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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牛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地答道:‘你有所不知,大师此人有个癖好,没事就喜欢吹牛逼!’
母牛说完,盯着公牛看了看,不解地说道:‘那你怎么见了大师就跑呢?’
公牛一本正经地答道:‘大师除了会吹牛逼,他还会扯蛋(淡)啊!’”
众人听罢,纷纷大笑不止。
笑罢,燕国公高声说道:“哎,照我说,你们也不必如此泄气!好歹我们遇上了高人,拆穿了这个假道士的阴谋诡计,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对啊对啊,这个假道士死不足惜,死有余辜!”乐安县主语罢,眉眼含情,瞟了忠尧一眼,柔声道,“这位英俊潇洒的公子嘛,倒是……”
她原本想说忠尧倒是生得好生英朗,好生俊俏,可话到了嘴边,又感觉有些害羞,不好意思说出口,便欲言又止,生生咽了回去。
“倒是什么?”嘉宁郡主不解地望着她,催促道,“你倒是说呀。”
乐安县主眸子一转,想了想,高兴地说道:“倒是……要好生感谢一番才行!”
“嗯,言之有理!”庆国公欣然颔首,望向忠尧与云婀二人,慢条斯理说道,“经此一事,吾等能迷途而返,全系仰仗二位之功。在下提议,今日去樊楼大吃一顿,一为压惊,二为聊表谢意,诸位意下如何?”言罢,目光扫视左右。
平阳侯拊掌大悦:“好啊好啊!二位修为高强,如蒙不弃,交个朋友如何?”言语间,却偷偷瞥了云婀一眼。
乐安县主瞧在眼里,嘲道:“哎、哎,你们几个分明就是居心不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语罢,挽起云婀的胳膊,头微微扬起,樱桃小口一翘,又不屑地说道:“不像我,有什么说什么!我呢,就是觉得与这位姐姐有缘,想与姐姐结为姐妹!”
“啧啧啧,”平阳侯一脸感慨,摇头揶揄道,“好啊,那你怎么不说跟这位翩翩公子义结金兰,以兄妹相称呢?怕是也别有一番心思吧?我的好表妹,乐安县主?嘻嘻嘻。”
“你……”乐安县主眉头一蹙,鼻中冷哼一声,用力一跺脚,说道,“看破不说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忠尧与云婀相视,会心而笑。
略作沉吟,忠尧暗自思忖道:“看来这上清宝?宫也是藏龙卧虎,不是那么简单的。林道长一死,上清宝?宫通往皇宫的密道线索也许就此断了,官家也只封了一个‘金门羽客’,其他道人估计是从来不会经由密道招入宫中的。或许,官家得知林道长已死的消息,还会直接下令封了这密道。此时,若要设法询问其他道人,有了方才刺杀之事,贼人潜伏其中,恐怕一时半会儿也问不个所以然来,不如,今日先暂且退去,结识一下眼前这些贵人,也许对寻人来说,不是什么坏事。”
想罢,忠尧打定主意,拱手道:“诸位盛情相邀,在下主仆二人深感荣幸。无奈身份卑微,恐有高攀之嫌,且在下亲人来京走散,还要急着去寻他,否则茶饭不思,心下难安啊!”
乐安县主一听忠尧要寻找失散的亲人,立即说道:“找人?不就是找个人吗?这多简单的事啊,我帮你找!我天天陪你上街找!直到找着为止!”
燕国公、昌远伯、平阳侯等见状,也纷纷附和,要帮着忠尧一起找人。
庆国公更是直言不讳地说道:“对对对!我们合众人之力助你寻那失散的亲人!把各家在京产业上的人都通知到位,不放过一个死角,只要你那亲人露面,保准有信传回!这样满意了吧?比你一个人大海捞针地去找来找去好多了吧?”
忠尧粲然一笑,作感怀涕零状:“如此,便有劳诸位相助了!”言毕,朝在场各位躬身作了一个长揖。
“哎,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不必行此大礼!”庆国公连忙扶住忠尧,稍顿,他笑眯眯左顾右看,又道,“若无其他问题,我们,走?”
众人纷纷附和道:“好,走走走!去樊楼,去樊楼!”
昌远伯嘻嘻笑道:“好久都没有见过师师了,呵呵,一别三天,甚是想念啊!”
“去去去!别师师长,师师短的,现在的师师可是你随便能够惦记的?当心惹恼了官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平阳侯故意吓唬道。
“唉呀,我想想也不行啊!”昌远伯瘪瘪嘴,不满地说道。
平阳侯故意与他抬杠,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行!你在心里默默地想,可以,那没人知道;说出来,就——不——行!”语罢,还特意笑着指了指昌远伯:“小心你的脑袋!”
