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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月话里有话,其良苦用心,萧峰自然是明白的。
他点了点头,用欣赏的眼光看向鸾月,心道:这小蹄子就是聪明,一点就通,是个做高级间谍的最佳人才。
“将军,现在咱们该回到正题上来了,既然你们都表示支持小女子,要在正月十五那晚去夺魁,那总该有所表示啊!”
鸾月话风倏地一转,望着萧峰狡黠笑言道。
“那是当然,正月十五那晚,萧某一定到现场为姑娘去捧场、喝彩,该献花、献花蓝的,咱决不含糊。”
萧峰装愣充傻地回答。
抬眸瞧见鸾月颇为不满的眼神,他跟着补充道:“不知姑娘还需要萧某、再有何表示什么啊?”
这话搞得鸾月是哭笑不得,“那日在红袖阁,听闻将军你是张口成章,商女不知亡国恨,那首诗是一气呵成,令人惊叹。不知可否为小女子的正月十五之夜、再赋诗一首?”
萧峰犹豫了一下,心道:本人哪是吟诗作对的料?这赋诗一首,说白了就是再抄袭一首、后人的名作来着。
不过,抄袭一首倒并不是太难,就是要想一想,诗意符合正月十五和鸾月的意景,那是最为重要。
这个不便胡乱自夸、沾沾自喜,于是他坦然道:“萧某虽不才,但愿为姑娘赋诗一首试试,这这需要构思,可急不得呵。”
鸾月见萧峰答应了,兴奋地拍手道:
“太好了,小女子早就为将军准备了一个场所,请随我上楼去,看看是否满意。”
鸾月拽了拽萧峰的手臂,很大方地伸出那只葱白玉手,握住他那熊掌般的大手,踏着木梯上了二层。
俩人像恋爱中的情侣般,手牵着手地走进了二层一间大厢房。
厢房很宽敞,按现代计量,足有二百来平,清一色紫檀木家俱。
现在的大厢房里,那是张灯结彩,四周都是红烛台,灯笼悬挂,模似了一个正月十五之夜的场景。
厢房里只放着二张卷边跷足的檀香木矮几。
一张矮几上,摆好了笔墨纸砚;另一张矮几上,放着一壶果酒,下酒菜和酒樽等。
古代人吟诗作对,都离不开酒。
原来,这鸾月早就给他布置出了一间‘创作室’。
真有心计,做什么都运筹帷幄。
萧峰暗暗腹诽道。
“怎么样?在这里构思还满意吗?”鸾月俏皮地问。
“满意,当然满意了!”萧峰点了点头赞叹道。
就说话这功夫,几名丫鬟就进厢房,将四周烛台、灯笼里的蜡烛全点燃,一时间里是红霞普照,灯火阑珊。
一位侍女端上一壶温热的酒上来,鸾月亲手在酒樽里倒上酒,对萧峰道:
“将军,小女子先敬你一樽酒,预祝你诗路开通,马到成功!”
“好,有姑娘的吉言,萧某一定赋出一首惊世骇俗之佳作,助姑娘荣摘花魁,干…”
“干…”
两人抬手干了樽中之酒。
“好吧,鸾月姑娘,你忙你的去吧,容我在此好好想想,构思一下,应该可以赋写出来的。”
“嘻嘻,太好了。”鸾月笑盈盈地移动莲步,径直走了出去,顺手把门掩上。
厢房里,萧峰独自一人慢慢饮着果酒,开始酝酿古代名人,描写正月十五闹元宵的佳作。
脑海里搜刮一下唐宋时期的名人佳作,但要有关正月十五元霄节才是。
苦思冥想约有半个多时辰的功夫,他终于想到有一首‘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太过脍炙人口,在前世背过,好像是描述正月十五的吧,现大致有了个轮廓。
对,应该是南宋辛弃疾的《青玉案》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这时,萧峰在腹中反复回忆。他端着酒樽、嘴里念念有词,完全沉浸在‘创作’之中。
又过了约摸一柱香的功夫,酒樽里的酒都喝上好几樽,经萧峰脑中反复推敲,也觉得回忆得没什么疏漏。
他放下酒樽,走到书案前,提笔准备沾墨书写出来看。
这时,在门缝里偷窥的鸾月,见萧峰放下酒樽走向书案,知道他已胸有成诗了,于是,她轻轻推门进去,“将军,小女子来给你研墨。”
“好…”
萧峰非常严肃,他提笔在书案上的一张宣纸上、沾墨书写了起来。
鸾月在一旁研墨,一边密切关注,眸光闪烁,渐渐露出一种柔色。
萧峰洒脱执笔,悬手一气呵成,笔法苍劲,力透欲飞。
他的字迹经过数年磨练,加上内劲提升,心境稳健,书写出来的字,比当初在狼嘴城堡牧马场里,在罗英娘的板子下练字的时候,要抛出十几条街来了。
鸾月一直在盯着看,有些迫不及待。
只不过她更注重内容,忽视了笔法如何,因为她最感兴趣的、是诗的内涵与意境,而并非表面形式。
当萧峰默抄完、辛弃疾的整首《青玉案》之后,搁笔停下,移步到酒案边上。
他抬手将樽口酒一口闷了,长长舒了口气。
玛的,这抄袭别人的,终不是君子所为,再怎么装腔作势,还是有些脸红耳赤的心虚。
好在这是后人作品,时下无人知晓。
鸾月则摊开那张大号宣纸,看着令她激动的诗词,默默念着,眼眸闪烁异彩,涌起了无限遐思。
“……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看完了诗,再望了一眼厢房里的灯火,情景交融,顿时给她一种强烈的冲击。
她对这次正月十五夺魁的信心,更提升了一筹。
过了片刻,鸾月回过神来,对着萧峰的背影询问道:“将军,这首诗可有名字?”
“诗的名字?”
萧峰想了一想,灵机一动使说道:“就叫它《寻爱》”
“寻爱?”
这两个字宛如火石,灼得鸾月是娇躯一颤,芳心不自觉地跳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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