强是喝不习惯,又是油又是盐的,汤不像汤又与他所见之茶不同。
谷铭山又对站在一旁的中年人道:“有劳店主。”
中年人慌忙行礼,“不敢,若有需要谷公尽管吩咐。”
“去多备一些姜汤送于那些修路之人。”
“是,小的告退。”中年人后退几步这才转身进屋。
王强随口道:“谷叔这马车一日能行多远?”
“五十里左右吧,若遇急事可在各地驿站换马御车,一日一百五十里也能做到,就是人遭不住。”
“谷叔这是经验之谈,看来去过不少地方。”
“嗯,年轻时周游过列国,最远去过巴蜀,一路多是人烟稀少之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可不就要急着赶路。光是马就跑死了好几匹,一路苦不堪言。”
“真羡慕,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也不知小子能否有谷叔这样的机会。”
“说得真好,将来小友还会去新台进学,有的是机会。”
“此去都邑新台,路上可好走?”将‘都邑新台’连起来说,便是一种变相确认新台是否就为都邑之意。
“虽路途弯弯绕绕,好在都有马路通畅,只是怎么也要十二三日的行程,若遇雨季一个月也未必能赶到。”
也就是说两地相距在六百里左右,王强笑道:“新台,新台,可是之前改过名字?”
“小友好见识,正是,之前都邑在五延,离楚国只有三日路程,文昊先王继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迁都至新台,那时新台还叫丰台,后面改的名。”
“噢,原来如此。”
王强心里有些激动,楚国啊多么熟悉的名字,可是他只知晓楚国的项羽,而且这人与刘邦是同一时代之人,那时秦国已经一统天下,白激动一回。
通过谷铭山他了解到此时的皇帝,不对,应该叫王,还没有天子守国门的觉悟,想着远地战区,所以新台必在通国腹地。
一国都城人口应该不少于百万之众,因此水源一定丰富。他通过六分仪大致确定当前位置在湛江附近,距离此地有六百里左右的距离,又得有水,因此推测新台便在邕江附近。
他不知晓五延和楚国的方位,也不知晓五延距离新台有多远,否则就能得出通国大致的国土面积,但他又不能直接问。
谷铭山不同于王正义,此人出自高大门阀,见识机警非常人能及,上次只随口说了一个分工作业,他不仅立马明白还能举一反三,可见此人有多厉害。因此有些事他不能直接问,不想让对方意识到他在不断刺探情报,得设法将话题往这个方向引导,由他自己说出来。
如果对方不说那就等下次找机会了解,有些事急不来。
这事对他来讲也没多重要,去都邑后迟早都会知晓,用这种方式不过是他有意在培养说话习惯。
或许在他人看来问一个距离如此简单之事没甚了不起,但遇上谷姓差役这样的人便会阴沟翻船。自上次吃亏后,王强就已警觉不想重蹈覆辙,这是一名侦察兵的基本素质。这个时代虽落后,但不影响他们有着超高的智慧,小瞧他人吃亏的是自己。
两人在这里闲聊,不一会王强就瞧见刚才离开的王家村人都抱着柴薪回到那名老者旁边。
“谷叔可知他们拾柴薪作甚?”
“烧山。”
“啊,不所引起火灾?”
“不会,要不咱们过去看看?”
“好,还挺好奇的。”
“哈哈哈……”谷铭山发出爽朗的笑声,扶着王强向人群走去。
一群孩子东瞅瞅西瞧瞧,不断大呼小叫好不热闹。
匠人正在锯小路两旁的树木,已经清除一片空地,目测宽度在五六米左右,足够两辆马车并行。
小路多为山石,地势又陡峭,所以很难行走,好在两旁树木茂盛不怕滚落悬崖。但要将路扩宽绝非易事,王强很好奇这些匠人要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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