昌远伯拧了拧眉头,嘟哝着嘴巴,有些不解:“若是师师真的闲着,官家也没来,那请来陪陪坐,总是可以的咯?又没有说要干其他的……”
“你还想敢干其他的?”平阳侯闻言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立刻神色一敛,肃然道,“那些羞、羞、羞、羞的事情……呃,只能难为官家了,你不能跟着羞羞,你还小,得识趣点儿!”
庆国公见状,呵呵一笑,对平阳侯说道:“你就别吓唬他了。官家若是有心独占花魁,早就金屋藏娇,或把师师纳入后宫了。不过,以师师的出身,显然并不适合入后宫,这阻力有多大,朝臣们会有什么反应,可想而知。所以,师师才一直留在樊楼。只要她在樊楼一天,她就是樊楼的头牌,就是需要迎来送往,正常的交际应酬是免不了的,但既然她现在成了官家的女人,你我心知肚明,那身为臣子,自然要懂得照顾一下官家的感受,掌握一下分寸。否则,天颜震怒,冲冠一怒为红颜,还真说不定会有人被贬去蛮荒之地,或是死于道途啊!”
忠尧听了庆国公此番言语,心里禁不住一阵狂喜:“看来,跟着他们去樊楼,今日还真有机会见到樊楼的头牌李师师了!想我在那里住了些时日,听店里伙计和那些人讲,要请李师师的人都排队排到两个月以后去了,约都约不上!也一直没有机会见到她,不曾想今日歪打正着,居然天赐良机!唉呀呀,这算不算是喜从天降呢?真是个好兆头!如此一来,找人的计划有条不紊的实施下去,定能逼迫那周廷婴现身,觅得他的踪迹!”
燕国公闻罢,赞许地点了点头:“英雄所见略同,庆国公所言极是。”
庆国公瞥了燕国公一眼,笑着向他颔首致意,随后又扫视左右,吆喝起来:“呃,去樊楼了啊!若有其他事情的,或不想去的,可以不去啊。”
话音甫落,陆续有不少人径直上前,走到庆国公身旁向他告辞。很快,前来辟谷的三十人最后只剩下了昌远伯、平阳侯、庆国公、燕国公、嘉宁郡主、乐安县主等人。
云婀眉眼带笑,瞥了忠尧一眼,心想反正都要回樊楼,不但能蹭一顿好吃的,寻找周廷婴还多了不少助力,何乐而不为呢?
忠尧也正有此意,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遂欣然随行,跟着庆国公等人离开了上清宝?宫。
临走前,忠尧回望升云台,以念力传音吩咐秋淮岛上的盼宝:“盼宝,死者为大,你去把升云台上的那个假道士尸首给敛了吧,这上清宝?宫山林俊秀,为他觅个静谧的安息之所,好好掩埋。”
盼宝颔首领命。
地上蓦地腾起一团灵气,在众人离去的背影后,一只可爱的小熊猫蹦来跳去,悄悄上了升云台。
到了上清宝?宫门前,乐安县主热情地邀请忠尧和云婀与她同乘一辆马车,两人未作推辞。
上了车,在去樊楼的路上,乐安县主坐在云婀身旁,挽着她的手臂,问道:“姐姐,你叫云婀,那你家公子怎么称呼啊?”
云婀莞尔一笑,答道:“呃,呵呵,你为什么不直接问他呢?”
“嗯,”乐安县主沉吟了一下,嫣然笑道,“问姐姐不是一样的嘛。”
“公子名唤忠尧,可是从未提及他的姓氏,”云婀俏皮地说道,“不过呢,他经常有事没事就去打个酱油,时间一长呢,就被人叫成了张打油。”
这当然是她信口开的玩笑,戏谑而已。
“张打油?”乐安县主听罢微微一怔,随后噗嗤一笑,说道,“这么土的名字啊?”
忠尧含笑不语,却也偷偷瞟了乐安县主一眼,但见她肤白貌美,面容清丽,姿容仪表倒也显得落落大方。
这时,云婀又打趣道:“你可别小看这张打油啊,他呀,可不光会打油呢。有一年冬天,漫天飞雪,山野茫茫,放眼四望,白雪皑皑,银装素裹,院子里的狗正撒腿跑得欢,那个张打油忽然诗兴大发,即兴作了一首诗。”
一个说得一本正经,一个歪着头听得饶有兴致,模样皆甚是可爱。
忠尧见此情形,心中摇头一阵哀叹:“小云婀啊小云婀,你若是个男子,就凭你这张三寸不烂之舌,不知得迷倒多少怀春的少女啊!你化形为女儿身,跟着我还真是可惜了!”然而,忠尧并不知道的是,云婀是故意选择化形为女儿身的。
乐安县主急于知道后续,又问道:“他作了什么诗啊?”
