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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鸾月有些心跳加速,脸颊泛起一层红晕,多少有些羞赧的表情,如同被表白的少女一般。
她当然是希望萧峰主动示爱。
其实,此时的萧峰对于鸾月,却很平静,就像是在谈一场恋爱,双方处于斗智卖乖之中。
爱慕欣赏、智力游戏、感官刺激,远远大于身体内、原始欲的冲动。
在萧峰眼睛,鸾月就像块玉石,捧在手中还没欣赏够,暂时不舍得去随意雕啄它。
也谈不上有多大爱意,毕竟相处太短暂,而且还矜持的若隐若现。
只不过,萧峰被她的才华,聪慧机灵,以及场面的掌控能力、别具一格的说辞等方面、有所打动。
除了爱惜人才之外,就女人而言,鸾月在萧峰眼里,它只是个生活调味品,绝非必需品。
没有那样火热的情欢之欲,却有一种相知的感觉。
所以说,女人太过聪明,也不是什么好意,反而把男人给吓跑,敬而远之。
萧峰此时的内心世界,若是被鸾月知晓,是否会很伤心,很有挫败感呢?!
“我很喜欢这首诗词,请赠予小女子吧!”鸾月有些撒娇的意味、说道。
“那是当然,在这里构思写出来,就是为了正月十五那场晚会比拚,而专门写给你的。”萧峰笑了笑调侃说道:
“这诗词是否让鸾月中意?是否算是倾囊相助呢?”
“中意,本姑娘非常中意!”
鸾月小心翼翼拿好写满诗的宣纸,笑靥如花道:“为了犒赏,请随我入小阁楼,鸾月愿意为将军弹琴唱歌、饮酒吟诵,直到你听腻、喝醉为止。”
鸾月的口吻,给人以高不可攀之感。
“哈哈,那恐怕得让萧某在此几天几夜,也听不腻喝不醉啊!”萧峰也是随意调侃。
“将军真舍得鸾月唱那么久吗?几天几夜,不累死才怪。”鸾月娇嗔道。
“呵呵,只是打个比喻,萧某能在此、独自欣赏京都第一花魁的琴曲、吟唱,那怕是一刻,都会让整个长安城、多少公子哥儿妒忌仇恨?萧某在冒天下之大不韪,实有生命之危矣!”
萧峰此话,既像是恭维,又像是自嘲,或者就是闹着玩儿。
“咯咯…你怕了吗?”鸾月被萧峰风趣的恭维逗乐了,她兀自掩嘴抿笑,妙目含春。
“好怕怕…谁又不怕呢?成千上万的公子哥儿、达官贵人,每人一个唾沫,都能把俺当地淹死!”
“哈哈…”
二人有说有笑地客套着,离开了灯火阑珊的大厢房,下楼后又穿过小桥流水的碧荷后院,来到宅院一处优雅的小阁楼。
这个小阁楼,才是鸾月的闺房小楼。
小径红稀,绿荫葱郁,翠叶藏莺,珠帘隔燕,炉香静逐游丝转。
鸾月大方地牵着萧峰的手,上至二楼,在一个开阔的外轩软榻处坐下来。
两人之间,有一道檀香木的案几,上面摆着茶具。
旁边有一个案几,上面放着一把凤尾琴。
贴身婢子女清恕,在茶壶内沏了热水后,就告退出去。
她在外面看守,不让外人前来打扰,把独处的空间,留个了这对才子佳人。
鸾月袅袅娜娜地坐了下来,姿态妍雅,端庄中隐隐透着娇媚之色。
她的头随意得有小撮发丝散垂下来,另有一种独特放任的韵味。
如今萧峰与她关系又进了一步,都进入了她的闺楼,也就不必太多拘束装腔。
萧峰眼见鸾月款款落座,细腰雪肤,?纤合度,不禁多瞧了几眼,暗叹真乃倾城之姿,艳冠京城啊!
“我先弹一段前奏吧,这是引子,然后是主曲部分,再结束,我这次会唱出整个曲词来。”
鸾月抬盅敬了萧峰,然回手抿上一口茶,转身移至琴几前落座。
萧峰闻言点头,他品着茶专注起来,准备仔细聆听。
“叮叮咚咚…”
随着鸾月的拨弦弹奏,琴曲悠扬传出,高亢清美,渐渐意境加深,曲调变得逍遥洒脱,让人仿佛有一种要跃跃欲飞得错觉。
春风夜放花千树,灯更亮,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俏丽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
鸾月的声音犹如黄鹂一般,本是非常清脆悦耳,此时又唱着半古韵半白话的曲词,夹杂着一种人生岁月,生活惆怅的逍遥之叹,显得更加有深度,有意味了。
不过,让萧峰想意不到的是,她不但把这曲词改动了一些,编得更有情调一些。
后面又加上经她修改过的杜牧《泊秦淮》的曲词,把两首不同的诗词,有机地结合起来。
她巧妙地用曲调进行组合,也在她当日唱的基础上,把新创作的作为整个《寻爱》曲词的前半部分,又拉长了琴音和韵味,唱出了独特的声腔和魅力。
这两首组合而成的《寻爱》曲,真的变成了鸾月的寻爱之叹了。
一曲唱完,又复唱了一遍,再加前后的引曲、尾曲,时光超过一刻钟了,满足了作为一首歌曲的长度需求。
真是个天才的歌曲创作家,太有灵魂!
萧峰喑自赞叹。
他虽然是抄袭了后人名家作品,但他对艺术敬仰,对艺术创作者十分尊重。
“感觉如何?”鸾月抬眸倾问。
萧峰面显陶醉神态,不禁答道:“很美妙,太美妙了,真的!你能如此改变,动听至绝!”
“呵呵,你这位原创者满意就好,我还担心你责怪我改编过大呢。”鸾月吐了吐香舌,嬉笑了一声。
“不会,你是琴曲行家,专业高手,我在这方面是业余水平,你比俺强出太多了!”
萧峰谦逊,但又实事求是地说道。
他话语的字里行间,透露出的姿态十分诚恳,毫无虚情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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