云婀莞尔一笑,答道:“《咏雪》。”随后酝酿了一下情绪,吟道:“江山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乐安县主等待了半天,原以为是首如何清丽脱俗、如何高雅惊逸的好诗,不料却是这么一首平淡无奇、俗不可耐、甚至土得掉渣的诗,忽然叹了一口气,大感失望。
云婀瞧出了她的心思,遂道:“这首诗呢,只是押韵,不怎么讲究平仄,的确有点土……不过,题为咏雪,全诗却没有一个字提到雪,而奇妙的是字里行间居然处处是雪。张打油作此诗时,从未想到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因此扬名。更令世人始料不及的是,自此以后,诗词历史上便多了一个新的诗体,名曰‘打油诗’。而这张打油呢,就成了这打油诗的开山鼻祖。”
“啊?”乐安县主一听,顿时瞪大了嘴巴和眼睛,有些瞠目结舌。半晌,她才惊异地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来:“这,这……这样也行啊,呵呵,呵呵呵。”
“行,自然是行的。”云婀肯定地点了点头,嫣然一笑,“不行能成开山鼻祖吗?”
乐安县主微微颔首,似懂非懂。
云婀笑意盈盈,瞟了坐在旁边的忠尧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我家公子,便是这样的人……”
“开山鼻祖?啊,原来姐姐这么崇拜你家公子啊。”乐安县主叹道,若有所思。
忠尧双目微闭,闻言嘴角浮现一丝笑意,心里却犯起了嘀咕,琢磨起来。
“开山鼻祖?还是打油诗的?哦不,打油诗的开山鼻祖是张打油,那我是什么的开山鼻祖呢?打酱油的开山鼻祖?这是在说我不正经吧?可我一直都很正经啊,穿着打扮很正经,言谈举止很正经,办事从来都很正经,无非就是偶尔插科打诨,喜欢开开玩笑而已,可那是诙谐风趣,增加人格魅力的!哪里不正经了?居然背地里被人叫做‘张打油’,呵呵,我也是醉了啊……”
……
离开上清宝?宫后,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一行人至樊楼门前下了车。
站在门前招徕顾客的樊楼酒保,乍一看都是些熟面孔的贵客,连忙满脸堆笑,殷勤上前相迎,恭身拱手道:“唉呀呀,庆国公、燕国公!哦,还有平阳侯,昌远伯!哦哦哦,还有嘉宁郡主、乐安县主……啊呀呀,不得了不得了,全都是贵客、贵客啊!”
一行人面带微笑,微微颔首。
那酒保的笑容在脸上荡漾开去,他的目光从众人面上扫过,很快在人群中又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不觉微微一愣。
他看见了从前些时日起,便一直居住在此地的公子——忠尧。
酒保上前诧异地问道:“你,你怎么来了?”
忠尧感觉那酒保有点狗眼看人低,遂白了他一眼,义正辞严地说道:“我暂住于此,难道不能回来吗?”
酒保瞥了左右一眼,急忙压低了嗓音改口道:“哦不不不,小的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怎么跟他们一起来了?”
“他们今日做东,要请我这个客人吃饭,不行吗?”
“哦,原来如此,行行行!”酒保恍然顿悟,连连点头。
忠尧低声催促道:“那还不赶紧请客入内?有你这么待客的吗?”
“是是是!”酒保把头点得如同小鸡啄米。
嘉宁郡主回过头来,无意间瞥见忠尧和酒保,不解地说道:“你们在嘀咕些什么呢?”语罢,转头向乐安县主抱怨道:“这酒保也真是的,我们都站门口这么久了,还不知道迎客进门!”
酒保一听,惹怒了客人可不行,而且还是樊楼的贵客,急忙歉意地笑了笑,欠身拱手,伸手请诸客入了樊楼,随后赶紧安排了一间上好的幽静的酒阁子。
待众人落了座,庆国公特意命人去请京城第一名妓李师师前来作陪。
说实话,忠尧与云婀皆十分好奇,这樊楼的头牌,这名动京城的花魁,这令官家魂不守舍的京都第一名妓,究竟生得是何模样?究竟身上有什么样的魅力和才情,能令天下豪富巨贵一掷千金,竞相追逐,以能一睹芳颜为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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